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敌是友
漫步仙园 作者:流年悄然
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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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而来?
佑从药草丛中启步,朝卓少移动,拍拍手上的草屑,疑惑.
“你一寒涟少主,肯为一女子屈尊……”
“不好说。”卓少侧头想了想，松散的碎发随着动作微微挡在眼前，半掩住清冷的眼。
不好说？佑无语挑眉，这该是一个什么答案……
可惜的是卓少本没有给他解释，只是那个一个微微的动作，而后就将视线全数又投向阳光下的房屋.
“我要见她。”
“不行。”佑再次拒绝，语气严肃，毫无转圆。“她现在身体极弱，正在解毒期，不易见你。”
卓少微凝眉，将目光再度转向他，“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这是原则问题。”佑的声音没有起伏，“无论你们是恩也好怨也罢，这个时候，你见她只能带来伤害。”
卓少不语，却也没有移动脚步，直盯着佑，不似想让步改变心思的样子。
佑也再言语，两人两两对闻，各怀心思。
‘吱呀’
处于意念相搏中的两人同时转头，小小的侧门前清兮一身青色的薄绸衫衣微微的靠在淡黄色的大扉之上，长长的头发瀑布般的披散着，小小的脸上满满的初醒倦容，一手扶靠着背后的门，一手掩着唇儿打着细细的哈欠，迷蒙的双眼不甚清明的看着眼前草药海里的两人。
卓尔年少，如诗如画。
如果不看佑那诡异的年龄的话。明明是叔级的人物了啊……
突然想起了她睡前惦记着的草老的事，“那句话，我想起是谁说的了！”
清兮微摇脑袋，将那些莫名其妙的想头甩开，急忙忙提起让她挂念在心的旧事。
“这个不急，你先回去！”
佑微凉的声音打断她的，视线正正的盯着面前的男子，偶而撇过来一眼，也是一扫而过，只是在确定她的身体状态。
不急？
清兮噎住，顿时瞪大眼睛看着佑，眨巴了几下，突然若有所思的转向那个一直未被她看入眼中的男子。这一眼，让清兮不由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这不是……那日在草门口，设那什么阵等着她们的寒涟的什么卓少吗？他怎么会在这？或者更应该说，他怎么知道她在这？
这是为她而来。这一点清兮非常明白，也隐隐明白佑放弃立刻知道师尊消息的机会也要让她快快回去的原因，他感应到卓少对清兮，有恶意。
“佑。”
卓少嗓音依旧清冽，没什么起伏，却让四下的温度，蓦然降下几个分贝。清冷的视线对上清兮的眼，眸子中幽蓝波动一圈一圈如临深渊，风吹来声音如在天边却又近似拂耳而厮。
“我不想伤害你，只要知道那个东西，究竟在哪。”
比之上次的突然出手，这次也许是顾及到佑的面子，卓少并没有再直接出手逼问的样子。只是淡淡的问询，更像是随意而提。
“卓少！”佑挪步，横挡至清兮身前的路上，折断卓少如实质魅惑人心的眸子继续引诱清兮，不些微的气急。“我说过，你现在会伤害她。”
卓少看着他，眼光流转，蓝光渐渐淡去，只是就这么看着他，却让佑身躯微不可见的冰冻。佑抬抬手指，却突又放下，束手而立，迎视他的目光，却不曾退后半点。
“好。”卓少看着他，了然他的坚持，却也迫他留下承诺。“我等你。”
待你医好她之时，就是你退出不再干预之时。
“当然，我本就与她无亲无故。”
佑溢出一抹笑，紧紧绷着的脸蓦然散开云，他将手一伸，遥遥个指。
“那么，少爷大驾难得来一趟，咱们就这么沐天席地，好好谈一谈？”
卓少转身,算了应允了他的话,一路走去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一眼清兮,可清兮却莫名的觉得,他还在锁定着她.
他们究竟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她身无长物，没有什么是可以舀得出手的了。
清兮不解，此刻却毫无头绪。
撇撇嘴，索不想了，她要说的刚刚已经跟佑提过了，想信佑会比自己更上心才是，揉揉腹部，虽然没有太多饿的感觉，可是这里空空的，总是不是那么让人舒服呢。算了，她还是回去趁这个工夫看看她的仙园里的草药长势如何，虽然她现在不能继续开垦，但想必洒洒水浇浇地还是可以的。
伸了伸懒腰，也不再去看那边的二人，径自推门回房去了。只是，那种锁定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正在佑身边淡漠的立着的卓少微凝上眉头，锁定中的清兮消失了，气机完全消散，若是人还在屋里，这种情况本就是不可能，卓少突然觉得，也许，这在情理之中。束于袖中的手无意识抬起，微微抚在前，似是在拨开那里被风吹乱的几缕发丝。
微闭上眼，周身的寒气悄悄的淡了几许，像是有什么心事被放下了。
身在他身边的佑首先感应到他的这种情况，却只是轻轻的挑了挑眉，有些事情，即使是朋友，也是不能细究的，就如同他的心事。
清兮说了她忆起了那句话的来历，那会是她从什么地方听到的呢？他的师尊，会找到吗？这些年他已经在无尽的失落中学会了稳重，可每每这种时候，却全数无用，本容不下冷静的去想想不是的可能，全部的心思都在，就要见到师尊了的紧张之中。
草药丛中的二人各怀着心思，明明看似气氛和谐，可却是言之无物，神魂不属。
夕阳的余辉下渐渐清爽的暖风迷醉了眼睛，佑轻轻的品尝着一枝药草的叶子，突然对清兮的事感兴趣出来，这么一个年少的孩子，会是怎样的环境，让她不仅招惹了一向不问事世的卓少，还惹得一身麻烦被人毒害？这鸶毒之毒其可恶，中者修为全无还是小事，关键是这毒取了名字的巧音，会让中者如同丝鸟，燃尽一生最绚烂的生机，在沉睡中慢慢死掉。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明明不想睡，却一次次莫名的睡死过去，这是慈悲还是残忍？
“你怎么会认识她的？”
佑转头，看向卓少，微风中药草摇曳，莹白的光晕映衬中的卓少微闭着眼，更像是睡着了。
“你对她很关心。”卓少在佑的紧盯下并没有睁开眼，只是轻轻的启动唇角，语气轻飘，夹杂着不明的意味，“你在破例。”
这不和佑的职业素养，对求医者身份的好奇，是医者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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