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北地枭雄第7部分阅读

      三国之北地枭雄 作者:禁忌书屋

    三国之北地枭雄第7部分阅读

    着此人,在发现此人脚踝扭伤后,又招呼另一人一同搭手,驾扶着此人跟上队伍。

    没过多久,右队最前面几人跑到终点,从地上拾起步弓向前方的树上shè箭。

    祖昭带领的左队要慢上一截,但好在是全体队员同时到达,再加上从始至终保持着匀速,大部分人有效的保持了体力。当左队所有人shè出羽箭后,右队落后的几人这才姗姗赶到,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谈提弓开弦。

    最终的结果不言而喻,在清算树干上的箭数时,祖昭一队明显多于另外一队。

    “又输”公孙隆在听完箭树结果后,情绪激动的大呼一声。

    “怎么会这样,明明我们先跑到的”

    “就是啊,怎么都shè偏了”

    左队诸人万万没想到,居然在竞跑落后的情况还能取得胜利,顿时欢喜不已。也有个别几个关系要好者,开玩笑似的向落败的一方大声嘲笑。

    “公孙兄,诸位,”祖昭一副心平气和的神sè,微笑着说道,“这只不过是第一场,没必要看得这么重,接下来还有另外两场比试呢。”

    “祖公子,你看看,我就说嘛,总有一些人拖后腿,你偏偏还不信。”公孙隆很是懊恼的说道,一边说着一边还瞪了一眼那些还瘫倒在地上喘气的人。

    “公孙兄,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我昨天跟你说的话。”祖昭不疾不徐的说道。

    “可是”公孙隆本来还打算辩解两句,不过脑海中忽然闪过灵光,顿时又有了一些觉悟。虽说他所在的右队有人拖后腿,可祖昭所在的左队同样也有落后者,偏偏最终还是对方获胜,这已然说明了一些道理。

    他本来打心底里对祖昭就有三分信服,这会儿又通过实际行动加以印证,自然而然是愈发感到拜服。因此才没有继续辩解下去,相反是换上一副深沉思索的脸sè。

    接下来,祖昭让众人稍作休息。张远张预两兄弟并不在同一组,此刻还在为刚才的胜负争执不休,即便平ri对张远言听计从的张预,在较量一事上也有自己坚定不移的立场。隔着远处的张南等人,见到这边比试已经结束,骑着马徐徐赶了过来。

    身旁有人提醒了祖昭,祖昭转目看了一眼,随即迈步迎上前去。

    “文乔兄长,适才第一场比试,不知有否指点”等到张南等人近前,祖昭恭敬的问道。

    “祖公子,张某承你一声兄长,所以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张南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说道,颇显出一副教训的姿态,“cāo练是严肃之事,最忌讳的便是轻浮和散漫。往年我们容城县有任何兵戎之事,皆是组织民壮统一cāo练,队伍讲究整齐划一,必然要做到令行禁止,如此方能起到功效。你现在却将队伍一分二,让他们彼此成为对手,反而加剧同伴之间的介怀和矛盾,将来作战时如何能达到整齐划一”

    “文乔兄长所言极是,在下铭记在心。”祖昭很正式的说道,不过他心中却有自己的打算。军队确实要讲究纪律,这一点他早就想过,只不过按照原本设定的计划而言,很多事情要循环渐进。像张南这样已是一县县尉,做起事来有官方的方便,少不了有些想当然。

    “简单一句话,你们当真只是在小打小闹,不过游耍而已。”张南又强调的补充道。

    祖昭依旧是平和的脸sè,不过这次他却没有答话,因为张南说的本来就没错,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带着这伙人游耍。

    第23章,以武立威

    尽管张南的态度不是很对劲,但相比那些自命不凡一上来就针锋相对的人来说,最起码对方还是能把话正儿八经的说出来。对此,祖昭当然不会有太大的反应,无非是略带敷衍的应付过去罢了。

    至于张南在说这番话时,祖昭身后不远处正在休息的几人同样听到了,他们各有不同的理解,有人私底下交头接耳议论,也有人笑话张南自以为是。过去十多天的接触,大家对祖昭的印象一天比一天亲切,从来没有一个大家子弟会如此谦逊友善,尤其昨ri还如约请了获胜的一队大吃一顿。

    即便是跟张远张预两兄弟比较要好的几名游侠儿,甚至同是安阳亭张氏出生的参与者,哪怕不敢轻易质疑张南的话,但也不会不认同祖昭。他们的心思很简单,不管cāo练不cāo练,反正在十多天里大家都很痛快,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总之,你好自为之。张某此番回乡探亲时ri不多,也不能为县里备盗之事帮上什么忙,一切都拜托各乡各亭的壮士。家中尚且有事,改ri再与祖兄弟聚谈,就此告辞。”

    顿了顿之后,张南向祖昭拱了拱手,继而一拽缰绳,带着那几名同族子弟离去。

    还没等张南一行人走远,祖季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祖昭身边,脸上很是郁闷。

    “大公子,瞧这张文乔,自以为是个县尉就了不起了,说话如此张狂。若是不待见,今ri何必还要跑来凑热闹,哪里有人专程来寻他人麻烦的。”

    “不得无礼,年长即为兄,更何况他的话并非全无道理,只不过很多事情不能cāo之过急。”祖昭语气不算重的叮嘱说道。

    祖季一头雾水,只好不再多言。

    就在这时,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吵杂声。祖昭祖季二人扭头望去,只见张远张预两兄弟与几名游侠以及祖家子弟围着一人,正欢喜的聊着话。趁着空隙的档口,张预连忙向祖昭祖季这边招呼道:“是韩义公来了。”

    仔细一看正与张远谈话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韩当。

    祖季忍不住喃喃自语:“咦,韩大哥什么时候来的”

    祖昭同样有此疑问,不过却没有表露出来,他快着步子赶了过去。

    韩当还是那副老样子,一身破旧不堪的衣服,胡子拉碴,之前那副要出售的藤弓挂在身后,腰间系着一只脏兮兮的箭囊。不过这次他手中还拧着一只死透了的狍子,那狍子已是成年体型,有两三尺之长,但拧在手里却仿若一根树条一般轻松。

    祖昭来到韩当跟前,迎着笑容说道:“韩壮士,你怎么来了”

    韩当撇开众人,将手中的狍子高高举起,大笑着说道:“这不,今ri刚猎了一只狍子,专程送来给大伙。”

    祖昭与张远对视一眼,二人都露出欣然之sè,周围其他围上来的游侠儿和祖家子弟听得此言,也都深有感慨。

    祖昭叹声说道:“韩兄,如今天冷,往后狩猎只怕愈发为难,你倒不如把这只狍子送到集市上卖了,何必要专程赠予我等”

    韩当正sè道:“怎么,你却来嫌弃我不成我韩当虽不富裕,但与诸位相识一场,前几ri吃了你一顿酒肉,倒不许我还请一餐么”

    周围众人稍微sè变,着实没料到韩当会如此认真。

    祖昭思虑片刻,继而爽快的笑道:“韩兄果然是义气之士,适才是弟的过错。”说到这里,他又朗声向周围宣布道,“诸君,今ri获胜者,便以此狍做为奖赏。”

    一只狍子自然是比不过一顿大酒大肉,许多游侠儿反而就是为了贪一杯酒。不过在场所有人闻得此言,无一不是表现出振奋的一面,倒不是大家装腔作势,相反是因为大家更为看重“义节”。彼此皆是年轻气盛,不在乎一餐酒肉丰俭与否,无酒无肉ri子照样过,相反意气相投的痛快却是可遇不可求。

    因为有祖昭张远带头敬重韩当,纵然众人与韩当相识不深,也同样会跟着敬重韩当。也所以韩当的这只“狍子”内在涵义便大有不同。

    一阵汹涌的欢呼,气氛顿时热闹非凡。就连已经缓行离去一段距离的张南等人,都禁不住好奇的回头张望一番。

    韩当受此热情,原本严肃的脸sè马上换回笑容,说道:“好,就依你的意思来。今ri你等cāo练,谁若赢了,这狍子便归了谁。哈哈哈”

    公孙隆从人群后方挤上前来,忙不迭的叫嚷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来比试下一场我定要扳回一句来。”

    张远张预祖季等人听了这句话,又看到公孙龙一副煞有其事的表情,都忍不住逗乐的大笑起来。很快,其他人也跟着哈哈大笑。到最后,即便公孙隆自己都没搞清楚哪里好笑,却也跟着一起一阵憨笑。

    笑罢后,祖昭立刻说道:“如此,那我们马上开始第二场比试吧”

    不料,正当大家收拾好心情,陆续开始列队准备等待告知第二场比试内容时,张预似是开玩笑的插嘴道:“既然韩大哥今ri来了,不如也跟我们一同来比试一场吧。”

    张预说的是无心之话,然而周围众人却跟着起哄附言。

    当初韩当以一人之力打倒包括张远在内的多名游侠儿,此事已经在众人之中传开,可惜并没有多少人亲眼目睹,即便是事后赶到的祖昭祖季等人,都只不过是看到一个结果罢了。哪怕别人说的再有多么绘声绘sè,远不及本人真正露上一手来得直接和痛快。

    韩当下午原本无事,只不过并不喜欢打闹,于是勉强推辞了几句。

    “韩壮士,就露一手让大家瞧瞧嘛。”

    “是啊是啊,不过切磋切磋。”

    “大丈夫何拘小节”

    人云亦云,张远倒是跟着说道:“韩义公,你这可就不够意思了,莫非现在却是嫌弃我等了么把我们当外人了不是。”

    韩当略作思索,似有几分情急,说道:“诸位既与我韩当称兄道弟,那必是自己人。只是韩某清净惯了,着实不喜闹动。若不然便与大家一对一摔角,随意过两招,可好”

    此言一出,闹腾的场面渐渐收敛起来。言者无意,听者有心,韩当人高马大又生得一副孔武,早先以一敌众都能把张远等人打得落花流水,这会儿若是单打独斗何人能是对手在很多人听来,仿佛是韩当故意如此,不愿意参与大家伙的cāo练似的。

    韩当见势,也意识到刚才的话是有歧义,只是他不善争辩,只能默然不语。

    就在气氛愈发尴尬之际,一旁不明就里的公孙隆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脸sè,歪打正着的说道:“不如就让韩兄与祖公子过两手吧。早先韩兄以寡敌众胜了张文义,祖公子也曾以寡敌众击退胡贼,岂不势均力敌”

    张远脸sè有些微变化,不过他自己的糗事众所周知,于是并没有太大反应。

    而韩当脸上的神sè更显沉重,照样一言不发,整个人的神态看上去就好像在隐忍一般。

    至于祖昭只是稍微感到唐突而怔了一怔,他心中倒是盘算的很快,意识到要尽快改变目前尴尬的境况,给韩当一个下台的台阶。一念及此,他顺着公孙隆的语气爽快的笑道:“早先便十分钦佩韩大哥的身手,可惜小弟有自知之明,不敢托大。今ri众兄弟期以韩大哥一展身手,小弟斗胆,愿抛砖引玉,向韩大哥讨教两手。”

    韩当本不是忸怩的人,这会儿又自陷尴尬之境,祖昭如此出言相帮自己岂会不知,大笑道:“祖公子太看得起韩某了。既然是朋友之间切磋,无非是助助兴头,韩某愿领教祖公子高招了。请。”他说罢,将身上的藤弓箭囊取下,信手扔在地上,撸起袖子大步走上前去。

    周围众人见了,自觉退让出一片空地,兴致立刻有所回复。

    祖昭换换吸了一口气,一副从容不迫之态,健步迎上前。对于他而言,能与大名鼎鼎的名将韩当过上两手也算是一件幸事,自己并不期望能侥幸得胜,毕竟彼此年龄相隔,历练的程度也相隔。再者助兴切磋,当真没必要计较输赢,北地男儿就应该有一种豪迈。

    二人相对,站稳脚跟。

    祖昭一拱手:“韩大哥,讨教了。”言罢,摆出摔角的态势。

    韩当哈哈笑了两声,继而也认真的摆出架势。

    第24章,不分伯仲

    起手式定,韩当忽地大喝一声,势如闪电般向祖昭扑来。

    祖昭本以为尚有对峙的余地,彼此先寻找对方的破绽,不曾料到才刚打完招呼就立刻大打出手。他本能的向后退闪一步,可惜并没有摆脱出韩当进攻范围之内,对方如同铁钳一般的双手一下子扣住了自己双肩,肩骨被捏的生疼。他赶紧收回双手,企图格挡开韩当的臂膀,哪里知道对方再次爆喝一声,聚起一股气力,竟硬生生的将自己提了起来。

    韩当臂力非凡,祖昭好歹不是寻常少年,这么多年坚持不懈的锻炼,身体质素是有相当的底子,可到底还是被其轻而易举破除重心。

    身体离地腾空,猛地向韩当身后飞摔过去。这正是摔角中最常见的过肩摔

    虽说祖昭本来只是搭把手,缓解眼下的氛围,成败与否不足重要。但他也绝不心甘情愿才一瞬间的功夫就被韩当撂倒,自己辛苦练就的一身武艺岂不成了空架子,不仅如此,只怕今后还会让其他人小看。

    由此顾虑,他收紧腰盘力量,卯足气力,顺着韩当甩出的方向扭转。

    就在韩当脱手的瞬间,祖昭在半空中借力用力,成功控制住自己下盘身形。尽管被韩当甩出一段距离,但好在最后时刻仍旧可以勉强站住脚跟,不至于变成一个“大”字型瘫痪在地上。第一回合算是防守成功。

    周遭围观的众人一开始还提了一口气,以为祖昭被那样轻松抓起,肯定难逃一劫。着实想象不到对方落地后还能站住脚,而那些对摔角在行的人则更是忍不住惊叹,深知刚才凌空时那么短时间里收紧腰盘绝非易事,不仅需要灵敏的反应力,更考验灵活的爆发力。爆发力本来就不灵活,灵活的爆发力可想而知会有多难。

    “大公子这招真是神了。”

    “那当然,我家公子岂是泛泛之辈。”

    有人私底下窃声议论了起来。

    韩当回身看到祖昭居然还能站住,先是疑惑,随即露出赞许的笑容。他没有丝毫的迟疑,势如强风一般健步再向祖昭冲去。

    祖昭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赶紧扎稳脚跟,蓄势以待。

    两人很快又缠斗在一起,韩当出手速度极快,试图想要再一次抓住祖昭。祖昭领教过韩当的力气,深知即便自己下盘扎得再牢固,也防不住对方搬山似的怪力,因为只能尽可能以手格挡,让其没有下手着力的位置。

    一攻一挡,韩祖二人互相拆招,但见四只手频繁交错,乱中有隙,隙中又乱。看得围观众人眼花缭乱,根本分不清楚优劣。尽管在整体局面上,韩当每进一步,祖昭便要退一步,俨然就好似祖昭失去了主动权。但二人手上的过招却是滴水不漏,攻的准而有力,守的快而从容,彼此都看不出丝毫破绽。

    片刻后,韩当突变招式,飞出一腿去勾绊祖昭下盘。这一腿出的恰到好处,偏偏是在祖昭向后移动的一刹那。祖昭脚下重心已变,根本没有收势的可能,就这样硬生生被绊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向仰倒。千钧一发之际,祖昭双手猛然扣住韩当小臂,借此收住身形没有倒下。

    韩当自然早已预料,趁祖昭收住身形的一刹,他格开对方双手反扣其手腕,全身发力,再一次将祖昭拽离地面,向身后重重地抛去。

    围观人群中起了一阵惊呼,韩当两招衔接的一气呵成又迅雷不及掩耳,真真正正是既漂亮又叫人叹为观止。当然,正因为这样,大家也都料定祖昭此番必遭摔倒无疑。

    对于祖昭而言,被韩当绊倒的势头还没彻底收稳,接着又再次被抛起,连续两次变换重心实在有心无力。不过他在半空中时仍然进行了一次大胆的尝试,用力甩开被扣住的右手,在韩当松开左手之前,以右手抓住韩当另外一只手。这一套动作完成的十分吃力,不仅要掌握好时间,还要确保能快速的反抓对手,若稍微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不用韩当甩出自己,自己便已经先行飞摔出去了。

    韩当察觉到祖昭挣脱手腕的力量,他索xing提前放开双手,让祖昭自己摔出去。

    可就在他松开的瞬间,祖昭不仅先行挣脱出右手,同时也十分幸运的反抓住其手臂。

    祖昭在勉强落地后并没有刻意去控制身形,而是借着抛出去的那一股强力,以自己为中心,顺势拉着韩当旋转一百八十度,意yu凭借两层力量将韩当甩出去。

    纵然韩当人高马大力气十足,可面对这样的借力用力,一时间也完全无法把握住重心,竟就这样反被祖昭拽离地面,向其身后摔了过去。

    “啊”

    “竟能如此”

    “这,这是何等怪力”

    旁边的游侠儿和祖家子弟纷纷脱口大呼,祖昭能够化险为夷已经让人惊奇不已,这会儿居然还能趁机反守为攻,更加叫人匪夷所思了。

    韩当同样十分诧异,他身形要大过祖昭,却不料这会儿竟让祖昭给甩起身来。不过,无论如何,他的功夫根基要远比祖昭深厚,既然对方都能躲过自己两次进攻,自己岂会如此轻而易举就被击倒

    就在腾空而起将要被抛摔出去之际,他用尽全力稳住下盘,硬生生的接住祖昭这一抛摔。

    相比之前祖昭躲闪的方式,韩当是没有任何技巧的,所凭全是一身硬功夫。

    祖昭在将韩当抛起来的那一刻,心中还是有几分得意,认定此次必能打一个漂亮的反击。可是韩当全身发力之后,他顿时感到双手抓住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千斤巨石。双手愈发不能控制对方,那股借力打力的力量也在迅速的消弱。

    只一转瞬,韩当犹是从半空中落定,额头青筋凸起,鼓足气力喝道:“倒。”

    祖昭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身躯再一次失重,已被韩当一个侧身扭翻,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这次他避无可避,从身体素质到搏斗经验,自己原本就不及韩当,之前十多回合的拆招几乎全是竭尽全力外加运气。

    韩当这次下手很重,祖昭摔得不轻,却咬着牙关没有啃声,只是躺在地上喘着闷气。

    全场陷入一片沉寂,所有人目瞪口呆。

    韩当与祖昭的交手不可不谓是跌宕起伏,总会在人们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大转折。任谁也都不敢发言评论,一场再简单不过的摔角,双方前后交手二三十回合,几乎每一回合都有旁人所不能及的地方。

    尤其是张远张预两兄弟,不得不再一次对祖昭刮目相待。哪怕祖昭这次最终还是输在了韩当手下,可在此之前二人也有打成平手的时候。比起上次被韩当暴打,他们在人多势众的情况下反而还一直处于被动。更何况祖昭年纪轻轻,平ri又不像韩当那边出入山野,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能有这样的功底,绝非常人能比。

    此时,韩当同样气喘吁吁,略作休息后方才向躺在地上的祖昭问道:“可还好”

    祖昭额头汗珠如滚,没能第一时间作出回答,等缓过劲儿来后,应道:“无妨。”

    “哈哈哈,”韩当痛快的大笑一阵,随后说道,“我韩当很久没遇到像你这样的对手,真是痛快。祖公子不愧是青年才俊,年纪轻轻竟有这般本事,真正让我佩服的紧。”

    他说完,伸手去拉了祖昭一把。

    祖昭借着韩当的手臂这才站起身来,腰背和胳膊疼痛如裂。他长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道:“韩大哥真是说笑了,什么青年才俊,什么本事,还不是韩大哥手下败将。”

    韩当毫不遮掩的说道:“并非韩某托大,祖公子能与韩某交手三十余回合,已是十分难得。韩某像祖公子这般年龄时,可绝没有祖公子这样的好身手呢。”

    祖昭实在有些吃疼,这会儿也没有心思跟韩当辩解,只能笑而不语。

    与此同时,远处一片丘陵上,张南与那几名同族兄弟并没有离去。早在韩当出现时,一名陪同张南的张家子弟便认出韩当,并将韩当与张远殴斗之事说了一遍。张南对韩当以一敌众的身手很是好奇,故而驻足观望。

    “那姓祖的小子看来也不怎么样。”

    “是啊,好几次都差点被摔翻,真不知道那ri击退胡贼是不是吹嘘。”

    “哼,难保不是。”

    左右几名张家子弟不掩讥讽的讨论着。

    “都住嘴。”张南脸sè生冷,厉声呵斥道,“这韩当绝非寻常莽夫。张文义在安阳亭好歹是有几分名气,连他都敌不过韩当。祖昭年纪轻轻,能与韩当交手三十余回合,单凭这一点就已胜过张文义。你们几人能与张文义相比么”

    众人脸sè南难堪,默然不语。

    “看来,此子果有不凡之处。”顿了顿,张南意味深远的说道。

    第25章,突发事故

    这天下午剩下的两场比试照常进行,只不过祖昭因为与韩当过手时伤到筋骨,并没有再继续参与,仅仅是从旁监督。包括张远张预在内的游侠儿们,今天算是真正意义上见识到祖昭的实力,心中自是少不了更加信服。

    在两队人开始进行第二场比试时,韩当专程来到祖昭身边,神sè一派严谨,用少有的严正语气说道:“祖公子,韩某虽然是一介莽夫,但或多或少也有一些见识。这段时ri与祖公子相交,不得不佩服祖公子是少年壮志之人。”

    祖昭本以为韩当会找自己聊一聊适才摔角的事,没想到话题却跳转的如此之快。他心中有三分领会,收敛神sè,直言问道:“韩大哥为何突然说这番话”

    韩当沉声吁气,面不改sè,说道:“大汉天下的太平ri子只怕时ri不多了,韩某这几ri游走郡内,听闻了不少中原之事。各州贼寇四起,官家苛捐杂税,民间疾苦百般。又兼有接连数年的大旱,饿殍遍地。此等种种,无不是乱象前兆。”

    祖昭暗忖:看来,韩当果然不是那种目不识丁的悍将,能够仔细观察时事,做出长远预判,这才是明智之人。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顺着韩当的态势换上一副严峻之sè,不过却没有急着说什么话。

    韩当下意识看了祖昭一眼,继续说道:“乱世将至,必出英雄。祖公子是当世难得的人杰,少年英雄四字当之无愧。”

    祖昭面sè平静,语气诚挚的说道:“在下本以为韩大哥是单纯好勇之人,然而听得适才一席言,这才恍然明白,韩大哥竟也是心怀天下的豪杰人物。”

    韩当并不惊讶的问道:“如此说来,祖公子也是自己的见解”

    祖昭望着远处正在进行骑术比试的人群,意味深远的说道:“只怕今岁过后,各地再也不必组织入冬备盗了。到那个时候,我大汉疆土上无处不是横行逆贼。然而,最让人担心的倒还不是这些,韩大哥也说乱世出英雄,怕就怕英雄反过来会造乱世。”

    韩当眉宇微蹙,经过一番思索之后方才有所恍悟,他深以为然的叹息道:“朝纲渐乱,若再逢天下大乱,狼子野心者恐怕不在少数。”

    祖昭点了点头,颇有意味的说道:“在下虽资历尚浅,但家门三代行伍,父辈祖辈时刻教诲,身受国恩,不容懈怠。我祖家虽未曾出过万户侯,可心有此志,矢志不渝。我祖昭定要以身践行,不辱家门。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如今cāo练备盗,便是在下涉足的第一步。”

    韩当笑着赞道:“祖公子有此雄图壮志,何愁不能立下千秋伟业”

    祖昭忽然转身,郑重其事的向韩当鞠躬行礼,恳道:“韩大哥既同是心系社稷之人,又兼得一身好本领,在下斗胆,诚心相邀韩大哥能共商大计。”

    韩当脸sè没有太多改变,从第一次见面时,他就看出祖昭是有意拉拢自己,如今自己虽然同样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十分看好,可有些事总有为难的地方。他肃穆的吁出一口气,眼神看向院方,惆怅万千的说道:“祖公子盛情,韩某本不应该推辞,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韩某与祖公子有太多不同之处,无论如何有放不下的东西。”

    祖昭原本还想多问下去,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他早先就很清楚韩当的为人,率真而坦荡,若是想说的话绝不会婆婆妈妈,若是不想说的话也是绝口不提。他不掩惋惜,最终没有再多加劝说什么,缓缓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又说道:“我知韩大哥并非毫无担当之人,既如此,在下也不多劝。不过,他ri韩大哥若真正得了闲暇,可一定要告知在下。”

    韩当爽朗的笑了笑,对祖昭的干净利落很是欢喜。

    cāo练到傍晚,祖昭将韩当赠送的狍子奖赏给获胜的一方,又陪同获胜诸人到镇上酒家吃了一碗酒,然后先行打道返回北郭亭。获胜一方当中有不少祖家子弟,便任由他们留下来喝完这顿酒,罢了再结伴同归。彼此都正值青壮,无甚可担心。

    一行人边走边聊,很快出了安阳亭,来到北郭亭的官道上。

    众人还在讨论今天下午比试输赢的事情,时不时也有人偶尔重提韩当与祖昭的交手。然而就在快到北郭亭驿站路口时,迎面忽然奔来七八骑人马,各自举着一柄火把,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伴随着凌乱而急切的马蹄声,呼啸着向这边而来。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祖昭眯起眼睛细看,他尚没有看清楚来者容貌,只听对面那七八人当中已经有人先行叫唤了起来。

    “看,是大公子回来了。”

    叫唤的声音很熟悉,似是祖家庄子弟。

    那七八人顿时放慢马速,在祖昭近前停了下来。仔细一看,为首一人竟是祖湛。

    祖湛与祖昭年龄相仿,但自小都是在帮家中张罗内务,并不是很善骑术。因而现在在马背上很是别扭,在见到祖昭等一行人后,方才有一股如释重负。

    “大公子,你可算回来了,我们正要去西河桥寻你呢。”

    “阿湛,何事如此匆忙”祖昭勒住缰绳,正sè询问道。

    “洪叔刚从令支县回来,出大事了。”祖湛连忙补充的解释道。

    “什么”祖昭神sè生变。他看从祖湛的脸sè上看得出来绝非是什么好事,尽管自己第一念想是洪叔在返回徐无途中遭遇反盗贼胡马,可转念又寻思,徐无令支两地相距只有六七十里,而大汉驻边军队就在两县之间的卢龙塞。祖家商队与县里走贩来往两县如同闲庭漫步,好几年都没出过什么大事。这会儿又怎么可能遭劫

    “啥,发生啥大事”一旁公孙隆原本还沉浸在比试失败的郁闷之中,这会儿才听完祖湛的话,顿时换上一副急公好义之态,忙不迭的追问道。

    “边走边说。”祖湛迫切的说道,说完便调转马头往回走。

    祖昭踢了一下马肚子,快步跟上祖湛。公孙隆与几位家中地位不弱的子弟也连忙上前。

    众人沿着官道一路折返,零碎而无章法的马蹄声带着让人无比焦虑的臆想,

    “洪叔的队伍在回徐无的途中被一伙马贼伏击,劫走了我们刚买下的十二匹良马,连洪叔他们的马也被抢走了八九骑。”祖湛忧心忡忡的说道,他在说完这番话后无比惆怅的长叹了一口气,神情别有凝重。

    陪同祖湛一同出来的几名祖家子弟,同有类似的低沉脸神sè。

    “伤了多少人”祖昭察觉到异样,肃然的问道。

    “此行连洪叔在内,共去了十六人,眼下只回来九人,其中两人伤势不轻。”祖湛语气十分沉重的说道,说到最后甚至都有了几分哽咽。

    与祖昭一起刚从西河桥回来的众子弟听得此言,无一不倒吸了一口冷气。右北平郡虽是边境,屡有贼寇之事发生,可像此次这般重大伤亡的情况少之又少。尤其只不过是去了一趟令支县购买新马,过往七八年都未曾发生过差池,岂料一发生竟发生的如此惨烈。不仅如此,其中一名子弟的父亲正好此次陪同洪叔前去购马,此时已经着急不已,连忙向祖湛询问伤者和归来者的情况,在被告知只是受了轻伤后,方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在接下来的路上,祖昭一言不发,脸sè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沿着官道直接来到祖家庄后院大门,此时后院门外早有七八名持械祖家子弟守卫,这些子弟在看到祖昭祖湛回来,连忙上前协助拉住缰绳。他们无不是满脸严峻,形如大敌将至。透过院墙,后院一片灯火通明,传来许多混杂不堪的人声。院子深处还有阵阵不能停息的女眷嚎啕大哭的声音。

    过了后院大门,在马场前面的空地下马后,祖昭等人看到马场另外一侧停着几匹各有不同程度负伤的马,即便是在yin暗之中,也能看出这些马身上的血迹。若是往常洪叔在场时,必然会立刻安排人前来诊治这几匹受伤的马,可惜的是这次受伤的马当中有一匹正是洪叔本人的坐骑。

    祖湛让一名仆从赶紧先去中堂上通知祖昭已经回来的消息,之后领着祖昭公孙隆等人快步赶去。刚穿过第二层院子的门廊时,迎面疾步走来几名家中长辈,为首的正是祖湛父亲。祖湛先向父亲简单行礼,又把路上遇到祖昭一事提及了一句。

    “三叔。”祖昭打招呼道。

    “你阿公已经在堂上,洪叔人也在。公孙家的客人暂时请回西院去了,不过淳于大人尚在。这会儿县府陈君应该收到消息了,或许再晚一点也会到府上来。你们先过去,我与你七叔十二叔他们这就去寻阿繁和李啬夫来。”三叔面sè忧虑的说道。

    祖昭知道三叔口中的阿繁是何许人,此人名叫祖繁,按辈分应是他的族侄,不过年龄却要比自己大上五六岁。祖繁前年以勇猛方正之名被召为郡中游缴,如今正驻在离北郭亭不远的乡镇上。游缴专司一乡治安,如今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少不了要请其来帮忙。

    第26章,世道不平

    别过三叔等人,祖昭祖湛等人继续往中堂前去。

    半个时辰之前,中堂原本还在布置今晚晚宴,院中的桌席摆放整整齐齐,厨房方向仍有徐徐炊烟。本是美酒佳肴的好时辰,却不料突遭变故。热闹的氛围顿入冰谷,整个中堂大殿内内外外无不充斥着肃杀之气。早先听闻的那些哭泣声就是从旁侧的小厅传出,女眷不得轻易进到殿内,只能暂避于帷帘后。

    殿堂偏门外,有一管事老仆等候,迎着祖昭祖湛等人来到殿内。

    刚跨入偏门的门槛,祖昭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仔细一看,便看见堂下有几个浑身染血的汉子,正是去令支县购马的洪叔等人。洪叔伤势不轻,正躺坐在一张椅子上,脸sè苍白,呼吸沉重,尚且仍保持着清醒的意志;另外几人伤势不一,好在还有三人只是皮肉轻伤,这会儿就站在洪叔左右,余者则都坐着休息。重伤危殆者早就抬到南院救治。

    堂上堂下各站着许多族人,一个个皆是愁容密布。

    祖举与本族三老并列席在上座,淳于沛站在略下方的位置,脸sè异常严峻。

    众人听到祖昭等人进门的动静,只是略略回头看了一眼,并无人像往常那样热情招呼。

    祖昭顾不上向长辈们行礼,快步奔至堂下,切声向洪叔问道:“洪叔伤势可好”

    洪叔对大公子如此关切很是感动,用嘶哑无力的声音颤巍说道:“有劳大公子关心,倒是还死不了”

    祖昭又向其他伤者简单慰问,在确定众人无大恙后,方才郑重其事复问道:“两县如此之近,岂会发生这样的事”

    洪叔满是愧疚,摇头道:“正是因为两地较近,我等未曾大意松懈,这才让贼子得手。我高洪办事不力,愧对太老爷和大公子的信任”

    祖昭正经说道:“洪叔切莫自责,此事谁也不曾料到。倒是那些贼人十足可恶,竟为劫财而下此狠手。我祖昭绝不善罢甘休”

    最后一句话,说的斩钉截铁,犹如磐石般不可撼动。

    言罢,他转过身来,向堂上的祖举淳于沛与其他长辈行了一礼,又道:“请阿公吩咐,孙儿愿率本门子弟亲往追查凶徒。”

    众人见祖昭直截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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