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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阿喀琉斯之踵 作者: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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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希望。破损过的东西,就是修复,也依旧有裂痕在。”

    “所以,你连试一试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聂修将把笔电合上,小桌子收起来,放到一边,然后抬起眼帘看着她,“我这些天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半年来,每天都是我主动找你说话,最后一句也是我来说的。你从来都没有主动和我联系过。这次,我就想试试看不主动找你,你会不会来过问一声,结果……”

    说到这儿,他目光垂下去,微微扯了下嘴角,“我如果死了,估计你也不知道吧。”

    佟夕心里又软又难过,急道:“你胡说什么?”

    聂修语气失落低沉,“没胡说,陈述事实。”

    佟夕咬着唇,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心像是被什么给抓住了,沉甸甸的往下坠。

    认真的算起来,她认识他有十一年之久,第一次第二次偶遇不算,正经相恋两年的时光里,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么颓废过,轻描淡写的语气里带着全都是酸涩的味道。

    拉了一半的窗帘,将透入房内的光线一分为二,病床上的小桌,刚好成为分界线,一端是明媚,另一端是阴暗。他坐在阴影里,面容清减,她开始感受迟来的心疼,手脚都有些绵软。

    以往他都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睛里全是亮光,可是今天却只看着电脑屏幕,仿佛是真的被她伤透了心。

    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静悄悄的看着他,被内疚折磨的不行。也后悔的不行,谁会知道他生病开刀呢,没有一点征兆,他一向身体好,感冒的次数都很少。

    聂修再次说:“你回去吧不用管我。”

    看着他自怨自艾低迷颓废的样子,佟夕心软到一塌糊涂,忍不住说:“那个项链我没扔。”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的标题其实是聂老师的隐藏属性。

    第44章 病(2)

    聂修抬起视线, 脸上的颓色一扫而空, 问:“你收下了?”

    佟夕低头看着鞋尖, 很艰难的说:“那么贵的东西当然没法扔,什么时候你想通了,我还给你。”如果换一个寻常的礼物她也不会那么较真, 收就收了, 可是那个礼物的意义不同。

    聂修脸色一沉, 作势要下床,佟夕忙上前两步, 按住他的手说:“你别动。”

    聂修停住动作,望进她的眼睛。那里面含着的担心和紧张,没法作假, 她也从来不会作假。他明明看得到希望, 那希望却缥缈不定让他怎么都抓不住。

    他感伤而无措的叫了声“七七”, 声音低柔的仿佛生出钩子来,哀哀的勾住佟夕的心扉。她后知后觉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咫尺, 松了手想往后退, 却被聂修抢先一步,拽住了手腕。她抽了两下,见他眉头一紧, 又怕牵动他伤口,不敢再动,就任凭他握着。

    聂修的手指按在她脉搏跳动的地方,眼神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要么收下,要么扔掉,没有第三个选择。”

    佟夕无奈:“你别这么不讲理。”

    “我讲理的话,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聂修索性坦白:“我生病不告诉你,除了想看看你是不是会主动找我,还有就是……想让你知道后,感到内疚心软。”

    佟夕的确很内疚,“你下次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她说的很真诚。

    聂修盯着她:“告诉你,然后呢?”

    佟夕不得不答:“我也会照顾你。”礼尚往来,她也应该回报他的救命之恩吧。

    “你怎么照顾我?像我那样吗?”

    佟夕被逼出一个嗯字。

    “不论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显然不那么简单,佟夕有种高考答试卷的感觉,生怕一个字说错,犹豫着没有回答。

    聂修微叹了口气,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空调发出的微弱风声,凉气一丝丝的吹过来,她后背上薄薄的出了汗,不知是紧张,还是别的原因。

    聂修的大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一下,哑声问:“你还记得我回英国的时候说过的话吗。”

    佟夕心里一恍惚,默默点了点头。他说过很多话,可是她和他心有灵犀,知道他指的是那一句。他说:“沈希权说你的心破了洞,希望下次回来我能补好。”

    聂修的手从她的手腕滑下,改为握住她整只手,“你让我试一试好不好?”

    佟夕躲避着他恳求的眼神。他说那句话时,她还以为他的下次回来,只是休假。没想到他会回来工作。他说不是为了她,可是她能肯定这里面至少有一半的因素是因为她。

    除了救命之恩,还有事业上的舍弃,这两样的分量,沉甸甸的压在她的心里,让她进退两难。

    聂修握着她的手往前一拉,佟夕身子一晃,视线被牵了回来,对上了他的漆黑的眼眸。他再次重复:“让我试试。”

    她不由自主的问:“怎么试?”

    “我们像以前那样相处一段时间,如果你觉得可以接受我,那我们就重新在一起。”

    “如果不行呢?”

    “不行我就死心。”他没说实话。不行就再继续,一年,两年,十年八年,总有一天会打动她。

    佟夕心乱如麻的望着他清亮坚毅的眼眸,无奈,无措。心里犹如被一根绳牵着拽着。从被他救了的那一天起,她就开始充满了愧疚,总觉得欠了他什么,而且眼看要越欠越多,她越是躲着,避着,越是拒绝,就欠的越多。

    聂修的眼神让她无法拒绝,她迟迟疑疑的说:“那就……试一个月。你说话算数,不行就放弃。”

    “一个月太短,试用期都是三个月。”

    “三个月……”

    聂修没等她迟疑反悔便立刻强调:“不能再短。”

    佟夕犹犹豫豫的说:“那好,三个月后如果还是不行,你别再对我抱希望了。你去找新的女朋友。”

    聂修点头,说:“好。”

    佟夕答应完了立刻后悔,总觉得那里不对,心里一急,使劲将手从聂修的手里抽出来。

    聂修轻嘶了口气。

    佟夕忙问:“牵动伤口了?很疼吗?”

    “疼。不过是这里疼。”聂修指了指心口。

    佟夕脸上一热,说:“今天是二十号,你记住了。”

    聂修说:“我当然记得。高二那年暑假,你上完课我送你回去,在堂哥公寓的楼道里,”他第一次亲她。

    佟夕却没想到日期这么巧,脸色一红,飞快打断他:“对了,你什么时候出院?”

    聂修说:“明天。”

    佟夕一怔:“明天?”

    聂修看着她不由自主露出来的一点欢欣,忍不住问:“你是高兴我出院,还是高兴不用再过来看我。”

    佟夕被他点破,脸色有点窘,索性实话实说:“两者都有。”

    聂修无奈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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