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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皇商 作者:涓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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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亮虽然很少表达什么,但是他是四位金刚中最有学问、最沉稳、最有心劲、最得王爷信任的。就说当年破获珍宝案那件事,王爷连自己的亲表侄都不带,纳兰这么精明强干的也没带带着田亮,去异域云游更是带着亮子,更可见王爷信任田亮到什么程度,田亮可是汉人啊,满人、蒙古人都比汉人吃香。

    如果田亮有发展,他的官位就要提升。人家现在就是正五品的武职京官,也许会成为皇上的御前侍卫,前途无量。自己在主子面前再吃香也是个丫鬟是下人。以后随时可能成为妾室。这样在鱼儿心里一直就担心受怕,她的父亲就是庶出,受尽嫡出兄长的欺负。鱼儿对这些事是很明白的。

    水儿就没有这些顾虑。虽然纳兰有官品在身,却是平民出身,纳妾的事好像不大可能。

    鱼儿就不同了,她和母亲的户籍都在遵化的屠户家,是大清最底层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嫁给王府侍卫,是主子据理力争地非要把鱼儿嫁给了思慕已久的田亮。在赐婚之前,王爷征求过田亮的意见,田亮说:“鱼儿挺好的,就是她了。”

    田亮没有理由反对,因为鱼儿是府上所有的丫鬟里最拔尖儿的女孩,不但人漂亮,还识字,会打算盘,为云主子掌管着钱财。

    鱼儿觉得现在是自己最舒心的时候,相公对自己越来越好,有疼有热的。蕊儿也非常乖巧听话,就是相公到现在还没儿子,成了鱼儿的心病。

    “娘,您看蕊儿做的这个烧卖包可以吗?”蕊儿的请教把鱼儿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这是你做的?”鱼儿拿着女儿做的烧卖包,惊喜地问道。

    “是啊,就是蕊儿做的,是照着您说的这个烧卖包的做法做的。”

    “很好、很好。娘的蕊儿小手真巧,和娘做的一样了,难为你。扎到手指没有?”

    “没有啊,这个透明的纱料很薄,不用费劲就能扎透了。就是上面这朵小花不知道怎么做的,娘您教给蕊儿好吗?”

    “好好好,蕊儿看到这根透明的带子了吗?这个叫彩带,用针线把彩带的一侧穿起来,对,穿到头儿,稍稍抽紧这根线,就会是一边松一边紧、然后这样靠紧了,在底下这个地方一圈一圈地缝在烧卖包的口袋嘴上,就成了一朵立起来的小花了。”

    “哦,太漂亮了!蕊儿会做了。”蕊儿兴高采烈地拿到一边做去了,鱼儿慈爱地看着蕊儿,立刻就想到自己小的时候就是这样在娘的身边做针线,仿佛还记得自己那双手背都带坑儿的小胖手。

    记得那是父亲去世不到半年,鱼儿八岁那年的秋天,半夜里门被踹开,大伯父、二伯父带领府上的家丁,闯进母女的房间,不由分说,就把母女两个给捆了,连外面的衣服都不容穿上。大伯父皮笑肉不笑地告诉娘,老四(鱼儿父亲行四)生病期间,花了太多的银子,他们没有义务给他填坑,把四奶奶给卖了,偿还他们的药钱。

    鱼儿的娘分辨说:“相公治病都是我变卖的嫁妆,除了去世之前你们给他请了一次郎中,连药都没开,什么时候花了太多的银子?你们卖我连问都不问我愿意不愿意,有你们这样的兄弟吗?”

    “兄弟?老四是通房丫头生的野种,跟我们论不上兄弟,他也不配!我们凭什么白养着你们?已经把你们母女卖给了遵化的一个屠户,你们母女就跟着屠户享福去吧?”

    “我们不去!我们自己到街上要饭不行吗?”

    “去不去不是你说了算的,卖人的钱我们都得了,难不成还把银子退回去?哈哈哈……”

    鱼儿母女被强行塞上一辆带蓬的马车,在车上逛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来到遵化县城的一家小院里。

    按说,屠户娶填房也应该有个结婚的喜庆气氛,结果连一个客人都没有,刚被送进一个房间,就有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进来了,一脸的凶相,进来之后把娘身上的绳子解开了,随即就把娘扛在肩上,去了另一个房间,然后就是娘的求饶声和哭声。鱼儿吓得浑身直哆嗦,瑟缩地把自己挤在墙角,哽咽着。房里传来那个男人兴奋的吼叫,娘的哀求声被那男人的吼叫声所淹没。鱼儿不敢再想下去了,打了一个冷战。

    从那以后,母女两个就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也不知道这个屠户是人还是畜生,随时随地就糟蹋娘,稍有不从就是一顿暴打。进了屠户的家没有半年娘就跟四五十岁的女人那么苍老了。她才二十八岁!

    不但是随时要遭到屠户的蹂躏,还有干不完的活计。屠户是每天杀一头猪,给猪刮毛、燎猪蹄、灌血肠、卸猪肉,都是娘的活儿,没完没了。今天的猪肉卖完了,明天还有新猪要杀。就是这样,娘也没忘了保护鱼儿。因为屠户的贼眼经常在鱼儿的身上打转。鱼儿不敢回想那段日子,也许在地狱就是那个样子吧?背地里母女两个经常抱头痛哭,娘说是她连累了女儿。

    也不知道娘还在不在人世,想到这里浑身发冷,打了一个寒战。越想越后怕,如果那会子被那个畜生后爹给糟蹋了,肯定不会遇到现在的主子,也许会被那个老畜生糟蹋到死,也许会卖到青楼那种地方。哪里会有今天这个幸福的小家庭?才德兼备的相公和酷似自己的女儿?

    “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田亮递给鱼儿一碗凉开水,“平时要多喝水,喝水就会排泄掉体内的毒素,老了脸上就不会长黑斑。”

    “你什么都懂。”鱼儿接过水喝了。

    “这个是常识,你和主子是铁哥们,以后看她找什么资料的时候留神一点。

    “什么是资料?“

    “就是一些常识性的知识,不说了。前些时候闹的那场风波你受影响了吗?”

    “什么风波?”

    “装傻充愣。就是园子那些女人风传的我和主子怎么样了,你信吗?”

    “鬼才信!要我说就是主子们对下人太好了,就有了想欺负主子的刁奴,真应该噼噼啪啪打她们一顿板子,看谁再当臭八婆!”

    “行啊,连八婆这么时髦的词汇都掌握了,不简单。”

    “你就不生气?让人家把你说得这么不堪。”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哪里有时间去理会那个疯女人嚼舌根的话呢?你不在意就好。”

    “主子都不在意,我生什么气?再说了,主子什么人品、相公什么人品?”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还有事,王爷在等我。”

    蕊儿非常聪明,娘说一遍就记住了,只是手还没那么灵活。让一个刚刚拿起针线学针黹的六岁女孩做出来做了二十来年针线的大人一个水平,实在是勉为其难,蕊儿已经很不错了。当第一朵类似康乃馨的纱花出现在烧卖包的肚皮上的时候,蕊儿高兴的尖叫声感染了鱼儿,她抱着女儿的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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