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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解红尘 作者:龙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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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新地出来,只是头发还是湿的,他把长发在脑袋后面绾成一个最简单的结,还是有不够长的头发披在肩头。

    果然人要衣装,穿上比龙袍还要华贵的教主衣裳,苏炎晖都变了一个样,这件衣服完全就是按照裴亦墨的线条做的,对于苏炎晖有点大,可即使这样也不能影响它的美感,通体藏蓝,线条如行云流水,广袖宽领,细节恰到好处奢华但不张扬,点缀都是上等珍珠,花纹都是明暗相错,拖坠到地的长袍尾边是一圈儿的红腹锦鸡最长的那根尾羽。做一件衣裳还要搜集海中珍珠和山中锦鸡,瞧瞧这做工,这成色,苏炎晖曾经去过皇宫,就是拜见皇上也没见宫里有谁穿过这等衣裳。

    凌冰姬见他出来,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苏炎晖便从头至尾讲给凌冰姬听。凌冰姬听后神色无比凝重:“你是说,花戏雨就是羽夕,而且,她还和琉璃教莫子鹭串通好要统治江湖?”

    苏炎晖使劲点头,然后弱弱的问到:“有吃的没?”

    酒足饭饱后,苏炎晖拿出那个神奇的药丸,当做回礼送给宫织星,宫织星心里对他总算是有点好印象了,准备把这个给每天辛苦的大哥零无。

    凌冰姬想到教主还有两个月才能出关,只能叫苏炎晖先回苏府去,苏炎晖看着自己这么招摇的一身衣服,问:“还有没有别的普通点的衣服?”

    宫织星鄙视地看着他:“我还怕你弄脏了教主的衣服,专门挑了一件最不起眼的。”

    苏炎晖汗颜,最后只能盯着凌冰姬,眨眨眼,道:“凌护法的这身衣裳不错。”

    二位护法同时看着苏炎晖感慨:“变态。”

    苏炎晖穿上女装后真好似黄花大闺女,美不胜收。凌冰姬终于是给他找了件自己最不喜欢的,没想到苏炎晖穿上比自己穿上还好看,虽然有点小了。

    苏炎晖把那小罐子继续抱在怀里,学着女人的样子走回苏府,一路上被不少男同胞色眯眯地盯着。

    苏府的门卫拦住他,他笑道:“这才几天不见,二位小哥不认识炎晖了?”

    两个门卫顿时星星眼,一路撒着花把苏炎晖护送到苏瑾和虞牡丹面前。二老见自己的心肝宝贝回来了,激动的老泪纵横,涕泗横流。

    “我的~宝贝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虞牡丹抱着苏炎晖痛哭,苏瑾也擦擦泪水,道:“炎晖,你穿的是什么?”

    换好衣服后,苏炎晖捧着自己的扇子摸来摸去,狠狠亲了一口,和父母团聚,晚饭时还叫来了闻南回。

    当苏炎晖看见闻南回进来时,飞扑过去抱住他:“对不起。”

    闻南回微笑着,摸摸他的头,还有点湿,亲他一下:“没关系,炎晖。不是说了,是我来保护你么?这次让你受苦了,我应该道歉啊。”

    苏炎晖抬头看看闻南回,他还是那么美丽,那么温和,仿佛那些鞭子没有打过他,苏炎晖小心翼翼地剥开闻南回的领口,看到里面还是有触目惊心的伤痕,深得好似永远都退不下去,腰间都缠了好几圈的白布。

    “南回,对不起。都怪我,我连累你……”

    “笨,当然不是你连累我,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

    苏炎晖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拉着他的手走到饭桌,满满一桌的山珍海味,二老已经就坐,打过招呼后四人共进晚餐。

    送走闻南回后,苏炎晖一个人来到玉雪亭,把姚紫的罐子深埋在地下,对着它鞠了三躬,又看着那片地许久,才转身离开。

    第十八章

    苏炎晖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闻南回,毕竟自己已经害他够惨的了,这种事还是不要把他扯进来的好,免得他又为自己受苦受罪的。一想到他为自己放弃红莲,背上“薄情寡义”的骂名,为自己受到鞭笞,三个月不能动气,自己却只会给他添麻烦,最重要的,他都移情别恋了,一想到这儿,苏炎晖不住的颤抖。

    凌冰姬保守着苏炎晖告诉她的这些秘密,更不敢告诉那个大嘴巴的宫织星,只能焦急地盼望教主早些出关。本想告诉左小南,可她在江陵守着落梅教落梅宫,这种绝密信息要是飞鸽传书,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十二月底,芳华尽谢,长安的大街小巷皆是满目苍凉,飞檐吊着在寒风中上下无节奏飞舞的纸灯笼,街上的行人在下雪时更是少的可怜,好半天才过去一个。

    雪越下越大,积雪也已经很厚了,宫织星和凌冰姬穿的跟粽子一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我说,凌姐姐,这么冷天,有谁会来啊?我们不如进屋去,点上个暖炉,好好吃一顿烤肉,嘿嘿,最好能有酒……”宫织星讨好地看着凌冰姬,手缩在袖子里,刀柄太凉,不敢抓着。

    凌冰姬瞪她一眼:“宫丫头就知道吃喝享乐,等挨过这一阵就好了,都快成功了别打退堂鼓。”

    宫织星默默低下了头,小声嘀咕:“凌姐姐分明也冷的发抖。”

    转眼,一月中旬,举国欢庆,春节终于到了。原来的萧瑟被万家灯火取代,冬雪再没有半点寒意,在这佳节时都被孩子们当做打闹的玩具,大红灯笼在寒风中仍然不减喜庆气氛。

    苏府此时上下家丁都是红扑扑的脸蛋,佳肴香味从厨房传出。

    雪已经不下,且阳光足的地方雪已经开始化了,苏府楼上的雪也是,渐渐融化,露出房子的青脊。

    玉雪亭里站着苏炎晖,一把扇子,一个暖炉,一份情思。

    “唰——”扇子被撑开,正面“白梅亦墨如玉”,反面“玉簪世双倾炎”。

    苏炎晖看看未干的墨迹,素白的骨扇,轻笑。遥看前方玉雪,将万物银装素裹,想到裴亦墨就要出关了,不自觉的,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像是月牙一般明亮。

    但是此景又让苏炎晖不得不记起去年的那一天傍晚,第一次与闻南回见面,他的一颦一笑,蹙眉远眺,种种细节,原来自己记得这么清楚。

    长安雪幕,月华照漫天;苏府灯景,暖炉映佳人。天上人间,别有无限情;月上花火,红莲终无边。

    闻南回笑着看着面前桌子上摊开的一幅画,刚刚完成,画中苏府如梦如幻,美丽的不像在人间。画的是玉雪亭和周围的白雪,隐约能在积雪中看到玉雪亭亭顶,还有被雪覆盖的空枝,暗香浮动。

    画中玉雪亭里站着一位少年,全身银白,同样白的狐裘雍容地从脖子围了一圈一直垂到地上,与那白雪白衣一起没了痕迹。

    少年手持一素白骨扇,扇子并未打开,隐约能看到墨黑,让人忍不住猜想那扇面上到底写了什么。

    少年脚边是个暖炉,火光依稀,照亮了少年素衣白裳的凸起处,而凹陷处更加黑暗。

    少年有着一头及腰长发,飘丽轻颖,他只是静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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