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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皇商 作者:涓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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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儿拉了起来。

    “我不是答应你了吗?怎么会这么大的反应?”

    “您回来这几天,奴婢就心里就一直犯堵。大厅里的、配楼里的、还有苏州宅子里的、四合院的、府库的,还有送人的那些礼物,奴婢不知道您和王爷花了多少钱、操了多少的心运回来的。不是为了回来赚钱的吗?怎么能不当回事呢?奴婢跟您打个赌,您把这里的东西每样挑出来一点拿给福晋看,让她给定个价,您对照一下,看看差多少?别总是用异域的眼光来看大清好吗?”

    “还是算了吧。福晋不熟悉异域的价格,如果定在十两一个簪子怎么办?我怎么反驳?”

    “那不是更好吗?”

    “做生意是要赚钱,但是赚钱也得有个底线,不是越多越好,是适可而止。经商也是有规矩的,要赚钱但是不能唯利是图。福晋她不知道这些东西是用什么材料做的,肯定是用大清的标准衡量,可是你们知道吗?一旦福晋定了价,我就再也没有说话的权利!给异域商品制定价位的是我,我熟悉这些东西的本钱,这是那边大姐和王爷给我的命令!”

    “主子!主子奴婢错了!您别生气好不好?”鱼儿一下子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也明白了自己今天的冲动犯了主子多大的忌讳,赶紧跪在云儿的面前:“奴婢无知!奴婢……”

    “好啦!动不动就下跪!赶紧起来,我又没有怪你!有些事你们不知道内情。如果说我定的太低可以稍稍提一点,但是说一个这样的簪子卖一两银子就等于打家劫舍了!”

    “奴婢错了,请主子责罚。”鱼儿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主子极少和自己这么严厉,说明自己是真的气着她了。

    “赶紧起来好不好?”云儿最害怕这种可怜巴巴的样子,伸手把鱼儿拉了起来,嗔怪地说:“多大点的事儿值得这样?不知者不怪罪。”

    云主子病好了以后,就没见她发过脾气,怎么今天发了脾气?其实鱼儿并没有觉得自己说的错离谱了,既然经商就要赚钱,赚钱就是赚的越多越好,怎么还生气了?

    水儿也吓够呛,庆幸自己没多嘴。其实她和鱼儿是一个看法,云主子带回来的东西那么好看、那么精致,肯定能多卖钱。大老远的把东西带回来不就是为了赚钱吗?

    主子拿出来的那根簪子要是大清出产的,怎么也能卖二三两到五两银子,再少也不能少于一两银子,最低也得五百文吧?主子的意思是超过三百文都不行。这些可都是咱们大清没有的新样货物啊,要是卖低了以后往上涨钱就不容易了。

    虽然是心里这么想,说出来是万万不敢的,鱼儿姐姐都碰钉子了。

    看云主子的意思是对福晋也有点不满,也是啊,鬟儿一再挑事,福晋都没有给主子出口气,搁谁心里也不痛快。不管怎么说,云主子也是王爷的女人,跟王爷是夫妻关系,还给王爷生了三个孩子,你鬟儿是谁呀?没事就说三道四的,换一个人大嘴巴就呼上来了。

    其实云儿也没有太严厉的言辞,但是在鱼儿来说就是很严重地冲撞主子了,很害怕也很后悔。最后悔是说让福晋给定个价,自己是主子房里的人,怎么向着福晋说话了?这不是背叛主子吗?越想心里越窝心。鱼儿不知道主子说的那位大姐是什么人,但是提到定价的事是大姐和王爷说由主子说了算,这里边就没有福晋的事了。自己是把福晋抬来压制主子吗?这以后主子还能信任自己吗?就觉得自己的过错太大了!回家做饭也是一路哭着做完的,水儿怎么劝解也不听。她对云儿没有任何的意见,就是恨自己没长脑子,其实是把事情想的太严重了。

    且不说各人怀的心思,晚上是水儿的班,老早就来陪云儿了。揣着一百个小心服侍着。在沐浴后到睡觉之前,云儿还是在看拼音,实际上是在看缝纫机,想仔细看看这里都是做什么用的缝纫机。她准备做一批烧卖包投入市场,做烧卖包非常简单,最复杂的一道工序是用金线锁边。如果用码边机来锁,那就简单到家了,一个直径七寸的圆形纱料一分钟就能锁完,用手针锁怎么也得半小时,还不可能有码边机锁的那么针码完全一样大小。

    缝纫机全都在堂屋这堆货物里,就在靠最外面一层货物的第二层。云儿吩咐鱼儿水儿把外边的一层箱子挪走了最上面的一层,去拿那个码边机,纹丝不动!云儿用天目去看,怪不得,一个箱子里面装了四台码边机!还有其他的附件、安装工具什么的。

    那就明天再说吧。田亮和纳兰每天早上都来报到,让他们来拿。

    再说鱼儿,回家以后把饭做好了,服侍田亮、田蕊父女用过晚膳,然后帮田蕊和田亮沐浴。剩下的时间接着做丈夫的千层底布鞋。

    天黑下来,蕊儿困了,抱着娃娃先睡了。鱼儿收拾一下铺被准备睡觉。田亮从鱼儿身后抱住她,附在她的耳边小声问:“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相公!鱼儿做错一件事,惹主子生气了。”说完抽泣起来。

    “别这样、别这样。咱们躺下说好不好?我家鱼儿嬷嬷一向乖巧,怎么能惹主子生气呢,跟我说说?”

    “跟你说有什么用?你的身份能去劝她吗?”

    “我可以给你支招儿啊,说吧。”

    鱼儿就把白天的事跟田亮说了。田亮琢磨了半天才说:“你犯了主子的一个忌讳,就是不该让福晋来定价。虽然主子和福晋之间已经很和气了,但是有些事还是别过于近乎了。福晋通情达理,她身边的人就很难说。你也知道,这些货物都是陈先生的古董换的,异域那边大姐和王爷都说将来卖货的价位由主子来定,买东西的时候,是什么本钱她也知道,人家自己的钱买的东西凭什么要别人说了算?这是一个让主子不痛快的原因。主子已经够有涵养了,自己的钱买来的东西给大家吃喝品尝,还分给大家带回去,被鬟儿说三道四的,搁谁心里也不痛快。福晋却放任鬟儿,训斥也是在背后,没有给主子主持公道。你却撞到枪口上让福晋定个价,她能不生气吗?你到底是谁的人?”

    “相公那我该怎么办呢?告诉我、教给我好吗?”

    “你们女人都是小心眼,这算多大的事儿啊,还掉猫尿了。”

    “你才掉猫尿。”鱼儿破涕为笑。

    “明天你找个没人的机会,给她道歉认个错儿就行了。”

    “这么简单?”

    “不这么简单你们还能反目成仇啊?”

    “鱼儿也是好心想让主子多卖点钱。”

    “她知道你是好心,但是赚钱也得有个底线,不能超过这个底线。”

    “什么是底线?主子也说了底线的话。”

    “怎么说呢?就是一个标准吧。比方说卖一个包子,所有的包子铺都是两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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