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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茶皇后 作者:意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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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回去。”

    钟唯唯舒一口气,韦氏和吕氏正式开撕,重华身上的压力就会少很多。

    现在她要在普通妃嫔中挑选出最适合重华的人,那个人要聪慧能干,要对重华的胃口,还不能和韦氏、吕氏有什么牵扯瓜葛,可以托以重任。

    等到重华找到适合后位的人,也就是她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为了突出韦柔和吕纯,这一批宫妃里没什么特别出彩的,不过倒是可以挑两个培养一下。

    钟唯唯让女史把妃嫔名册拿来,细细端详,挑了两个人选出来。

    她没闲着,别人也没闲着。万安宫这边,杨尽忠得意洋洋地把两封书信交给韦太后:“是从那个叫方健的侍卫身上搜出来的。”

    如果钟唯唯看到这两封书信,一定会大吃一惊,这正是她让添福交给方健寄给钟袤、何蓑衣的信。

    韦太后拆了火漆看过,微微冷笑:“把这东西送去给咱们陛下。”重华因何对钟唯唯因爱生恨,她有数得很。

    不知她那个好儿子看到钟唯唯这封情深意切的书信,会是什么感受?

    想必一定会气个半死。以他的烈性,绝不会轻饶了钟唯唯。

    “死鬼,你是斗不过我的。你死了我还活着,你想要钟氏女做儿媳,我偏不让,我要让他们怨恨丛生,互相折磨。后位只能姓韦,哪怕是姓吕也不能姓钟!这可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韦太后转动手腕上的羊脂玉镯,喃喃地和死去的永帝说道。

    ☆、42.第42章 如影随行(1)

    钟唯唯吃过午饭就去清心殿当值,因为见着殿外一片寂静,以为重华在午休,就和小黄门商量:

    “我手里还有些差事没做完,你帮我盯着,陛下起身就让人过来喊一声,我即刻过来。”

    忽见赵宏图从里面出来,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低声道:“陛下叫你进去。”

    又怎么了?钟唯唯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并没做过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也就坦然进了寝殿。

    重华坐在窗前写字,板着脸,垂着眼,又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钟唯唯不敢离他太近,远远地道:“参见陛下。”

    重华抬眼看她,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钟唯唯吸一口气,本以为他又要发作,谁知他看了她半晌,只是说道:

    “听说你近来茶技越发高明,不知都有些什么心得体会,可否给朕一份,也让朕参详参详?”

    还好,还好,没发疯。钟唯唯有些犯难,她写下的那份心得体会已经随信寄给了大师兄。

    重华若是要,她得另外抽空写,便道:“陛下若要,微臣理当奉上。但是微臣手里没有现成的,恐怕得过些日子才能整理出来。”

    重华又问:“那要多久呢?今天傍晚能整理出来吗?”

    “今天恐怕不行。”

    钟唯唯计算了一下时间,重华要她一直伴驾,这意味着彤史的很多杂务她都不能再承担。

    等会儿她必须抽空去一趟尚仪局,给窦芳一个交代。

    此外还有几桩事也要她亲手办理妥当才好交差,算下来这几天都没有空闲。

    重华追问:“那么明天呢?后天呢?”

    钟唯唯摇头:“整理不出来,后天陛下应该召幸陈贵人……”

    如果他还是要让她一直陪着,又是整夜整天都没有空闲。

    对着何蓑衣,她就能立刻把多年所得双手奉上,对着他,她就百般推脱!

    何蓑衣对她恩重如山,她无以为报,只盼来生,那他呢?

    他算什么?多年相爱相伴相知相惜,到头来就像是个天大的笑话!

    不行,那些人将她写给何蓑衣的信送到他面前,就是想看他和钟唯唯的笑话,就是想借他的手收拾钟唯唯。

    他绝不让那些人称心如意。

    重华起身走到床前,背对着钟唯唯:“给朕宽衣。”

    钟唯唯看出他的情绪非常不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她就忍不住害怕,一边后退一边道:“请陛下稍候,臣这就叫人进来……”

    “你听不懂朕的话?”重华的声音又冷又冰,“不要做出让你后悔的事。”

    钟唯唯梗着脖子:“这不是臣的职责范围。”

    “意思是说,你想想试一试别的职位?比如说妃位?”

    重华回身注视着她,语带威胁,“你要不要试试?”

    钟唯唯咬着牙、垂着头走上去,将手伸向他的腰带。

    重华沉重的呼吸吹动她的头发,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清香。

    他的体温自来都比常人要高些,哪怕是隔着衣料,体温也似乎会烫到人。

    解开腰带,再解去外衣,然后是里衣,钟唯唯停下手,重华冷冷地道:“继续。”

    钟唯唯吸一口气,颤抖着解开他的里衣,重华肩头上的咬伤出现在她眼前,又红又肿,涂着药膏。

    钟唯唯把目光挪开,他敢不顾她的意愿耍横侵犯她,就活该受到这惩罚。

    重华自己好像也不太在意这个伤口,他状似无意地晃晃手臂,再一用劲,一身漂亮紧实的肌肉立刻线条分明,六块腹肌人鱼线。

    朝气阳刚,恰到好处,迷人又诱人。

    钟唯唯视若无睹,半跪下去,要为重华脱鞋。

    重华却猛地让开,自己三下五除二脱掉鞋子,背过身对着她上了床。

    钟唯唯默默退到一旁,垂了眼席地而坐,宛若木雕泥塑。

    可恶的恶毒女人,有眼不识金镶玉,居然对他视若无睹!

    何蓑衣那个四体不勤的混账哪里比得上他好看?

    重华背对着钟唯唯躺下,恨恨地将牙齿磨了又磨。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明知她早已变心,明知她眼里心里根本没有他,他仍然做不到让她像奴婢一样地跪在地上为他脱鞋。

    进宫前他曾听人吵架,骂人犯贱,不知他这种这叫不叫犯贱?

    窗外蝉声鼓噪,殿内的两个人同样心浮气躁。

    钟唯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重华,怎么调整两人间的关系。

    很明显,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再宽的心,也迟早会被重华摧残得发疯。

    重华也在苦苦思考这个问题。

    钟唯唯谄媚不要脸,千方百计撒赖和他对着干的时候,他觉得她没良心,一心就想锉锉她的锐气。

    现在她死气沉沉,任由他怎么折腾都没脾气,更让他心烦不好受。

    重华午休的时辰都是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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