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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芍药记事 作者:蓝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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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芍药记事 作者:蓝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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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将军极有好感,咱们可不能坏了二殿下的事儿。”

    郑明孝呆气十足,最近在国子监频频追着夏平安示好。不过夏平安自得知亲娘被郑家人算计了一把,再见到郑家人哪会有好脸色,对郑明孝的示好充耳不闻,尽得其父为人处事之精髓。

    十方货栈正式开业之后,过得半个月生意便火爆了起来。货栈除了零卖,还批量出货,只价格仍旧不低,但因货物杂而新奇,又经郑明辉一场闹,反在京中权贵官员圈子里传了个遍,有不少人都派下人去十方货栈淘货,为年下节礼而尽早筹备着。

    京中官场上每家都有姻亲故旧上司,人际来往繁杂,一年之中最烦恼的还是送礼问题。十方货栈倒替不少人解决了这一难题。

    夏芍药见此商机,除了香料以及日常用品可批量出货之外,其余精美的异国器皿,各类宝石,都打着独一无二的旗号开始出售,价值高居不下,比之幽州商铺里卖出的价格又翻了一倍,还有人蜂涌而至的抢购。

    保兴跟榴花择了最近的好日子成婚之后,他便提出往后自己负责走商,想要开拓幽州至长安这条线。

    榴花恋恋不舍,既舍不得离开夏芍药,又舍不得离开保兴。他着实是个宽厚的男儿,对榴花千依百顺,成亲之后就将自己的所有私房都上交老婆,但凡榴花嘴快数落,他也笑笑作轩,从不会与她在言语间计较。

    保兴见她舍不得离开夏芍药,便道:“反正我往后都是两地跑,你没道理跟着我在幽州长安两头跑,就留在长安,等着我回来团聚。此处又有弟弟陪着你。”

    夏芍药与他商议之后,便觉此事可行。他临走之时,又载了许多长安物色之物运往幽州,到时候放到互市上又是一笔赚头。

    他们夫妻成亲之后,夏芍药将府后面一处小院子给了他们居住,榴花依依不舍的送走了保兴之后,索性又搬回了将军府内院,还不无惆怅道:“他走了之后,总觉得院子里空落落的,还不如回府里来陪着姑娘。”高兴起来又叫回了往日旧称。

    反是素娥等人婚后搬了出去,要侍候丈夫日常起居,不信过去日夜能陪伴着夏芍药,对榴花颇为嫉妒:“你这是当时就打算好了的吧?我们都以为你要跟了保兴回幽州去呢。”

    夏家商队来往长安幽州,原是保兴临时提议,又是在他们婚后,榴花便拿此事来刺激素娥等人:“还不是我们家保兴,他听我舍不得姑娘,这不是想着既不用分开了我跟姑娘,他还能时常回来见我,这才提了此事,没想到姑娘疼我,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素娥等人齐齐刮脸:“没羞没臊!”

    第一百四十三章

    郑家闹出这么大动静,原本一直在向夏景行示好的二皇子总算安静下来了,除了见面打声招呼,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他在郑贵妃面前埋怨郑明辉冲动无脑,还是郑贵妃劝了他几句:“你大舅舅为你劳心劳力这么多年,虽不是亲的,对你的事儿却从来放在第一位,总是想尽了办法的张罗,万不可因为明辉之事而远了他。”

    其实,远了郑安顺也不可能。无论是经济还是政治之上,二皇子都正是需要外援之时。他又不似太子,养着许多门人光明正大的收礼。

    母子俩共同分析过太子与二皇子的优势与劣势。太子之位虽好,但离君主之位只差一步,行事最容易引起君父忌讳,因此行事才越发需要掌握分寸。

    太子倒好,解禁的时间久些便忘了收敛,故态复萌,在朝堂上与下面的弟弟们寸步不让,又因为晋王加盟,更加强势起来。

    燕王还好,不在朝堂上与他做无谓的争斗,但凡能让一步的都忍了下来,二皇子却忍不得了。

    七月底的时候,太子与晋王手底下的官员联手将二皇子一派的礼部尚书田有礼给拉下了马,二皇子恨不得在朝堂上直接掐死了他们。

    他摇唇鼓舌,想要让燕王对太子与晋王出手,奈何燕王打定了主意火烧不到自己头上就不为所动。

    二皇子在自己王府里气的拍桌大骂:“打仗的时候也很是勇猛,怎么到了这会子就缩起脖子当起了王八?”不争难道等着太子上位弄死他们?

    他手底下官员猜测:“燕王会不会是等着殿下跟太子殿下争的两败俱伤,他好渔翁得利?”

    二皇子呆了一呆,更是大怒:“老三真是太过奸滑,到底是打过仗有谋略的,本王险些被他骗了!”

    被二皇子在背底里认定为坐等渔翁之利的燕王此刻却在王府里拉着夏景行借酒浇愁:“阿行啊,你说咱们当初在幽州拼死拼为是为着什么?再看看现在的朝堂,争权夺利乌烟瘴气,都想着往自己怀里搂好处,太子与二皇兄恨不得咬死对方……他们其实也想咬死我……这都叫什么事儿啊?”方亲兄弟反目成仇就罢了,想要除之而后快,恨不得置对就方于死地,身处其中滋味真是难言。

    且因着齐帝身体欠安,这种情形愈演愈烈。

    在长安越久,越觉得当初幽州的日子过的快活。

    夏景行比燕王还憋屈:“殿下好歹与皇上还父子情深,镇北侯府那一位前些日子喝了酒直接闹到我家里去了,嚷嚷着要见大孙子。还好平安去国子监了,人是被我轰出去了。这些日子我还估摸着他说不准几时又会上门。万一在家里见不到平安,跑到国子监去怎么办?”

    宁谦这些年早不顾脸面了,年纪越大越将廉耻丢到了脑后,每日不是喝酒就是狎伎游玩。自夏家一门进了长安,他早就有心认孙子。只可惜夏景行压根没有认亲的打算。

    他那帮狐朋狗友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会馆血案事发,还有人在他耳边吹风:“侯爷啊,听说你那将军儿子媳妇儿惹上麻烦事儿了。”

    这些人身份不及他,嘴里叫着侯爷,荒唐事儿可没少跟他一起干。

    他那时候喝的烂醉,乜斜着醉眼道:“我那儿子本事大着呢,哪有他摆不平的事儿啊。”

    后来果然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当初叫破的人还道:“真没看出来,侯爷也有铁口直断的一日。”

    再往后十方货栈闹起来,还有人在他耳边吹风:“侯爷侯爷,你家大儿子跟二皇子舅家咬上了。”

    宁谦彼时才了上酒场,身边左拥右抱,满桌风流场上的豪客,涂脂抹粉的娇娃,心中却寂寞如雪。哪怕同住长安城,他想要知道长子一家的消息,也要经过许多人的口耳相传。

    他镇定的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悔意沿着嗓子眼一路窜了下去,直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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