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北地枭雄第25部分阅读

      三国之北地枭雄 作者:禁忌书屋

    三国之北地枭雄第25部分阅读

    祖昭又问道:“如今郡府还是由文丑文都尉和平刚县县府话事没,州府可有消息”

    信使道:“太守遇刺是为大事,早先呈报到州府,州府业已快马送信到京畿,如今还在等待朝廷是如何发落。”

    这时,陈县君补充说道:“郡府听闻昌城出事,特派信使赶往其他县镇,不仅是为了告知情况,怕也是希望各县加紧jing备,谨防叛乱之地会有不轨之徒。当然,除此之外,想必同样是考察各县实际情况,生怕会有同谋不轨之者。”

    祖昭一阵沉思,转身对祖父祖举说道:“阿公,看来我等备盗之事应加快进程。一则可以防备逆贼张玩会与胡人勾结,率领叛众一路北上,会合于两地交界之境,二则若州府郡府决定平叛,必会从各地征调民壮,皆是少不了我等前往响应,讨伐叛贼。”

    对祖昭的分析,在场诸人仔细寻思之后,无不点头赞同。

    或防或退,当务之急就是用兵之时。这会儿有了这条危机之信,众人也方才恍然,大为赞同当初决定招募八百义勇的计划,甚至想想这会儿八百人恐怕还会有所不够。

    祖举缓缓点头,沉吟道:“昭儿,你说的没错。此事必然要抓紧一些。”

    信使听完众人的话,心中稍微安稳了一些,继而又道:“如今北部都尉周大人手臂被刺客斩断,伤势依旧不明朗,郡府军务只文都尉一人打理。文都尉早在月前便集合了许多郡兵抵达平刚县,不过总兵力仍旧有限。昌城县逆贼之势,说是四五千之众,只怕真正远不止这个数字。一旦真有进攻郡府之企图,届时恐怕还需相近各县尽快驰援。”

    祖昭想了想,忽然又问道:“文都尉可有下令各县增募义勇么”

    信使点了点头,语气十分正式的说道:“小人此番前来,除通报此事,也正是要传达文都尉之意。希望各县能够多加组织备寇防贼的义勇,一则应付冬季备盗,二则也是为此次昌城县有所不轨而做一手预备。”

    在场众人自然明白祖昭为什么要问这句话,而对信使的回答,也各有不同的神sè。

    第80章,郡南之乱

    不管怎么说,连郡府都下达了命令,徐无县今年招募八百义勇之事算是十拿九稳,更有几分未卜先知的明智意识。当然,在此之外,也确实能有一些其他有利可图的地方。正所谓乱世造英雄,郡府如此动乱,男儿建功立业就在当前,今ri统帅义勇,明ri亦能成为执锐披坚的大将军。有此机会,又有此条件,何乐不为

    就在众人心中各有盘算之际,陈县君向祖举问道:“老将军,依我看,此事应该立刻通知下去,好让各家各户心中有一个底。”

    祖举缓缓点了点头,说道:“陈县君此言不差,晚些时候我便派人到各亭各里走上一遭。”

    次ri,徐无县上下无不传言昌城县叛乱一事,无论是寻常小老百姓,亦或者是显贵豪绅,都不得不感慨世事无常,这大汉的天下果真已经揭开动荡不安的帷幕。与此同时,各地备盗募集义勇之事业已加快进程。文县尉当天一早便骑马巡视各乡亭,查看各里各亭义勇集合的情况,以及相应兵甲配发钱粮入账的公务。

    这一ri大雪已然未减,漫天鹅毛,冰天动地。

    祖昭专门来到祖家庄缝制衣衫的工房,吩咐这里的女工制作两百件白sè带兜帽的披风。这些披风将配发给祖家本门的义勇子弟,以示区分。不仅如此,他正是考虑到大雪连连,北方这才刚刚迎来冬天,在冬天里作战,白sè衣衫多少能够起到伪装的作用。

    陈县君在这一天下午时,誊写了好几份文书,分别发往州府郡府和邻县,发往州府郡府的文书自然是回报徐无县今岁备盗相关事宜,多少让上面有一个了解,不至于到时候有闹出不必要的麻烦。而发往邻县,除了令支之外,尚有西边的无终县,以昌城县叛乱一事为主,协商共同协防的事宜。

    哪怕之前因为一时意气,向令支县王县君说了一些狠话,但陈县君还是相信王县君会以大局为重,不至于分不清楚眼下的形势。

    傍晚,祖昭刚与祖繁文县尉商量,关于组建斥候队,侦探徐无县乃至郡内其他县乡情况,方便能提前掌握叛贼的动向。同时,既然此次昌城县叛乱,其中涉及太平道,那也要加紧对本县周遭太平道信徒的控制。毕竟这个消息是昨ri才知晓,并且徐无县内的太平道情况,自上次令支讨贼之后,已经消停许多。许多太平道信徒听说事故,大多赶紧放弃信道,收敛行踪,不敢再提太平道的任何口风。

    然而,即便如此,该提防的仍然要提防。

    回到祖家庄,前脚刚进门,早在门廊等候多时的祖成便匆匆迎上前来。他先向祖昭问礼,旋即急促的说道:“大公子,韩大哥来了,就在后院。”

    听到这里,祖昭眼前一亮,前后与韩当不见足有一月。早在招募义勇之时,他就想过力邀韩当加盟,虽然没去主动找韩当,但自己相信一旦韩当听闻郡内消息,肯定便会出现。他没有多说废话,跟着祖成便往院后走去。

    来到后院,在一处偏屋里见到了韩当。祖季等一众之前令支县讨贼的子弟,这会儿都聚在韩当左右,大家围着火盆,一边烤火,一边听韩当讲述最近的遭遇。祖昭进门后,不等韩当起身,忙上前抓住韩当的手,大笑道:“义公兄长,真是别来无恙。”

    韩当同样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是啊,上次一别,怕是有三四十ri不见了。”

    祖昭拉着韩当落座,又让祖季把茶水斟满,问道:“义公兄长此次前来,是否因为听闻我右北平郡内发生事故”

    韩当缓缓颔首,脸上渐渐收敛神sè,正声说道:“不错。当然,我也是看到徐无县张贴招募义勇的告示,方才想到此次义举,或有我用武之地。”

    祖昭就盼着韩当能有说出这番话,当即说道:“义公兄长果然大义为先,弟实盼望而不得,如今若有兄长相助,此次义举必能事半功倍。”

    韩当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他稍微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祖兄弟莫要抬举韩某,韩某只是不屑乱纲纪残民生的jiān妄之徒罢了。”

    祖昭点了点头,略微停顿片刻,他旋即又问道:“义公兄此次前来,只怕不止是为了此事。自上次一别,这数十ri内义公兄长可都去了哪里”

    韩当看向祖昭,不遮不掩的说道:“实不相瞒,韩某此次前来,也是想向祖兄弟通风报信一番。十ri之前,韩某专程走了一趟郡南诸县,昌城乱起之时,韩某就在周遭附近。昌城人张玩以平ri蓄养门客千余人为主,笼络本县游侠好事者,又附庸太平道徒众数千人,一夜之间便掀起叛乱。冲杀县府,劫掠富户,搜刮民财,不过三ri功夫,昌城已是一片萧条。”

    祖昭叹道:“此贼着实可恨。”

    韩当继续说道:“此都为次要,韩某离了昌城又去到广城和土垠两县,皆发现此二县之中业有想要跟风闹事之人。尤其是与昌城最近的广城,一些市井之徒聚众叫嚣,又附和数百太平道徒众,在其县边缘之地大肆劫掠破坏。看情形,只怕广城土垠两县必会步昌城之后尘。当务之急,务必要主动出击,抢险镇压昌城,威慑其余好事之徒。”

    祖昭拧起眉头,若不是听韩当说,他还真不清楚连广城土垠两县也出了动乱。

    他不由暗暗惊叹,难不成此次乱事将会闹大可如果真的闹大,史书上不可能没有只字片语的记载才是。

    这时,一旁祖成等子弟也跟着唏嘘不已,渐有议论声:“我右北平一共八县,已有三县出事,真是多事之秋啊。”

    “是啊。郡府兵力不足,守城都难,更别谈前去平叛。”

    “最揪心的还是胡人虎视眈眈,万一郡府把我们北边几个县民壮全抽走,胡人趁机而入,我等家园何以为保”

    一时间,议论纷纷,颇有愁容。

    第81章,县内一劫

    听得众子弟的议论,祖昭脑海中突然之间起了一个无从理解的想法。

    如果昌城县张玩当真这一系列事故的幕后主使者,他是如何与胡人建立关系昌城位于右北平郡南部,若真要与胡人遥相呼应,昌城的地理位置着实不理想。表面上来看,现在张玩控制了近五千人的叛乱之徒,但这五千人的战斗力显然有限,哪怕胡人从北方接应,张玩一路北上需要攻下包括郡府在内的多个县城,单凭五千人岂能如此顺利

    退一步说,张玩是企图借助胡人为主力,昌城只是负责牵制右北平郡的官军。但北境胡人又能出动多少人马,要知道右北平郡身为边塞之郡,尚且是驻有防范胡人的边军部队。卢龙塞军力纵然不足,据守城寨多少能坚持一段时间。再加上这段时间车骑大将军张温正在幽州境内,很若闹大,张温必会先抽调兵力赶来驰援。

    综上所述,祖昭不禁觉得要么张玩是毫无远见之人,要么昌城县必然还另藏有玄机。

    但就其安排吕威混入察举之列,又在太守府行刺中巧妙的声东击西来看,这个幕后主使者不应该是一个愚笨之人。谋反是大罪,自古以来几乎鲜有成功的前例,而失败者所要面临的那是夷三族的重刑。张玩既是本地豪族,衣食无忧,何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众人见祖昭沉默许久,不由几分奇怪。

    祖季问道:“大公子,你在想什么呢”

    祖昭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思的说道:“我总觉得,此事理应不会如此简单。张玩会不会另外有所图谋,又或者他根本还不是刺杀太守的幕后主使。”

    祖季诧异道:“何以见得”

    其他子弟同样面sè怪异,纷纷把目光聚焦到祖昭身上。

    祖昭不疾不徐道:“只是一些蛛丝马迹的感觉罢了。若张玩真要跟胡人勾结,边境与昌城相距甚远,如今车骑大将军尚在幽州,张玩不应该如此草率行事。”

    听到这里,其他人或许还没有开窍,但韩当眼前顿时一亮,正经道:“祖兄弟这话当真是真说到节骨眼上了。不过,之前郡府遇袭既与昌城县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张玩不是主谋,那必定是受他人指使,换言之,这背后肯定还会有其他行动。”

    祖昭深吸一口气,严正的说道:“纵然如此,我徐无县这边也不能有太多动作。既要防范胡贼,也要jing惕郡内变故。当务之急,我们还是要尽快将本县义勇整出模样。义公兄,若不嫌弃,弟愿推举兄长为本县义勇弓马总教习。”

    韩当想了想,他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再加上对自己弓术颇为自负,于是干净利落的答应下来:“若有韩某用得着的地方,韩某必竭尽所能。”

    祖昭笑道:“那就这么定下来,弟先多谢兄长。”

    他知道,韩当这次答应参加徐无县义勇,从某种程度上也就表示认可自己。

    徐无县往年义勇虽名义上多为县尉指挥统率,但事实上县尉对世家子弟的指挥力极其有限。为了杜绝冲突,往往县尉只能挂一个空头指挥,不仅如此,还必须让各豪族来担任各小队领队。而今年备盗非同往ri,祖家俨然占了大头,身后还有陈县君的支持,文县尉脾气虽烈,但毕竟昔ri就认识祖举,不得不给祖家面子。

    总而言之,今岁备盗的义勇,几乎就是由祖家主持大局。其他豪族或有私底下的小心思,可大局当前,大方向上还是以祖家马首是瞻。韩当答应祖昭的邀请,另外一方面也就是表示心甘情愿为祖家效力。

    聊到这里时,偏屋传来敲门声,洪叔的声音从门外道:“阿季,阿季,你在里面么”

    祖季连忙跳起身应道:“洪叔,我在,啥事。”

    洪叔推门而入,看见祖昭,忙弯腰行礼。祖昭上前虚扶了一把。

    洪叔道:“没想到大公子也在这里。正巧,我正打算让阿季去找一趟大公子。”

    祖昭问道:“是么洪叔可有什么事”

    洪叔笑了笑,说道:“也没什么打紧的事,刚才繁安亭那边来了人,说他们亭捐赠的钱粮已经准备周全,让咱们明ri派人过去一趟,点算点算。”

    祖昭微微点了点头,虽说备盗一事已经筹措许久,但各乡镇各亭里大户捐赠的钱粮,并不是一步到位。有的是分批次陆续拨给,有的则需要临时筹集,故而或迟或短,参差不齐。原本各大户捐赠的钱粮理应统一收集到县府,由县府亲自监督使用,然而祖家目前正在为义勇铸造兵甲,所以有一部分钱粮直接交到祖家这边。

    听到这里,祖季跃跃yu试,说道:“行,明ri一早我们便去繁安亭走上一遭。”

    祖昭同样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颔首道:“洪叔,知道了。稍后我便点齐人手。”

    洪叔应道:“晚些时候我会把马匹都备好。”

    洪叔离去之后,韩当起身要告辞。

    祖昭拦住韩当,询问道:“义公兄长,你眼下住在何处”

    韩当也没曾多想什么,直接道:“如今已过了农忙,平ri里我就住在山间守山人的茅屋里,待到开后,守山人回来,我再另寻他处。”

    祖昭立刻说道:“如此可不是办法。我庄上房间多得是,义公兄长不妨就住在庄上。明ri正好一同去繁安亭走上一遭。”

    韩当一番寻思,最终没有再多推辞,答应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祖昭吩咐祖季安排一间厢房让韩当休息,另外再点齐明ri去往繁安亭人数。繁安亭是距离徐无县城最远的一个亭,考虑毕竟是在县境之内,因此也不需要太多的人。但凡闲暇人手有十来人,同去走一遭即可。

    一夜无话,到第二天清晨时,祖昭早早起床,来到后院跟祖季韩当祖成等人简易吃了一些早点。洪叔早就把马匹打点妥当,早先祖昭还专门吩咐过,让洪叔给自己的坐骑四蹄钉上马掌。马掌虽然早在公元一世纪就曾在罗马出现,但对中国而言,真正有实物考证还是隋朝初年。至于在隋朝之前是否有出现,尚且不得而知。

    但祖昭却很清楚,不管东汉末年其他郡县是否配有马掌,反正右北平郡这里是从未见过这样东西。他对马掌只有一个大概了解,前几ri才见过那些招募而来的工匠,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描述打造四副u形铁掌。

    考虑到连续数ri大雪连连,他决定就在今ri试验一番自己设计的马掌情况。

    洪叔对马掌当然是一无所知,听说要把那铁块钉入马蹄,他甚至还有几分反对,生怕会伤了马蹄。祖昭在昨天傍晚好说歹说,最终不得不拿出大公子的气势,方才说动洪叔照办。对祖昭而言,他也知道自己设计的马掌初型肯定会伤害马蹄,毕竟正规马掌具体尺寸厚度齿状,自己全然不是很了解。

    正如马鞍马镫一样,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通过反复的试验,推定最合适的马掌定型。

    当洪叔将祖昭的坐骑牵出来,马场周围众人无不投来好奇目光,因为其他人的马蹄声是闷响,而唯独这匹马因为有了金属马掌,走起路来却是“噔噔噔”的脆响。他将缰绳交到祖昭手里,脸sè十分忧愁,叮嘱道:“大公子,路上多加小心一些,这鬼东西唉,就怕不能防滑,反而还会打滑呢。”

    祖昭呵呵笑了笑,接过缰绳,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洪叔你岂能不信我”

    洪叔无奈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话。

    上马之后,祖昭招呼祖季韩当二人,领着十数名本庄的子弟,启程出了后院大门。

    繁安亭距北郭亭约有二十余里路程,期间还曾经过安阳亭西河桥。

    大雪稍微有所缓和,然而整个天地已经是一天素白。祖昭一行人骑在马上,马蹄踩着厚厚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北方男儿虽不惧冷,但这寒冷的天气,依然将所见所遇的乡镇村落驱赶得干干净净,行了小半个时辰,也未曾见过多少人影,哪怕昔ri热闹如斯的西河桥集市,这会儿也都放佛被大雪淹没了一般。

    到繁安亭已是晌午过后,天空中飘得雪又急切了一些。

    一行人仓促的赶到亭驿,下了马,赶紧躲进屋子里取暖。

    各里正早已在亭驿等候多时,见祖家人到来后,忙招呼在火盆前落座,又殷勤的奉上热茶。这会儿亭驿准备好了午伙,众人商议着就先在亭驿这里稍微吃一点东西。各里捐赠的钱粮全部送到亭驿,只是繁安亭大户富户并不多,所捐赠钱粮也才勉强达到县府公示下来的数额。大包小包,堆放在亭驿前厅的角落。

    吃过午饭,祖昭付了饭钱,之后便招呼众子弟把捐赠之物全部搬送到门外。

    来之前已经备好了一辆空车,这会儿便一应搬到空车上。

    打点完毕,告别繁安亭一众人,祖昭率队启程返回祖家庄。路上的雪势依旧未减,但比起正午时分要稍微好一点,最起码能让人睁开双眼。

    祖季一会儿打马上前来到祖昭身边,一会儿又跑到后面查看马车。他脸冻得通红,时不时还犯嘀咕:“这鬼天气,真冷,真冷还好被带马戟,要不然手肯定要冻掉了。”

    众人听了这话,都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这会儿有风有雪,省得开口雪花子就窜进嘴巴里面来了。

    由于风雪阻碍,一行人马走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快要抵达安阳亭的地界。

    前方是一片稀疏的林子,大雪把树枝压得很低。

    就在这时,祖昭忽然看到前方路边上出现了十多个人影,仔细再看,这十多人多是农民打扮,或者挑着扁担,或者肩负着一堆柴火,又或是拧着一两个布袋。乍得一看,就是一群刚从山林里回来的猎户。冬季结伴进山拾掇柴火冬果乃至狩猎,都是十分常见之事,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一年四季衣食无忧。

    因此,他也没有太在意。

    继续往前走了一段,忽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jing告道:“祖兄弟留点心,我看这些人有些不对劲。”

    祖昭侧目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正是韩当,他立刻提起戒心,忙问道:“义公兄,如何”

    韩当说道:“祖兄弟你仔细看,那两个樵夫背得都是大样的树枝,但是他们身上却没有斧子,如此冰天雪地,这么多柴火,绝不可能单靠拾掇;再看那几个拧着布袋的人,看似是采集野果草药,但他们一人一手拧着一大包,根本看不到重量。”

    听韩当这么一说,祖昭当即反应过来,不由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他马上对左右交代道:“大家小心,提高jing惕。”

    众人大多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见大公子这么说,一个个都感受到压力。

    此行,祖家一行人并没有全副武装,大多知识携带佩剑佩刀,只有韩当一人负上弓箭。祖昭再次仔细清算了一下前方路边那些人,人数竟在二十之上。他下意识又观察了一下四周,心头愈发感到情况确实不对。道路两旁的树林先得是那么安静,一点动响也没有,着实让人感到诡异。只是,他尚且还有些许安慰,眼下雨雪不小,或许只是自己多心而已。

    随着离那些猎户樵夫模样的人越来越近,祖昭盘算着先声打一个招呼,以探虚实。

    大约相聚三十来步,祖昭稍微打马上前一些,开口大声喊道:“尔等从如何而来”

    哪里知道,话才刚出口一半,前方那二十余人毫无预兆便起了一阵动作。樵夫将背负的柴火丢掉,三五人立刻围上来,从柴火堆里拔出明晃晃的刀剑斧子;拧着布袋的人瞬间撕开布袋,取出弩和箭;其余众人或者从身上摸出早就藏好的兵刃,或从地上厚厚积雪堆里抓起武器。才一片刻,这些“寻常老百姓”就变成了穷凶极恶的歹徒。

    离得最近的几人手持着长矛或者铁叉,一窝蜂便向祖昭冲过来。

    其余人业已挥舞武器,紧随其后喊杀扑来。至于几个持着弩箭的人,不由分说,端起手弩就朝着祖昭等人发起shè击。

    变故来得十分迅速,好在祖昭早先听了韩当的告诫,心头多少是有准备。他一弯腰,避开迎头shè来的一箭,起身的同时顺手拔出佩剑。他没有急着用剑迎击敌人,而是拽着缰绳的手用力后扯,硬生生的让座骑拔地而起。

    正好,一名挺着铁叉的贼子冲至跟前,刚要伸铁叉刺来。

    祖昭坐下座骑好歹是高头大马,前蹄离地,顿时拔高了丈许。先踢了一阵雪块,打在哪贼子的脸上,让其睁不开眼。趁此机会,他身子猛然前倾,促使坐骑向前跃出并重新落地,巧妙避开了贼子的铁叉,更狠狠的踩在了对方身上。

    钉有铁马掌的马蹄子落下,犹如千斤巨锤撞击。只听得几声骨骼断裂,那贼子被压在马下吐了一阵血,再也不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祖季祖成等祖家子弟赶紧冲上来,护在祖昭身旁。只可惜有两名子弟冲得太急,让迎面飞来得弩箭shè个正着,痛呼的从马背上坠落。

    韩当眼疾手快,早在变故发生的一刹那,已经把弓取在手中。取箭上弓开弦,动作一气呵成。他几乎未来得及瞄准,对于自己而言,如此之近的距离单凭感觉足矣。听得一声弓响,羽箭“嗖”的飞出,一箭便将一名躲在后面使用手弩的贼子shè翻在地。

    双方交锋,厮杀正酣。

    偏偏就在这时,左右两旁的林丛中再次传来动静。

    那些早就埋伏在雪地里树丛后的贼人,看准时机,蜂拥杀出。场面顿时混乱,贼人人数激增到四十余之众,单单在声势上已经有了压倒之势。

    祖昭并不惧怕这些贼人,毕竟这些贼人全是徒步,自己一行人皆是骑士。只可惜今ri出门并没有配备马上兵刃,只凭手中短剑接敌十分吃亏。左右一众祖家子弟虽亦都是好手,可无奈战入僵局,雪地里不便发挥,越来越多人受伤或者坠马。

    “小贼,纳命来”

    祖季大吼一声,狠狠的踢了一下马肚子,策马向左侧林丛中冲出的七八贼人扑去。

    他的马气势汹汹闯入人群,迎面先撞击上一人,活生生就那贼人撞倒在地。接着他左右劈砍,动作之快,力度之狠,单单看着就让人感觉畏怕。竟一时间将左侧这七八贼人吓住。多少给道路上的众人缓和几分压力。

    袁绍其人推论

    提起袁绍,一般都会以为他是典型的无能者野心家。演义中描写他:“sè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而事实上的袁绍,是什么形象呢

    记得曹cāo攻陷邺城后,亲往祭拜袁绍,不能否认这确实有收买人心的一面,但问闲认为,此时作为一个诗人的曹孟德,更多的是在悼念自己年少时的挚友,壮年时的伙伴,以及一个壮志未酬的英雄。

    1少年俊才

    袁绍出身四世三公的豪门,然而其为庶出,在古代嫡长子继承制中,地位是很低的。袁绍又生而丧父,幼年生活抑郁。这两者结合,养成了袁绍的孤傲xing格。

    袁绍深知其出身的弱点,因而极其注重自身的修养。东汉以孝治天下,袁绍丧母,以古礼守丧三年,又追服父丧,共六年,因而为人所重。袁绍将见许子将,去宾客车马,单身而行。袁绍少年养名,以品行高洁名动天下,为将来打下了坚实的政治基础。

    袁绍又好游侠,因而结交天下豪杰,他有四个“奔走之友”:名列“八厨”的张邈,为友复仇的何颙,赴难不惮的许攸,仗义刺卓的伍孚。俗话说“物以类聚”,由此可以想见袁绍少年时的形象清高正直勇于赴难,其名声远在嫡子袁术之上。袁术曾嫉妒的说:“群竖不吾从,而从吾家奴乎”。天下豪杰岂能从无德才之人本初少年豪杰,名不虚传。

    东汉末年宦官专权,政治黑暗,世人不满。袁绍等游侠奔走联络,救济时难的行为,为人所称道。禁军重编,绍被征为西园八校尉,同时受命的还有他自小的挚友曹cāo。从此袁绍正式进入历史舞台。

    2讨逆扶汉

    何进谋杀宦官,袁绍在其中起了重要作用。史载

    绍说进曰:“黄门常侍累世太盛,威服海内,前窦武yu诛之而反为所害,但坐言语漏泄,以五营士为兵故耳。五营士生长京师,服畏中人,而窦氏反用其锋,遂果叛走归黄门,是以自取破灭。今将军以元舅之尊,二府并领劲兵,其部曲将吏,皆英雄名士,乐尽死力,事在掌握,天赞其时也。今为天下诛除贪秽,功勋显著,垂名后世,虽周之申伯,何足道哉今大行在前殿,将军以诏书领兵怼绞兀晌鹑牍br >

    何进屠沽小辈,不纳嘉言,身死宫中,袁绍带头尽屠宦官,救帝回京。此时董卓进京,从此天下大乱,董卓yu废帝立威,与大臣商议,袁绍公然反对。绍曰;“汉家君天下四百许年,恩泽深渥,兆民戴之来久。今帝虽幼冲,未有不善宣闻天下,公yu废适立庶,恐觽不从公议也。”卓谓绍曰:“竖子天下事岂不决我我今为之,谁敢不从尔谓董卓刀为不利乎”绍曰:“天下健者,岂唯董公”引佩刀横揖而出。

    “天下健者,岂唯董公”此句常使忘了热血沸腾,忘乐认为可以列入三国十大豪言,演义不载,惜哉

    袁绍赴渤海兴义讨贼,被公推为盟主,对此,曹丕曾有生动描写

    “山东牧守,咸以秋之义,怼饺颂种萦跤阱А匀巳私缘锰衷簟s谑谴笮艘灞来笙溃皇仪孔澹镌苹幔蚶锵喔埃毁稹16ブφ接谲簦幽谥拙诿辖颉w克烨u蠹荩鞫汲ぐ病br >

    曹丕不愧文学大家,生动的写出了天下群雄兴义讨贼的气势,同时也反映了袁绍的强大号召力。董卓被迫迁都。

    3纵横乱世

    后,同盟解散,袁绍与韩馥谋立幽州牧刘虞为帝,人认为这说明袁绍的野心,可问闲认为这正说明袁绍扶汉之志天子之立乃董卓之意,况且幼弱,实为傀儡,刘虞汉室宗亲,有德望于天下,忘了认为袁绍是效仿西汉周勃立文帝以安社稷的做法,实无取而代之的野心。

    不久袁绍取得冀州,曹cāo此时在袁绍的支持下取得兖州,这个以袁绍为首的政治集团成为最大势力。

    值得一提的是,袁绍对曹cāo的态度,一直是推诚相信,这段对话大家想必听过:

    “初,绍与公共起兵,绍问公曰:若事不辑,则方面何所可据公曰:足下意以为何如绍曰:吾南据河,北阻燕代,兼戎狄之觽,南向以争天下,庶可以济乎公曰:吾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无所不可。”

    袁绍推心置腹,将计划和盘托出,认为自己可以与好友曹cāo一同创业,而曹cāo却含糊其词,敷衍了事,二人品格高下自明。

    后来在创业初期,袁绍给了曹cāo极大的帮助。而曹cāo后来的背叛,想必是给他的感情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陈琳那篇著名的檄文里提到:“与cāo参咨策略,谓其鹰犬之才,爪牙可任。至乃愚佻短虑,轻进易退,伤夷折耱,数丧师徒。幕府辄复分兵命锐,修完补辑,表行东郡太守兖州刺史,被以虎文,授以偏师,銟蹙威柄,冀获秦师一克之报。而cāo遂乘资跋扈,肆行酷烈,割剥元元,残贤害善躬破于徐方,地夺于吕布,彷徨东裔,蹈据无所。幕府唯强干弱枝之义,且不登叛人之党,故复援旌擐甲,席卷赴征,金鼓响震,布觽破沮,拯其死亡之患,复其方伯之任,是则幕府无德于兖土之民,而有大造于cāo也”

    这些感情sè彩强烈的措辞,与其说是在声讨国贼,倒不如说是对一个忘恩负义者的强烈谴责,难怪曹cāo看来,字字诛心

    至于讨灭公孙击黑山败官渡等事不再赘述。

    人们论及袁绍多谈其野心,而忘了认为袁绍的所为基本算是汉室的忠臣,后来随着形势的发展,见事不可为而起取而代之之心,也属常情,不能据此倒果为因,讲其开始就是以篡汉为目的。

    时人评价袁绍有三个优点:一宽仁从众,天下所服;二临危吐决,智勇迈于人;三世布恩德,天下受其惠。看袁绍用兵,重势而不重诈,典型的谋定而后动。如果不是遇到曹cāo这种绝代豪杰,在一般的乱世,也许他会顺理成章的取得天下

    在某些地方,问闲认为袁绍倒是象战国时的今川义元,二者的相似之处太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都不是想象中那么无能。当然,本初要强的多。z

    第82章,赏金五千

    祖昭心头吃疑: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从何而来

    他着实有些没弄清楚,郡内叛乱大致是在郡南,如何徐无县也会出现这等贼众人。更让他想不明白,这些贼子又是怎么知道今ri祖家会来繁安亭押送钱粮。就算要劫钱粮,繁安亭这多也不多的钱粮算得了什么,只怕这么多人到最后根本不够分

    正盘算间,迎面又杀来一名贼人,举着手中的短刀就向祖昭坐骑砍来。

    祖昭来不及拽起缰绳,只能急忙抽剑去格挡。

    哪里知道刚顾得上正前方,右侧再次出现一名贼人,冷不防便在一侧发起偷袭。祖昭只感到右腿吃疼,显然硬生生挨了一刀,只可惜这功夫全然没办法顾及得上其他。他强忍着疼痛,挥剑先挑翻正前方的贼人,转手勒住缰绳,一下子将马头调转一个方向,这才来应付右侧奔袭而来的贼人。

    在后方,韩当连shè数箭,鲜少有落空。只是他箭法在了得,也无法应对两倍的敌人,哪怕自己大发神威,能确保每一箭都shè中一个贼人,但却不能保证每一箭能要一个贼人的命。那些只是受伤的贼人很快又爬起身,继续向祖家子弟发起围攻,稍微伤重者则灰溜溜的逃跑或躺在地上痛嚎。

    贼人正在形成包围之势,看样子是不打算放走一个活口。

    祖昭身上已有多少受伤,他能感受到这些贼人的力道还是有限,显然都不是什么好手,也因此自己的伤势大体上还不算严重。他不禁又起了几分猜测,莫非这些贼人还真是寻常贼寇,毕竟是到了贼人出没的时节,赶巧遭遇这一回,也未必不能。

    当即,他奋力逼退正在缠斗的贼人,纵马向前奔出一段距离,忽地一拽缰绳,又一次迫使坐骑前蹄离地。随着一声马鸣,马身飞腾而起,顿显出一份威风凛凛。他鼓足底气,高举手中染血的长剑,大吼一声:“我乃祖昭,尔等小贼,安敢犯境”

    从早到晚,因为天气太冷,一路上都未曾有过多开口。

    这一吼声几乎是云集了整整一天的元气,搭配坐骑飞腾的姿势,真正是有盖天气势。

    四周贼人闻得这等怒吼,无不心惊胆战一番,更有胆小怕事者甚至还后退数步。

    趁着这番进退,祖家众人子弟算是大涨了几分气势,一阵喊杀,当场斩毙几名贼人。

    然而,这也仅仅只是一刹那的功夫。贼人很快回过神来,不仅继续投入激烈的缠斗,甚至有更多的贼人立即放弃自己正在交手的对象,蜂拥得向祖昭这边扑来。

    “那人便是祖昭,兄弟们,快上。”

    “斩杀祖昭者,赏金五千。”

    “兄弟们,无非就是一个小娃娃,跟他拼了。”

    “杀”

    很快,祖昭非但没能吓退贼人,反而遭到七八名贼人同时围困上来。这倒是让他感到十分尴尬,当然,更是感到无比的惊讶,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悬赏五千金的目标了究竟是什么人悬得赏,为何要针对自己

    他没有太多时间来继续思考这些问题的答案,前后左右到处都是刀光剑影,自己就算从小习武练就一身好本领,可常言道乱拳打死老师傅一拳难敌四手。他奋力拽动缰绳,让座骑赶紧闯出包围圈,狠狠撞了挡在正前方一名贼人,那贼人痛嚎一声跌倒在地,眼见有个缺口,还没等座骑再次发力,更多的贼人立马填补上来。

    瞬间,祖昭感到坐下马儿不停传来惨嘶声,不用多想是挨了许多刀。不仅如此,就连他的后背腿手,亦有被割伤钩伤。尽管陷入困境,但鲜血却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让自己心头憋着一

    三国之北地枭雄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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