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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鬼眼谁有鬼脸 作者:的的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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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起伏,又会在一个重音之下,突然暂停,弄得拓麻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个不停。

    “我猜不到。”王行云在敲打的间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苦等半天,又被手指的敲击声,搅和得心神不宁的拓麻,气得够呛。

    王行云扭头,见拓麻双手依旧攀着他的半边肩膀,两个本来就没什么肉的腮帮子,气鼓鼓地上下起伏着,好似一只随时都会‘呱呱呱’抗议叫出声的青蛙。

    他突然觉得,横扫一天的阴霾心情,莫名其妙地就放晴了。嘴里忍不住逗趣道:“要不,趁那个车头前的黑影落了单,我出去堵住他,问问情况?”

    第163章 脏街

    拓麻好奇归好奇,但事关王行云的安全,他可不敢冒然点头答应,让王行云真的跑出车外,去堵截那落了单的黑影子。

    他的肚子很及时地又开始咕噜噜叫个不停,仿佛在埋怨,办完了正事,还不尽快慰劳它的两个不正经青年。

    王行云背对拓麻一侧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勾了勾,顺手拉好扣紧了安全带。

    周末的四五点钟,街道上车流不算太多,但步行的人流却不算少。

    等红绿灯的路上,王行云征询拓麻的意见,问他晚上想吃什么大餐。拓麻饿的着急,本想说,你靠路边随便停一停,街边上卖臭烘烘毛鸡蛋的脏摊儿,我吃着都如顶级美味。但他琢磨了一下王行云的意思以及措辞,想起来他刚说了‘大餐’这个词。

    王行云从不是一个吝啬的人,从他每日包办拓麻伙食的质量,就能看出一二。但他今天竟然说,要吃大餐。

    对于大餐的理解,每个人都不太相同。

    比较计较用金钱来衡量一顿饭质量和价值的人,可能觉得,大餐就是特别贵。金盘子金碗,施华洛世奇水晶,镶满喝水杯子外壁,连上菜服务员的裤腰带,都是阿玛尼的。一顿饭动辄成千上万,都不算开怀大吃了。

    穷人的想象力是很悠闲的,尤其是长期与外界隔绝,很少外出和独自用餐的。

    拓麻想破了脑袋,也没嘀咕出今晚到底选在哪里吃饭,才算是有见识的‘大餐’。

    他有些颓败地揉了揉经过了一整天的摧残,发型全无,还占满了汗水和灰尘的脑袋,长长地叹了口气,蔫蔫道:“我这个常年的家里蹲,真不知道有啥美食能入王员外的眼,被称作‘大餐’要不……三次元的交际花,人家人爱的王大员外,你来选吧。正好带刚进城的村姑我,去外面的世界长长见识。”

    “好啊。那条路可能比较堵,还饿的话,你膝盖前面的储物箱里,有纯净水和每日坚果。垫垫肚子还是足够的。咱们走着。”王行云在前方拐弯处掉了个头,胭脂色的奥迪映衬着落日的余辉,朝着这个城市夜晚最繁华的白金地段,飞驰而去。

    夜晚三里屯的热闹程度,比白日更甚。它因坐落于高大建筑物四周小径上,成串状排列的,被本地居民誉为‘脏街’的酒吧一条街而成名;也亦因时代的变迁,服务行业经营理念的变更,而逐渐落寞。

    “脏街”的繁华不再。深夜偶入酒吧一条街的窄路,也不再会与打扮得精致且夸张,穿得风格迥异的酒吧女郎擦肩而过。

    王行云还清晰地记得,高中毕业典礼结束后的那个微风徐来的夏夜,他被好热闹的拓麻强拉着,参加班长组织的ktv告别之夜。

    震耳不绝的音响,觥筹交错氛围,还有闪个不停,让人睁不开眼的花花绿绿的灯光,都让王行云忍无可忍。

    他对周围人若有似无的,或暧昧难辨,或恶意十足,遮遮掩掩飘来的瞩目和窃窃私语毫无兴趣,也不顾上来劝酒缓和气氛,三年也没说上几句话的班长,坦坦荡荡地开门而出。

    在他越走越快,最后几乎开始小跑起来,终于搭上出ktv电梯的时候,打着酒嗝,衣着整齐,但脸颊通红的拓麻,用手指扒开了正在关门的电梯,不顾自己的封闭空间恐惧症,硬生生地挤进了王行云的电梯。

    “别走,要走一起走!”眼睛都快睁不开的醉汉,大着舌头念叨着。双手倒是比脑子快了一步,死死地扒住了王行云的皮夹克外套。

    “我说过,我不喜欢吵闹的环境和不太熟悉的人。你为什么还非要拉我来这种聚会?”王行云平复了情绪,面无表情地叙述道。

    “因为这是最后的机会,与其他人能混个脸熟嘛。王员外,你以后是要步入社会的精英,与那些不感兴趣人,打交道,很有可能是日常。再加上,这个班级,虽然没什么大势力和背景的人,但基本都是本地生源。世界这么小,说不准一扭头,就再遇到。多刷一下脸,混个大概,我个人觉得,对你,有好处,没坏处。”拓麻的脸,因为酒精的催化,红得更厉害了。他大着舌头说完了一大串话,却始终低着头,不敢去看王行云的眼睛。

    王行云知道他的好意,更了解他的心虚和挣扎。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欣然接受,别人以为的‘对你好’。

    拓麻清楚地知晓,强迫别人接受好意的难堪,但却依然强迫王行云这么做了。他很惭愧,很心虚,却初心不改。

    就跟王行云当初强迫他,与那些玩得开,关系好,却荒废了学业的高年级学生断绝往来的情况,尤其相似。

    “对不起……实在与其他人相处不来,也没什么不好。恩,我们可以一起换专业,学我家老头老太太擅长领域的学术研究和文物修复和鉴定。咱们有熟人,只要踏实研究和考察就好,不用跟别人打交道。”拓麻终于抬起了他那双比例失调,黑白分明,又大又亮的眼睛,表情故作放松地伸手揪了揪王行云敞怀皮夹克的柔软一角。

    “还是算了,比起跟一群老头子一起风水日晒的在土坑里工作,我还是喜欢待在风和日丽的格子间里,做一个平凡的白领一族。朝九晚五,周末绝不加班。”王行云耸了耸肩膀,抿唇回道。

    “但来都来了,我接下来也没有其他安排。除了特别吵的地方,可以陪你逛一逛。”王行云抬手按下了一层的按钮,面无表情地对上拓麻的懵逼脸,被他又呆又傻的表情,逗得勾唇微微一笑。

    “卧槽,我看到了王员外的迷之微笑!这是要撞大运,还是要归天的节奏,太tm惊悚了!啊啊啊,我想起来了,我要你陪我去看电影!正好想看许久了,现在快下档期了,希望今晚还有排期~~~”拓麻勾着王行云的肩膀,带得没喝酒的那位都被带着,走路摇摇晃晃的。

    幸运的是,片子的热度还好,imax的电影院,还有排期。

    不幸的是,拓麻被精心剪辑的片花所欺骗,这个号称梦幻与谍战完美结合的大制作,名演员的影片,竟是个票房不差,但片子坑爹的口碑扑街之作。

    拓麻本来就喝多了,再加上片子的剧情实在太过辣眼睛,看了大概三分之二,两人就弃座离场了。

    拓麻神经质地站在优衣库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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