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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冬天她来过 作者:占步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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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肯定要成黄脸婆了。”

    “你怎么老在陈队不在的时候说他坏话?平时怎么不敢?”

    王韶峰跟阿依莎打闹的时候,方琛正在卧室迷觉,说是睡觉,但根本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陈牧流血的胳膊,还有那个黑衣人。

    为什么要开枪打她呢?然后又想起吴忠军,他认出自己了吗?会不会跟他有关?但思前想后认为不可能。

    她那时候不过一个十岁的孩子,又很少跟爸爸在一起,他怎么能一眼认出十五年后的人呢?

    刚才的几枪,像是打破了方琛尘封的记忆,让她莫名不安起来。

    过了一会儿,阿依莎做好了饭进屋喊她,然后三人边聊边吃,一顿饭的时间慢吞吞地过去了,紧瞅着已经过了二十一点,还不见陈牧回来,方琛就更不安了。

    吃了几个饺子,她便放下筷子,眼睛一直往门口瞟。

    “要不你去看看陈队吧?”阿依莎用保温桶帮陈牧留了饭,对王韶峰说,“至多你们不在的时候,我们不给陌生人开门呗,那家伙敢闯到家里来?”

    王韶峰倒没太担心陈牧,但两个女孩的焦急他看在眼里,又不能不有所表示:“行吧,你们小心点。”

    没等王韶峰出去,陈牧就开门进来了,他已经去医院动过手术取出了子弹,一只袖子撸到腋下,胳膊上也打了绷带。

    他径直走到厨房洗了把手,闻着一屋子的香味说:“哟,煮了饺子啊。”

    阿依莎忙把饭推到他跟前:“怎么这么晚?”

    “去了趟公安局,调了监控。”

    王韶峰一脸很了解的样子:“我猜也是。”

    陈牧夹起一只饺子往口中塞,嚼了一口满嘴的香,阿依莎的厨艺又进步了:“老王还真是有福气。”

    “羡慕妒忌?那人可多了去了,你得往后排,”王韶峰一脸骄傲,把凳子往陈牧身边拉,“查到什么没有?”

    陈牧摇头:“没有。”

    “应该不是毒龙吧?”

    “看走路姿态应该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陈牧笃定道,葛三和吴忠军都讲过,毒龙应该在四十岁左右,不会是今天的杀手。

    王韶峰拍了下桌子:“那就麻烦了。”

    “不是他,未必代表跟他没关系,不管他是谁,先抓到毒龙再说,”因为阿依莎和方琛在,陈牧没再讲下去,而是对阿依莎说,“陪方小姐去屋里休息吧。”

    阿依莎明白这是让两人避嫌的意思,马上带方琛离开:“姐,咱先去洗澡吧。”

    两人走后,陈牧才低声对王韶峰说:“问问吴忠军什么时候方便,请他来趟警队,我有事问他。”

    ☆、第35章 父辈的爱情

    翌日,方琛还在睡梦中,就被陈牧站在门外叫醒了。

    她眯着眼睛走了出来,昨晚又跟阿依莎卧谈到两三点,还以为睡过了头,看了看时间不过六点半。

    不过陈牧已经做好了早餐,煮了小米粥和鸡蛋摆上了桌。

    她看了看窗外,太阳都还没完全升上来:“这么早?”

    陈牧剥了鸡蛋放到她的餐盘上:“早起早睡,才不会失眠。”

    她望了望厨房,又朝阳台看:“阿依莎呢?”

    “跟老王走了,”陈牧淡淡道,“我这几天在,可以照顾你,就让她先回去了,前天跟老赵联系,馆里新收了批灰陶砖,他一个人还是忙不过来。”

    “哦……”

    方琛掐着手指头算了算,阿依莎的假期是到了。

    其实她也没想阿依莎一直留着,她一个人不工作已经够不好意思了,怎么好再拉着一个阿依莎,博物馆一下少了一半人,运营都是个难题吧?

    而且她还想跟阿依莎一起回去的,现在可以走路了,虽然有点瘸脚,但并不影响工作。

    况且现在跟陈牧在一块,一个瘸腿,一个胳膊伤了,还让他来照顾自己?

    方琛都不知该怎么说好:“我也该走了,得去工作呢。”

    陈牧咬了一口鸡蛋:“我一来你就走,讨厌我?”

    本来是玩笑的话,说得也极为严肃,方琛忙否认:“不是。”

    “怕我照顾不好你?”

    “也不是。”

    “不是就吃饭吧。”

    饭后,陈牧把椅子搬到了阳台,让她去阳台看书,自己则拿出臂力棒来练,他想早点恢复,很多事情等着他呢。

    “这个……”陈牧正要拉臂力棒,方琛背着一身的阳光走了过来,从脖子上摘下了一个玉坠,递给陈牧,“给你。”

    玉坠是一个小的绿玉十字架,在光照下晶莹剔透。

    陈牧摸着十字架:“这是什么?”

    “我家人留给我的平安坠。”

    六岁时,爸爸送的生日礼物,她一直戴着。

    陈牧还了回去:“既然是家人给的,就自己留着吧。”

    “你拿着好不好?不然我会整晚失眠的,陈队长……”

    她很少这么严肃地称呼他,叫得极拗口,陈牧为她挡了一枪,她不知该做什么,这平安坠是保平安的,那么送给他是最合适的。

    她努力地说:“我其实都不怎么用得着……”

    这东西有什么用的着用不着的?若是说职业危险性,她现在反而也用得上了,不过陈牧看她一副快哭的样子,没再勉强,拿着坠子戴了上去。

    戴好他还摸了摸,除了升为刑警队长的那年,陆军送过一只卡西欧手表他一直戴着,身上向来是没有任何饰物的,脖子间猛地多了一个小东西来,贴在胸口凉凉的,还有点不习惯。

    但他明白,这东西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小礼物,对方琛来说则意义非凡,所以得替她好好保管。

    他松开坠子,笑着说:“行,我收了。”

    方琛这才回到了阳台,专心看书去了。

    她纤弱的身姿拥簇着细碎的淡黄色阳光,隔着玻璃门望过去,就像一副中世纪的油画。

    阿依莎在的时候不明显,走了以后,方琛才觉得真的很冷清。

    陈牧的话比她还少,两个人大部分就是静静地各做各事,她看书或者望着外面的街道发呆,再不然就是睡觉,陈牧则是做康复训练,打电话沟通工作,空下来就出去买菜做菜,偶尔目光相遇,他也没任何表情,很自然地继续做自己的事。

    她大多时候是不敢回头的,一回头就能看到陈牧汗如雨浆地健身,短背心贴在身上,露出一块块腹肌的轮廓,总像在窥探男色。

    温饱思□□,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这句话,然后她又在心里笑自己不知羞,不过不管时代如何开放,孤男寡女同居一室总是有些敏感的。

    陈牧洗澡的时候她是必然要躲到卧室去的,怕他光着背出来遇到尴尬,而她洗澡的时候会把内衣也带上,洗完就穿上,然后再套睡衣,依然怕尴尬。

    鉴于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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