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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娇 作者:扇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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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娇 作者:扇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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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珠洁白素雅,用来做首饰略显花式不足,小娘子们年纪轻轻的,颜色正好,也显不出这雍容华贵。崔嬷嬷又打开另一个丫鬟手中的盒子,里头又有两只小盒。其中一只小些的装了约二十几块宝石,红鸽血的绿松石的琥珀色的萤黄色的,一拨动就有艳光涟涟,亮晶晶得晃眼。

    景语已有些呆了,这若是从前,姑姑拿来给她当玩具也使得,只如今,她和姑姑不过见了几面,怎么就得她这样馈赠?

    她下意识就要拒绝,触到崔嬷嬷的目光又咽了回去。

    崔嬷嬷笑着打开另一只盒子,那竟是个三层的小妆匣,放着一副完整的首饰头面。是一副红宝石,头钗是赤金红羽的分心七尾凤凰,再打开下层,里面是一对小插和掩鬓。

    她的目光忽然就凝住了。

    那对掩鬓是琼花的样式,五朵薄玉片制的小白花,围拢着一束红心花蕊。那蕊丝头一粒粒的,也不嫌烦,嵌着油菜花籽大小的红宝石。

    她低着头,崔嬷嬷只当她被这套华贵首饰惊呆了,心中慨叹,口中笑道:“可不是有缘,夫人稀罕你抄的经书,说是难得九娘子这样用心。”

    实则崔嬷嬷心里并不赞同自家侯夫人送这么重的礼,这一盒珍珠、宝石和头面,价值便是送给公主郡主也使得了。

    几日前崔嬷嬷提起秦府九娘子就要下定,信陵侯夫人记起这事就来了兴致,叫去取库房名册来。

    等待的间隙,张林氏又叫人把那本《普贤行愿品》拿上来,随意翻了一会儿就凝了脸色,翻来覆去地看,甚至还亲自翻箱倒柜,从压箱底找出了两册旧抄本。

    这一坐就是大半个下午,末了她比着两个抄本连连叹气,却亲自指了几样物件叫崔嬷嬷改日送过去。

    真像啊,这字迹一模一样,莫不是真有缘?

    这才有了今日这一幕。

    崔嬷嬷把礼物送到,再说了几句话就告辞而去。

    剩下陈氏和瑞姨娘惊疑莫名,景语嗓子有些哑,说到自己在寺里曾给侯夫人抄了本佛经,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却叫姑姑看出了笔迹。

    只是,这也只是凑巧罢了。

    只是,这温柔和记挂,让她心酸得不能自己。

    陈氏也只能感叹,叫景语自个把这份礼物收好,这才回去要把这事报给老太太知道。

    她又在瑞姨娘屋里坐了一会儿,待回了西厢就交代玉萱她有些累了要补觉,不要打扰。

    大热天,她闷在被子里哭得泪水肆流。

    姑姑,瑞姨娘,所有人都是盼着她要幸福她要好。可怎样才算幸福才算好,她这副鬼样子,揭开来便是鹤发白骨,她要怎么才能幸福才能好?

    ……

    转眼迈入了八月,天气不但没有凉爽,京城的气温更明显躁热起来,举国上下、街头巷尾都只一件大事。秋闱在即,同往年一般考三场,下场的日子就定在初九、十二、十五。

    王秀才马上就要下场了,秦家既已和他定亲,这个便宜女婿在客栈的起居,这边就也派了一个小厮前去跑腿听使唤。瑞姨娘还问过景语,要不要缝个魁星点斗的荷包送去,她一瞧那复杂的纹样就摇头。

    算了吧,她心且乱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和读者》:13,东霓

    某天偶然打开她的读者栏,发现这位读者的藏书分四大类,分别是“tt”、“小陌”、“大风gg”、“扇坠子”。第一反应是我看错了,再一看,我还看……哇竟然真的,我竟然真的有这个荣幸被单独分类,三本书都被妥贴归在“扇”的分类下!!

    那一刻非常非常激动,真的非常谢谢这一分认可qaq

    第45章

    八月入秋,天气还如夏日那般,不过午后过半时就有了凉风。

    景语在府里寻了处小花园,就着荫凉的树影,坐在回廊上出神。她有些茫然,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因为即将离开还算温暖的秦府,马上就要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陌生的交际,她曾经口口声声想要的安淡余生,似乎唾手可得了……

    她坐在那,眼神却不知飘去了哪儿。忽然间,眼角余光里似乎有个人影慢慢走近,她回了神看去,看到那人却难得愣了一愣。

    竟是他,是借住在秦府的刘举人,三嫂的表兄,那个曾让秦景语一念之差想要托付终生的刘公子。

    似乎是叫刘松?

    而这时她才注意到,她不知不觉走到了二门处。从前院过来先是客院,再过一道垂花门才是后院,她就坐在对着二门的小花园,一有人进来就会看见。

    似曾相识,她仿佛又趴到了开着桃花的墙头,在这里等待心仪的人依约出现。

    出现的人却不是他。

    刘举人身量有些高,肩背宽阔挺拔,行步不疾不徐,看着很有精神。他也是真年轻,二十三岁的举人,堪称是科考试场的宠儿,这是个极其有前途的年纪,而且他明年还要参加春闱考取进士。这般上进又有才学,且家世不高可堪匹配,实难叫人不动心。

    等他偶然侧脸转过来,那面容也是一等一的好,眉眼端正,目光清湛……她望了一会儿,才发现刘举人是发现了她。

    她就笑了笑,那笑十分恬淡,看着并不尴尬窘迫。

    刘举人本是快要顺着院墙拐去,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迈步走了回来。他们就隔着小花园里几棵高大的杏树,这时节杏树已结了果,树上的青杏早已黄透,不是摘了便是烂熟掉落了,只剩下树叶和枝桠。

    “九娘子,在下有礼了。”

    他的声音如玉击响,意外的好听。她便站起来,也回了一声,“刘公子。”

    刘松没有直视她,微垂了眼帘:“听闻九娘子的喜讯,在下冒昧也道一声贺喜,遥祝九娘子百年琴瑟相合,岁月如意弥新。”

    他又作揖行了一礼,身姿优雅,彬彬有礼。

    她忽然发现,她脑中原本关于刘举人的模糊记忆,渐渐清晰了起来。

    从第一次在廊下见到他冒雨跑进对面回廊躲雨,到第二次遇见他安坐池边持杆垂钓,再到此刻他微绷着紧张的脸色,平缓地和她说话。

    这个人,她忽然就有些真切地懂了……在这个年纪,如若要论心迹不论功利,他实是耀眼又温润谦和地叫人无法抗拒。甚至,他小心翼翼的紧张和镇定,更令人心痒悸动。她曾经错怪秦景语了,秦景语不止是寄望他能带她离开这个家,也是真的爱上了这位刘举人。

    她知道刘松在等她先行离开,谢过他祝福便往垂花门里去了。

    如果两个月前她能坚持,厚着脸皮跪在陈氏面前讲明,会不会今日她将入的就是刘家门?秦老夫人曾给过她机会,那时她在想什么?明明该是印象清晰记得这令她赴死的人,她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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