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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有只兔 作者:对面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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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封抱着的东西给南楼月。四周有人说什么,涂抱酒觉得自己要炸了,根本不能平静下来思考这是什么状况。

    不,不该是这样的。

    涂抱酒想上前去,让那人停下来。手腕却被人拉住,转头一看,却是北晋丞。

    只见北晋丞笑得特别高兴,眼睛里边却没有什么笑意,捏着涂抱酒的手腕越发用力。

    涂抱酒皱着眉头,手有点痛,他开口让他放开。恰巧听到人唱道——

    “新人交拜——”

    更是有点急了,就要与他动手,却听北晋丞沉着声道:“涂抱酒,这不就是你下凡来的目的么?他们一成完亲,你就可以回上清天了,这样不是你期待的么?”

    轰——

    涂抱酒脑子一阵鸣响,什么都听不到,只看到眼前的那两人互相拜完,双手交握笑得那么那么刺眼。眼一黑,就没有什么声响。

    再开眼,却是在战场上。还是他很熟悉的战场,元周和大渝的战场。

    耳边一阵疾风,涂抱酒一个转身躲过一道黑色的剑气。抬眸看去,就见离昧一身黑袍阴沉的站在他对面。

    “涂抱酒,你连自己都救不了了,还妄图救别人,哈哈哈哈。”离昧与他对峙着,压着声音,边说边起手一个诀:“你瞧,那边有对小可怜已经要完了呢,你也不远了,哈哈哈。”

    涂抱酒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瞳孔一缩,只见宥顾宫跪坐在地上,低低的哀泣隐隐传出,一身都是伤,而他的怀里躺着浑身鲜红的北晋丞,也分不清那红色是血还是衣。

    没有时间思考,却见一个巨大的黑色剑刃朝他袭来。眼一晃,一阵白色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血溅到了他自己的脸上,有点热,灼得生疼。

    “南溟——”

    “不——不要——”

    涂抱酒一个坐起,心还在一阵阵的抽疼,双眼有点儿空洞的盯着床帐。

    南溟一把握住他的手,揉搓了几下,温声道:“小九别怕,只是个噩梦罢了。”

    又抬手给他擦擦额角的汗,看他红着眼眶,拍拍他的背。

    涂抱酒缓过来,眼一涩,转身就抱住了旁边的人。似乎这样才是最真实的,喃喃道:“不要,不要离开。”

    南溟先是一顿,眸色微沉,抬手把这兔子往怀里用里一按,低头吻上了兔子的发端。

    “嗯,不是那样的。”

    虽然不知道兔子梦到了什么,但见兔子这么害怕,想来是很不好的事情。

    又过了盏茶时间,涂抱酒红着脸挣脱了某个人的怀抱,支支吾吾:“不,不好意思,冒犯了。”

    说完一个利落的翻身就下了床,快步的拐入屏风后头,期间还撞到了一张椅子。

    南溟见空了的怀中有些失神,听见里头希希拉拉的穿衣服声音,抿唇又笑了笑。

    “今日是凡间庙会最后一天,我们去玩玩,也就该回上清天了。”

    “唔。”

    涂抱酒一个劲的吃东西,心还有点余悸。他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做了这么个梦。

    外加掩饰,今早上的尴尬。

    一个时辰后,涂抱酒与南溟坐在了一艘画舫上。

    涂抱酒正襟危坐,看着对面为他而吹笛的人,眉眼弯弯,里面有什么东西亮得发光。

    笛声扬扬盈耳,像一片羽毛轻刷他的耳尖。窗口斜斜照射进来的阳光与悠悠的声音相缠,不止钻进涂抱酒的耳朵,还顺着他的鼻翼钻进了他的胸腔,丝丝缕缕将他填满。

    “如何?”

    南溟收回管笛,走至涂抱酒旁边坐下。

    涂抱酒笑出声,顺着他的眼睛,道:“很好听。以后大人会不会还吹给我听?”

    “自然,”南溟也跟着笑,晃了他的眼,眼中只有那一开一合的唇,耳中传来他清冷而悦耳的声音:“那小九,可愿留在这,永远听我吹笛。”

    涂抱酒恍惚的抬头,心里叹息一声,手一抬扯着那人的领子往前一拉,唇覆了上去。

    这个人啊。

    极尽缠绵,反复辗转,似要把那滋味留在心上。

    “呀,醒了?!”

    涂抱酒还在愣神,视线所到之处都那么熟悉,侧首,紧握住身边人的手,才算安心。

    “洋葱,过了几日了?”

    “切,五老头太不行了,这不过两日的功夫人就醒了。”洋葱一连啧啧声,配上他那样子倒是有些好笑。

    五老头:……这还能怪他么?幻境都是自己生成的,鬼知道那小子为什么这么快醒了。

    “两日啊。”

    涂抱酒叹息,他总以为有许久许久了呢。思及其中种种,涂抱酒眉眼弯弯,笑着看了看还未醒的人。

    “请前辈,告知我去往第七层的方法。”

    时间太长了,他急切的想那人醒来,然后告诉他,他想对他说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累……

    第20章 狂人

    圣上第七层,涂抱酒看着这一层和往下几层风格完全不一样,有点不适应。

    满目看去,就是一整片整片的绿植,若说这是一个殿厅,到像是一个小小的森林。一簇簇花草灌木,毫无章法的林立,淡淡的清香弥漫,头顶是一颗颗巨大的夜明珠,照得恍若人间的白天。

    洋葱在心里撇撇嘴,又没有说什么,只是内心诽谤,果然是个作的老头。

    涂抱酒紧了紧背上的南楼月,小心的循着小径走去。刚踏上第一步,一股极大的排斥就直直的推开他。涂抱酒不甘愿,再一试又被推得后退几步。他小心翼翼的放下南楼月,又想上前。结果不等他往前踏,一个衣衫褴褛蓬松着头发的老者,瞪着双眼,非常突兀的出现在涂抱酒面前。

    洋葱躲在涂抱酒的背后抵着他,一个防止他被猛然出现的老者的威压所伤,一个当然是在躲人。

    不过一刻钟,涂抱酒双膝微弯,额际也渗了不少汗。就在他承受不住时,威压毫无预召的消失了。涂抱酒愣神的看着那人伸出一只手朝他袭来,就想防卫,那手却绕过了自己。

    “啊啊啊,放开吾,你个老不休。”

    变成小小一团的洋葱被人捏在手心,蹬着四肢。

    “哟,这不是在三层的饕餮么?平时老头子让你上来玩不来,今日到自个儿来了。”

    老头的声音有种莫名的喜感,说出来的话就像在问,哎呀你来我家串门了,这么平常。

    涂抱酒有点黑线,看着那老头把洋葱按在手心里揉搓,嘴里还哈哈笑着。接受到洋葱生无可恋的眼神,涂抱酒咳了声,恭敬的抱拳行礼,道:“晚辈涂抱酒,见过前辈。”

    涂抱酒眨巴眼睛,见没人理,顿了顿,又提高了声音道:“晚辈涂——”

    “行了行了,老头听到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涂抱酒悻悻的抬头,就见那人用两根手指捏着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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