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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娇 作者:扇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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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娇 作者:扇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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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意来坐坐,你都收拾完了?”

    玉萱其实也没什么物件,床上有两包袱衣物,桌上还有两个木盒,估计是钱匣子和首饰盒。玉萱也大方,打开木匣给她看,“就这些了,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娘子,我竟然还有小十两银子的私房钱咧。”

    盒子里装了一大半铜钱、碎银角,铜钱占地方,看着便也挺富足的模样。另一只木盒里有好几朵珠花,三五支小花簪,耳坠、玉佩、素银镯子、胭脂盒,还有些零零碎碎的玉石珠子、绑发的缎带。

    其中有支簪子未免磕碰,被玉萱拿小块绸布包了起来,那是支并蒂木槿花。

    景语认得,那是自己早前送给她的,当时她和湖菱一人一支,连萍儿、宋婆子都有份。玉萱待她无疑是十分用心的,这些年的情谊也无法衡量。景语心里感叹,笑道:“是不少呢,我这里也有些东西给你添妆,你收下。”

    她把几张纸和两只精致檀匣放桌上,推到玉萱面前,“上面那个是你的卖身契,已经消了奴籍,你拿去留着或撕了都好。下面两张是商铺的地契,你也不像是会做生意的,留着收租罢了。”

    玉萱将要嫁到京外,景语就派人去那边买了两个商铺给她做陪嫁,在婆家也是份底气。底下一只檀盒装了些零碎的足金足银首饰,若是用不上还可以融了当银钱使;另一盒是一副十二件的成套头面首饰,都是要出嫁的大姑娘了,总要有副像样的首饰。

    玉萱看呆了,下意识就要拒绝:“不,娘子你太破费了,我不能要……”

    “这点心意不算什么,你只管收下,”景语拍了拍她的手,“玉萱,要幸福啊。”

    “娘子……”玉萱扑通一声跪下,抱着她的脚哭得肝肠寸断。

    第二日,院里别个丫鬟也来凑趣给玉萱添妆,多是手帕、香囊还有些耳坠、镯子的小件。湖菱很是不舍,拿出自己做的两套衣裙送她,那料子是上好的绸料,颜色也红润,新婚穿正好。

    中午在院子里开宴席,众人热热闹闹为玉萱送行。宴后玉萱进屋拜别景语,又不舍哭了一场。

    景语送她到轿厅上马车,又叫人了抬了两个大箱上车,知道那是景语送她的嫁妆,不少人就很眼热。

    艾叶扒门后看见了,忿忿不平:“就会拿府里东西做好人,厚脸皮也不知贪了多少,早晚有天要把你赶出去!”她才不信秦家子能有什么身家,还不是拿他们太尉的库房充胖子?

    送走玉萱,也算了了一件事。

    身边陡然少了一个人,景语还有些感伤,她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望出了神。

    “夫人,”湖菱上来轻声提醒她,“仔细门口风大。”

    自从来了太尉府,湖菱就很少开口了,但玉萱走后也就只剩一个她,她就要多顾着一些。景语点头应了,忽然注意到湖菱似乎清瘦了不少?

    “这个季节都说是要贴秋膘的,怎么你们个个都瘦了?”

    湖菱温柔笑道:“奴婢觉得一冬就要吃回来了,只怕明年开春还要胖些。”

    “能吃才好,谢骁才是愁人……”她小声嘀咕了一句,不知是不是因秋日萧瑟,谢骁最近没什么食欲,人也没什么精神。

    轿厅在前院,此时午后有不少人办公走动,她就叫菡光带路走侧边回后院去。一路都是小道,因一直有人清扫,道旁的落叶只有浅浅一层。这条路靠近外侧,有一道两人高的白墙围挡,墙外有不小的喧哗和哭闹声。她有些奇怪,“那后边是哪里,怎么听见有哭声?”

    这些事只有菡光能回答了,“那后边也是太尉府里,住的多是杂役仆人,人数不少。”

    她可没有这么好糊弄,似笑非笑道:“只怕没那么简单吧,下人敢这样吵闹生事?”

    菡光这才讪讪了实话:“也不止府里的下人,前边有些个吏属的家眷也住在这,还有些亲戚……”

    哦她懂了,树大好乘凉,一人得道,远近亲戚来投奔的事正是常态。

    从前她家里也住了好些个寄居的亲戚,沾亲带故有时候连什么关系都说不上来的人,偏偏出了门谱摆得比正主还大。但是没办法,哪怕只有藕丝似的一丝亲戚故交情分,就不能把人推开千里之外。太尉府这么多吏员、仆役,有做到高位的在府邸空房里多讨几个小间住,听起来也不碍什么。便如虞娘一家,也在府里一角有个小院,还有丫鬟伺候。

    “只是她们闹什么,本就是格外开恩才住进来的,嫌日子太平顺了吗?”景语听着墙那边吵闹声越发大了,有些不高兴。吵吵嚷嚷不像样是一回事,她的脾性也是不耐烦听这些七姑八婆吵嘴的。

    “是太尉让这些人搬走呢……”菡光小声解释道,“有好些人住了几年时间,忽然要走可能不太高兴。”

    谢骁要把他们赶走?她皱了皱眉,没急着发问,“你带我去看看。”

    菡光在墙上寻了处小门,几人穿过去也不必费心查找,墙后边到处都是乱象。

    这片的屋子大多是卷棚屋檐的平房,好些人家不从府里的大灶上走,就在屋旁搭了简陋的灶台,看着很不美。远近树木之间系着绳索,挂满了晾晒的衣物,更有从屋檐下牵绳的,大人小孩的物件都有。这里看着已经和古朴肃穆的太尉府没什么关系了,到处都在乱哄哄收拾东西,妇人们不安地围拢来叽叽喳喳,更有甚者坐在地上哭着撒泼打滚,“一直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赶人?我孙子过几天就要来了,这可到哪里落脚是好,我要留下过年,我不走!”

    “就是啊,你们怎么狠得下心,这快入冬了叫我们住哪里去?”

    好几个来劝离的青衣男仆被妇人们愤怒地围住,要讨一个说法。

    “这里竟住了这么多人!”景语先是吓了一跳,继而沉下脸来,“怪不得太尉要请她们出去,还真当这里是自己家,子子孙孙都要在这里繁衍不成?再过几年,是不是连房子都要改地契了?”

    她不是小气之人,但对这些理所当然占便宜的人也绝无好感。他们和太尉府没有一丁点从属关系,是别个人八竿子之远的亲戚,拖家带口住在这里也罢,再不该对主人家的家务决定指手划脚。蹭住了这么多年,这些人把这片屋舍弄得极不规整极丑,任是谁看到都不会欢喜,更不必说那些个心态。

    她都要佩服谢骁,怎么能忍他们这样寄居在这,果真不当家就看不见?若是她一早知道二墙之外大片地方这样被人占去,恐怕要怄死,和几间房几个花费无关,当家之人谁也不会喜欢带着这么一大串不相干的人事。也幸好之前府里没有女主人,不然三姑六婆轮流上来求个差事搂个秋风,也是够难受的。

    估计是没人敢不识趣地去打扰谢骁,才叫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其实太尉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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