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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芍药记事 作者:蓝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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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芍药记事 作者:蓝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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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难怪,她打小都是丫环婆子围绕,但凡倒杯茶也是丫环倒好了温度适宜才递到她面前,何曾做过一丁点活计,自小所习与柴米油盐三餐炊饮全然无关。连衣服都是别人穿的,如今要如寻常仆妇一般收拾屋子操持家务,还要负责一日三餐,才过了一日便觉度日如年,苦不堪言,恨不能跪在齐帝脚下大哭,祈求他能够将曾经的荣华富贵恩赏回来。

    只可惜如今她是庶人百姓,想要进宫面见齐帝,难如登天。

    听到坊间传闻,燕王被封为太子,萧南平只觉苍天无眼,到底让王氏生的儿子得了势,她心中痛悔难当,只恨当初下手不及,教夏景行一步步爬到了天上去,却将她们母子踩到了泥地里。

    如今都是枉然。

    同光末年,燕王的太子朝服才做到一半儿,便从太子直接升到皇位上去了。齐帝在大刀阔斧的清扫朝堂,将三分之一的朝臣都抄家砍头之后,撒手西去了,众臣议拟谥号为文武大圣广孝皇帝。

    文皇帝早年在位之时,政事尚属清明,只晚年诸皇子争权倾轧,党派林立,朝堂不复清明之象。待得新帝继位,又将朝中各部官员重新梳理一遍,该升该贬,皆有不同。只是若论功行赏,自然要重赏自己的心腹重臣。

    如今朝中谁人不知,怀化大将军乃是新帝的头号心腹,从根儿上论起来,大将军是新帝的伴读,二人有发小之情;这么多年怀化大将军又跟着新帝在幽州出生入死征战沙场,还有袍泽之情,感情深厚无人可比。还有不少有心的臣子扒出以前怀化大将军进京,都是住在新帝龙潜之时的王府里,这等亲厚实是令人咋舌。

    况且承天门之战,怀化大将军功不可没,只是文皇帝并未来得及封赏便薨了,也有另一种猜测是说,这是文皇帝故意不曾封赏怀化大将军,好留给新君施恩。

    无论如何,怀化大将军高升是谁也拦不住的,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受新帝倚重,此次兵部尚书亦被牵连去职,朝臣们还未拟出个章程,新帝便下旨由怀化大将军兼任了兵部尚书之职。

    夏景行上任兵部尚书,众同僚齐贺,若非在国孝期内,都要起哄着让他摆酒宴饮了。这些人虽不能亲自上门讨杯酒喝,亦有不少人派了家下仆从悄悄送了贺礼至将军府。

    夏芍药看着各府送来的礼单,还未来得及向夏景行说一声,他便接了旨意,前往晋地处理晋王留下的烂摊子去了。

    晋王被处死之后,他的封地便成了一块大肥肉。文皇帝疼爱幼弟,对他的封赏也厚,晋王的封地算是富庶之地,如今收回来也算是为国库增加一份收入。只晋地官员百姓如今便似无头的苍蝇,生怕朝廷以叛逆之罪征讨,群龙无首,已是乱成了一团。

    新帝便遣了夏景行带兵前往,但若有匪徒之类,也要清扫歼来,务求晋地平稳。

    时间紧急,待得夏芍药知道消息,他已经带兵出发了,只派了亲随往家里来支会一声。

    “这人怎么这样啊?才省心了没几日就又往外跑了。父亲你说说,哪有兵部尚书带兵去平乱的?“六部尚书不是常年在京的吗?

    夏南天虽不曾涉足朝政,可是以商人的思维考虑新君之意,便有了几分不确定:“不会是……陛下对阿行还有重赏,这是给他机会攒功劳?!”

    平叛救驾可是大功,没道理新帝只给个六部尚书的职位,钱财土地都半点未曾封赏,况且任职兵部尚书的旨意里也未曾提及救驾平叛之功,只单以能力来论职。

    夏芍药抚额长叹:“论功行赏也还罢了,女儿如今只求啊,阖家平平安安的,能够每晚团团圆圆坐在桌前吃一碗安稳饭就好了。”

    夏南天笑话女儿:“人家只嫌夫婿的官做的不够大,自己的诰命身份不够高,独你不盼着夫婿升官。”

    自与夏景行成亲这些年,经历过多少次的波折险境,也都一一化解,彼时夏芍药还有勇往之前的胆量,可此次平安被劫,她的魂儿都快被吓飞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母亲,我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小了,生怕孩子有个一差二错,追悔莫及,倒让爹爹笑话了。”

    果不出夏南天所料,一个月之后,夏景行回来,新帝论功行赏,一道旨意惊掉了朝中诸臣的下巴:怀化大将军因救驾平叛有功,特加封为永宁侯,赐田产金银若干。

    夏景行身负京郊大营的兵权,又兼了兵部尚书,年纪轻轻便已封侯,这在文皇帝一朝是从未有过的隆恩。

    亦有老臣觉得以侯位封赏怀化大将军,以他的年纪有些厚赏了。有那一二老臣提出异议,新帝便道:“诸位爱卿若能立有永宁侯救驾之功,朕亦厚赏侯位!”似对那等指手划脚的老臣心有不满,还意有所指:“朕登位之初,有过者不隐,有功者必赏,务必要赏罚分明才好。至于指望以年资升职者,扪心自问可有颜面尸位素餐?”

    一席话让文皇帝一朝的老臣们皆有些颜面无存。

    只因先帝朝党派林立,当年锐意进取想要出人头地将家族推上权力高峰的臣子无不是钻营结党,如今皆进了天牢,杀的杀贬的贬,早从朝堂之上消失了。此次未曾牵连的,要么是官场老油子,谁也不得罪,深谙生存之道,磨的圆滑无骨,人云亦云,剩下的少数才是纯臣,紧抱了文皇帝的大腿,不曾倒向任何一派,埋头做事。

    前者便是在熬年资,站在朝堂之上充木桩子,见到新帝登基,这才肯冒头出来指手划脚倚老卖老,哪知道新帝并不买帐。后者倒是习惯了做实事,上头皇位上换了人,也只尽职尽责守好自己的一摊子事,还要解决人员缺少之下的机构正常运转,又要揣摩新帝的脾性,不会贸然开口。

    新帝的这番话,对那些还指望着得个“辅佐两代帝王勤劳王事”评语的老臣们是一种巨大的伤害,暗示着他们的期待可能会落空。也有聪明些的,索性投石问路,上折子乞老归乡,也算是一种试探。总有人认为自己无可替代,特别是如今朝中官员职位空出了三分之一的情况之下,再有官员告老还乡,只怕朝廷机构都要瘫痪了。

    哪知道新帝竟然未曾挽留,痛痛快快批复了,倒让拿乔的聪明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能咬牙吞下这枚苦果子,当真收拾行李齐聚家小回乡。

    未曾上折子归老的众老臣猜测落到了实处,不免惶惶然。那些还不想告老还乡的臣子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开始处理朝中之事,不敢十分懈怠,免得被新君惦记上了。

    除了夏景行,追随着他一起平乱的京郊大营一众将士皆有封赏,特别是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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