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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朝文武皆烦忧 作者:焓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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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句,所以我也拿不准。”

    他说完又补充一句:“不过这都是上一辈的私交了,现下于我有恩情的是殿下,我自然会站在殿下这边。”

    俞千龄自然明白,向泽若是不站在她这边,如何会将这些事告诉她,引她猜忌呢?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向泽一笑:“殿下敞亮。只是……我一直不太明白殿下当初为何会相信我,又费尽心力冒险帮我,我知道当初飞鸿楼夺位之乱时,殿下暗中帮助过我,我这条命还多亏殿下才能保留至今。”

    俞千龄转头看向他,半响道:“我说是因为你长得好看,你信吗?”

    向泽听了一愣,而后哈哈大笑起来:“殿下这种用来搪塞外人的借口,就不要用来搪塞我了。”

    俞千龄耸耸肩:“不信罢了。”反正她不会告诉她,是因为她当时小心眼,派人去打他闷棍,结果阴错阳差救了他,后来见他还挺可怜的,就放过他了。

    向泽见她不会说了,转头看向仍旧昏迷的容峥,问她道:“若是有一日我也如此,殿下还会救我吗?”

    俞千龄闻言皱皱眉头:“你这人真不讲究,你还盼着变成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不成?想点好事吧,别闲着没事跟他一样给我找麻烦,就他一个我跟驸马那就说不清了,再加一个你,你还让不让我过日子了?”

    向泽闻言哈哈一笑:“殿下放心吧,改日我便邀约驸马,将你我之间的事情与他说清楚,断不会再让他误会了。”

    俞千龄狐疑看他:“真的?不坑我?”

    向泽保证道:“我除了坑您银子,还坑过您别的吗?”

    想想那些被他坑走的银子俞千龄就心疼,但他若能替她跟时怀今解释清楚,那些银子也不算白花。俞千龄点点头:“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向泽闻言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站起身来对她道:“殿下等好吧,我先回去了。”

    俞千龄颔首道:“去吧。”

    向泽走后不久,便有军医来替俞千龄了,俞千龄觉得自己留这也没有什么用,便回自己军帐去看自己男人。

    她回到军帐的时候,时怀今已经吃过了晚膳,正在沐浴,里面水声哗哗作响,光是听的俞千龄也能想象到里面香艳的光景了。自时怀今生病,他们夫妻之间便没亲近过,可现下也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俞千龄想了想没有进去,站在门外当门神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向泽这真不是事,聪明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现在唯一有事的只有容峥 _(:з」∠)_

    第75章

    第七十六章

    用膳、沐浴、绞干头发,时怀今用了莫约一个时辰,可这一个时辰他都未见俞千龄回来,按理说早该有军医去替她了,怎的她还留在那里不回来呢?

    他走到梳妆台前,将摘下的虎牙手链重新戴上,手指摩挲半响,取了一条俞千龄的发带束发,当他抬头看到镜中人之时,明明是自己却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那眉宇间所郁结的低落和怅然一目了然,即便曾被父母厌弃,他都没有如此垂头丧气过,不过几日却变成了这般模样。

    其实他也没那么伟大,甚至现在还在犹豫要不要救容峥,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他甚至不知道当容峥痊愈以后,俞千龄会不会转变心意,与容峥重拾旧好。或许他该自私一些,将这个心头大患彻底除去,可若是如此,他将永远有一个心结,在他的心里他将永远是输给容峥的,不得翻身。但……容峥活着,他也有可能输的更彻底。

    时怀今摇摇头,算了,男子汉大丈夫为何要如此婆妈呢,尽人意听天命吧,他要堂堂正正与容峥一决高下。

    时怀今三下两下束好了头发出来,撩起帐子的一瞬正好对上俞千龄的双眸,她正呵手跺脚,见他出来立马站正了身子,对他一笑:“洗好了?头发干了吗?”说着打量他一眼,问他,“是不是穿的有点单薄了,先拿件我的披上。”

    她说他穿的单薄,但实际上她穿的更单薄,十一月的夜风很冷,呵出一口气都有雾,她却穿着薄薄一层,耳朵都冻红了,也不知道是在外面站了多久。

    “你怎么站在外面?”

    俞千龄又蹦了蹦,精神抖擞了一些:“我怕你还洗着澡,进去把冷风灌进去,就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事实上她都等了半个时辰了,她几次想进去,却怕时怀今还没洗完,前面的等待就前功尽弃了,干脆继续等,不知不觉都等了半个时辰。

    时怀今走到她面前,将她垂在两侧的手拢进掌中,她的手都冰凉了:“你是不是等了很久?手都冰凉了。”

    俞千龄摇摇头,把手往回抽:“没,就一小会儿,我手本来就凉。”

    他们成婚的时间也不短了,她的手是冷是热他还能不清楚?她血热,身上总像火炉似的,哪里会是手冷的人。他转头问帐外的护卫:“大将军等了多久?”

    俞千龄咳嗽了一声,插嘴道:“真没多久。”

    时怀今不听她说,一双黑亮的眸子瞪向那护卫,平日里温和宽厚的容颜多了几分与以往不同的威慑力。

    要说这军中最可怕的人便是大将军了,可被驸马这么一瞪,护卫小心口一抖竟也怕了,实话实说了:“半个时辰。”

    俞千龄瞥了护卫一眼,对时怀今呵呵笑道:“你是不是要去那边了?我跟你一块过去。”说完要拉他走。

    时怀今站着没动,看着她有些冻红的脸,本来已经逐渐冷硬的心又被熨烫平了,他伸手揉了揉她有些冰凉的脸蛋,意外发现她的脸还挺肉呼,细细一想其实她只是比他大了一岁的小姑娘罢了。

    “进账。”说着他把她拉回了营帐里。

    俞千龄这会儿有点愣,她长这么大,也就萝卜头那会儿被爹娘捏过脸,她几个哥哥想捏,她都是谁捏咬谁,横得要命,方才却被她男人揉了?这混账男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俞千龄正想重振威风,时怀今拉她坐下,双手捧上她的脸给她捂热,和声细语对她说:“怎么能在外面站半个时辰,若是冻病了怎么办?”

    嘴都被揉的撅起来的俞千龄莫名其妙就撒气了,大大咧咧道:“我皮实,轻易冻不病,以前在北疆的时候那边更冷,我还藏在雪堆里埋伏呢,一待就是两个时辰。”

    时怀今听了有些惊讶的张大嘴巴:“那岂不要是冻僵了?”

    俞千龄想了想:“还行吧,穿的厚,偶尔也能活动几下,没冻僵。”说完她觉得被时怀今捧着脸说话太别扭了,拉下他的手道,“我不冷了,我给你找件披风去,你多穿点,你才是别冻病了。”说罢便跑去翻箱倒柜了。

    不一会儿,她拿了两件披风过来,有一件是夹了毛的,另一件是单的,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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