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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女配过一遍 作者:青衫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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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位的上神谢若水便相请他们这几位于三千殿中相聚,一同谋划能让君匪活过来的方法,众人集思广益,既有知世间万事的前地狱使者七藏,又有一个司万物之命的司灵均,再加个爱打听八卦,颇知道些旁门左道的宋瑾宋长怀,宋月老,很显然在理论上已不成问题。

    至于实践,無山仙君许眠和上神君祗原先没有多大把握,如今当年的上神归位,自然要一试。

    于是众人商议,将君匪的离魂离魄投入到三千小世界中,因为天道不允许她的魂魄存在,但他们众人合力设置结界的三千小世界里,可以暂时庇佑她的魂魄,不为天道所察,而后她在里面历练,慢慢修魂补魄就有机会聚全精魄和灵体。届时,君匪的魂魄全了,天道再想追究,也晚了。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只不过偶尔结界会不稳定,导致君匪在小世界里的历练发生异变,通俗来说,即她的任务发生变化,所以那作为结界钥匙的系统偶尔抽风,众人再一合计,便把虚弥剑投入其中,下了血本为钥匙,取代不稳定的系统,自然,在这个过程中,能者多劳,若水起的维护作用最大,他的神识也有部分进入三千小世界,因而才与失去原本记忆,且被灌入任务意识的君匪相遇相知。

    而后,若水在小世界里还了君匪一剑,还了她的心头血。

    至于無山仙君,自他失明以来,凡事都用到神识,神识的力量竟比上神君祗还要强大,因而仅次于若水之后,成了许眠,成了君匪一开始的许师兄。

    可怜的司灵均,好不容易神识与君匪在三千小世界中相遇,也只是做了顾景之,稍微好点的是,他还做了温酒,依旧是朋友,最相近又最遥远的距离。好在宋瑾这个长怀仙君自愿成为月老,倒可以陪他永生永世,似乎宋瑾在小世界里,曾做过吸血鬼言宁,果然像他的风格,一点亏也不肯吃。

    而后,便是等待,神识已投,需要的只是时间。

    等时间让她修魂补魄。

    又或者说,用他们分出的神识,重新拼凑起君匪的灵魂。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無山殿的桃花开了又落。

    这一年,他们终于等回了她。

    *

    漫长的虚影如走马观花般在君匪眼前闪现,十年如一梦,她跨越了这条时间长河,以灵体的模样,重归圆满。

    梦醒,她睁开眼。

    白衣的男子眉眼微弯,漂亮的眼睛依旧温温柔柔。

    君匪就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轻轻抹去他眼角的热泪,却不曾想,通红了自己的眼眶。

    “叶湑,君沅,宁若水……”她细细数着,却不经意间被他拥入了怀抱,“阿匪,我很想你。”

    君匪伸手回抱住他,从前的一幕幕在眼前划过,她想起了那个漂漂亮亮的小道士,想起了那个在水边初遇的温润少年,想起了那个只对她好的腹黑师父,想起了很多,却都是若水。

    她曾说过,她要救她,永远。

    庆幸时光漫漫,他亦从未曾抛下他,无论是什么模样,无论是处于何地,他都一次又一次在人群中,找到她。

    世事弄人,那一世的君匪没有等来她的若水,没有等来那个命中注定的小道士,甚至于那一世他们之间,连回忆都显得酸涩。

    他隐忍着命数,隐忍着病情,隐忍着说不出口的爱,一点一点用近乎残忍的方式把她推离他的身边,而她亦隐忍着离去,隐忍着知晓,隐忍着不敢直面的爱,一点一点用自欺欺人掩盖愈积愈厚的相思,直到他真的离开,她才发现原来他已那样重要。

    重要得,无法割舍。

    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那时她想,可终究他们二人是如此——

    他算来算去,漏算了她对他的真情,她躲来躲去,没躲过自己的真心。

    眨眼间,那些爱恨已远去,君匪紧紧抱住眼前的人,唇角轻扬:

    何其有幸,今生遇你。

    *

    喜大普奔,沉寂了多年的仙界再次热闹起来。

    初任月老的长怀仙君宋瑾才刚刚新官上任,就受邀亲手为一双新人准备婚礼。

    这大概是,他经手的第一次婚礼,宋瑾想,他能记一辈子。

    好在,他也没看走眼,是他们的话,缘分总错不了。

    难道,是看中我这一点,才受命本仙君为月老的吗?

    宋瑾不敢细想,好在司命在身边帮忙打点,于是他状似不经意问:“算命的,你有没有发现…我身上有什么特质?”

    司灵均头都懒得抬,“牵线的,我没有发现,不过,如果爱八卦,小心眼,事儿多算特质的话,就有。”

    “……”长怀仙君卒。

    無山殿内红绸飘荡,两个长相气质俱佳的男子有说有笑,無山殿外,年复一年的桃花树下,目缚白绸的無山仙君凭着神识准确地找到那棵桃树,君匪来無山殿第一天时种下的那棵桃树。

    许眠想,既然君祗和七藏一看女儿回来没事了,就夫妻双双下界游玩,都当个甩手掌柜的话,他这个师父,勉为其难送徒弟出嫁好了,挖出桃花树下的女儿红,無山仙君低首一笑,朗若清风:

    看来,这原本想留给自己喝的女儿红,要便宜那个人了。

    三千殿内,传来一声喷嚏。

    “阿匪,你是不是在想我?”若水仰躺在美人靠上,怀里抱着他的卿卿夫人。

    “肯定不是我。”君匪掰着小手指说道:“我还在算明天能收多少礼金呢,没空想你。”

    “我重要,还是钱重要?”若水的手又揽紧了些,轻而易举圈住怀中人的小细腰。

    君匪不说话,只抬了抬红袖,一阵铃铛轻响,她不答,若水的指尖就在她的腰间作怪。

    “别闹,”君匪拍开他的手,直截了当道:“我怕说了你会难过。”

    “那就是钱重要,嗯?”若水很快抓住重点,吻便随即落了下来,“卿卿夫人,为夫一定要睡服你,让你承认,我比银子有用,重要!”

    “服,我服!”君匪连忙远离战,身后的人却笑出了声,眼眉弯弯,漂亮的眼睛温温柔柔。她的心忽然就软了,因为这个人,这样的笑容,这样专注的望着她……从来,只对她一个人。

    她忽然就像所有的女子那样,问出了一个傻傻的问题:“若水,你为什么娶我?”

    “可能,我字三千吧。”男子轻笑,从身后揽住了她,无声启唇:

    若水三千,只娶君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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