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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德太子 作者:老索家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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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仰望!人各有活法,凭什么都要按照你说的规规矩矩?

    李庆安心中忿忿,可到最后从心底泛出难言的酸涩。

    人都说父子天伦,他却从未得偿。

    身后是凄凄厉厉的哭声,一贯自以为从不亏欠过别人的李庆安有点不敢转头。

    在害怕什么呢?害怕家人对他报以愤恨的目光?可是他们都曾经贪图过自己的银钱与荣耀,如今落败了,不也是死得其所吗?

    原来他们对自己从来都是有所图谋的。

    再次看向刚刚那个人站着的地方,那里除了面色激昂的百姓,再无他人。

    他缓缓低下头,闭上眼睛。

    时辰到,判官摔下令牌,刽子手手中的钢刀在日光下量得惊人。

    一代权臣,也就此陨落。

    ……

    后续卷宗呈给则宁的时候,则宁刚刚从宫外探访李老丞相回来。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案卷,对着垂手而立的人淡淡道了声:“知道了,退下吧。”

    李老丞相已经连续告假三日了。

    他历经两位皇帝,一生只有一位老妻,膝下的三个儿子,如今最后一个也不在了,就算是再两看相厌,可父子终究是父子。

    老丞相一生刚毅,可终归白发人送黑发人,年纪这么大了,哪里能没有打击呢。这个年纪的老人都应该子孙绕膝享尽天伦的,哪知竟出了个这些不肖子孙。不过也幸亏有大子留下的唯一的一位孙儿陪着。

    得知太子前去探望的时候,老丞相强打起精神要起床行礼,被则宁给摁下去了。对于这个老人,他教导孩子的方式或许存在过偏差,可不能否认他对于大誉绝对的鞠躬尽瘁。

    则宁陪他说了会话,就连他面色疲乏,寒暄后就告辞了。

    其实按照李庆安的那种罪行,哪里只有单纯的砍头来得那么简单?不过是皇帝派人传话给他说,看在老丞相的面子上,而且他也不忍心看到发小受剐刑之苦,便要则宁给他个痛快。

    反正人终究是要死的,该震慑的早已震慑过,则宁想了一想,也便便宜了他。

    此事已了,也无需记挂在心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整个大誉也在悄然地发生着变化。

    因为太子奖励农耕轻徭薄赋,并且严惩贪墨,就连地方的地主都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强占土地,这样大家的积极性都很高。而且最近都极其安稳,无一丝天灾人祸,使农耕进展得非常顺利。

    有人说天降祥瑞,是有真龙庇佑。有心之人心下细想,不由更加心生朝拜。

    则宁知道民间有这么一个说法的时候,也不禁愣了一愣,第一时间派人去查是不是有人作祟,并且平了这个小小的波澜。

    他还未登基,真龙一说,也真的太过了。

    进士们陆陆续续返乡归来,二甲与三甲被选为庶吉士,榜眼王谨言与探花蔺源授编修,身为状元的何绍齐本该留在翰林院授修撰,可他自请外放去极其偏远的地方。

    则宁一开始并不同意,何绍齐这个人,在翰林院里也可以熬出头,根本不需要以外放做出功绩来再升官职。而且自己手头上也很缺人,抓住一个就根本不想放手。

    何绍齐已经知道了三年前被引为知己的少年就是当朝珉王喻则陵,所以在他于京中休整的时候,则宁便让喻则陵前去做个说客。不过那两个人不愧是能谈得来的,几个时辰后,喻则陵又出现在东宫来和他谈何绍齐的抱负与规划。

    则宁管他什么抱负与规划啊!真是搞不懂这群文人的想法,有抱负不一定下基层,在上位掌权不才是一条捷径吗?

    在书房里来来回回走了半天,才同意何绍齐的外放请求。

    一切渐渐步入正轨,曾经外放的知州与刺史,功绩奏折就如雪花一样飘过来。现在这个时候可不就是出功绩的绝好机会?谁不抓住谁是傻子。

    则宁也明显的感觉朝堂上的人对于自己的命令也越发看重了,就算跟不上他的思维也努力去适应。可能是朝官心底生出来的危机感,自己衙门里的副手不知怎的都被太子发现并加以提拔,若是自己还是庸庸碌碌无所作为,说不定还要端着一张老脸给后来人退位让贤。

    京畿大营里有很多都是曾经勋贵想方设法塞进去赚军饷的纨绔,平日里作威作福还无所事事,让人看不顺眼好久。则宁将江谌之几人调过去,下令严加训练,里面少不得鸡飞狗跳,不过自从杀鸡儆猴,并且自家父亲爷爷警告他们要低调做人后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说到天灾,不过是钱塘一处在六月下旬发过一场大水,不过幸好那个时候堤坝刚刚修缮完毕,也使得钱塘数千亩地免遭水祸。

    一切都是则宁愿意看到的模样。

    中秋前夕,则宁接过从北戎递过来的自请为附属国的国书,并且盖上了大誉的国玺。代表北戎的国师等人在这里度过了一个中秋。

    皇帝这几日面色大好,不过是身子虚弱,只在中秋夜宴露了一面,也安了众臣浮躁的心。

    秋夜的风清清凉凉的,东宫冷清,则宁又挥退了跟在他身后转悠的小成子,独自坐在楼阁高处,执一杯酒,抬头望月。

    他每时每刻都想把自己活成纯粹的古人,可只有佳节的明月才知道他内心的空虚。

    今夜难得放肆,则宁不禁多饮了几杯。反正第二日休沐,醉了也就醉了吧。

    这段时间里,周礼婚庆六礼在紧赶慢赶下已经行到了最后,就差太子迎亲。不过皇储不同于平民与亲王,迎不迎亲还要看太子的态度。

    礼部过来请示的时候,则宁才恍然算了算日子,噢,明日就是小八的十六岁生辰了吧。待他想好送什么礼物过去后才想起来自己这里站着一个不敢喘一声大气的礼部官员。

    则宁点头:“孤当然要去迎亲,你们办得好一点。”

    不过在北戎使节归去前,北戎国师道:“听闻太子殿下月后大婚,我公主心生祝愿,届时来朝恭贺,还望太子担待。”

    穆罕敏敏?则宁颔首。

    从小成子手里接过太子送来的生辰贺礼的时候,尚锦书有点不可思议。看着面前专门从宫里出来的小太监,锦书又不由变成温婉谦恭的尚家小小姐。

    她不疑惑太子怎么知道的她的生辰,她就是有点不相信那个高高在上铁面无私的没见过的男人会给她送礼物。

    慢慢拆开,包装精美的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块黑乎乎的石头。

    真的是石头,尚锦书反反复复确认了一遍,不是什么名贵的没见过的宝石。

    一开始锦书脑袋里飘的是“这真的是太子送的”?后来拿起来一看,便见背后刻着铁画银勾的字。

    “愿刻三生之石,与君同寝共椁。”

    对光发亮的的字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这个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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