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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锦 作者:玖拾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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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承一脉,如今桂榜未出,自当帮着提点参谋,分析同窗考场上的文章好坏,怎么能人来了,茶都不饮一盏,转身就走的。

    苏润卿摸了摸鼻尖。

    他虽挂着监生名号,但自幼跟着李昀念书,讲课的是几位太傅、太师,并非是国子监出身,苏太傅倒是给监生们讲过几次课,从这里攀关系,勉强算得上“师承一脉”。

    至于陆毓衍,他与萧临一同长大,幼年由傅老太太的长兄傅维启蒙,傅维当年曾为天子讲书,是真真正正的帝师,两人跟随老先生多年,直到老人因着身体缘由,不能仔细教导了,回旧都养老之前,把他们一道扔进了国子监。

    陆毓衍其实也跟苏润卿一样,挂个名号而已。

    国子监上上下下,哪个敢大言不惭?他们一个个在面对傅维老先生时,都要躬身唤老师的。

    若说师承一脉,眼前的这些监生,倒是生生比萧临和陆毓衍小了一辈还不止了。

    “饮茶?我都饮了一壶了。”苏润卿摇了摇头,“毓衍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们就不耽搁正事儿了。”

    嘴里一面说,苏润卿一面往外头走,说句实在话,监生之中,与他交好的就这么一两人,今儿个是段立钧做东,若不是看在驸马爷的面上,他根本就不愿意来,这会儿找到个脱身之法,恨不能立刻就走了。

    “说起来,苏兄、陆兄,你们两人何时下场比试?三年一届,再拖下去,何时才参加春闱,何时金銮殿上面圣呀?”段立钧举起茶盏,对两人做了个碰杯的动作,笑着一饮而尽。

    “立钧兄此言差矣!”一位青衣监生哈哈大笑,“你是未婚妻一心待嫁,要考取功名迎美娇娘进门,苏兄和陆兄又不急着成家立业,怎么会急切呢?”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幸事!”段立钧的目光落在陆毓衍腰间的红玉上,笑道,“只不过啊,人生跌宕,陆兄,你说呢?”

    陆毓衍立在门边,桃花眼底没有笑意,唇角微扬,带了几分嘲弄,声音冷冰冰的:“想面见圣上?我与润卿的倒是不必等到殿试之时。不过段兄有句话说得在理,人生跌宕,不是下场比试了就能金榜题名,来年开春能不能参考,先等秋闱放榜吧。”

    话一说完,陆毓衍也不管里头什么动静,转身往清闲居外头走。

    “这话说的!”段立钧的脸拉得老长。

    青衣监生赶忙道:“立钧兄,他那是媳妇跟了别人,胡乱撒气呢。”

    苏润卿忍住了掀桌子的冲动,快步跟上了陆毓衍。

    一眼看去,陆毓衍倒是没多少气愤神色,苏润卿放心了些,道:“我早不耐烦听他们说话了,亏得是你来了,救我于水火。”

    陆毓衍斜斜睨了他一眼:“不仅让你下了台阶,还要挡箭。”

    苏润卿干巴巴笑了两声:“那几人一个鼻孔出气……”

    监生之中,原本就有比较,段立钧祖父的官职在苏家、陆家跟前又生生挨了一头,心里不服气也是寻常。

    再着,段立钧走的是林驸马的关系,苏润卿和陆毓衍却与李昀一路,越显出高低来。

    “没有真才实学,偏偏爱弄些旁门左道,”苏润卿撇嘴,“我坐的那位置,正好瞧见白墙上挂着的他的那诗,也不知道是谁人代笔的。”

    陆毓衍道:“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他们的品行做派,何必计较。”

    苏润卿听他话语之中当真没有多少恼意,不禁好奇起来,犹豫着试探道:“他们拿谢家说事,你不放在心上?”

    脚步微微一顿,指尖轻轻弹了下红玉,陆毓衍挑眉,道:“我未婚妻是什么样的人,我岳家又是什么样的人家,还要让他们来告诉我?”

    苏润卿怔了怔,半晌暗暗嘀咕道:“这不是都定案了嘛!”

    陆毓衍听见了,却没再反驳,只是道:“顺天府有事寻,别耽搁了,赶紧过去吧。”

    一听是正经事儿,苏润卿就把旁的都抛到了脑后,催着留影牵了马儿来,一道往顺天府去。

    刚过未正,风势渐渐大了起来,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看这天色像是要落雨,杨府尹见事情都清楚了,便催着两人赶紧回府去,免得压了雨。

    可这雨直到二更过半,才倾盆而下。

    雨势时大时小,却是没有停下。

    更夫打着伞穿街走巷,远远的,瞧见前头河边倒着个人影,更夫见怪不怪,撇了撇嘴。

    离这儿不远就是烟花巷子,时常有人吃多了酒,醉倒在路边,只是这一位有些倒霉,正好是个下雨天,白白做了一回落汤鸡。

    更夫慢悠悠走上前,见那人脸朝下趴在地上,活脱脱一副醉汉模样,身上料子看着倒是不错,心中不由升腾起一丝歪念。

    他刚想上前摸一摸那人钱袋,突然脚步就顿住了。

    那人身下有一滩水,刚刚离了几步,他只当是雨水痕迹,这会儿一看,那颜色泛着红光。

    哪里是水,分明是血!

    第五十一章 凶案

    手中的铜锣咣的一声砸落在地上,水花四溅。

    更夫哆哆嗦嗦凑上前去,想试一试鼻息,那人的脸埋在地上,他摸不着,只好退一步求其次,摸了摸那人的脖子。

    也不知道是更夫慌得厉害,还是那人在雨水里淋得久了,更夫弄不明白有没有摸到脉搏,也分不清那人皮肤是冷是热,只觉得一股凉气顺着指腹逆流而上,激得他浑身一个冷颤。

    越想越觉得怕,他顾不上旁的了,一把丢开了破旧的油纸伞,迈着大步子跑到顺天府衙门外头,拿起棒子对着大鼓咚咚咚砸下去。

    五更天,正是一夜里睡得最沉的时候,杨府尹被前头的擂鼓声给吵醒了。

    他不敢耽搁事儿,催着人去前头问,自个儿披了衣服梳洗。

    刚走出屋子,去问话的婆子领了个衙役过来。

    “老爷,是个更夫敲的鼓,说是青石胡同尽头,就河边的位置倒了一个人,地上有被雨水冲开的血,估摸着是死了,他不敢乱搬动,赶紧来报案了。”衙役道。

    一听说死了人,杨府尹暗暗骂了一声晦气,罗妇人的案子才过去,他刚刚睡了两天好觉,怎么就又出人命了。

    骂归骂,事情还是要做的。

    总归已经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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