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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女贵娇 作者:槐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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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干嘛?憋着一股火气,辗转反侧好不容易要睡着了,半醒半梦之间,有听到鼓声大起,号角冲天。

    寅初,南商统帅流光将军亲自率领大军,大举进攻辽北城内驻守的西齐军队。

    西齐的兵卒们躺在床板上,耳朵听着外头嘈杂的声音。这会儿他们是起都不想起了。瘫在床板上,任由冲破耳膜的号角鼓声扰的他们睡不着。耷拉着眼皮子疲惫的呼吸着帐篷中有些污浊的空气。

    反正起来又是白忙活。就算不是白忙活那也是没力气了,整个人就像是家乡阿嬷晒得一条咸鱼。

    卓夷葭带着大军兵临城下时,红珊早已指挥了的四千敢死队部队已经从城门下的地道潜伏了进去。

    寅正,外头的南商大军兵临城下,还未开始大战,忽的城中大火骤起,顺着今日的东南风火势呈燎原之势!滚滚热浪很快的席卷了整个城。

    这一次不似第一次的火攻,上一次的火攻烧的不过是后部的住宅,这次烧的是整个辽北城。

    第一次不过是小打小闹,这一次当真是要烧城大战!

    耶律大将怎么都想不通,南商的将军怎么敢把整个城都烧了。这可是他们南商自个儿的军事重城啊。

    五十万的西齐大军再不敢在被子里多呆,纷纷起身迎敌。又见滔天火光,还未来得及整肃的军队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南城门后是南商腹地,直通徐道。加上第一次火攻之时在南城门吃的大亏,彼时匆忙逃避的西齐军队便往东、西、北三地往外逃窜。

    恰巧,卓夷葭安排的兵力其实南城外空守,全都集中在东、西、北三门。其中以西、北两门为重,分别江都尉和卓夷葭各自带兵十万守株待兔。

    张副将守在东城门,带兵五万。

    西、北两城门外由于重兵把守,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堆杀一堆,大多仓皇逃窜的敌军兵卒连戈都没有拿稳就死翘翘了。

    几番剿杀之后,西齐的大军以东城门为主而逃。几十万大军,对上张副将的五万,就算是疲惫至极,闭着眼睛也能赢。

    带西齐五十万大军撤出东门时候,处去西、北两门的损失,剩兵不过四十多万了。

    城中兵卒撤退完的时候,已经到了天明。

    清晨的风带着北地独有的寒意,早已等候好的陈副将封了西、北两城门,带军五万驻守辽北城中,整肃城中。

    东城的五万军士自然无法抵御对面大军四十万。

    若是等他们占领东城门,再做一番休整,打个回马枪就会让南商的军队措手不及。

    江都尉带兵十万前往东城门支援张副将。西齐的大军总算拾起了丢失的力气和战斗力。四十万人对上十万人多一点儿,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就在西齐大军以为将要胜利之时,士气愈发高涨时,忽的在清早的东风中,听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琴声。

    琴声断断,随着东风而来。似琴似鼓,夹杂着丝丝的弦铮之音。

    一声声,缓慢而低沉,不知是何处传来,每弹一声,便如木棍敲胸,渐渐地,一声声愈发沉重,如重锤敲心。

    片刻之后蓦然高涨,琴声如利刃,开始割着他们的心。

    张副将并江都尉两人,带着十万多的军士,带上早已准备好的塞子,塞在耳朵内,站在东城门外,看着对面四十万的大军慢慢弓下身子,一脸痛色的开始撕扯,面貌开始扭曲了来。

    卓夷葭坐在城门之上,身上是将才厮杀的血衣,面前放着伏羲琴,阖着眼,十指在琴弦上翻飞。琴声于空气之中凝成刀剑之势,势如破竹。

    这是她练了七年的琴殇曲,只为这一日。

    东城外的两军交战,西齐军队死被神定,连着了线的皮影一般,全无意识。彼时南商十五万大军如砍白菜一般,一刀一个。

    血染红了东城外的空地,流了一地。红色耀的人回不过眼。大军屠杀,不过须臾之间,便少了一小半人。

    恍惚之中,忽的有人吹起号角,西齐的号角声冲天而起,兵卒似有似无的回过神来,便听西齐大将身边的副将军大喊声:“堵住耳朵,速速向东撤离离离离!!!!!”

    大战半日之后,西齐大军除了落荒而逃的些许兵卒,残余的兵将最终在主将的指挥下,往东面撤去。

    卓夷葭的手在号角声中停了下来,她按轻轻的按住琴弦,而后站起身子,站在高耸巍峨的城门之上,看着西齐的大部队往东面匆匆撤离。

    她唇角一勾,映衬着冰冷的面具阴冷而魅惑,如地狱而来的修罗。

    高副将在东面的山上,已经等了三个月了。

    第四百十二章 大败

    卓子恒跟陈副将一道儿,留在了辽北城内善后。

    看着西齐军士狼狈撤退的身影,城下的江都尉、张副将、红珊,并今日一起跟过来的卓夷旭,都骑在马上一脸肃杀。

    他们一个个身上皆带着血迹,像是被红汁染过一般。对于仓皇逃走的敌人,他们没有追上去,而是坐在马上,静静的站在原地。抬头,看向城楼上迎风而立的卓夷葭。

    城楼上的女子带着妖娆可怖的面具,面具上、衣裳上…皆是血迹。头发凌乱,一身凌冽之气,让人望而生畏。

    看着西齐军队愈远的队伍,卓夷葭往后退了一步,方而坐到弹琴的凳子上。

    她双手放在髀间,右手指腹轻轻摩挲这左手布满沟壑的手背,眼睛深幽,轻声开口道:“知画,替我束发。”

    站在身后的知画上前,替卓夷葭重新将一头凌乱的发丝散开,又重新束上,再用血迹斑驳的丝带绑上。

    知画的速度很快,不过片刻头发便已然束好。

    待头发束好,卓夷葭这才缓缓低头,看向身前的伏羲琴。黑紫的琴身发着亮,像是上了一层清油一般。在清晨的曦光中熠熠生辉。她伸出手,将琴下压着的布撩起,覆盖好,又打了个结。

    身后传来脚步声,在城楼的事体上,愈来愈近。包好伏羲琴,她收回手,伸出食指在桌面轻轻的敲了敲。身后的知画上前半跪着将伏羲琴抱起,复而站到了身后。不发一语。

    “将军,我们不追吗?”先一步踏上城楼的张副将将走出石梯便看着卓夷葭的背影急急问道。

    敌军低靡,士气不振之下仓皇逃走,若是趁着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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