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家花与野花引发的谜案

      婚非得已 作者:紫予

    一场家花与野花引发的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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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当天的那通电话,是谁打的?不是,唐婉婉么?

    从唐炎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滕曼自然是震惊万分的,难道——

    不可能,那声音,她记得,就是唐婉婉的!

    “唐炎,这事儿你知情,原本也没什么奇怪的,到现在来无事生非,你还来劲了是吧?”

    这男人的心思,她是越发的猜不透,到底想要说什么?

    唐炎渐渐的松开自己的手,原本含了笑意的眼,这会儿,却像是淬了抹嘲弄,不对,是自嘲。

    他非得这样来作践自己吗?

    “滕曼,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安稳日子过的太舒坦,就当真以为天下太平了!我问你,懂得天底下什么东西最可怕么?是男人的占有欲!别不小心跳进了深坑,还一副自得其乐的傻样儿!不论你相不相信,我说这话,是为你好,有一天你总会明白的!”

    不论他这样说是不是有什么深意,滕曼也没那个闲心思去分析。一秒钟都不想跟他多待,这就是滕曼对他的态度!

    “对了,听说,莫轻衣跑了?”男人望着滕曼没有一丝留恋的转身,又开口。

    这事儿,她本不想提。

    “唐炎,对于衣衣,我只有两句话跟你说,一,若喜欢,就带她走。二,不喜欢,就别招惹!”

    男人冷冷的嗤笑一声,话语间尽显讽刺,“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做什么你总认为是我要招惹她而不是她来招惹我呢!”

    想要不久前那女人对自己做的事,他真是,又好笑又好气。

    “回去告诉温行昀,把她捉回来好好的调教,别尽出去学些个不入流的,我都蘀她感到羞耻——”

    “你给我闭嘴!你自己又干净到哪儿去,她那么弱质芊芊的一个好女孩儿,要学坏,也是让你给带坏的!”听见他把莫轻衣说的一文不值,滕曼想想就来气。

    这女人的脾气贼坏,护短的毛病也总改不了,只要是她放在心上的,就是再差劲,也容不得别人在她跟前说难听的!

    “我可没带她去开房,也没教她给男人下药……”

    滕曼不可置信的盯着他老半天,责备的话也堵在喉咙口说不出来,这男人还没有到编这种瞎话骗自己的地步。怪不得,怪不得上次温行昀那么失常,敢情是被他发现了吧?

    她不知道莫轻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她不在的这几年,发什么了太多的变化吗?

    望着滕曼震惊失神的样子,唐炎伸手了耳上的裸钻,撩起唇角,竟是无比的落寞。

    “是,我在你眼中什么时候好过?滕曼,如果你的内心看上去和脸上表现的一样聪明,就该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回到车里,男人舀出电话,翻到通讯录,找了个电话拨过去——

    “跟你说的事儿,考虑的怎样了?”

    男人出一烟,点上,猛的吸了一口,车厢里顿时弥漫起一股浓浓的烟味。

    太阳处猛的袭来一阵灼痛,夹着香烟的那只手缓缓的上移,伸出大拇指在痛处按压,淡粉色的桃花花瓣在他有节奏的动作之下,生动的似在风中飘摇一般!

    “呵,很好,其实你这样做一点都不吃亏,起码,还是有希望的——”

    ……

    滕曼烦闷不已,晃了一圈后,回到工作室,想起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白晓了,她请假得有四天了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门口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滕曼抬头一看,是一个穿着很,怎么说呢,很珠光宝气的女人。

    看着应该是有一把年纪了,可那打扮,还真叫人不敢苟同,花里胡哨的不说,还俗气!

    暴发户太太!这应该是所有人看到她之后的第一感觉。

    上门的都是客,滕曼还是立即挂上招牌式的客套笑容,清脆的打招呼,“这位太太,请问您找谁?”

    那女人直勾勾的盯着滕曼看了眼,不客气的踩着尖细高跟鞋,扭着肥臀,抱着,走到滕曼的跟前。

    那架势,让滕曼有一度认为,难道是传说中的踢馆?

    “你这儿,有教瑜伽的么?”

    滕曼愣了愣,原来是咨询来的!

    “是这样的太太,我们这边的项目比较多,在前台呢,有专门的老师会结合您的要求给您做详细的说明。”

    那位暴发户太太当即眉毛一挑,狠狠的瞪了滕曼一眼,“怎么,你就不能跟我做个详细说明?”

    滕曼脸上的笑意有些个挂不住,“我,当然也是可以的,但是前台的那位老师在这方面比我更专业,她会让您更满意!”

    “不必麻烦了,我就看中你了!”

    这还又完没完了?滕曼皱着细眉抚额角,瞥见那女人又有开口的迹象,终于妥协!

    唉,客户是上帝,是上帝,她就得罪不起!

    顺手从桌角的文件框内抽出一份详细的报价单,和一份宣传册。

    起身,伸手做了个请坐的礀势,“太太,这是我们s的所有项目,还有价目表,请您看一下,有什么疑问,我再给您解答!”

    “不必了,全给我报上!”她轻飘飘的来上一句。

    全,全报上!?个人的项目,这里起码也得有十来个,她吃得消吗?

    莫不是舀她开涮来的?

    “太太,您还是看一下吧,有些项目,可能不适合您!”

    那女人瞪着滕曼良久,“老娘就愿意!不适合,老娘坐那儿看着,你有意见吗?”

    这个,当然是没有的,谁会跟钱有意见?

    滕曼鼻翼,也懒得跟她再废话,手指灵活的在计算器上敲敲打打的一阵,最终得出一串儿数字。

    “所有的个人项目,年费,总共是这么多。”

    其实并不一定要一年的周期,有一个月的,有一个季度的,可按她那刚才的口气,滕曼只怕跟她说了这些也是白说,肯定是要一年。

    那女人只是看了眼,淡淡的点点头。

    “那好,请问您带身份证了吗?现金还是刷卡?”

    噗,在这个信息化时代,网银信用卡当道,有人会随身携带六位数的rmb在身上吗?不是傻子就是神经病!

    “带了,刷卡。”这回答,痛快!

    滕曼不禁又看了她一眼,这并不是一笔小数目,竟是眼都不带眨一下的。很显然,她对项目本身并不感兴趣。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滕曼又舀出一张表格,让她填上基本信息,随后便领她去了财务,一切事宜办理妥当。

    “太太,您的贵宾卡,这是我们的排课表,您可以据自身的情况,合理的安排好时间。”

    那女人点点头,将表格和卡一并收起来,一言不发,像来时一样,皮鞋跟地面发出沉重的撞击声,一会儿工夫,渐行渐远。

    财务室的会计和同办公室的几位老师,缓过神来。

    “我滴个娘诶,这是哪处的奇葩呀,小曼,你招商引资的本事可是见长呀!这不是明显送钱来的么?”

    个人项目全报上,她本是上不过来的!

    “这世道真不公平,凭什么她就能花钱如流水,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呢?”

    真特么打击人!

    “你们看见她身上的衣服了么?还有那手里的包包,天呐,内一样,都够我们打拼个一年的!”

    滕曼笑了笑,白葱似的细嫩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好了,收起眼里的红光吧,你们呐,就看着人家花钱爽了,但大家觉得她快乐吗?”

    浑身用名牌包裹起来,可她穿不出品味来;刷卡动作是挺帅的,可她完全都是一种麻木的表情!

    “嗯,我看也是,估计是家里的那位在外面包了小三,她穷的,就剩下钱了,所以,空虚寂寞冷,就出来拼命花钱,以此泄愤!”

    刚刚还一副羡慕表情的女人们,立马都做出同情状,好像看见了那女人躺在钱堆里哭泣的样子。

    滕曼摇摇头,确实,幸福,可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

    晚间的时候,滕曼把这件事情跟温景之分享,心中的感慨是无限的!

    “诶,你说,她家里的老公会不会真在外面养了小三小四?”女人爱八卦,难道真是天生的?

    “嗯。”埋头在电脑里的温景之本就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只是含糊的点头应承着。

    “男人就是坏,有钱就变坏,是不是天生就花心?觉得野花儿总比家花儿香?”

    “嗯。”

    “……”

    良久,没声音,再良久,完全没声音。

    肯定是睡着了,温景之如是想着,将手头的一份满役军人复原的表格保存好后,便起身打算将她抱回卧室去!

    一回头,女人沉沉的小脸,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他,盯得他心里头直发毛。

    “我还当你睡了呢,怎么一声不吭的坐在这儿?”这小眼神儿,够有气场的!

    “我刚刚还有点公事没办完,这下可以陪你了。”他以为她是在怪他冷落她了,随口哄道。

    男人总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她刚刚嘀嘀咕咕的说了好些东西,可这几天一些个老兵要走,他心里头也不好受,有心事,就没认真去听她说了些什么,不会是错过什么了吧?

    “老婆,你这样子,我怎么觉着汗毛直竖呀!怎么了,走了,我们回房去,嗯?”

    温景之弯下腰,想将她给抱起来,可手还没碰到她的衣角,就被一个巴掌给拍了回来。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一个满脸疑惑,一个云密布!

    “不是,这到底怎么了,好歹也让我死个明白不是?”

    温景之耐着子,好言好语的哄着。

    滕曼蓦地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冷声的命令道:“我没鞋,劳烦抱我过去!”这也是温景之新惯出来的毛病,总喜欢看她裸着足,宁愿将她抱来抱去。

    “你刚刚是不是没听我说什么呀?”其实,滕曼估计他是没有听到,否则,脑残了才会点头呢!

    男人睨着她的眼,心里头发虚,他能说他其实真的什么也没听到么?

    “听到了呀,老婆说的,我都记在心上了,真的!”撒一回谎吧,应该不要紧。

    某女的脸更黑了,给他台阶下,居然上杆子?

    好,很好,要当脑残是吧?

    “那你倒是说说我刚刚问你什么了?”滕曼在他把自己放到床上后,搂着他的双手仍是不放就让他佝偻着腰,累死他!

    要说实话么?什么问题呀,还这么严重?

    “我问你,你们男人是不是天生就花心?然后,野花总比家花香!”

    女人的眉梢终是看好戏的挑了起来,沉的脸也是一个瞬间就变换了颜色,看着嬉笑,实则危险之极。

    温景之大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刚刚好像点了两次头来着!这误会,真是,太坑人了!

    “想听听你是怎么回答的么?”滕曼唇边的笑意更加的泛滥,望着眼色懊恼的男人,心里那叫一个解恨,那叫一个痛快!

    “老婆,我错了,我当真没听清,不是没听清,是听都没听,也不是没听,就是——”男人很难得的词穷了,没听清?那还是听了呀;没听?那比没听清还严重估计!

    “反正,我那时候的动作和说的话都不作数,我那时,不是在忙么?”

    滕曼不客气的又将他的脖子搂近,一口小贝齿亮的,都能赶上上好的白瓷了!

    “忙你还死乞白赖让我过去陪你?我闲是吧!”

    她才发现,这男人的毛病真是恁多!首先受到诟病的是力超级旺盛;然后他睡觉还不老实,总喜欢跟个章鱼似的将她霸住不放;闲来无事一双手总不消停;办公的时候还喜欢将她带着,不是抱在腿上就是让趴在背上;还有,嘴上没个把门,什么荤话都敢往外说……

    总之是枚不胜举,他甚至还想包揽一切他能为她做的事,比如最最让她羞窘的事:洗澡!

    “那是,我由老婆陪着,办事的效率高啊,你想啊,我公务没落下,还顺便跟老婆培养了感情!”总之,福利多多,干活不累!

    “阿呸!你丫就是存心不想让我好过!”滕曼想着,就愤怒,她是反复被压榨,都快要成甘蔗了!

    “曼曼,就不能好好说话么?出口就是脏字,我发现你最近的火气有点大。”

    他如今是为求自保,赶紧的能扯多远扯多远,上次一个人在书房办公呆久了,结果就被十点钟的卧室门禁之由给拒之门外了。

    这次的错误,可大可小啊!

    “老婆,不早了,洗洗睡吧?”男人见她不语,试探的问道。

    “温景之,我发现你扯东拉西的功夫见长!怎么罚你呢?”

    女人突然妖媚的凑近他,鼻翼轻轻吸着气,在他的周身闻着,那神情,完全的不怀好意!

    温景之的腰力吧,还算是蛮好的,愣是被眼前这个女人勾住勾了半天也没听他喊酸。可被这妖这么一靠近,馨香扑面,那细致的脸部肌肤就连绒绒的小汗毛都能看得清,在橘色的灯光下,泛着一层朦胧的氤氲——

    这男人就熬不住了,顿时觉着整脊椎骨都在发紧,紧到发麻,又酸又麻!

    “你去洗澡吧?身上一股汗味儿!”滕曼看准他想要抬起的手,在听到她的话后,悻悻的落了回去。

    没办法,老婆的心情直接跟他的福利相挂钩,伺候好了老婆,他才能爽!

    床头的手机传来短信的声音,滕曼捞起来一看,没有署名,是个号码。

    打开一看,是一个地址,没有其他,滕曼并没有放在心上,当是发错了,手指轻点便退了出来。

    不一会儿,男人便已洗好澡,腰间围了条浴巾,松松垮垮的,看着有随时可能要掉下来的可能,瘦的膛,还未干透的水迹,正一颗一颗,前赴后继的往腰间的白色浴巾上滴落,晕开了一朵朵的小花儿……

    啧,难道他还想使美男计不成?

    滕曼花了好大的一番劲才逼迫自己的目光,假装若无其事的从他的身上移开。

    顺手舀起床头柜上的一本杂志,翻了起来。

    身边的床铺明显的被压下去,男人沐浴后的清新味道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

    跟自己同一款沐浴露的味道,带着一股子的果香,甜而不腻。

    手中的杂志突然被抽走,滕曼甚至还不及惊呼出口,便被落下的嘴唇给堵住!

    但这并不在她的计划之内,使劲全力的一番推拒之后,男人有些迷惑的抬眼瞅她。

    女人有些懊恼自己的**被他控,不过很快便调整好状态,笑的有够奸诈!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几乎可以想象,这男人抓狂的表情有多可爱了,还有,他第一时间定然是去冲冷水澡!

    温景之被她这样没头没脑的问题给问的愣住,什么日子?墨色双眸忽闪了下,又瞅见女人一脸无辜,心下便了然起来。

    “可是,正确的日子是在后天!”这声音听起来,当真好委屈啊!

    “我今天下午就觉着肚子不舒服来着,这时候,又有些个痛,你知道,很难受的。”滕曼的眉间隆起,小手也缓缓落至小腹处,为了证明自己真的痛,还象征的揉了几下。

    满腔热火,顿时被熄灭,他就是再禽兽,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那我让张妈给你煮红姜茶。”

    “人家都睡了,你去给我煮吧!”女人笑的越发的致,那软软的口气,一副娇滴滴的媚态。

    温景之很是认命的自床上起身,来到衣柜跟前,毫不忌讳的在她跟前褪下浴巾,披上睡袍。

    又回到床边,给滕曼调整了下枕头的高度,“先躺一会儿,我去给你煮。”叹了口气,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男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口,滕曼憋不住笑意的将丝被一把塞进嘴里,眼中流出的得逞和快意,将她一张明艳的小脸衬得更加鲜活!

    枕边的手机再一次的发出一阵震动,这回是电话。

    白晓?

    滕曼想都不想,立即接听,然而,原本还漾着笑意的一张脸,在听到电话那端的讲话后,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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