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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时再见梦中人 作者:白浅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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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更重。

    从外头急匆匆走进来一个人,拨开侍从走到连笑身边,附在他耳朵旁,一边耳语一边准备拉着他走,从他进门时刻侍从喊的“沈公子”推断,来人是沈清爵的弟弟。

    沈靖拉着连笑的胳膊。

    “走吧你喝醉了!”往外拽。

    “我没醉!”拽不动。

    谢冰媛袖中五指紧握,太过白皙的手臂上青筋已经显露。

    “连公子即将与将军成亲,今天还跑来我这风尘之地,莫不是害了失心疯?您夫凭妻贵,还是注意一点自己的身份。”

    从古至今,夫凭妻贵也不是什么好话,更何况对于连笑这种从小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因此连笑一听,当下面色就变了。

    有几个客人当下就笑了出来。

    拉着连笑的沈靖慢慢停下动作,拧着眉向谢冰媛走过来。

    “现在没我姐姐给你撑腰,还这么横?也不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贱玩意儿!”

    提起沈清爵,沈靖似乎随时都能冒出火来。

    小厮从来没听过自家主人被这么劈头盖脸地骂,先不管什么身份,挽起袖子就准备冲上去把这个嘴欠的公子干翻在地。

    有一个人却抢先一步,悠哉悠哉道了一声满是讥讽的“呦”

    众人看向门口,一个少女穿着樱桃裙提着糖葫芦从门口进来。

    沈靖面色剧变,先前的狰狞愤怒如数变成谦卑恭敬,连笑酒醒了大半,两人慌忙跪下:“参见公主殿下!”

    草民见了皇亲国戚自然也要行礼,先前还喧闹的人一时之间跪了满地,还站着的就只有脸色恢复如常的谢冰媛了。

    “沈靖,这是我的师傅,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傅在本宫眼里是和父皇一样的存在,你不过是清爵姐姐的弟弟,有什么资格这样同她说话!”

    萧离央骂起人来,公主气势十足。

    沈靖叩头,咬牙切齿说:“殿下说得对”

    “拉着这个失心疯,滚!”

    上了楼,谢冰媛把萧离央手中的糖葫芦放下,给她披了狐裘,又用布包装了几本书,将她送至门前。

    “快些回宫吧,不一会儿人们就都知道我这里有个公主殿下了,你便想走也走不了了。”

    谢冰媛牵起嘴角冲她笑笑。

    “师傅”

    萧离央突然开口,叫住她准备回房的师傅。

    “师傅,几日不见,你瘦了,也不笑了,眼眶也红了。”

    “我平日里也不曾笑。”

    “您就不要骗我了,看连笑那样子,想来也是不愿意与清爵姐姐成婚的。”

    “罢了,以后她的事……”

    “师傅!您怎是会论那些地位章法的人!清爵姐姐对您如何,您心里不明白吗?”

    萧离央说到此处,已经开始哽咽:

    “我虽不想让清爵姐姐同别人在一起!可那个人若是师傅,央儿是满意的。”

    谢冰媛呆呆看着她这个不同往常的徒弟。

    “这是我的玉牌,拿着它可以调用三千禁军,这禁军是清爵姐姐亲自操练的,我打听过了,后天晚上的礼仪队是宫中的,决计敌不过这三千人。”

    “清爵姐姐若是真心决定了什么事,父皇也不敢拿她怎么办的!”

    萧离央已然泣不成声。

    “师傅,您后日去抢亲吧,嗯?”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榜单没有收藏没有订阅的我依然努力码字~】

    沈清爵:你坏我婚姻。

    谢冰媛:我不仅要坏将军婚姻,我还要日将军。【微笑】

    后日又免不了是一场血雨♂腥风♂。

    为公主殿下疯狂打call!(老谢决定艹哭老沈给她个教训。)

    第79章 不见长安见尘雾

    昔年楚宫不是像后来那样残破寥落,在最后一任君王之前,甚至还回光返照般分外鼎盛。

    天下太平,君王选秀,塞北边陲,广陵道上美女悉数入宫,就看谁能有幸一朝入候门后常伴君王侧。

    川暮已经十七,眉眼低垂站在长长的秀女队中,不断猜想她以后会被分到哪个地方。进宫之前,她们心中早已知道,家中没有送钱的,是没有机会见到皇帝的。

    就这样低头走了好久,穿过那道长长的宫门时候,川暮也没回头看,只觉得脚下汉白玉石阶变成了青砖,青砖又变成石板,队伍徒然被拦下。

    “参见皇后娘娘”,太监拉长嗓子,川暮跟着一同跪下。

    脚步声渐近,跪着的秀女依次匍匐分开,为来人让开一条路,川暮抬起头,这个人脸上寡淡神情让她吓的赶紧低下头。

    这就是川暮无数次梦见的,如梦如幻,后来只能还她泪眼婆娑的初见。

    自此以后,这个天下最尊贵女人的衣食起居都是她一人照料。沈稚要写诏令,川暮就在一旁研磨,沈稚陪贵人们喝多了酒,她总会端着醒酒茶在席后等她。

    这时候,沈稚难得迷醉,就会靠在她肩上,其实两人身高相似,只是自己似乎从被她气势所压,每每都是略微低一头。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京城大雪,沈稚很晚才归,又是浑身酒气,川暮的醒酒汤还没端到手上,就被这位抱了满怀,川暮身子一抖,费劲心神才稳住有些酥麻的腰部。

    “怎么又饮这么多?”川暮皱眉。

    “放肆。”沈稚一把推开她,自顾自扯着身上华贵的凤袍,扯了一会发现她自己并不会脱这种繁琐到极致的极服。

    “暮儿,过来帮本宫。”

    川暮顺从走过去,看着这人皱着眉闭着眼躺在床榻上,眼底是暗潮汹涌的情愫。

    也许是沈稚不经意间流露的关心,也许是这一年来的朝夕相处,也许就是她很随意地在她更衣时低下头,亦或是常牵着她的手。

    殿内红烛晃动,烛影使人神智不清,沈稚醉眼朦胧之间一把把她拉过,两条人影滚入罗帐中。

    第二日,沈稚什么也没说,一如既往穿上常服去了。川暮也依旧如常,闭口不提昨晚的事,只是一整天浑身酸痛,心里只隐隐好奇,她为什么不再彻底一些?这样就可以一辈子守着她了。

    晚间,沈稚头次带着她参加了富丽堂皇的宫宴,群臣朝拜,大臣们行叩拜礼,皇帝抬手不起身,皇后抬手才礼成,川暮站在沈稚身后,眼波中都是她的举手投足。

    皇帝一见惊为天人,频频看向皇后身后的川暮,沈稚神色如常。

    后来,沈稚频繁让她去皇帝面前抛头露面,再后来,圣旨下来,要纳她为妃。

    川暮提着圣旨,一路跑到正在与后宫几位娘娘议事的房中,一手把那卷锦绣拍在沈稚桌子上。太监宫女吓地跪了一地,不过不是因为她,是因为这位皇后娘娘一向没什么好脾气。

    “你们退下。”

    众人鸟兽状散去。

    “皇后娘娘,这些天处心积虑,就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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