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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娇 作者:扇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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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娇 作者:扇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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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不止陈氏要给她们排住处,其余人也在忐忑。

    瑞姨娘也隐隐不安了几天,景语即将出嫁,往后小院只剩她一人,说到底,秦明浩才是她后半生的依靠,是她头顶的天。

    景语默默陪着,直到瑞姨娘平静下来。是了,这么多年来都过来了,秦府有老太太有陈氏当家,怎样都会有她们一双筷子。

    就在这些紧张忙碌的日子里,秦景兰和长乐先后来过,给景语添妆。

    秦景兰自和母亲陈氏挑明心迹,便又大胆了几分。她打量着景语,眼里有明亮的质疑和比较,她是绝不肯承认自己要比庶姐差,便心里和谢大人赌气,要在景语身上瞧出朵花来。

    她送了一对儿绞丝赤金手镯,掂量着足有四五两重。景语可不敢收,秦景兰就盈盈笑道,“姐姐可不要推辞,我和母亲说过的,母亲也许了。”

    实则她和景语并不亲,没理由送这样贵重的礼物,更多的还是和陈氏置气,和谢太尉置气,和景语置气:瞧,庶姐马上就要嫁人了,谢大人便是中意她又如何,母亲不许我爱慕又如何?

    长乐来时,秦景兰又陪她过来了一趟。

    两人略坐了一会儿,长乐送上一顶镶嵌红宝和蓝宝的花冠子,便告辞离去。只是出门前,她忍不住回望了一眼,为了这个秦九娘她曾顶撞过舅父,如今竟是没有下文了……她不得不承认,在见过舅父那样为九娘子有了生动模样后,她宁可舅父能娶了这个不出挑的女子。

    那样想是对不起舅母,但舅父还活着,斯人已去,活人更应该幸福。

    ……

    转眼到了九月下旬放榜的日子。秦府没有派人去贡院守着布告墙,快到日中午时,就有王家的跟随跑来府上报信,一路大声喊说“中了!中了!”

    现在王秀才该称王举人了,陈氏听说王举人随后要亲自来秦家报喜,就叫厨房准备上席,要给这新晋的举人女婿祝酒,又叫秦明彦来坐陪。

    景语在后边也听到了喜讯,又听陈氏传话叫她过会儿出去敬一杯酒,这样大的喜事,她没有理由不应。

    只是随着“中举”这事落地,另一件事忽然就迫近了几分,她不知为何就打了个寒颤。

    一刻钟后,新晋的王举人被簇拥着入了秦府。王鹏程兴奋得眼角都有些泛红,二十几年的苦读终于搏出了一个功名,他毕恭毕敬地给秦明彦行了一礼,这回不再叫“秦教授”,改口叫“三叔”了。

    景语只出现了片刻,恰好就见他拜见三叔的这模样。她站的位置偏,恰巧见他弯腰低头时,嘴角弯成一个弧度。

    她就没有了半分敬酒的兴致,王秀才那个笑容她很熟悉,在侯府时她见多了这种鸡犬升天的自得嘴脸。

    王鹏程在秦府吃了酒席,午后启程回南通。

    在秦府外翻身上马时,他坐在马背上,大概是不习惯这般的高度,回身看“秦府”的门匾时,隐隐有一丝不安。

    月底又有一件大事,秦家的顶梁柱秦明浩终于到京了。早两天陈氏就安排人去官道上守着,这会儿接到了人飞奔回来报信,秦府三房便都聚到了老太太的屋子里。

    景语还是第一次看到秦家这么多人同聚,二叔三叔、各位哥嫂、各房弟妹,济济一堂。她站在几个嫂子身后,回想这个父亲的样貌,竟只有模糊的印象。

    秦明浩二甲进士出身,因没有背景一直外放任职,除此之外,官路按部就班倒是平顺。他在家中的日子并不多,景语作为庶女,头上又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自然也没分到父亲什么关注。

    不多一会儿就有几人进了院子。为首之人正是秦明浩,只见他约莫四十五六岁,身形高大,体格不胖不瘦,肤色略有些黑,双目炯炯有神,下颔蓄着三寸长的山羊胡。虽说一路风尘仆仆,但不见他半点精神颓唐,身板挺直,眉间有淡淡威压。

    秦明浩进了屋,先给老太太跪拜行了大礼,然后和两个兄弟相见,和陈氏相见。这之后,就轮到众人上前给他见礼,一时间堂上言笑晏晏,热闹非凡。

    还是老太太心疼儿子舟车劳顿,叫众人晚间再过来开家宴,这才把人都赶走了。

    秦明浩回了春禧堂,众儿孙、儿媳、姨娘上前又是一番厮见。他人虽在外,但和陈氏一直通有书信,对家中之事颇多了解,当下一一和众人叙说。轮到景语时,秦明浩怀里抱着长孙对她笑道:“王家殷实,新晋的王举人也上进,语儿是个有福气的,往后日子也会越来越美满。”

    他的声音又沉又稳,叫人听了就容易信服。

    和家里人都见过之后,他才叫两个侍妾上来相见,这举动便叫众人有些放心了。陈氏也给两个跟去服侍的人体面,各赏了一只玉镯,勉励了几句。

    秦明浩回来,秦家仿佛有了主心骨似的,诸事有条不紊地行进了下去。转眼到了十月初四,到了景语出嫁的前日。

    这日傍晚时分,陈氏招了景语去春禧堂吃晚饭。席间父母兄嫂妹妹都在,这是即将出嫁的女儿在家吃的最后一顿团圆饭了,赶明儿出了门再回来就是娇客了。

    等她吃完回来,瑞姨娘就有些脸红地拿出一个木匣子,叫她进屋自个看去,不要害怕,看完了收拾压到箱底。又叮嘱景语好好睡上一觉,半夜时她再带人来给她开脸上妆,若不然白日里忙碌一整天,是没有空闲打瞌睡的。

    景语拿着那盒子,仿佛手上拿着块煤炭,猜到里面必然是婚前教导小娘子如何行云雨的男女秘戏图,顿时有些局促。她回屋关起门来,想着图册上的内容,就有些不敢打开了看。算了,反正她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就把木匣子往最后一只随身的箱子里一塞,除了外衣往床上一躺。

    只是这样日子注定要睡不着,她翻来覆去烙饼似的折腾了半天,等半夜子时瑞姨娘来敲门时,她不但脸色难看,心下也有几分焦躁。

    子时已过,今日已是十月初五。

    她心里从没有这样清楚过,她并不愿嫁去南通。

    虽是夜里,整个小院却点灯无数,亮如白昼。

    府上请了专门开脸的手艺婆子。五十来岁的钱婆子也是全福人,经她手开过脸的小娘子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下手极有分寸,不会弄疼人的。这是钱婆子见景语有些紧张,自个儿说的。

    只她忆起前次开脸,侯府给她请的还是宫里的老嬷嬷,照样疼得她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

    她穿着水红色的中衣坐梳妆台前,看镜子里的自己柳梢眉乌青眼,哪有半分喜色。

    瑞姨娘端了小碗汤圆过来,要她垫垫肚子,道是接下来一日可能都没得热乎吃食了。她知道确实如此,就在一旁边吃边看钱婆子准备脸盆热水,白糯粉、剪子和五色绞线。

    等她放下碗勺,钱婆子果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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