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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魔归来 作者:弈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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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益阳侯的意,老益阳侯竟迅速调转矛头直指殷流采。

    殷流采:……

    然而,我只想安安静静做个吃瓜群众而已。

    “陛下一朝天子,九五之尊,所行所言皆是御旨,妾如何能违?”

    有什么火力都冲你家陛下去,找我管什么用,更别说是往后|宫塞人这种事,找谁都没用。今天他苏世襄敢答应,明天我就让他好好弄弄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可惜殷氏一族这次来的都是年轻人,老爷子身体不好,年长一些的都床前尽孝呢。年轻人的战斗力真赶不上益阳侯,这会儿不能指望他们张嘴吐唾沫把益阳侯淹死,殷流采有些遗憾,毕竟她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殷氏一族大开火力喷得人欲仙欲死啦。

    苏世襄从来是个狠人,见老益阳侯纠缠不休,一句话放出来把益阳侯吓得脸色发白:“原还给益阳侯府留着体面,既老益阳侯不稀罕朕给的体面,那倒正好,窥视帝所,夜闯御帐,按律当斩。”

    “斩”字一落下,左右侍卫出列,威风凛凛地就要去拿人斩首。老益阳侯已经许多年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被吓得腿发软,刚才演戏挤出来的泪夹着冒出来的冷汗,在肃肃秋风里看来竟有几分凄惶。

    这时益阳侯站出来,跪下请罪:“请陛下念在家父多年在御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宽恕家父不敬之罪。”

    苏世襄摆摆手,让益阳侯把老益阳侯扶了下去,原本开开怀怀的午饭就这么被搅了,谁也没吃好。便是殷流采为这事一点没置气,苏世襄自己也被这事烦得够呛:“阿采,下午看红叶去?”

    “好啊,不带两个小的,我们自己去。”殷流采得苏世襄爱宠深厚,自然也不是那不知回报的,见他心里烦,就体贴的提出两人独去赏红叶散心。

    因两个小的出生,苏世襄和殷流采几乎没了独处的时间,虽有一堆人伺候两小的,但到底孩子还是要在父母身边才好,他们总是能带着就尽量带着。只是有时候不免怀念两个人粘粘糊糊的那些时光,没两个小的,他们常时说着笑着就滚作一团,滚着滚着就能滚到被窝里去,可这……不是少儿不宜么,自然不能在孩子跟前也这样。便是如此,他们当着儿女面亲吻搂抱也是常有的事,两个巴不得时时刻刻在一起的人,怎么可能在一起时完全不做亲密和举止。

    午后骑马赏红叶,苏世襄叫殷流采哄得眉飞色舞,精气神为之一爽。夕阳西下时再打马归来,满营房都是苏世襄揽着殷流采回营帐的爽快笑声。

    但是很快,两人笑不出来了。

    那几乎已经隐形的慧太妃忽然出现,慧太妃是先帝朝的九嫔之一,因只育一女,仍留在宫中养老。慧太妃是太后的远房族妹,当年两人一道入选,又一道在宫中伺候先帝,只不过太后一入宫就问鼎中宫宝座,慧太妃却是苦哈哈从才人一路升上来的。

    慧太妃来,没别的事,特地来给苏世襄添堵的,她活不了几年了,当年咽下去的气,临死总要想办法出出来。这不,老益阳侯庶出女的事一发,慧太妃就钻出来,怪不得这次慧太妃忽然请求一同出游,还讲什么这也许是人生中最后一次去看看外边的山水,原来在这等着他们。

    最后一通眼花缭乱的你来我往之下,新封的赵才人被充入后|宫,结束了殷流采独霸后|宫的十年。

    虽然说这事,苏世襄不乐意,殷流采也不乐意,但事情仍然向着他们更加不乐意的方向发展而去,如脱缰野马拉都拉不回来。

    “算了,别气,我都不气了,进了宫怎么着还不是看我们,找个角落叫她住着,无非给她碗饭,让她别死了就行。”

    “阿采说得对,进了宫是生是死,还不是得看我们脸色。”

    殷流采:这是打算直接弄死?

    嘤,这是要黑化么

    不,这是造梦境的大转折来了

    ps:再有一两章,造梦就要结束哒~(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暮鼓响起,晚钟数唱

    一夜间风起云涌,这回换了帝王家后院。

    殷流采是真的想象不出,一个女人到底可以如何孜孜不倦往一个压根不打算理会她的男人床上爬,赵才人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因朝堂上近来多事,苏世襄根本没工夫处置她,原想等得了工夫再处理,如今眼看着是不能再等下去。

    但慧太妃那里一直罩着赵才人,想处置她,需得找个正大光明的由头。慧太妃这举动,暗中得到许多支持,这些支持的人心里想什么,不需多说,却使得苏世襄和殷流采想抽出这根肉中刺更多了几分麻烦。

    “什么?”

    “殿下,昨夜,赵才人在陛下那里一夜不曾出来。”

    大清早听到这糟心的消息,殷流采只觉得什么都水好了,外边天光映着雪光,原本还答应大小两只团子今天带他们出去玩雪,这消息一来,殷流采哪还有什么心思。她梳洗罢,坐在宫中等着,她等着苏世襄来向她解释。

    她说过信他,且会一直信他,便不会轻易更改,也不会只嘴上说说,心中另有一套。

    苏世襄下朝后便立即过来,身上事着冷冷的风雪气,他解释了,也解释得通,殷流采按说不该再心里一阵阵泛疼,但她却像是胸口压着一块铅似的。她说不出不介意的话,她甚至无法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来:“我总愿与你说的皆出自于真心,皆是真言,我总想每日对你笑都自内心,而非虚假应付。世襄,我大概是早已被你宠坏,但凡你使我有半丝不快,哪怕不是你的错,我都难过得像是要死了一样。”

    这句要死了一样确实有些夸张,可殷流采一想到苏世襄身边还另有一个女人,与他肌肤相亲,与他耳鬓厮磨,心里就像是被滚油煎着一样,这感觉比死也差不远。

    她并不知,她说这番话时,脸上的表情有多空洞,如失水的花朵,瞬间就抹去所有光鲜亮丽的颜色。这样的神情,轻易便能让人去想,是不是她内心也正在失去所有颜色与光彩,如秋日枯叶砌落一地,遍是苍凉萧瑟。

    “阿采,切莫自伤,只怪我没早早处置了她,要打要骂要罚,你只管怎么痛快怎么来。当年到你家下聘,我曾向岳父誓,管叫你一世痛快,否则岳父怎肯将你嫁我。”

    殷氏一族是传承有序的著姓,比起来皇族苏氏可谓是裤腿上的泥点子都还没洗干净,如殷氏这样的著族,向来是与世代交好,同为著姓的几族著姓结亲。千百年下来,世代交好,知根知底,娶过来的媳妇得对人家好,嫁出去的女儿也能过好日子,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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