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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完全无法抵挡你那张无耻的脸 作者:死去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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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他对视,他对我温柔地笑了起来。我想我已经做好准备,和他过上一种没羞没臊的生活了。其实,言辞犀利,给人以刻薄之感的人最拉不下脸来做什么事了,但鉴于他的程序只告诉了他遇到表白感到开心就要笑这种简单的事情,我抬高下颚,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然后,下移,我的鼻尖挨着他的鼻翼,嘴唇微微相贴,感觉温暖而让人安心。我也笑了起来。

    第二天上班时,叶钦羽说:“你的笑把对面楼的姑娘都吓着了。”

    你不能强迫一个新婚不久的人不笑,何况我才不管这个笑到底能吓人到什么程度。我看着他,把请帖在桌面往前推,他拿起来一看:“结婚这么久了才办婚礼,你够混蛋的啊,是没钱了来挣礼金的?”

    “谁要你的礼金,你顶多能在红包里放一块板砖凑重量。”

    “你想多了,找一能塞板砖的红包多费事儿啊。”叶钦羽把工作要用的文件递给我,“好吧,说正经的,恭喜你了。”他拍了一下我的手臂,然后转头跟其他人聊了起来。

    我按了两下因为久坐而有些僵的腰,看到腕表上有未读消息提示,颇感意外。上面说:“能尽快确定一下日期与地址吗?”

    我想起来了,那个买家。我连忙登上网站,给他留了地址。这笔钱攸关婚礼布置,我打算把地点选在室外,植被覆盖率高的地方,毕竟他说,他觉得有生命力的东西很好看,这说明他喜欢。

    我站在钟声公司大楼外的时候,看到那个仿真度极高的机器人也跟着钟声一起出来,他跟我对视一眼后与钟声告别,招了辆车坐了上去,脸上那表情冷得能取代最高新的制冷机器,冻出粘舌头的冰棍。

    就好像我欠他钱一样。

    不过这不能妨碍我的好心情,我走过去,和钟声手指相嵌,再揣进我的衣兜里。他在我身边走着,在室外的一片机械声里,显得十分安静。

    回到家后,我说:“有个消息想告诉你。”

    还没等他答话,门铃响了。我边开门边说:“看来消息已经来了。”

    门外站着的那个人我叫不出名字,不过我已经对他描述过很多次,总结起来就是长得很好看的、表情冷得掉渣的最新情感型机器人,钟声的同事。

    钟声望向了这边:“刘衍,你怎么来了?”

    他说:“帮我的主人来交易一个保姆型机器人。”

    我诧异地说:“主人?”什么怪异的称谓,几百年前都没人用这词了吧。

    “交易……什么?”钟声走了过来。

    看到他走过来,我连忙把门再推开一点,好让刘衍进来:“就是在桌下的那个,型号还比较新,买来没几年。”

    刘衍点了点头,走进来,又轻声跟钟声说了句:“不是你,别紧张。”

    钟声像是心有余悸般地皱着眉,我知道他有些误会了,于是走到他身边,肩膀与他相靠,笑着让他安心。趁刘衍检查机器的时候,我问他:“你什么都跟他说了?”

    他摇头否认:“我的情况在同类面前简直是一目了然,很容易察觉出来。不像你,虽然挑三拣四地数落了我好一阵,但还是什么都没发觉就把我带回了家。”

    我说:“言语之间我似乎听出了一些嫌弃。”

    他的神情终于有所缓解,浮出了笑意:“不,我只是从那时就知道你生活常识不太够的事情了。”

    我无奈地笑笑,点头承认了这个事实。我真是在他面前发不起脾气。像我以前,就算自我认知再怎么差劲,别人要是对我发表什么意见,我也是绝对会被刮起逆鳞,反唇相讥的。

    “钱会直接打到你的账上,我带它走了。”刘衍中断了我和钟声的谈话,侧身从我身边走过。我目送着他出去,关门。有些吃味地说:“每次来都看见你在和他说话。”

    “嗯,他一有空就会来找我聊。”

    “聊什么?”

    钟声低下头思忖了会儿,沉默了一阵,他又抬起头,语气有些奇怪:“聊你。”

    ☆、你说什么

    关于这座城市人与机器人缔结婚姻关系的总体情况,我是特意去了解过的,不然我也不会知道自己是第四十七个。这件事情说来复杂,第一个和机器人结婚的人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腿脚不便的老人,膝下无子女,由政府负责他的生活,后来,他申请与自己的保姆机器人结婚,震惊一时,给人的直观感受无异于一个人爱上了自己的冰箱,并且还要强迫政府承认自己与冰箱的合法恋爱关系。

    当时的社会环境还没现在这么宽容,有很多人认为,人形机器人的存在意义非常不明,因为要想更加高效地处理家庭事务,人的身体结构其实会导致很多不便,要知道,在人形机器人大规模生产出来以前,根据仿生学制造出来的一些机器,例如壁虎类,是可以爬行到各个地方清理灰尘的。更何况,人容易对类人体产生好感,所属关系又很容易导致人对机器人做出一些……按我爸的话说,那就是畜生都嫌脏的事。所以,人形机器人数量锐减,金属制品重回大众视野。

    不过还是有不少人仍然坚持与自己的保姆机器人结了婚,尽管那些早期的机器人带着点禁欲的味道,是没有感情起伏与所需生理构造的。

    直到感情型机器人的出现。

    他们大多被投入医疗行业与心理治疗,若想申请为个人拥有,那程序就麻烦到令人咂舌的程度了,对此我深有体会。为个人所拥有的机器人要是想从事工作,只有一个专门的企业会接收。据此可以推断出来,刘衍是属于一个人的。

    而他们在公司聊天的内容,牵涉到我。我可以想象出来,大概是怎样一个讨论家长里短的场景。我问:“你们交换生活经验什么的?”

    “我们公司里有十三个供职于那个部门的机器人,他只找我说话,他不聊自己和其他,只是聊你。”

    我后背一寒,这确实是欠债不还才有的节奏,我怎么可能会背负这么多项债务自己还浑然不知呢?不可能,除非他别有所图。该不会……他是在嘲讽钟声跟了我这个废物,想知道废物都是怎么生活的?机器人会有这样的居心?

    我有些羞怒。

    他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声音低沉,向我靠近:“当他第二次提到你的时候我的脑袋里就亮起了红灯。”

    可能我的关注点有点歪,不过:“真不错,你现在还学会打这种古老的比喻了。”

    “并不是,我脑袋里的预警系统确实有个红灯……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别和他联系,别和他靠太近。我也会申请马上转部门,以后不用来接我,我接你。”他低头,与我唇齿相撞,撬开了我的牙关……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我并没有做好准备,在呼吸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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