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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重娇 作者: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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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就重新赶路了。

    老夫妻望着她们的身影在村中隐没不见,才关了门走回去。老媪是个微胖慈祥的老妇人,她一边走一边说:“这几个闺女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却难得不挑咱们这农家呢。”

    老太公叹了口气,“唉,咱们三妹虽然是说与富贵人家,却也只比婢子强一点。这富贵人家,也是各有各的做派啊。”

    他们的小女儿,因为生的好被此处的地头蛇强行纳为了小妾。主母看她不惯,多有刁难,但也没奈何。汉时妾室地位极其低下,主母说发卖了,就是官府也管不了。

    两老口平日念叨起小女儿,也只能安慰自己总好过挨饿受冻的好。除此之外,又能怎么样呢?

    平民百姓,能不愁吃喝,已经是好命了。

    说话间,老媪转到了昨夜阿娇她们睡下的房里,收拾被褥。却在枕头下翻出五六吊钱,当即喊老太公道:“老头子啊,钱!好多钱!”

    老太公颤颤巍巍地跑进来,看着榻上的钱。想要去追那几个闺女,但她们骑着马早就走没影了。

    想到昨天就要给他们钱留宿,被拒绝后也就没有再提,却在走时默默地放了钱。老太公怅然一叹,连声说这些女娃心好啊,心好。

    而把身上所有的铜钱给了老夫妻的阿娇几个,在寒风拂面中心下总算是舒服点了。

    她们身上不是没有更值钱的阿,随便一件首饰就能叫老夫妻余生无忧,过上富足生活。

    但那就不是帮他们了,是害他们。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们出了村落没多久后,继续往前走。走到正午时分,竟然看到一匹马慢慢悠悠地挂在道上,马背上挂着一个人。

    而马眼见身后来了人,竟小跑起来,越跑越快。到最后,竟然把那人给颠下来了。马跑了一了一段才发觉不对劲,又跑回来叼他。

    也就是在这个当口,阿娇几个到了落马之人的跟前。竹歌下马,把人翻过来竟然是昨天那些神秘人欲找的张守平。

    雪舞奇道:“他怎么会在这?”

    他嘴唇发乌,目光涣散。看了好一会才看清是阿娇几个,放下心来,竟然晕过去了。

    这下怎么办好呢?

    难道还能把他丢在路上不管?

    竹歌只得把他扶上跪卧着的坐骑身上,上了马牵过马缰。一行人缓缓而行,进度自然被带累了。等到晚间才走到一个小镇上,好在此处有客栈。

    虽说破败了点,但好在房间富裕,价钱也很便宜。

    张守平叫老板父子帮忙扶到客房躺下后,阿娇正要请老板为她把镇上的医工请来为她这个出门受了风寒的表弟看看。

    就见张守平迷迷糊糊中使出劲来,拽动了竹歌的衣角。竹歌为人灵醒,知道他只怕还别有隐情,便截下阿娇说了一半的话说躺躺休息会再看。

    又问老板有没有什么吃食?她们要在店中用饭,要老板尽管上好的。小镇上客栈生意难做,父子二人也只是权当作副业,平日里下河捕鱼为生。

    但见竹歌出手大方,抬手就是一小块银子。也就顾不上别的话了,喜滋滋地下楼叫婆媳俩去整治饭菜。

    阿娇被竹歌打断了话,自然知道她是有原因的。

    果然,等关上门后,就见竹歌轻声问张守平:“你不能看医工是吗?”

    他努力地点了点头,连指雪舞。想说话,但是以他的身体素质,昨夜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夜,现在困倦的眼睛都合不上了。

    张守平所指莫名其妙,阿娇却在电光火石间明白了,只是有些不敢置信。试探地问道:“你说你中毒了是吗?”

    他欣慰地点点头,放下心来,沉沉睡去。

    留下阿娇几个面面相觑,雪舞用毒针张守平应该还没见过吧,他怎么知道雪舞是用毒的?

    难道说昨天他在她们打斗那?就在那些人找他的那附近?可是那附近不说全无遮挡,就是树后也藏不下人啊?

    至于为什么不让找医工倒还想的明白,中了奇毒的普通医工救也救不了。若是张守平的仇家追到此地,却是一问就知道了他的去向。

    想不明白就作罢了,她们自下楼去。用过了晚饭,为张守平端上来一碗粟米粥喂他吃了。

    等第二天起来后,休息了一夜的张守平精神显然恢复了许多。这才向她们说起来,“昨天进城后,我因着发烧要去抓点药。没忍住技痒,叫人盯上了。”

    他的声音轻轻地,“好容易捱到天明出城去,结果还是没能甩脱他们。跑马出去后,中了一只毒镖。没法子,跑不了了,只得和马对半服下了剩下的隐身符药。但也最多只能保持一个时辰,幸好你们来了。不然,单靠耗,也能把我耗出来。”

    “说来,这也真是缘分。我本不想带累你们,走的是东门,却还是碰着了。又叫你们救了两回,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笑起来,向阿娇说:“跟我回山去拜师吧,缘分如此。”(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松石斋主人

    拜师?

    都这样了还提拜师,阿娇又好笑又无奈,“为什么一定要我拜师?”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你不能再走了。”他看向阿娇,目光坚定。

    “为什么?”

    “额主少命,你的额头光洁润泽,为上佳之相。印堂光明如镜,骨且方正突起,为金城骨。山根丰满,直耸而透上命宫,为玉柱骨。面相极贵,当为天下至贵。”张守平没有回答她,反而望着她说起了面相。

    “依你的命格当处处为吉,一世荣华。我本只是惊叹于你的面相,心生疑惑。天下除了皇后,竟然还有此等贵相。所以,我为你卜了一卦。”

    他一口气往下说,都由不得阿娇她们说话。“主卦是艮卦,卦象是山。客卦是坎卦,卦象是水正为蹇卦,乃下下卦。蹇卦是下艮上坎相叠,坎为水,艮为山。山阻水险,水流不畅,故为蹇卦。卦中共有两阳爻都处于不利地位,九五之尊陷于坎险之中,难以自拔,故利西南。”

    “而由长陵往西南正为茂陵,于是我又以此卜卦。”他深深地往了阿娇一眼,抽起了凉气。“竟为坎卦,还是下下卦。主卦和客卦都是坎卦,下坎上坎相叠。坎为水、为险,两坎相重,险上加险,险阻重重。一阳陷二阴。”

    张守平说到这里,显然回忆起当时还是有些苦恼不解。“我疑惑不解,于是以奇门遁甲推算,竟然是死门。不应该,不应该,西南去当大利,怎么能是死门?”

    “所以,我又卜了第三卦。”他越说越急,眉毛堆在一块。“还是下下卦,连着三卦都是下下卦。这卦为遯卦,下艮上乾相叠。乾为天,艮为山。”

    张守平说了一大堆阿娇听都听不懂的卦象后,终于郑重其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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