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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茶皇后 作者:意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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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真会开玩笑。”

    宋申义收拾东西要走:“你就把老夫的话当成玩笑吧,若是这样能让你好过些的话。”

    钟唯唯傻傻地看着他打开门走出去,听见何蓑衣追着他问:“请您到这边来开方子吧。”

    宋申义只管摇头:“不用开了。”

    何蓑衣奇怪地道:“怎么不用开了?”

    钟唯唯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微笑着喊宋申义:“老宋大夫,我还有一件事要问您,烦劳您回来。”

    宋申义原本不想理她,只想赶紧逃跑,但看到她浅笑盈盈的样子,莫名又走了回去:“你要问什么?”

    钟唯唯低声说道:“求您一件事,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任何人。这是为您好,您懂得的。”

    这位先帝面前最红的女官,会中这样阴毒的毒药,涉及的定然不是普通的人和事。

    就算是为了自保,宋申义也懂得有些话和事不能乱说,不然就会危及自己的生命。

    他郑重地答应钟唯唯:“若是有人问起,老夫会说你是因为劳累过度,加上妇人病才晕倒的。”

    钟唯唯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他:“我还能活多久?”

    宋申义缓缓道:“今年冬天,你就会病倒在床,若能熬过明年冬天……大概还能再活个两三年吧。”

    钟唯唯垂下眼,两大滴眼泪啪地砸了下来,她匆忙擦掉眼泪,叫小棠进来:“重谢这位老大夫。”

    宋申义摆摆手:“不用了。”转身走出去,不顾何蓑衣的挽留,须臾走得无影无踪。

    钟唯唯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情绪总算是稳定了些,她决定回去:“时辰不早,我该走了。”

    何蓑衣突然发了怒:“你就那么怕他吗?病成这个样子还要急着赶回去?你还要不要命?让他来!让他来找我!大不了我把这条命给他!你不许走!走了就永远别认我!听见没有?!”

    钟唯唯吓了一跳,突然觉得无限委屈。

    从小到大,大师兄从来没有冲她发过火,就算是她犯了错,他也从来都是和颜悦色,教她下次再不能再犯错,应怎么做才能避免这种错误,甚至于还会替她背锅受罚。

    但是在这种时候,大师兄居然吼她骂她了!

    突如其来的打击击溃了钟唯唯所有的坚强,她再次流泪,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又又不干了,小家伙挣脱青影的手,虎头虎脑朝何蓑衣冲过去,扬起小拳头:“不许你欺负我唯姨!不然我和你拼命!”

    何蓑衣怒极反笑,利索地抓住又又的手,把他拎到一旁,冷声道:“小小年纪还挺厉害的,别的地方都不像你阿爹,这一点倒是挺像的。”

    ☆、285.第285章 所谓中毒这件事(2)

    又又被何蓑衣抓住手,却一点不怕,不屈不挠地伸腿去踢他:“你放开我,放开我……”

    “又又不要胡闹!”钟唯唯示意青影去把他带回来,哽咽着向何蓑衣赔礼:“小孩子不懂事,阿兄不要和他计较。”

    何蓑衣收了刚才的怒气,轻轻把又又放下来,叹息:“阿唯,我怎会和孩子计较?他护着你,我很高兴,只是……”

    他烦躁地抓了头发一把,一直温润带笑的脸上浮现出十分的无奈和难过:

    “我只是心疼你而已,皇帝陛下再不讲理,你生病了,总得让你歇歇再走吧?我知道他是不高兴我在这里,我这就走,你安心歇着!”

    今天她若是真让何蓑衣避出这道门,她完全可以改名叫钟自私、钟不要脸了。

    钟唯唯道:“我不走,阿兄也不用走,陛下不会说什么的。”

    何蓑衣并不听她的,吩咐了小棠和钟袤几句,拉开院门,转眼就走得无影无踪。

    钟唯唯叫不住他,只好让小棠:“快去把他追回来,告诉他,他再不回来我就走了。”

    小棠往外跑了几步,又折回来,低声说道:“陛下来了。”

    重华步履匆匆地进来,冲到钟唯唯床前,担忧地问:“你还好?”

    他大概是听说她晕过去了,所以匆忙骑马赶来,额头鼻尖还有汗水,脸也被烈日晒红,眼睛里是毫无保留的心疼和担忧。

    钟唯唯一声不吭,抱紧他的脖子,委屈难过得全身都颤抖起来。

    重华有些发傻,下意识地反手搂紧她,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不怕,不怕,我在,以后我再也不和你生气了,你爱留大师兄在京城就留吧,有他帮忙看着钟袤,我们也放心。”

    不管这话有多少真心在里面,钟唯唯也够满足,她抱着重华的脖子:“你没打招呼就跑出来的吧?我们先回去。”

    重华不肯:“我把杨适带来了,先让他给你看。”

    钟唯唯不让,小声说:“我没事,就是这几天没休息好,累的。”

    重华的脸上浮起一层薄红,坚持道:“那也让他给你看看!”

    钟唯唯坚决不肯:“刚才请来的大夫蛮好了,他说的不会有错,走了,走了,我想回去了。”

    外面的大夫怎能和宫里的比?重华不由分说,就要让杨适来给钟唯唯诊脉。

    钟唯唯怒了:“我都说看过了,你怎么不信?我现在想回去,回去以后再看不行吗?”

    她的怒气突如其来,重华也有些恼怒,他才听说她晕倒就扔了手里的事跑出来,一门心思只怕她出事。

    她倒好,见面先是抱着他哭,现在又不肯看病,还冲着他发火。

    当着这么多人的,他也要面子的,何况这里还是何蓑衣的地盘。

    他冷了脸色:“随你。”

    钟唯唯利索地下了床,和钟袤告别,低声吩咐他:“记住我和你说的话,自己小心。”

    钟袤忧虑地送她出去,依依不舍:“阿姐你保重。你真的没事吗?”

    钟唯唯摇头:“我没事。”

    重华这才注意到何蓑衣一直没露面,本来想问,又觉得问了没面子,就问钟袤:“要不你跟着你阿姐进宫去玩,晚上又送你回来?”

    钟袤摇头:“谢陛下隆恩,草民就不去添乱了。”

    重华拍拍钟袤的肩头,温和地道:“我是你姐夫,在姐夫面前,不必如此生分,过几天我空了再派人来接你……”

    过些天,他会给钟袤一个官职,只要钟袤不是特别蠢,总能把钟袤扶持起来。

    钟唯唯缩进宫车的角落里,简直觉得生无可恋,不,是生有可恋,她还这么年轻,还有很多事没做,她还没活够。

    眼泪不知不觉地浸湿了睫毛,她怕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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