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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都要跟二货找遗言 作者:一只肥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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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求严,所以李导当初趁着时节合适,先把大部分外景拍完后,特意安排这场戏作为最后一幕。

    剧情中,宁凝坠楼大难不死,醒来后发现自己失忆了。作为重点证人和受害人,警局特意安排梁杰文及其搭档送她回家,并且轮班负责她的安全。

    这段主要考查的是余泽昊的演技,那种带着宠溺又阴郁的表演,就像编织了弹着蛛丝织网的黑寡妇。如此,似乎对简以萌的要求不高。

    然而,昨天出了那段绯闻,即使他们俩不尴尬,但周遭的人看他们那种带着调笑的目光,总让人觉得尴尬。特别是他们大多数人都目睹了一番动静后,余泽昊从简以萌的化妆间里走出来,而且努力维护她。

    所以,不管戏里戏外,只要他们俩一有交集,立刻会被极力脑补。更别说这种对手戏,旁人一看,都忍不住冒起粉红泡泡。

    场外热力十足,场内温馨清新,聚光灯下的两人拼的不仅是演技,还有定力。

    对于这一幕的表演来说,李导强调微表情,焦点在于梁杰文的演绎——一个变态杀手,连环罪案的犯罪者,当以另一个身份接近受害者时,他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注定是夺目的,也必须是经得起推敲的,剪辑也会以他为主。

    而对于“宁凝”这个角色,她的镜头——人前人后只是取决于梁杰文的身前身后,所以她的演绎需要随时切换,让人觉得自然合理,却又不能过于刻意。

    简以萌从来不肯认输。没有要求不高的导演,只有对自己要求不高的演员。她相信李导不说,除了心里有气,应该还是有对她的考查在内。而她迫切需要进步。

    失了记忆的宁凝,同样也会有两面性——为了不让身边的人担心,应该是表明坚强,脸上带笑,乐观积极。但是人后的她,对于过去一无所知的她,在一个本应处处熟悉却又点点陌生的环境中,应该是焦灼、恐慌的。

    她要如何去表现……不对,她就是宁凝,该放松,甩开所有的纠结。

    时间到了!

    刚好翻过了最后一页,书页轻抖,从反到正,回复到封面朝上,被放回了玻璃桌上。梁杰文微微后仰,垂眸看向了腕表。

    与此同时,半靠在床上看书的宁凝小幅度地挪了挪,坐正了身体,视线欲盖弥彰地挪向了青青小草。

    两人没有约定,却默契十足。场外传来善意的嬉笑声。

    默契吗?当然不是。

    那只是因为宁凝一直用余光窥视着梁杰文,对方动了,她怎么可能没反应?戏中一幕,剧里却是几个月的磨合相处。在心心念念的人儿面前,少女总是希望展示自己最美好的姿态,怎么还会甘心随意地憨坐着呢?

    “你要喝咖啡,还是牛奶?”

    梁杰文笑着,逆着光朝她走来,嘴角勾起了温柔的弧度,明明是立冬之际,却让人感觉春暖花开,那一刻镜头处好像所有的光都聚在了他身上,万紫千红总是抵不过那抹低头浅笑。

    “牛奶。”

    宁凝也笑了,微侧着头,镜头感把握得很好,阳光刚好45度角打在了脸上。她的眼睛弯了起来,带起了一股俏皮的劲儿,清新灵动如花瓣上弹跳的露水。双脚半搁在床沿上,一晃一晃,带动着头上因蹭过枕头而拱起的呆毛也动了起来。

    “好。”梁杰文抬手,无比自然地摸了摸她的头,停留了一阵子后,转身走去厨房。

    一台摄像机专门跟着他移动,不放过他转身后的一丝变化。

    一踏出门框,仿佛瞬间完成了蜕变,他笑了,还是那么温文尔雅,带着现代社会喧嚣中难以沉淀下来的书香气息,眼底却寂灭如诡夜,漆黑中隐藏着难以预估的危险。

    而宁凝目送着他消失在墙角,眼睛逐渐放空,又显得心事重重。

    发顶仿佛还余留着被触摸的热度,恍惚中,简以萌又想起了被唐少炎扑倒那刻,她自下而上,看到余泽昊那末意味不明的笑容。

    目光垂落到方才无意识中抽出的棕皮本上。那是宁凝的笔记,里面记载了她对于犯罪心理的所学所感,最后一个案例就是“锥心猎人”。

    抱着怀中的笔记,她忍不住打了个抖,眼帘半垂,睫毛投下了一片阴影。

    到底是他没出戏,还是她一直在戏里?

    “咔!”

    李导喊了声,顿了下后,胖子收了收腹,再来一声,“收工!”

    沉默了不到两秒,整个剧组欢呼起来,拍摄了三个多月的《黑夜中的恋人》终于杀青了!

    刚转出了幕景,去“拿牛奶”的余泽昊,此时跟助理一起搬了几箱显然是一早准备好的热糖水进来,笑着分给了大家,“这段时间谢谢大家的照顾了。先暖暖身子,等下杀青宴放开吃。”

    杀青宴定的是灿阳大酒店,7点的包厢。由于最后一幕的拍摄颇为顺利,现在才4点多,还有一段时间留给大家收拾。

    见状,李导肥肉一抖,在余泽昊靠近时一只肉掌呼了过去,“臭小子,怕我亏待你们是吧?做好人派吃的?今晚都订好桌了,大家放开吃。”

    众人哪有说不好的?纷纷应和起来,个个脸上都笑出了花。

    杀青的那一刻,简以萌便退到一旁站着,心里记挂着陈嘉南的叮嘱,没太注意周遭的变化,只默默地在脑子里把该说的话先过一遍。等她想得差不多了,正想起步去找李导时,一道身影挡住了视线。

    “给你。我不知道你爱不爱吃甜的,所以不敢放太多糖。”

    眼前是一小盒杨枝甘露,同样是圆形的塑料餐盒,看起来似乎跟其他人手上的没什么不同。但听余泽昊这么一说,分明是“特殊对待”。

    而显然的,其他人也是这么认为。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他们吃的别人派的糖水,嘴巴抹了蜜,自然是非常关注场中这对“因戏结缘”的“情侣”。

    “谢谢。”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压下了心中的别扭,简以萌礼貌地道谢,伸出双手去接餐盒。

    意识到她的疏离,余泽昊定定看了她一眼,就在她的手快碰到餐盒时,故意往后一拉,让她双手尴尬地滞在半空。发现她原本波澜不惊而显得冷漠的眸子惊讶地瞪大时,他勾起了嘴角,快速把餐盒塞到她手上,然后抬手出其不意的摸了摸她的头。

    在旁人眼中,仿佛就是戏里的最后一幕重现,青涩又甜蜜的青葱爱情虐得场内不少单身狗差点呕了血,糖水咽在喉头比醋还酸。

    “快点吃吧,凉了,味道就变了。”嘱咐了一句,余泽昊悠悠地绕过了她,继续派糖水大业,全程自然大方。

    简以萌一口气哽在喉头,手里的糖水吃也不是,扔也不行,在其他人眼里就是她害羞了,舍不得吃。

    “年轻人啊……”一声冷叱叹了过来,李导转过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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