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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和鸣 作者:百柏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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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元羲抬头看着祖父,不客气的反驳,“万一圣上犟起来呢,您怎么办?真的要把命都搭进去吗?”

    姜太傅神色更是尬讪,“祖父这不是兵行险着么,这不,不仅把御史台的五个人救了下来,也让众多朝臣与圣上离心离德,这笔买卖,值了。”

    姜元羲满是不认同的继续数落,“祖父,您要朝臣们与圣上离心离德,多的是法子,何必涉及自身的安危?”

    姜太傅痛苦的皱起了眉头,又来了,这孩子又来了。

    “我知您是不想御史台的人枉送性命,可他们既然都将棺材准备好了,显然就是把生死置之度外,您惜才怜才,犯不着把自己搭进去。

    您看您被阿爹抱着回府那一刻,二婶三婶她们都吓得腿软,二叔三叔他们脸色白得不像样,您把大家都吓坏了!”

    姜元羲回想起祖父被阿爹脸色惨白着脸、紧闭着眼被抱回来,阿爹又急得一脑门的汗,后面跟着太医们,个个都是脚步匆匆、神色慌张,当时她就白了脸。

    及至到了后来听闻祖父受伤的原因是被圣上廷杖,她心中的杀意差点爆发,体内的能量汹涌澎湃,还是师尊察觉到了不妥,及时喝醒她,不然整个世界都将被她体内的能量毁灭。

    哪怕就是祖父当时及时装晕,后来医治及时,没有性命之忧,她心中依然后怕不已。

    姜太傅也知自己这次着实是吓坏了府里的人,就是整个姜里都被惊动,每天要过来探望他的人不知凡几,要不是顾及他要养伤,他的院门都得被踩烂,因此听闻孙女儿的数落,理亏之下一言不发,任由她念叨。

    姜太傅眨巴着眼,等到姜元羲将果皮削好了,心头大喜,他以前觉得孙女儿嘴皮子利索是件好事,现在他觉得姑娘家,还是贞静贤淑才好。

    见着姜元羲把果子削了几块,赶紧指挥孙女儿,“五娘,祖父要吃这块果子。”

    姜元羲数落的话一顿,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果子送到祖父嘴边,见着祖父吃下去了,正想开口,姜太傅又指着另一块果子道:“还要一块。”

    如是再三,姜元羲哭笑不得,抢在祖父之前出声,“五娘不说了,您消停一点吧。”

    姜太傅差点被她噎着了,瞪了她一眼,心中腹诽,到底是谁不消停?

    待姜太傅吃完了三块果子,这才摆摆手,示意不要了,喝了一口水,缓缓吐了一口浊气。

    见着孙女儿不再数落他,姜太傅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五娘,这次若是真的让圣上杀了御史台的五个人,朝堂要乱啊!

    纵观数百年,从来没有在朝堂上就斩杀御史的先例,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一旦开了这个先例,按照圣上的性子,下一次若有朝臣与他唱反调,他只会简单粗暴的杀杀杀,这如何得了!他是杀爽快了,然后呢?

    哪怕祖父很想皇室自作孽不可活,却不是现在,若是朝堂乱起来,最大的可能就是圣上一不做二不休,狠下心来大肆清洗,他那人哪会管天下百姓,他疯起来,谁也拉不住。

    朝堂上若是少了出身世家的朝臣们,凭着现在这么点寒门新贵,根本无法掌控整个北梁,受苦的终究是天下百姓,再者说,我们姜家还没有攒够家底呢,北梁乱不得。”

    姜太傅不是一个冲动鲁莽的人,他同样惜命的很,若然不是迫不得已,他不会做这个出头的椽子。

    姜元羲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太子这次,出了一个昏招,圣上又纵容得厉害,最后却以您被廷杖为结束,想来太子和圣上应当兴奋才是。”

    姜太傅微微颔首,“这位新太子比之前头那位太子,差了不少。”

    至少前头那位太子还能安稳的做了三年,这位太子才册封,就让世家厌恶不已,连表面功夫都没有遮掩一下。

    “祖父,您卧病在床歇息,太傅府却政令通畅,圣上该误会了吧。”姜元羲微微挑了挑眉。

    姜太傅一笑,笑容带着些许的冷峭,“要的就是圣上的误会。”

    他养伤在家,传讯太傅府的属官,让他们各司其职,他不在太傅府却政令通畅,圣上必会以为少了他并无大碍。

    他被廷杖,群臣皆为他求情,如此必让圣上忌惮他的能耐,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如今他主动退居幕后,让圣上误以为少了他太傅府也可以正常运转,对他的忌惮减少,如是这般,相信圣上还能忍下去,不会对他动了杀意就要立即杀他。

    只要再给姜家几年的时间,他就可以慢慢从朝堂上退下来了。

    姜元羲又与祖父闲聊了几句,见他面色疲惫,略显困倦,伺候他歇息。

    见着祖父酣睡之后,姜元羲一直淡然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眸子闪烁着冷冽的寒光,无声的吐出几句话,“太子...圣上...迟早要为祖父讨回这个公道!”

    ☆、第188章 闹够了吗

    此时姜伯庸的院子里,罕见的他没有去演武场,而是铺了一张席子在院中大树下,跽坐在席子上。

    他手法娴熟的泡了一杯茶,轻轻推向给对面而坐楚姨娘,淡声道:“尝尝我泡的茶,合不合您的口味。”

    楚姨娘捧起茶盏,轻轻摇晃了一下,轻抿了一口,道:“放茶叶的时机慢了点,茶香没全开。”

    姜伯庸不以为意,一笑,“是,那我下次放茶叶快一点。”

    两人又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楚姨娘将茶盏中的水喝完,轻轻将茶盏放在案几上,淡声道:“你闹够了吗?”

    姜伯庸手上动作一顿,抬起头看了楚姨娘一眼,轻笑道:“五郎不知您这话是何意。”

    楚姨娘扯了扯嘴角,“是真不知,还是知了,却当不知?”

    姜伯庸给楚姨娘续上一杯茶,慢条斯理的道:“五郎真不知。”

    楚姨娘点点头,“好,你说你不知,那姨娘就说得明白清楚点。”

    她逼视着姜伯庸,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处处与五娘争锋,闹够了吗?”

    姜伯庸握着茶盏的手,骤然一紧。

    这点小动作,瞒不过楚姨娘,她低头看了一眼,“看,你分明就明白我的意思。”

    姜伯庸直视着楚姨娘的眸子,见里面平静无波,嗤笑一声,“姨娘这话说得...什么叫我处处与五娘争锋?怎么突然扯上五娘了呢?姨娘怕不是最近没睡好,糊涂了吧?”

    楚姨娘神色依然平静,并没有生气,“以前的你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是从上次你在马儿上摔下来,之后你就开始变了...”

    楚姨娘清冷的话,让姜伯庸心头一跳,他面上倒是丝毫不漏,“变了?五郎怎么不知道自己变了?家中众人怎么不知道我变了?”

    楚姨娘继续说下去,她的眸色带着探究,“无缘无故的,从马上摔下来之后,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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