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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世界我最爱你 作者:韩大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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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却还在不怕死地满嘴喷粪,他是真怕从亦白发起飙来会把他打死,于是连忙找了个破抹布塞进了魏经理的嘴里,顺便给了他一个爆栗:“你还不他妈闭嘴,等会阎王爷都不敢收你!”

    但他这个话已经说晚了。

    路丛珍抱着蓄势待发的从亦白劝他:“小白,别冲动,算了。”

    从亦白没有回头,他顿了一秒。

    下一秒,路丛珍只觉后脑有只大手用温柔的力量将她压向一道温暖的胸膛,四周的光线一下就暗了下来。

    她陷入了一片黑暗,唯有从亦白有力的心跳正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耳膜,给予着她源源不断的安全感。

    从亦白温柔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的:“很快就好,你别看。”

    路丛珍早就失去了行动能力,现在也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她任由他抱着自己上前两步,她能感觉到从亦白用力挥动手臂的动作,一下,两下,三下……

    他整个人像是被分成了两半,左手全程没有离开过她的腰身,一直将她小心地抱在怀里,右手再大的动作也未曾扰到她。

    魏经理起初还能恶狠狠地盯着从亦白,仿佛在向他挑衅。但从亦白一拳挥舞过去,他立刻就丧失了睁眼的力气,血腥的颜色顿时染湿了他嘴里的破抹布。

    接下来的第二下、第三下连李宇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三拳下去,魏经理神志不清地倒在地上,嘴里的鲜血汩汩往外冒,随着破抹布一起掉出来的还有他的牙齿,大大小小,散落一地。

    魏经理的惨状完满地诠释了什么叫被揍到满地找牙。

    从亦白其实还有气,但路丛珍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他不想再跟这个杂碎浪费时间。他干脆将路丛珍打横抱起,万分轻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们现在就走。”

    “噢呼!亦白帅哦!”也不知是谁带了这个头,一时间口哨声、起哄声此起彼伏。

    路丛珍靠在从亦白怀里烧的晕晕乎乎,她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从亦白把她带出那个混乱的地方,抱她上车,给她戴好安全帽,让她贴在他的背上,温暖宽阔的后背让她很快陷入昏沉。

    再有意识的时候,是她听见从亦白语气焦急地像是在给谁打电话:“姑姑,你现在能不能过来一趟?对,在我家,是的。好,等你。”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很急,就在她耳边。少年特有的黯哑嗓音在这个混乱发烧的夜晚犹如一盏明灯,让路丛珍在浮浮沉沉的黑暗中看到了温暖的光线。

    知道他在旁边,她好像不那么害怕了。

    从豫辛提着医药箱到从家的时候,从亦白正在厨房里倒水,见到她,他两步跑上前来拉着她的手臂将她往楼上引,沉黑的眸子里隐隐烧着焦急的火:“姑姑,你快点!”

    从亦白很着急,但他端着水的手很稳。

    他将从豫辛带到他的房间里,一面告诉从豫辛路丛珍的情况,一面将路丛珍扶起给她喂水:“我给她测过几次体温都是39.5上下,她一直这样昏睡,我叫她也不醒,只是一直吵着要喝水。”

    从豫辛到底还是个医生,她没有多问这个烧的满面通红的女孩子是谁。听了从亦白的描述,她又仔细查看了一番路丛珍现在的状况,立刻给出诊断:“像是热感,烧的太高了,我先给她打一针退烧,观察一晚上如果还不退烧,天亮了你带她来挂我的门诊。”

    “好。”从亦白一直将路丛珍抱在怀里,他的唇线抿的很紧。

    路丛珍这时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说了什么,从豫辛还没听清,从亦白却像是条件反射般地迅速轻轻拍抚她的后背,将水杯递到她的唇边,柔声轻哄:“水在这,你慢点喝。”

    从豫辛正在配药的手一顿,她还从没听过她这个侄子这般温柔的声音,这个女孩子是他的同学吗?不,肯定不是同学这么简单。

    配好药后,不用从豫辛多说,从亦白自觉地背过身去,打完针,他又马上回身,扒在床边像只小狗一般,紧张的眼神一刻也没从路丛珍身上离开过。

    打了针,还需要一些时间观察,从豫辛就在一旁的电脑桌前坐着,看着自己的侄子,她忽然觉得好像不认识他了似的。

    今天接到他电话的时候她还很惊讶,毕竟虽然是他姑姑,但两人的交集实际并不多。

    印象里的从亦白一直是乖张不羁的,那张与白莉肖似的精致脸庞没甚表情,对家里的亲戚或是自己的父母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她还从未见过从亦白露出过除了不屑和冷淡以外的神情。

    犹记得前两年见到他,他眼中的沉寂和冷漠让她都有些意外,明明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眼里却比她快到中年的哥哥更多几分寂寥。

    如今见他终于有了些少年人该有的情绪,她这个做姑姑的也不知该不该替他高兴。

    从豫辛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你这个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谈感情的事情不要太认真,最重要是不能耽误学习。”

    从亦白闻言像是听了个笑话,他侧头对她邪气地一笑:“学习?姑姑,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学习?”

    从豫辛被他问的一哽,顿了半晌,她想不过又问:“你妈妈知道你们的事情吗?”

    “她是我妈给我找的家庭教师。”从亦白十分坦然。

    “什么?”从豫辛起初是很震惊,但震惊的情绪过后,她竟忍不住开始同情从亦白。这个孩子好不容易遇到了能让他有情绪的人,但这段感情从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不会是一个圆满的结局,“你爸妈不会同意的。”

    从亦白毫不意外她会如此说,他的目光平静的无波无澜,语气却冰冷强硬:“我知道,但我非要。”

    从豫辛在这一刻仿佛在他那张精致的脸上看见了冷冰冰的白莉,他此时展现出来的那股聛睨一切的霸道气势比他那个叱咤商场的爹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亏是他们两个人的儿子,将这两人的特质气势遗传了个十成十。

    从豫辛不知该怎么劝他,或是怎么劝他都无用,她还未开口,从亦白却已经对她下了逐客令:“姑姑,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

    从豫辛临走前要跟从亦白说什么,但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望着从亦白深深地叹了口气。

    从亦白在路丛珍身边守了一夜,一直到快天亮的时候,路丛珍身上的高热才渐渐退下去。

    一晚上的高烧让路丛珍被束缚在梦境的泥沼里,想要抽身,可手脚全陷在里面,所有力气都是徒劳。她隐约看见有人站在自己身边,她想要求救,可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又干又痒,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路丛珍一晚上都在昏暗的梦境里浮浮沉沉,直到窗外的阳光穿透清晨的薄雾照射进来,才终于唤醒了她昏沉的意识。

    她像是打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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