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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灵修皆炉鼎 作者:司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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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真这样临阵仓促结合的,其实存了和苏越赌气的意味在里面了。

    杜邀月在陈玄真的搀扶下向前慢慢走去,其实她腹中生命,不过是刚刚孕育而已,于行动也无大碍,不需要紧张在意到这种地步。但是他二人皆明白,这个生命或许会成为无名剑宗最后的希望之火,是以宁可大张旗鼓,郑重其事。

    杜邀月在经过沈墨旁边的时候,沈墨上前一步,端端正正地跪在了杜邀月身前:“弟子对不起师叔,弟子不该辜负师叔的期望。”他见到杜邀月如此的时候,起初感到震撼,继而就明白了杜邀月这般做的用意,心头只觉得沉重。

    杜邀月却只是瞟了他一眼,淡淡道:“罢了,起来吧。你也只不过是个傻孩子而已。从前,我比你还傻,傻了很多年,突然就想明白过来,这么坚持着,真没什么意思。只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明白呢?”

    杜明在一旁道:“快别说这些话,你让玄真听到,情何以堪?”

    陈玄真道:“我没什么,我只怕委屈了邀月。我……我只觉得幸福的很,满足的很,哪怕现在去死,也觉得无憾了……”

    苏越倚着帐篷的门,远远看着这一帮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天底下女人就是这么善变。还好意思说喜欢我,其实是喜欢那个同我长得很像的掌门大人而已。她若真是喜欢我,岂有说放下就放下的。还不是在为掌门抱不平。”

    苏澈道:“你就直说你太逊,连个杜邀月都搞不定吧。对了,风霁夜到底可靠不?”

    苏越一摊手,不置可否。

    在人群的边缘处,夏飞飞也遥遥望着杜邀月,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自言自语道:“明明是门规不合理,这样的宗派,丢人也就是了,覆灭也是活该。居然有人为了捍卫这个破门派的尊严,赶着和自己不爱的人上床、生孩子。这样的人,我该说她勇敢好呢,还是蠢笨好呢?”

    第132章 战前

    夏飞飞望着杜邀月的身影陷入沉思之中,她手上那只雪白的猫咪正不安分地朝她怀里乱蹭,试图分去一点注意力。

    不知道为什么,沈墨看到夏飞飞露出这样的神情,心中便来气。明明是做错了事,却和周围的人群保持着距离,戒备,疏离,还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审视?她凭什么这么高高在上,她难道不知道,若不是因为她,事情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在想什么呢?”鬼使神差地,沈墨又凑近了她,出声说道。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的声音涩的发慌。他知道很多师弟师妹们都在看着他,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傻透了,明明昨天还说和她一刀两断的,可是今天去……但是他实在控制不了自己。

    那是一种被酝酿了十几年的情感,曾经暂时被沈墨压抑住,一旦重新爆发出来,破坏力惊人。

    夏飞飞从沈墨的脸上看的出沈墨的犹豫。无名剑宗因为苏越的决策失误,面对着一场生死存亡的大劫。大劫当中,人人都可能死去。所以每个人选择了不同的应对方法。杜邀月和陈玄真的选择是夺去苏越的掌门继承人之位,哪怕在临死前也要减轻无名剑宗所担负的耻辱;沈墨的选择是,在死战之前,来到自己身边,说一些一旦错过就可能终身遗憾的话。

    可惜他还是来晚了。如果他早一天来,夏飞飞恐怕早就靠过去,拉住他甜言蜜语,跟他共赴巫山云雨,采补一点修为了。可是如今,雪白猫咪的眼睛正在一动不动地盯住她,琉璃色的眼珠里暗含着警告。

    夏飞飞无奈地叹了口气,和沈墨拉开了一点距离。她敏锐地发现,沈墨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眼睛里受伤的情绪一闪而过。

    沈墨转身离开的时候,夏飞飞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然而他却突然硬生生止住了身形,涩然说道:“我还是不能就此离开。我觉得,我应该把事情问明白。飞飞,你……你可对我……”

    沈墨没有再说下去,他猛地转过身来,目光变得很灼热。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住夏飞飞,脸上露出期待的表情。

    夏飞飞没有再说话,只是随手理了理衣服。沈墨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她的动作,成功地发现了她要他发现的东西。于是,沈墨的脸色变了。

    “你……你昨天夜里跟谁在一起?”沈墨很突兀地问道,声音平平,有些沙哑。

    夏飞飞没有回答,转过身去,一副很嫌弃他的样子。雪白的猫咪原本是很不满意的,见到她这般表示,突然开心地“喵喵”了几声,将头探到她衣服前拼命摩挲着。

    沈墨却仍然不肯罢休。他此时已经忘记了他到这里来的初衷,只是孜孜不倦地追问一个答案。“是不是苏越?还是苏澈?或者风霁夜?江寒?林卓雅?叶晨?楚阳?”他已经昏了头,罗列着每一个和夏飞飞有过那么一点渊源的男子,全然不顾当事人是否在现场。

    雪白的猫咪又开始“喵喵”叫了,这次它的叫声里充满了不满和委屈的意味。夏飞飞又惊又怒,不意沈墨竟在这个时候拉自己后腿,冷笑一声道:“我昨夜跟谁睡关你什么事?我不过是嫖了你一回,嫖资也付过了,你又在这里唧唧歪歪说什么?嫌我给的不够多吗?拿去!”一边说,一边重新将那把雕刻着冰龙的宝剑取了出来,塞到沈墨手上,自己急急走开了。

    夏飞飞的这句话说得声音极响,周围许多宗门弟子全都听到了,无不同情地望着沈墨,摇头叹息。沈墨气的浑身颤抖,将那把冰龙剑愤愤掷在地上,又取出自己的长剑来,祭起一道剑光,对着冰龙剑狂砸乱砍,一副想毁尸灭迹的样子,谁料想那把冰龙剑竟然坚硬非常,他剑意如此凌厉,竟然未能损及冰龙剑分毫。

    “住手!”杜邀月在旁见了,忙厉声对沈墨喝道,急急走了过来。

    陈玄真连忙低声劝慰:“你小心些,莫动了胎气。”被她凉凉一个眼神,吓得再也不敢说什么了。显然,众人皆知,此时说什么动了胎气的鬼话,都是无稽之谈。生命尚是种子形态,纵使之后能生根、发芽,也是许久以后的事情,现在哪里来什么胎气。

    杜邀月心急之下,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做作,快走几步过来,看了地上的那把冰龙剑几眼,对着沈墨道:“拾起来。”

    沈墨铁青着脸,就如同没有听到师伯的命令一般。

    “我让你捡起来!”杜邀月怒了,大声吼道,“被骗了就是被骗了,被玩了就是被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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