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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茶皇后 作者:意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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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眯了眼睛,斜睨着钟唯唯:“我说,你不会以为我是看上你了吧?”

    钟唯唯猝不及防,闹了个大红脸,十分不好意思地道:“阿兄在说什么?”

    何蓑衣盯着她看,一双眼睛弯成月亮,酒涡微陷,笑容干净:“你脸红什么?别不是真的这样以为了吧?”

    钟唯唯羞得无地自容,好吧,她之前原本坚信大师兄对她没有这种想法。

    但近来,虽说他也没有什么无礼、或是故作亲密的举动,她却总是莫名多想。

    何蓑衣叹口气:“阿唯啊,你居然和外面的凡夫俗子一样庸俗。阿兄对你好,是因为你和钟袤是妹妹和弟弟。

    而且咱们处得很愉快。谁说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非得是这样?莫非,你是被二师弟说得多了,所以就信了?

    还是,谁和你说什么了?”

    最后一句饱含试探之意,钟唯唯连连摇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

    “没有,没有,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关心阿兄而已。”

    何蓑衣见她实在是尴尬得很了,这才收手:“这样就好。不然多尴尬啊。”

    钟唯唯举起手捂住脸,低声道:“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阿兄饶命……”

    何蓑衣淡淡点头:“既然知道错了,罚你给我补袜子。”

    钟唯唯忙不迭地道:“好,好,我前些日子让小棠裁了布,准备给你们几个做衣裳鞋袜的,总是买了穿,也不像样。”

    何蓑衣挑眉表示怀疑:“你会做?不会把袖子缝反了吧?”

    钟唯唯怒了:“我哪有那么笨?我是女人!女人天生就会做针线的。”

    何蓑衣平静地道:“我知道你是女人,这个你不用提醒我。至于会不会做针线么,这个有待商榷,我所知的,你天生会吃,倒是真的。”

    钟唯唯气得没话说,使劲跺一跺脚,四处找找,看到一根细树枝,抓起来就想往何蓑衣身上抽。

    何蓑衣心里欢呼雀跃,表面仍然很淡定欠揍:“请问钟姑娘,一件衣服几只袖子啊?共需裁成几片?共需几两棉花?你算得清么?”

    钟唯唯被招得着急,高高举起细树枝,临了又放不下去。

    到底是年岁相差太大,她又向来极尊敬着何蓑衣的,便将树枝一扔,跺着脚跑回去了:“等我做出来,闪瞎阿兄的眼!”

    居然这样也不肯和他嬉闹,何蓑衣遗憾地看着她进了屋,蹲下去,慢慢捡起她扔掉的细树枝,坐下来,微微叹气。

    天知道,他多想告诉她,他就是喜欢她,而且是男女之爱,想和她共度余生,走遍天下,做神仙眷侣。

    和他在一起,没有那么多的女人要防备,没有那么多的破事要担忧。

    但是很明显,她心里眼里没有他,只要露出一丁点儿来,便会吓跑了她。

    忍耐,忍耐,等她身体好转,等重华身边有了别人,等她渐渐忘却,只要她愿意和他在一起,那就比什么都要好。

    何蓑衣微笑着,扒开草皮,见木炭差不多了,就拎一桶水往上浇,等木炭冷却,叫钟袤等人起床做饭。

    吃饭时,钟唯唯见着何蓑衣有点尴尬,下意识地避开他,何蓑衣也不在意,慢条斯理地吃他的饭。

    梁兄盯着他看了一眼又一眼,他也不怯,抬眼看着梁兄:“有事?”

    梁兄摇头,低下头继续吃饭。

    何蓑衣也不多管,吃好了饭,督促钟唯唯坐着歇了一刻钟,这才起身:“走吧,我带你去看病。”

    梁兄忍不住,问道:“不搬家了?”

    何蓑衣一笑:“不搬了。”

    梁兄点点头:“辛苦。”

    二人心照不宣,一起陪着钟唯唯去看病。

    李药师的院子和药田还留着昨夜失火的痕迹,乱得不可开交,院门和房门都大大敞着,不闻人声。

    钟唯唯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了?”

    李药师在屋里低咳一声:“进来吧。”

    何蓑衣看了梁兄一眼,梁兄点点头,转瞬之间便隐没入暗处,藏起来担任警戒。

    何蓑衣抢先一步,走入房内,目光快而敏锐地在屋里扫视了一遍。

    李药师斜靠在床上,面如金纸,病怏怏的,此外,什么异常都没有。

    何蓑衣平静地招呼钟唯唯:“过来坐下。”

    钟唯唯见李药师的样子,不由皱了眉头:“这是病了?”

    ☆、384.第384章 不要告诉她(2)

    何蓑衣道:“昨夜救火时摔了一跤,肋骨断了,只能慢慢养。”

    肋骨若是断了,别说接骨,就连平躺侧卧都不能,只能斜靠着被子睡觉,慢慢养,最是痛苦。

    既可以勉强起居,又不能逃跑。

    李药师怨毒地看一眼何蓑衣,示意钟唯唯伸手给他号脉。

    钟唯唯察觉到他的抵触情绪,也不多问,听话地伸手给他号脉。

    李药师从不肯给她看病,再到改变主意,这中间肯定离不开大师兄的努力,她安静听从安排就是了。

    李药师沉吟许久,淡淡地道:“先治着吧。”

    钟唯唯迫不及待地追问:“有救么?”

    李药师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医者治病不治命,要看造化。之前吃的方子不错,继续吃着,我这里再加两味药进去,多活几年总是能行的。”

    钟唯唯还要再问,何蓑衣已然打发她出去:“去外头帮着收拾一下院子,我还有话要和李先生说。”

    院子里阳光正好,钟唯唯近来精神养得不错,先挑着细致的活儿做了,扫扫地,收一下七零八落的家私,再蹲到药田里扶正歪倒的药苗。

    何蓑衣隔窗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同李药师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能找齐那方子上的药,就可以彻底解除她的毒?”

    李药师板着脸:“差不多。”

    何蓑衣回头,冲着他粲然一笑,酒涡深陷,眼成月牙:“什么叫做差不多?听说保长是你侄儿?”

    李药师一颤,不情愿地道:“你拿走的那个药,叫做火龙草,可以治好她的寒症,她的体弱,和长期中毒有关联。

    以我刚才看来,她最近服用的药虽然不全,但也一直都在缓解毒素,滋养五脏六腑。只要一直服药,再活十年没问题。”

    “只是十年么?”

    何蓑衣不满意这个答案,他逼近李药师:“我记性不好,好像是说,保长其实不是你侄儿,而是你亲子。

    那是什么原因,才会让你不敢认亲生骨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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