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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望那片海的你 作者:微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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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备来个漂亮的漂移时,后座突然响起命令声,“停车。”

    “吱嘎—!”宽胎摩擦路面留下一条刹车痕,紧接着就是开门和关门声。

    “黓玄。”马尾辫女人降下车窗,不解的唤了一声。

    楚司淼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不必再送,长腿迈步朝街对面走。空气里果然有一丝熟悉的香味,奚娮这小丫头大半夜不睡觉,跑到离家这么远的地方来干什么?

    有谚语说:雷打冬,十个牛栏九个空。还有一说:冬季打雷,必有大祸。古人对冬天打雷颇为忌惮,俗语皆表明这个少见的气候现象不是什么好事。

    此时炸响在s市上空的几声闷雷搅了不少人的美梦,同时应了古人那看似文明未开的玄学。

    奚娮也是被雷声打醒的,但睁开眼睛时她的意识完全停滞,只有迟钝到极限的身体感官还在勉强维持运转。冷,她觉得非常冷。

    晃动的视线模糊不清,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白点从天空坠落。奚娮慢吞吞的上移视线,怔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哦,原来是下雪了。

    绵密的雪在夜色中仍白得纯净,颗颗圆润饱满。这一片白茫茫的美景或许是天上的某位神仙不小心打翻聚宝盆,将什么东珠、夜明珠都弄洒了。

    奚娮下意识的哈了口气,挂满冰露的睫毛抖了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s市下雪呢,这梦做得好稀奇。”

    她心里想着,右手心突然被比雪更冷的东西硌了一下。只是本能的抬手低头,白刃带血的恐怖画面就映入眼帘。

    奚娮惊得猛打寒颤,又使劲眨了眨眼睛。六寸长短的匕首握在手中,鲜红的颜色从刃面蔓延开来,沾染了她手、袖管、衣襟。

    “梦,我在做梦。不要紧,这只是梦。”奚娮喃喃自语,比实际温度更冷的寒气从心底某处窜出来,冻得她全身发抖。

    空气中弥漫着腥甜味道,满身都是黏腻血污。这情景一点都不陌生,激起了奚娮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同样一个深夜,她大脑一片空白的醒来。稀薄微光里,是谢红霞尚存余温的尸体,满地鲜血淌成了河。她也和现在一样,握着冰冷的匕首,听着那魔音灌耳的咕嘟声,一步堕入深渊。

    “呵——呵——”奚娮机械性的抽气不止,拼命暗示自己这只是又一个梦境,只是心里的魔障又发作了。

    可是,突然出现在雪幕里的人影还是将她所有的自我安慰都粉碎了。

    肃静的空气被不知从何处吹来的江风搅乱,浓重的血液味道裹挟着尚存一息的甘甜馨香扑了楚司淼满脸满身。

    他站在距离奚娮不到五米的近处,却迈不动步子再前进。她身上穿着融进雪色里的白睡衣,脸色同样也如雪般惨白。可大片大片的喷溅血迹却将接天蔽月的美景打破,连同她瞪得浑圆的赤红眼睛一起,震慑住了楚司淼的思维。

    “啊~!!!”一声划破长空的绝望尖叫,重若千斤的匕首从奚娮指尖坠落。

    脚下坚实的地面消失了,从深渊珈蓝里冲出的粗壮藤蔓将她捆缚,暗红血幕覆盖双眼。四周除了无妄的黑暗,再不剩什么了。

    丧失意识的短暂瞬间,奚娮看到一道电光乍现身前。匕首落入楚司淼戴着黑手套的掌心,还有那丝缎般的银色长发在风中翻飞。

    闪烁着黑色几何线条的气团在一秒钟之出现又消失,薄薄的雪地上没有脚印,更没有人影。夜仍然是静谧的,好像刚才的一幕根本不曾发生过。

    位于长宁区一幢老旧居民楼的某个窗口亮起灯光,卧室里,楚司淼控制着仍被精神力包裹的奚娮悬停在床上,又很快化作黑色闪电消失了。

    短短五分钟对普通人来说可能什么都干不了,但对于身怀异能的外星人来说足够准备一应用具。

    楚司淼返回小卧室放下旅行袋,又转身进了浴室。人眼无法识别的精神力将6平见方的空间严丝合缝的覆盖,连浴缸里都布置上了隔离层。

    楚司淼异常谨慎的把每个细微处都探查三遍,确定一个血红细胞也不能从这里溜走后,才返回床边将奚娮挪到床上躺下。

    薄薄的精神力仍在她身下起保护作用,将被子和她的身体隔离开,这样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了。

    楚司淼将昏暗的床头灯调亮,摘下手套坐到床沿上。

    “奚宝儿。”轻轻一声唤,浓烈到化不开的疼痛就溢满了楚司淼深邃的双瞳。沉睡在面前的人是他熟悉的,可这样惨白的面庞,这样刺眼的血痕,都让他尝到了万箭穿心的锐痛。

    当他在那栋不起眼的办公楼前看到奚娮的刹那,终于能体会到叶静斋当年在谢家见到她时的感受。

    保护欲望来的如此自然,不需要研判,也没有迟疑。即便奚娮手握利刃,满身是血,甚至极可能已经身负人命都不要紧。楚司淼心中没有权衡的天平,一切行动只跟随本心驱使。

    “别怕,只要有我在,没人能动你一根手指头。”楚司淼屈指抚了抚奚娮乱糟糟的鬓发,伸手去解她的睡衣扣子。

    不和谐的红痕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落入视野,楚司淼摸到第三颗扣子的手一顿。下一秒,轻薄的睡衣就被他力大无比的双手扯开了来。

    几粒扣子飞出去,掉在地板上咕噜噜旋转几圈后,卧室里就再没有任何声音可闻。

    楚司淼本来已经舒张的心脏骤然紧缩,银色长发随着从眼底析出的赤色寒光倾泻而下。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奚娮身上的睡衣从质地到款式都不是她喜欢的,板正的像中年男人的品味。难道,她是被人欺负了,所以才弄得浑身鲜血吗?

    楚司淼怔怔的看着遍布奚娮肩膀和胸口的红紫吻痕,下意识伸手去摸她的后颈窝。

    那处肌肤滑腻依旧,只是夜里的寒气还未完全消退,有些微凉。但除此之外,指腹再感觉不到其他任何东西,本该种植在这里的标记没有了!

    楚司淼急吸一口气,一把将瘫软的奚娮半抱起来。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撑着她的背,紧绷到极限的双臂死命将怀中的小人往胸膛里按。

    “是谁,告诉我,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沙哑颤抖的字节从楚司淼的胸腔里挤出来,还有锥心的痛蔓延至每条神经末梢。

    不过二十天,短短二十次日升月落,却是沧海桑田,物换星移。楚司淼在此刻尝到了半生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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