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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温雅 作者:林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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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

    “原来如此!”

    那银甲卫惊叹一声后,突然又道:“可是这样的话,好象不大好吧?洛阳城里的这么多达官贵人,还有皇后娘娘,怕是不会喜欢她这个长处吧?”

    地五点了点头,他解释道:“所以,郎君已令乾三向吴氏阿佼那样的小姑悄悄泄露了柳白衣的真实身份……那些达官贵人只要暗中知道柳白衣原是个女子,还是咱家郎君的禁脔,就不敢打她的主意了。”

    当柳婧在酒楼中安顿下时,已早夜幕降临,天空中繁星遍布。

    带着众美姬和护卫把酒楼转了一个遍后,柳婧来到酒楼二层。

    站在这里,可以眺望半个洛阳城。下面的三条主街,更是从旁交叉而过。

    俯视了街道一会后,柳婧突然说道:“阿焉。”

    “属下在。”

    “我这里有一张图,你按图把这二楼布置一下……”她转过头来,目光从这群俊男美女的脸上一一扫过,缓缓说道:“你们这些人中,阿焉擅鼓,文轩擅剑,姚儿善笛,几乎各有所长。我是这样想的,每当月出之夜,你们便在这二楼上奏鼓,然后在这走廊间悄无声息的起舞,随着舞起时,可以点起这些灯火,也可以不点。”

    她转过头俯视着下面的街道,也不看向他们,只是轻声说道:“你们任何一个,都有着极好的外表身段,你们每一个人拥有的技艺,也是世间罕有。我不想让你们成为取乐他人的乐伎,我只是想,让你们就在这二楼之上,就在这天地之间,自在的,悠然的,四处无人般的施展自己,绽放自己……只有这样,这‘云醉’楼才能成为洛阳一景,而你们每一个人,才可以成为世人仰望的高雅之士,闲云野鹤般的高洁之士!”

    柳婧负着手,泛着流光的白衣在夜风中轻轻飘拂,“世间的人都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追逐的永远是最向往的。有所谓天子脚下满权贵,我们要在这洛阳立足,要在这洛阳有话语权,就需要在这权贵满地走的洛阳城里走出一条新路来。”

    她缓缓回头,缓缓而笑,“一条高雅高洁,不求不望,磊落洒脱的名士之路!”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诉情

    这一边,柳婧稍作安排后便入睡了,而在洛阳城时,还有好一些人睡不着。

    转眼,第二天到了。

    柳婧在酒楼安顿后,银甲卫便把她的住处禀到了宫中。所以,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在这酒楼中,等侯着皇后娘娘的召见。

    这一天是个大晴天,春光灿烂,桃花初放。

    柳婧刚刚梳洗妥当,霍焉便大步而来,他走到柳婧面前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后,说道:“公子,顾司马府顾二郎君求见。”

    顾呈求见?

    柳婧点了点头,含笑说道:“行,我马上出见。”

    “是。”

    柳婧来到酒楼二层,专供会客的厢房时,顾呈正负着双手,静静欣赏着墙壁上的字画。

    听到她的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低声问道:“这字画是你所作?”

    柳婧抬头看着那张夕阳山雾图,轻声道:“是啊,是我画的。”

    顾呈没有回头,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它,半晌才道:“画得很好。”

    “顾公子谬赞了。”柳婧大袖飘摇地走了进去,轻笑道:“站着干什么?坐啊。”语气随意而熟稔,仿佛从来不曾有过生疏。

    顾呈似是僵了僵。

    他缓缓转头。

    便这样站得笔直的,他目光深浓地盯了白袍大袖,风度俨然的柳婧一会后,顾呈突然发现有点咽中艰涩。

    直过了一会,他才徐徐地说道:“我为你奏一曲吧。”

    说罢。他缓缓从怀中拿出那柄柳婧也吹过的玉箫,慢慢放到唇边吹奏起来。

    箫声一起,沧凉寂寞之意,便扑面而来。

    这是柳婧第一次听到顾呈吹箫,他从来不知道,他的箫也吹得这么好,其音百转,绵远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只是吹着吹着。箫声突然一哑,垂着眸,顾呈放在唇边的箫慢慢垂下,阳光下,他俊美苍白的脸上露出一缕淡淡的失落,“那一年我们定了婚,我便开始学箫,学下棋,学琴……”这些都是柳婧擅长的。并喜欢在他面前张扬地显耀着的。

    说出这样的话,明显并不是顾呈习惯的,他一吐出后。便艰涩地住了嘴。直过了一会。他才低低地说道:“阿婧……我恨你已成习惯了,吴郡再见时,都不知如何面对你了。”

    饶是柳婧最是心淡,这时也是一阵触动。她转过头看向外面,直过了一会才低声回道:“我知道。”

    她是真的知道。她知道他恨她已成习惯。

    就在这时,顾呈突然打断了她。“不,你不知道!”他定定地看着她,深浓的眸中隐隐有湿意在流转,“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原来恨一个人的时候。已经把她铭记于心了!”

    这话一出,柳婧饶是早就心淡如水。也猛然一阵说不出的难受。她睁大眼看着外面,喃喃说道:“……我那些年……”才吐出这四个字,她便闭上嘴。

    顾呈却似没有注意到,他转过头继续看着柳婧的那副画,负着手看了好一会,他轻轻说道:“这是阳河县的映月山?”

    柳婧一呆,她讶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阳河县那么偏远,他从来没有去过,画上面也没有写出山峰名,他怎么会知道?

    背对着柳婧的顾呈,却是低哑地笑了起来,“从你快满十五岁,临近及笄,我每一年都会在阳河县停留数日……我以为我是恨你刻骨,所以时常铭记,隔了那么远,也忍不住想见一见。”其实,她那时锁于深闺,他便是想见,也见不到啊。

    不得不说,顾呈这番话,大大出乎柳婧的意料之外,她张了张唇,又张了张唇,直过了好久才喃喃说道:“我从来不知……”

    “你自是不知,我自己亦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顾呈语气轻淡地说到这里,哑声又道:“后来在吴郡重逢,我其实,其实就是想多让你求求我……”说到这里,他哑然失笑,“可你性子太倔,我又以为自己恨你太深。”

    一口气说到这里,顾呈自己显然也有点难为情,他僵硬的,背对着柳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直盯着那副画一会后,也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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