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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诏神女 作者: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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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诏神女 作者: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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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殿回来后,欢斯夜便让阿符去打听欢斯瑞梦魇之因,听那小宫娥的禀告,想必欢斯瑞梦魇的毛病由来已久,宫里总会有些蛛丝马迹。

    阿符果真不负所望,查到了一点线索,原来梦魇这个毛病,是欢斯瑞十三岁时得的,平时须得佩戴一种叫“众息安”的香,方可安好,只是这香极难调配,这回欢斯瑞身边管香的宫娥出了岔子,使得他好几日断了那香,这才犯了病。

    阿符说完,莫不叹息道:“太子殿下春风化雨般的人,竟得了这种病,真是上天不公。”

    欢斯夜不予置评,只吩咐道:“你留意着,太子的新香到了,你想办法弄一份回来。”

    “是。”

    欢斯瑞对“众息安”的依赖,可以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屋内炉子里十二个时辰都要焚着,出门要在香囊里放着,衣物被褥也要以此香熏过方可。

    欢斯夜对着手头这一小块香膏研究了半日,也没研究出什么来,仿佛它就是一块有特殊香气的普通鲸蜡。

    “把它放到香炉里去。”欢斯夜道。

    不一会儿,皎夜殿里便充盈着一股异香,而观之香炉,却一丝烟气都不曾现。

    欢斯夜仔细地闻着,不知不觉竟沉浸其中,如化身云雀,时而湖面弄涟漪,时而风中荡柳条,江声推月,浪花如雪,世间所有美好之想象,皆止于此。

    好个“众息安”!

    “公主!公主!”阿符有些焦急地唤着她。

    “去三昧殿!”欢斯夜回过神来,沉思片刻,当机立断道。

    一见到初祈,她便开门见山道:“欢斯瑞用的是什么香?”

    “世间至纯至洁之香。”初祈看着她,不急不缓道:“公主认为,何物为世间至纯至洁?”

    欢斯夜拧着眉头不知所云,等着他说下去。

    “我能告诉公主的,只有这么多。”

    初祈说完此句,便低头不再言语。

    欢斯夜看了他几眼,并未追问,就离开了。

    “我想走走。”她眉宇之间有些心事重重

    “是,公主。”阿符小心地扶着她。

    一主一仆,在这偌大的宫城里漫无目的地走着,欢斯夜满脑子都是那句“何为世间至纯至洁之物”,秋虫的鸣声更扰的她心中烦闷,想一把火将其烧得精光。

    正当此时,尖锐的女声自前头断断续续传来:“什么可惜了我要嫁给中山王,天晓得……我有多高兴能嫁给中山王,父亲一心想着那个位置能坐上自己家的血脉,哪……考虑我愿不愿意,好在我总归为自己赌对了一回……是个侧妃,也好过嫁给太子……”

    欢斯夜一听,便知语者是谁,忽地抿嘴一笑,计上心来。

    只见她循声走上前,道:“明葵小姐,你我做个交易如何?用太子的秘密,来保住你的秘密。”

    明葵知晓方才之话已被悉数听去,不由得心下一慌,面上浮起几抹薄红:“我又怎知你信得过!”

    欢斯夜浅笑道:“你没得选。”

    明葵暗悔自己太过大意,狠狠瞪了身旁的丫鬟一眼,跺脚道:“好,我告诉你!”

    第二日,欢斯夜再次造访腾瑞殿,好巧不巧,又碰着“太子殿下午觉未醒”,于是她又被引进正殿喝茶,只是这次等的时间稍长,三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欢斯瑞还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她倒是不着急,不过旁边作陪的女侍,看着却有些心不在焉。

    她放下茶杯,道:“侍官可要去瞧瞧太子殿下,是否又梦魇了?”

    那女侍一听便脸色大变,勉强挤出几丝笑意,道:“公主快别说笑了……”

    欢斯瑞及时雨一般地到了:“公主驾临,有失远迎。”他穿了件白菊经霜色的袍子,像是一觉刚起,头发只微微打了个髻,鬓角几缕发丝散落,随风微动,倒有几分阿符说的春风化雨的样子。

    只可惜,这般皮囊之下藏着颗比烂泥坑还污糟不堪的心,衣冠禽兽当如是。

    欢斯夜仍是浅笑道:“我终日里只觉得闷,想借太子的马骑骑,不知殿下允不允?”

    欢斯瑞略带诧异地飞快扫了一眼她的腹部,也笑道:“有何不可,公主随我来。”

    到了马场,欢斯夜挑了一圈马,最后坐在亭子捧着茶杯里不动了。

    欢斯瑞何等精明,当即遣退了下人,与她一块坐在亭子里,也不说话,静待她开口。

    过了半晌,欢斯夜终于道:“她们就在下面吗?”

    欢斯瑞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故作糊涂道:“嗯?公主在说什么?”

    欢斯夜直对上他的双眼,不想漏过他任何一丝情绪,道:“那些孩子。”

    欢斯瑞收起平日里的温润模样,陡然锐利,直勾勾地盯着她,杀机尽显,欢斯夜毫不闪躲,既然敢来,自有所准备,而且她料定,欢斯瑞不会杀她。

    果然,不多久,他就收起杀意,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送到鼻间轻轻闻了闻,道:“你想如何。”

    “我要你,尽快破了五星阵的阵角,助我取得流兖贝。”欢斯夜道:“你要对付欢斯纵与左大臣,我也可以帮你。”

    欢斯瑞愣了一息,他这方才是真惊讶:“那么,一言为定。”

    待欢斯夜走后,他马上去了初祈的三昧殿。

    “神官在后园。”

    “带我过去。”

    只见初祈神官□□着上身,站在瀑布下,眉头蹙的很紧,双唇抿的苍白,冷冽的泉水毫不留情地自他头上浇下,打湿他的脸庞,顺着发丝,划过他的肩膀,双臂和胸膛。

    欢斯瑞隔着几步之遥,也能感受到这初冬冷水的侵肤寒气,可身在其中的初祈,却恍若未觉。他并未上前打搅,转身去客室等待。

    半个时辰后,终于等来了初祈。

    “她让我,助她破阵。”他一边说一边留意着初祈的反应,道:“我答应了。”

    半晌,初祈放下茶杯,淡淡道:“既答应了,如约为之便是。”

    欢斯瑞挑眉:“神官,似乎不若以往那般泰然,”顿了顿,问道:“不知,何事忧扰你心?”

    初祈半抬起头,斜了欢斯瑞一眼,道:“你若没有别的事,可以走了。”

    欢斯瑞慢腾腾地呷了口茶,才起身离开,走到门边时,却忍不住回头道:“愿你将来不会后悔。”

    ☆、事与愿违

    破阵一事,欢斯瑞倒显得比欢斯夜还着急些,不等欢斯夜找他细细商议,已将自己的腾瑞殿和欢斯幸的聚幸殿中的阵角破了,快的叫韦长欢一愣。

    又过一日,她等着他去继续去破第三个阵角,不想他却早早地来了她殿中。

    “欢斯纵那里,须得你自己去。”他递了个东西给她:“他与我,素来看不对眼,若是我去了,必定事倍功半,而难以如愿。”

    她有些疑惑地接过来,掀开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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