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9.两难
小楼一夜听春羽 作者:请叫我低调君
9999.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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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这里。//这个房间。
凌若初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尽管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凌若初却仿佛仍能切实的感受到那晚的绝望。
怎么会这样呢！
凌若初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在自己当做家的孤刃，在这个从小生活到大的房间里，她会被自己最尊敬的孤刃主施.暴。
十五岁那年,在夜色还未来临前,在红颜居开.苞日的“盛事”还未开始时，凌若初被接回了孤刃。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给楚小楼打声招呼,就被四女使匆忙的带了回去。
凌若初回到孤刃，以为是自己的任务结束了,她又要回到这个没有一丝活力,仿若墓地一样冷沉郁的地方来。她还担心，自己会再也见不到楚小楼。这样想着,让凌若初很难过。
可怜的凌若初,并不知道，她所想的这些苦痛远不及她接下来要承受的一切。
孤刃的主来到凌若初房间的时候，凌若初大吃一惊。主可从未离开过她自己的房间！凌若初心内有些雀跃，主竟然肯移驾到自己的房间里来，这是多大的恩赐！
孤刃主，在孤刃中是神样的存在。整个孤刃中有机会接触主的，除了四女使，就只有凌若初一个。主约莫三十五岁左右的年纪，岁月仿佛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依稀可见年轻时不俗的姿色。若不是双鬓有些白发，几乎要让人怀疑，这主不过二十来岁。没错，孤刃的主是个女子。不苟言笑，整个脸仿佛就是一副雕像。也很少走动。
凌若初是被孤刃从外救回来的孤儿。和孤刃其他人一样，都是孤儿。朝政荒废的年月，最不少的就是孤儿。孤刃救了她们，养大了她们。于是，孤刃的主，就成了孤刃众人心中的女神。凌若初也不例外。尤其是，在众多同被救的孤儿当中，主只看了凌若初一眼，就收了凌若初做义女，赐名“凌若初”，封为孤刃的大小姐。和其他被救的孤儿不同，凌若初不必起早贪黑的刻苦练功，她只是跟着四女使，由四女使亲自教授，因此虽然不如别人那么清苦，凌若初的功夫却是仅次于四女使的。当然，凌若初自己也很努力。由此，凌若初对孤刃的主，尤为感激敬爱。
她真的把主当成娘亲一样敬爱着。
可是……凌若初万万料不到，主竟然对自己抱了那样的心思！
见到主，凌若初很欣喜，连忙叩首，“若初拜见主。”
从来少言寡语，从不与人亲近的孤刃主竟然亲自扶起了凌若初，冰冷的声音却说着温柔的话，“若初，你回来了。”
凌若初受宠若惊。
然而，主接下来的话，却让凌若初莫名其妙。
“我果然没看错人。这么像，一定是你回来了对不对？你还是舍不得我的，对不对？”孤刃主抚着凌若初脸颊，眼神痴迷的望着凌若初。//
气氛太怪了。
凌若初莫名的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窜入心头，她尚且疑惑不解的刚刚开口唤了句“主”，就忽然被孤刃主封住了唇。
凌若初大惊，猛地用力推开了主，受惊不已的跪在地上，“主！”
然而，孤刃主却着了魔似的恼怒起来，“你不从我！你心里，果然是没有我的！”
凌若初正要反抗，却忽然觉得身子一软，竟然被这主点了，当即浑身瘫软无力起来。
“宛之……宛之……”孤刃主哽咽不成语的抱着凌若初，不住的亲吻着，呢喃着这个名字。凌若初挣扎无用，只能哭求，“主，您认错人了，我不是宛之，我是凌若初！”
谁料，孤刃主听了这话却突然发狂起来，猛地把凌若初摔倒在地，恶狠狠的道，“你就是宛之！你还想骗我！若初就是宛之！你以为换了个名字，我就不认得你了么！林宛之，林宛之！”
孤刃主发狂的喊着，暴的撕裂凌若初的衣服，毫无温度的唇，掠过赤.裸在地的凌若初，强占了她。凌若初无法相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能绝望的哭泣。身上正对自己施暴的人，是自己敬重了十多年、视如亲母的人啊！
然而，这还不算。
孤刃主吻到凌若初面颊上的泪，愈发恼怒起来，“你不愿意？你果然不愿意！说的好听，你本不爱我，你心里爱的是我大哥！林宛之！我不会把你让给他的！你越是不愿，我越是要！”
言罢，竟然将凌若初绑在了床头，手上没轻重的揉捏过凌若初全身，不肯放过任何地方。凌若初只觉得身上仿佛有成千上万把刀子在钝钝的割着自己的肌肤，然而，这还不够，孤刃主竟然四指并拢，毫无预兆的刺穿了凌若初的身体。
凌若初只觉得自己瞬间被撕裂了，嘶声痛呼一声，即刻疼晕了过去。然而，这主却不许凌若初昏迷，竟然加大手上的动作，硬生生把凌若初痛醒。相比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血伤痕，凌若初身下已然鲜血淋漓。
一夜。凌若初生不如死。
仿佛灵魂被掏空，凌若初的世界瞬间崩塌掉。形容呆滞的凌若初，由着面无表情的四女使帮自己处理身下的血污，仿佛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她一点都不觉得难堪和耻辱。只是麻木。
犹如一个提线木偶，凌若初于天际将明之时，又被送回了红颜居。
见到了楚小楼。
凌若初已然死去的灵魂，才瞬间慢慢活络起来。
楚小楼赌气没去的一年，凌若初被绿奴牢牢看着，但凡凌若初有一丝异动，绿奴即刻就会上前阻止。楚小楼不知道的一年里，凌若初死了多少次，又被救回来。
楚小楼没有去见凌若初，倒让凌若初安静下来。凌若初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楚小楼。
一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
凌若初最后放弃了寻死，是因为楚小楼的出现。
已经瘦的只有一把骨头的凌若初，死寂的呆滞着，坐在窗边，望着天上飘来飘去的云，好像在看，又好像没有。
楚小楼自己赌气那么久，凌若初竟然也没派人服个软，这让楚小楼开始反思，难道真的是自己太任，做错了？
思来想去，到最后，楚小楼觉得，自己不该逼凌若初。既然是自己的不对，那凌若初本没理由跟自己服软啊！彼时，楚小楼刚刚接手古林山庄，一大摊子事情搅得她头疼不已。可是，却连个可以说些随意话的人都没有。楚小楼很想念凌若初。
但那时的楚世子还是很爱面子的。找不到借口去找凌若初，于是在某天喝的满面通红，佯醉闯到了凌若初房间。楚世子当然没有醉，凌若初心中也清楚。可是，看到时隔一年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楚小楼，凌若初委屈的直想哭。
看着楚小楼满面通红的走到自己面前，拉了拉自己的衣角，别扭的喊，“阿初。”
凌若初的心防瞬间崩塌。
这个世上还有个楚小楼啊！还有一个真心关心爱护自己的楚小楼，还有一个即使极爱面子还是会撑着轻轻的拉自己衣角要和好的楚小楼啊！
凌若初泣不成声。
楚小楼吓坏了，赶紧蹲在凌若初面前，不住道歉，“阿初，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赌气……你别哭了……”
凌若初却哭着搂住了楚小楼。
怎么能够就这样死去！她还有一个楚小楼啊！自己若是死了，独自背负了那么多重负的少女楚小楼是不是连个撒娇亲近的人都没有了？凌若初舍不得。
楚小楼却劝不听凌若初，只好抱着凌若初柔声哄着，让她哭个痛快。凌若初一直哭了一整天。楚小楼一直蹲着，腿都没有知觉了。
从早晨到傍晚，楚小楼不知道凌若初受了多大委屈，只知道自己劝不了，就只好一直抱着凌若初，黄昏时分，楚小楼的怀中已经完全被凌若初泗泪染透，秋日的金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的两人身上，楚小楼早就已经跌坐在地，凌若初还在她怀中。很不厚道的是，凌若初安稳的被楚小楼抱着，楚小楼自己却依着墙壁在凌若初哭声中睡着了……
凌若初哭够了，抬起头，看着睡的正香的楚小楼，当下又哭又笑。竟然看到楚小楼还不忘紧了紧手臂搂紧自己，然后兀自咂巴了下嘴巴，凌若初满含热泪的再次拥紧了楚小楼，温顺的如同一只小猫，乖巧的趴在楚小楼怀中，红肿的双眼，专注的凝视着她。金色的光芒洒在楚小楼脸上，让楚小楼看起来就好像是拯救凌若初的神。凌若初忍不住偷偷吻了楚小楼的唇角。
凌若初终于活了过来。再没有寻死过。
然而，如今，独自一人待在这充斥着噩梦的房间里，凌若初忍不住颤抖。
她宁愿和秋青珩一起，被关在冷潮湿的牢狱中。
凌若初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折磨，大步朝前，想要走出这个房间，然而，却无论如何，冲不破四女使的桎梏。
“我要去见秋青珩。”凌若初站在门口，对四女使中的二人道。
“她不会死，”绿衣女使道，“属下劝大小姐，若是想让那姑娘安生的活两日，就不要牵挂她，不然主必将她折磨致死。”
凌若初当即一哆嗦，“你们把秋青珩怎么了！她还只是个小姑娘！”
“大小姐还是多多关心自己的好。”绿衣女使面无表情的说罢，关上了凌若初房间的门。
凌若初无力的依靠着房门跌坐下来。
秋青珩那个稚嫩的孩子！
凌若初眼前一直晃着，当日自己被四女使拦截，秋青珩不要命的冲过来的场景。秋青珩功夫也算上乘，但如何是四女使的对手！不过一招，就被四女使打的爬不起来。可是秋青珩却嘴角吐血的重新爬了起来，挡在了凌若初面前。
那么执着。紧紧的护着自己的模样。
凌若初心内五味陈杂。
秋青珩的功夫甚至比不上凌若初。
但二人如何敌得过四女使。
凌若初被带回了孤刃，秋青珩被关押起来。
凌若初对外界一无所知，甚至连秋青珩的消息也一无所知。
如今，凌若初满脑子交织的，就是楚小楼和秋青珩。凌若初实在无法相信，楚小楼会死。楚小楼怎么可能会死！
这一定是楚小楼玩的把戏。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亲眼见到楚小楼，任谁说什么，凌若初都不信。
可是，秋青珩呢？
这个固执的傻姑娘，随时都有丢掉命的危险！
还有这个全是恐怖回忆的房间。
凌若初几乎要被折磨疯了。真不知道秋青珩怎么会傻成这样，跟过来做什么！一定跟着自己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敲出来的真的有虐了么……可以弱弱的说，低调君已经尽量pass掉比较虐的构思了咩~（嗷~~~~）那什么，关于凌若初这些遭遇，是一开始就有伏笔，写文之初就设定好的不能改动……而且因为已经快要进尾卷了，所以必须把所有的矛盾、真相都给一步步挖出来┬＿┬……嗯，真相神马的，有时候就是这么让人难以承受呀╮(╯_╰)╭……
（好吧，本君承认自己是坏人╥﹏╥，诸位要抽打的话下手请一定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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