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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宫旧影 作者:瓶子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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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荐去秦国为官,他若是说破了,恐怕一切期望会就此烟消云散。

    伯牙?子期?

    不过是哄骗人的话罢了。

    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是比利益,权利更加重要的。

    况且也许有一天,这件不为人知的旧事就会派上用场,等到那时再说出来也不迟。

    公子昂翘首期待,说:“如何?你知道是谁吗?”

    卫秧笑了笑,将酒爵放在一旁,说:“天下之广,泱泱万民,我怎么会知道是哪个人做的。”

    去雍城的路上魏姝和嬴渠乘坐一辆辒车,车厢里很宽敞,很暖和,根本不需要披狐裘披风,但是车厢里光线不好,总得燃着油灯,只有这样嬴渠才能批阅竹简。

    魏姝坐在软垫上吃栗子,剥的漂亮完整的就摆在盘里留着给嬴渠,剥的难看的就自己吃了,也不吵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玩的很开心。

    过了一会儿,嬴渠卷上一卷竹简,见盘里的栗子摞成小山高,不禁哑然笑了,说:“怎么剥如此多。”

    魏姝推到他面前,说:“特别甜,你尝尝。”

    嬴渠吃了一颗,便推还给了她。

    魏姝说:“你不爱吃栗子?”

    嬴渠说:“还好”

    他是不爱吃,不爱吃苦的,也不爱吃甜的,这样极致的味道他都是不喜欢的,同样他也不喜欢幸福到极致的感觉,这种感觉会让他觉得很不真实,很虚幻,所以自然也是承受不来悲伤和绝望的。

    他的面色不好,抬手按揉着额头,样子很不舒服。

    魏姝说:“风涎又犯了?”

    嬴渠没说话,眉头皱的更紧了。

    魏姝膝行上他身前,说:“我给你揉揉”

    嬴渠没有拒绝。

    她便轻轻帮他按揉着,她的身上很香,不是脂粉香味,而是衣裳清洗干净的皂角味,很好闻。

    魏姝问:“这风涎没法子治吗?”

    嬴渠摇了摇头,很难受,不愿意多说话。

    魏姝说:“我听闻有个叫扁鹊的神医,莫不派人去寻他”

    嬴渠他今年才二十,风涎就如此严重,每日又有这么多繁冗的政事,日子久了该怎么办。

    嬴渠见她忧心忡忡的样子,笑了,说:“没用的,治不好的,不用担心了,不会有事的。”

    魏姝还是不放心,他总是这样,什么都很平淡,风涎是脑子的东西,怎能没事。

    她问:“如果重了会怎么样?”

    嬴渠还是很平静,说:“最严重也不过是失明,无碍的。”

    魏姝的心咯噔一下,说:“失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怎么会无碍呢?”

    嬴渠笑了笑,说:“不会有事,只是我现在要多看看你,记住你的样貌,漂亮的也好,抹的黑乎乎的也好,不然怕失明了就再看不见了,那样就会忘记。”

    魏姝的心里很难受,一下子就泛酸了,她说:“我是个心软的人,你别对我说这种话,我会受不了的。”

    嬴渠笑了,说:“好在你是个心软的人,我们还有重新开始的可能,你要是铁石心肠,倒是没希望了。”

    魏姝又笑了,说:“你不生我气?”

    嬴渠很温和的笑道:“我从来也没同你生过气”又说:“只是不喜欢赵灵”

    魏姝不知他怎么突然又提起了赵灵,他甚至都不曾见过赵灵,魏姝不再提赵灵,只说:“好。”

    嬴渠看着她,就笑了,眼眸很温柔,还是那么清俊漂亮,他用手去掐了掐她的脸蛋,说:“好什么?”

    魏姝也忘了他是国君,伸手去掐他的脸颊说:“嬴渠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嬴渠看着她的眼睛,鼻尖是她的发香,他很想去吻她,去抚摸她的身体,他想起那一夜,他们交合时她的模样,像是一朵被打湿的桃花,身体是湿的,被褥也是,哭泣□□的声音像是一只小猫,脸颊潮红,无力的抱着他,在他身上挠出一条条淡红色的抓痕,她原本白皙纯洁的身体上满是他留下的痕迹,腿根,肩胛,腰肢都被吮吸出了一块块的青紫。

    对心爱的人产生欲望,这是最原始的本能。

    但是他却松开了她,不再看她,展开了一卷竹简,异常平静冷淡的说:“栗子别再多吃,过会儿便会送来晚膳。”

    魏姝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哦了一声,乖乖的坐了回去。

    不一会儿,外面就开始飘雪了,洁白干净的雪花,片片落下,落在这黑漆漆辒车,落在秦兵冰冷乌黑的铠甲上,伴着隆隆寒风,拍打着马车的门窗。

    第60章 六十

    雍城的雪下的更大,甚至地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临下马车前魏姝将披风系上了,雪白的狐裘衬的她更加白皙,粉琢玉雕似的。

    嬴渠看着她笑了笑。

    魏姝问:“我怎么了?”她以为是自己脸上脏,用手抹了抹,样子颇有少女的娇憨。

    嬴渠将她的手拉了下来,握在手里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他的眼睛很温柔,唇边带着微笑。

    她觉得世上不会有比他还要清俊美好的男子了,看着他,听着他夸自己,她的脸就微微泛红。

    她抵挡不了,自然也没有女子能抵挡这样的温柔。

    她将手抽出来的同时他也松开了她,没再看她,踩着矮木梯下了马车。

    雍城的宫殿非常古朴,是由厚木头搭建成的,墙壁上贴着一层兽皮,风打不进来,因而非常温暖,比咸阳简陋的宫殿不知好多少。

    她有些热,所以把披风解了下来,跳跃的灯火,昏暗的大殿,温暖的有些昏昏欲睡。

    嬴渠见她打哈欠,笑了笑,坐在矮案前斟了杯热汤,道:“咸阳雍城哪处更好?”

    魏姝也笑了,不假思索说:“这里”她接过热汤,那汤是热奶,浓郁香醇可以果腹,雍城离大荔义渠近,所以吃食更偏西戎。

    嬴渠笑了,说:“为何不喜咸阳?”

    魏姝说:“太简陋了,冬日太冷了。”

    嬴渠说:“这后面有热池。”

    魏姝说:“那是什么?”

    嬴渠展开寺人递来的竹简,说:“是个池子,里面经年有温度适合的热汤,秋冬泡洗可以驱寒。”他往先来时去洗过,还是多年以前。

    魏姝心动了,她听说过这样的池子,但也仅仅是听说。

    嬴渠笑了笑说:“今日劳顿,洗完便去休息,明日还要早起。”又说:“叫寺人守着,不必担心有人靠近,寡人也不会去。”

    魏姝连连点头,说:“诺”

    殿里很静,很暖,嬴渠一连批阅了几卷竹简。

    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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