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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养小首辅 作者:假面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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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养小首辅 作者:假面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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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地方建得颇为奇特,有顶无墙,面积极为宽广,多的容不下,挤一挤还是能塞下十几辆货车的。不光这边有一处,对面也有一处,呈两翼之态拱卫着城门。

    见到这地方,所有人都不由地松了口气。也不敢停下歇气,而是把车往里赶,好给后来人挪出位置停车。

    此时外面的风更大了,同时还有豆大的雨滴落了下来,打在地上,溅起灰尘。可是很快这些灰尘就被更多的雨滴砸了下来,在地上汇集成一条条小河,往四处流淌而去。

    排在后面的车队,或多或少都淋了些雨,幸好车上盖了油布,速度又够快,倒是没怎样。唯独那刘家的车队落在了最后面,等其他人都进去躲雨,只有他们还在手脚慌乱往这边赶车。

    可惜马不听指挥,人也被雨砸得睁不开眼,再加上拢共就这么些地方,他们最后来,只能靠在最外侧,有近半数的货车无地可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暴露在雨势之下。

    这刘家的管事哪还有之前的嘴脸,哭爹喊娘地骂,骂了老天,骂其他人,说都是因为他们,才害得他如此狼狈。

    关键此人也是个极品,骂完了不解气,还冲进里面宛如疯狗似的拽别人的车,好给自家的车挪位置。

    能在这里的,又有几个是吃素的,几个人搭着手就把他扔出去了。

    他就趴在那雨地里痛骂,直到渐渐没了声息,才有人顶着雨去把他拖了进来。

    另一边,那几家反应够快的,刚好在雨来之前,将货物送进仓房。

    自是对定海县如今的变化,以及这些仓房布置合理感到惊奇,这些就不细述。听见外面哗哗的雨声,这些被拦在仓房暂时不能走的人,都是心有余悸。

    “刘家这次恐怕要亏大了。”

    十几车的货,加起来总要卖数万两银子,刘家主做生丝和茶叶,这两样都是经不得水的,这次刘家那押货的管事不死也要脱几层皮。

    此言自是对周家那管事说,方才也幸亏此人行举,让本就犹豫不定的几家,都跟了进来。

    这周家的管事依旧是一副沉稳的模样,对与他说话的几人拱了拱手,道:“我们这些做管事的,不过东家的下人。既然是管事,自然管着货,货不出问题,就是管事,货出了问题,就会连累一家老小不得安稳,所以还是谨慎些好,当不得意气用事。”

    “兄台所言甚是。”

    “这句意气用事说得好,其实咱们也是意气用事了,就算把消息递回去,上面发了话,左不过还是得进城。这定海县方圆数百里,也就只有这定海县城有地方安置货物,还不如早先便入了城,顶多就是挨上一顿训斥,总比冒着损货的风险。”

    此言迎来众人纷纷点头,再不甘心气愤又怎样,到了别人的屋檐下,自然该低头还是要低头。

    不过这一路,他们也算是看出来了,那姓薛的知县虽是吃相难看了些,但也不是没干实事。至少这仓房建得好。若是换做以前他们进城后租赁民居,若是租到不好的地方,逢上这种天,还要担心房子被涝了。

    如今站在这高大宽敞而又干燥地仓房里,看着门外瓢泼大雨,之前的那股气愤感倒是淡了不少。

    此时位于城中的一处宅子里,一个身穿青色便服之人正在和耿千户说话。

    若是之前那个领路的衙役在,就会认出此人正是之前那个说薛庭儴生财有道的人。

    正是谢家三爷谢启荣。

    这次他不过临时动了念头,想来定海县看看那位让人久闻大名的薛知县,所以才会亲自押车前来,却未曾想到竟会见到这么多事。

    “三爷,您说这小子到底打着什么目的?”

    方才刚有兵卒前来禀报,将刘家的情况,以及那些侥幸没让货物淋到雨的事情都说了,耿千户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关键,才会有这一问。

    谢启荣正捧着茶盏喝茶,外面雨太大,天气顿时就冷了下来。这就是沿海一带和内地不同,内地夏日下雨,只会闷不会冷,而这里却会气温骤降。

    他啜了一口热茶,方道:“心思奇诡,让人猜不透看不明。”

    “若说他受人指使,可他到底生了什么样的胆子,才敢干出这种大不韪之事?若说他没受人指使,他未免也太嚣张跋扈了。不说他,甚至是孙大人,守牧一方,都不敢说如此堂而皇之,将这种事搬到台面上。”

    “不是奇蠢,就是奇诡。”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那到底是奇蠢,还是奇诡?虽是只差了一个字,却是大有不同。

    “这事若是被上面知道,就是抄家砍头的大罪。”耿千户道。

    谢启荣长指抚着茶盏边缘,敲了敲,方道:“也许,他仗着的就是我们都不会说。不光不会说,还会替他遮掩。”

    听了这话,耿千户当即就愣住了。

    可不是如此!此人的行举着实不符合常理,但若是换一个念头,就能解释通了。

    都知道这事见不得光,所以才会费尽心思遮掩,可偏偏来了个不按牌理出牌之人。

    此人行举嚣张,格外高调,且吃相十分难看,惹得天怒人怨。

    关键大家都还必须忍着他,因为捅破了这层纱的同时,就是这门生意做不下去的时候。

    为了这一地,不光是谢家,其他几家费了多少心力,如今银子还没赚够,又怎能放任这里出事。

    退一万步来讲,银子且是其次,关键是那几位大人那里如何交代?

    所以不光得忍着他,还得替他擦屁股,行那遮掩之事。皆是因为此人赌得起,而其他人赌不起,这大抵就是所谓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如果真是这样,此人的心机深沉,就让人有些咋舌了。

    不光耿千户,连谢启荣的眼神都翻腾了起来。

    之前他也一直未想通,没想到倒是因为一句随口之言,竟是洞悉了如此玄机。

    半晌,他才深深地吐出口气:“继续看着吧,如果真是如此,此人目的不过是为了银子。他是个聪明人,懂得不要越界,所以不用担心他会闹出什么事来。”

    “是,三爷。”

    与此同时,县衙的后宅里,薛庭儴正在书房中临窗赏雨。

    他一身青色的宽袖儒衫,格外的仙风道骨,手里端着一盏茶,面带微笑。

    “如此一来,他们不想低头,也不得不低头了。”

    坐在书案后,正抱着弘儿描红的招儿,嗔了他一眼:“你太坏了!若是被人知道,他们大抵吃了你的心都有。”

    这坏是有缘故的,早在数日之前,薛庭儴便找当地精通天气的老农看过了,看出近几日有雨,所以他前几日就开始布置了。

    为了刻意拖延这些车队的行程,这两日定海县坏掉的路突然就多了起来。一直到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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