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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男人是反派 作者:闻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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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是,所有人都猜错了,猜错了薛采琴的选择,也猜错了这个女子的气节。

    隔日,龟公等到晌午都没见薛采琴的房间打开,不得已下只好破门而入。然后,他们看到了——喜烛布置的花房内,窗子大开,有风轻轻吹过,纱幔处,一个肥肠满脑的男人赤身*躺在地上,脖子上插着一把剪子,表情狰狞,血流满地,显然已死去多时。

    ——薛采琴跑了!

    这一回,出了人命,且杀人逃跑的还是个官奴,官府自然要捉拿追究。几十个官兵星夜出动,仅仅两日,就查到了薛采琴的行踪,他们自信,天网恢恢,一定能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捉拿归案。

    官兵们是在一个山腰上追到薛采琴的。

    可彼时的薛采琴,却非单身。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男人,以及正在跟那男人殊死搏斗的一群蒙面黑衣人。

    男人边打边吼:“你这个傻女人!我不要你了,背叛你了,你还死皮赖脸跟着我干什么!”

    男人叫:“滚开!老子有娘子了,接近你只是为了你薛家的藏宝图!你这被爱情迷了心窍的笨女人,别挡了老子升官发财的路!”

    没人知道薛采琴是怎么找到骆宗书的。

    也没人知道骆宗书为何会被一群黑衣人追杀。

    他们一行人且打且退,终于打到了山顶一个悬崖峭壁边。官兵们发现,黑衣人的目标只有骆宗书一个,也只攻击骆宗书一个,可薛采琴这个女子,却一直不离不弃,几次三番要拿身子替骆宗书挡刀。

    骆宗书甩开她,她冲到了骆宗书身边。

    骆宗书踢开她,她又爬到了骆宗书身边。

    如此反复,誓不离去。

    官兵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一路尾随着他们来到悬崖顶。他们想,无论如何,这场追杀,誓必会以一方的死亡宣告结束。若是黑衣人死了,他们就抓薛采琴,反之,若是骆宗书死了,他们就说薛采琴畏罪自杀了。

    他们几乎一致认为,倘若骆宗书被杀死,薛采琴一定会追随而去。

    因为她爱他。

    可,最后被杀死的,不是骆宗书,却是薛采琴。

    生死关头,当一个蒙面人的刀狠狠刺向骆宗书时,爱她的薛采琴冲了出来,紧抱着他,替他拦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骆宗书抱着她,这个奄奄一息的、被自己一直当做傻瓜的女子,良久良久,未吐一言。女子拥着她,微微一笑,尔后,她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这话说完,骆宗书瞳孔骤然一缩,满脸震惊地瞧向女子。

    女子无比平静地看着他,推开他。慢慢地、慢慢地,往后退去。

    她退到了悬崖边。

    她还在笑。

    猛地意识到她想干什么,骆宗书大叫,想去拉住她:“不——!!!”可为时已晚,她像个无根飘絮般,重重跌落了悬崖底。

    然后,官兵们看到,骆宗书毫不犹豫地也跟着跳了下去。

    ——传奇之所以被称为传奇,是因为它的结局总是出人意料,让人唏嘘。

    你以为这是个负心男人,可是,谁又能知道,他对她也动了真心。那些对着黑衣人骂她的话,逼她离开的话,到了后人的解说里,也成了不想连累她,爱她的反语。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从此,阴阳街就有了一个别名,叫“好合镇”,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百年好合,不再像那对男女一样,以最惨烈的方式收场。

    “二位不妨猜猜,薛采琴临死前,对骆宗书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故事说到这里,薛亮突然问道。

    桌上的周令初和周令祎同时看向他。

    良久,周令初猜道:“……骆郎,我今生今世只认你一个,永远不后悔爱上你……之类的?”

    薛亮没说话,又看向周令祎。

    周令祎挑挑眉,说道:“以她的性子,估计是说出了自己曾为他守身杀人的事,让对方心怀愧疚,然后再决绝地死在他面前,骆宗书一时激动,这才随她跳崖。”

    薛亮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忽然看向浅也,问道:“小夏姑娘,你觉得呢?”

    你跟我一起死吧,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是浅也的心里话,可望着一屋子注视自己的男人,她只是轻轻笑了笑,违心道:“我跟三少爷想的一样,应该是用无私奉献之心来让他愧疚难安。”

    听她这样说,苏轮转过头,淡淡瞥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很是玩味。

    薛亮低头抿了一口茶,确定包厢里所有的人都在等自己,这才幽幽道:“世人都说,她这一句话,定是道尽痴心至极,这才让骆宗书大失心志,随她殉情。”

    “可没人知道,当时的薛采琴,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她说:骆郎,我丢下女儿,杀人逃跑,追你至此,只是想来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薛家是有藏宝图,也的确是刻在了给你的牡丹坠子上,可,那坠子有一对,还有一半,我送给了别人,今生今世,你都别想得到。”

    今生今世,你都别想得到。

    然后她跳崖。骆宗书骤然知道这个秘密,再无法冷静,想从她嘴里套出另一个坠子在哪儿,这才一起跳了下去。

    众人的表情很精彩,几乎可以用“颠覆”二字来形容。

    薛亮欣赏了半天他们的表情,好久好久,才沉沉道:“薛采琴姓薛,我也姓薛,二位应该已经猜到了——骆恩,正是我的太奶奶,后来她改名薛仇,就是不想让我们薛家后人忘记薛采琴的大仇。而我此次前来,也是为了这件事。”

    周令初和周令祎同时敛了敛神色。

    薛亮道:“薛家藏宝图分别刻在了一对牡丹坠子上,骆宗书的那一对已经跟他掉落悬崖,再难寻到。我此番来好合镇,是想找到另一个坠子。薛采琴曾将一个荷包送给当年与她交好的妓/女,荷包里面就有牡丹坠。后来那妓/女为了生计,又将其卖给了阴街一个姐妹,如此辗转数年,下落不明。”

    “可就在前几个月,我听说阴街上的柳夫人得到了一个稀罕坠子,里面刻着一朵火红色的牡丹花,转动起来,仿佛活了一般,蓬勃朝气,血腥妖冶,与我太奶奶描述的薛家牡丹坠一模一样。”

    “二位少爷想入仕,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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