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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皇商 作者:涓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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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大镜,一点一滴地观察着。就连最有耐性的瑞谦也受不了他的认真劲头了。看了足有半个时辰才说:“掌柜的,您这块布料是哪里出产的?”

    “这是我亲戚从外边带回来的,什么地方出产在下不清楚。”瑞谦才不和他说什么石油、化纤的说出来就被准问个没完。

    “外边是什么地方?”这人还真不含糊,一追到底。

    “就是外国。”

    “哪个国家?西方还是西域?”

    “更远的地方,您这位先生是不是也想经营这种布料啊,问这么细做什么?”

    “掌柜的爽快!在下就是经营布料的,三十多年时间里没有见过您店里这种布料。同行是冤家,这个我知道,但是您放心,在下绝对没有把您挤兑黄铺儿的打算,虽然您的店面很小。”

    瑞谦心里说:“你还真没那个本事。”便笑呵呵地说:“这位同仁见笑了,哪里说到挤兑的份儿上了?在下不怕您挤兑。”

    “这话当真?您真不怕的话回头我就把您隔壁的店面盘下来,给您当个邻居,也好跟您长个见识。”

    “这话言重了,当邻居倒是可以,长见识就困难了,因为在下也没什么见识。”

    “您说笑了,那么就一言为定?”

    瑞谦无奈地摇摇头,这人,存心是找茬儿的,他早就想往跟前凑合了。那有什么办法,也不能不让人家在隔壁做生意啊。

    还别说,这位绅士模样的布庄掌柜还真把隔壁的店面盘下来了,稍稍收拾收拾就把他的布匹倒腾过来,仅仅三四天的时间就开张了。瑞谦猜测着这个人可能有很硬的后台,不光是财大气粗的样子,满脸都是自信、一副老神在在的气派

    绅士掌柜的布庄开了没半个月就起幺蛾子了,降价。他店里的布匹降下来三成的价,想用这个挤兑瑞谦,拉走顾客。

    瑞谦连一文都不降,客人照样来。因为瑞谦的布幅面宽,满京城就这么一家。不但幅面宽,还结实。隔壁掌柜的布是价格低,却好像是十年以前的布,一戳就能出个窟窿。

    ☆、第四百六十四章 瑞谦被抓

    新来的布庄掌柜又溜达来了,抱拳施礼道:“陈掌柜的生意不错啊,可喜可贺。您忙您的,不用招呼我。”

    瑞谦腹诽道:“我正懒得招呼你呢。”便笑笑说:“那就不好意思了,您请坐,大张给这位掌柜的倒茶。”

    “不必不必了,在下看看就走。”

    正这时,来了一位中年夫人,那气势一看就是官宦人家的妻室。两个丫鬟一边一个地搀扶着。一脸的横丝儿肉,看着就不是善茬儿。

    “哪位是陈掌柜呀?”说话的声调是故意拉长、减慢的。

    “这位夫人,您想买什么样的布匹?”

    “我听说您这里有一种叫地面绸的,幅面很宽?”

    “是涤棉绸,四尺五的幅面,专门用来做棉裤的。”

    “那我就买五尺。”

    瑞谦看她一副傲慢的样子,才懒得提醒她应该买多少。

    “这位夫人,在下事先说明一下,这块布属于化纤的,怕热、您千万别用开水烫到它,冬天里也别在火炉跟前烤到它,否则会变形、缩小。”

    “我疯了把新买的布用开水烫?您只管给我扯五尺。”

    瑞谦不说话了,给她量了五尺,用剪子剪开了叠好,递给这位夫人。然后那夫人示意丫鬟把钱交了,走人。

    第二天一大早,这位夫人就杀上门来了,也没用人搀扶,“噔噔”几大步就进了店,把昨天买的布料往柜台上一摔,叉腰骂道:“你们这里是黑心店不是?瞧瞧、瞧瞧啊,你们大家都来瞧瞧啊,五尺布剩下三尺不到了,陈掌柜的你很会做生意啊,拿这种破布搪塞我们女人!这是布料吗?能做衣服吗?没别的赶紧包赔!”

    “等一下,这位夫人,昨天在下特地告诉您这种布不能开水烫,您这块布分明是用开水烫过了,然后来找茬儿索赔是吧?昨天就是这样您买吗?”

    “哎哟喂,你们大家伙儿听听,我拿开水烫布我吃饱撑的?”

    “请问它是怎么缩水的?平白无故就小了?”

    “我怎么知道啊?早起就看见它小了,变硬了。你得加倍赔我的损失,赔了咱们什么事都没有,要是不赔就找个地方说理。”

    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明眼人都看出来这个女人是纯心找茬儿的。一个个低声议论着:“陈掌柜做生意从来都是童叟无欺的,绝对不会蒙人的。”

    新来的布庄掌柜出现了:“这位夫人,您买布也得问问掌柜的品行,五尺布变三尺,这事……算了吧,人家有后台,忍忍就过去了。”

    这是劝架吗?纯粹是煽风点火,没准儿这俩人是一伙的呢。瑞谦干脆不理那个女人。

    正这时,来了几个当兵的,进来就揪住瑞谦的领子:“好啊,卖假布,跟我们到刑部走一趟。”不由分说,拉了瑞谦就走。瑞谦就明白是隔壁布庄掌柜的使坏了,忙对柜台里的大张使了个眼色,大张趁乱退到后屋,从窗户跑了。布庄里另外的两名伙计、一个账房先生都被连推带搡的撵出布庄,所有的布匹也给外面的车拉走了,门上贴了封条,一切发生得那么快,说明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正在这时,负责保护瑞谦的几名亲兵过来了:“放手!陈掌柜的布庄盈利部分是要给皇上的,你们竟敢跟皇上争利,还反了你们了!放手!你放不放?”

    揪住瑞谦领子的兵士撒开了瑞谦的领子,其他几个人也慢慢后退。

    绅士模样的布庄掌柜又出面了:“各位各位,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兵马司的军爷可能不知道陈掌柜是真的皇商,以为冒充的,来试探试探,既然一切属实那就算了吧?陈掌柜的,你请几位兄弟几桌,道个歉就完了。”

    “你放屁!我凭什么请几桌?凭什么道歉?也不知道你是哪个狗洞子里爬出来的,跑这儿来充人,你来试探我,看我是不是那爱笑便宜的,这个女人把布料烫缩水了跑来让我包赔,我也不是为了你们活着的!一个个的楞充的尾巴鹰!都给我滚!滚远点!”

    瑞谦气坏了!哪有这么不要脸的,楞拿不是当理说。

    中年绅士进宫了,直接到了太后的慈宁宫。禀告之后听太后的训诫:“看来这个陈掌柜的是软硬不吃啊,本宫就是想让你试探试探他是不是个爱财的。既然他的骨头很硬,就让他到刑部尝尝刑具是不是比他还硬。”

    瑞谦被刑部抓走了,很突然。不光是刑部的人,还有兵马司的人,保护瑞谦的几名亲兵哪儿打得过他们?

    伙计大张疯了一样跑向王府,他知道,进了刑部就得挨打,少爷是读书人,哪里扛得住严刑拷打?好在大张是京城出生的,对京城的每个大街小巷都了如指掌,顺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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