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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堂妾室齐三娘 作者:南湖老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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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途中我即没腰酸也无背痛,稀里糊涂的被怒火中烧的陆庆之直直押进书房。

    这地方平日里我是绝迹不会踏足的,所以对里头的陈设也是完全不熟,他拉着我往前一推,我磕磕碰碰间撞向那个楠木书台。

    “哎哟······我的腰喂。”

    我揉着撞得生疼的腰,心想这下子非起个大乌青块不可,可疼死人哩。

    “你也会痛?嗯?怎么,做我陆庆之的小妾很让你丢人?这般不情不愿的,作给谁看了?钱江?哈哈,你以为你还是个待嫁的黄花大闺女?人家钱江会瞧得上你么?啊!!!!”

    陆庆之腥红着双眼朝我面上猛喷着口水,他这一吼,我立时从那混混沌沌的梦中回了魂,才将将被这浑球一通修理,便又忘了伤痛,傻傻的撞在他枪口之下。

    唉,风雨欲来之,我惨哩!!!

    ☆、十:通房的日常

    “爷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于你,安守本分!可你呐?在爷眼皮子底下也敢去给我招惹野男人,一瞧不见你,你又去同人家私会!你家爷娘便是这般教育你三从四德的吗?”

    又来了!又来了!动不动哭爹喊娘!动不动三从四德!你先人个棺材板板!

    “敢情我陆庆之一不留神,这头上的帽子便绿得发亮啊?”

    在下不才,您老头上那顶绿帽着实不是在下所为,虽然我也有想过一二,可毕竟还未曾实现!

    那厮阴森森的瞪着我,我早被他吼得小心肝儿都发颤。

    “我······”

    “你错了是吗?你再不敢了是吗?叫我消消气是吗?”

    我那套路竟也被他摸熟了!

    可见,小妾实在不是那么好当!

    “你以为你说的话我还会再信吗?哪一回你不是这么说的?”

    关键不在于如何说,而在于效用如何?您说呐?

    “我不过同他说几句话,幼时他住我家隔壁的,打小一块玩来着,真没什么事!清清白白的。”

    我说的不过是事实,同他讲几句话便是私会?那算上小时候过家家那时,我还叫他做过我相公哩,如此算来估摸着可以浸八百遍猪笼!

    “青梅竹马啊?那敢情大爷我这叫做棒打鸳鸯?”那厮怒吼着啪的一掌拍在书案上,小姐我惊得一颤,娘亲哟,我的小心肝都叫他吓出来了!

    “真的只是多年不曾见面,碰巧遇见说说话罢了。”

    还是您老人家亲自带我去的,不然我们这辈子遇不遇得上还真是不大一定。

    陆庆之终于放开我,面目不善的瞪我。

    “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在你面前,我总归······失控,三娘,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

    此事我确是有些想不大通,我与人说说话他便发这一通大火,那陆晓晓洞房之夜叫人抢了,顺带着将老二也一同拐了,怎不见他发过一丝怒火?

    可见这浑球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若是那姓裴的一没实权二没门路,他是否会如同对我似的发这般大的火气?所以说,这世道有门路有后台才是硬道理。

    这一通大怒没让他消了心头怒火,倒是叫他忆起了当时在我娘家时说过的话,转头去给他做通房!故而小姐我一回府来,便从他陆庆之三房妾氏变成个普通通房丫头。

    便叫那后院满院子的娇花们瞧了个大笑话,陆庆之一走出院子,她们便成群结队来路过,一日非得路过十回八回,个个笑得花枝乱颤。

    本来阿梅要过来与我一道,不过陆庆之不允,还叫她守着我那院子,半步不得离开!是故,我在这陆庆之房里给他当牛作马之时,阿梅半点也帮不到我,好在粗活到也做惯的,并无甚不适。

    收拾一身大丫头的衣裳穿着身上,我便如那戏文里的木偶人一般立在陆庆之跟前,含胸垂首,双手交握在腹,瞧他眼色行事,端茶倒水,侍候笔墨、打扫卫生,片刻也不得闲。

    “去吩咐厨房,今晚上烧几个好菜,再摆一壶好酒,爷今晚上要在这里与小四儿乐上一乐。”

    “是,小的马上去办。”

    我迈着小步去到厨房,照着陆庆之的吩咐重说了一遍,厨娘面无表情对着我称是,眼里却迸射出些许不屑。

    端茶倒水的饲候陆大爷一天,日斜山头之时,小姐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忙碌心酸的一天总是过得特别漫长,夜幕降临之时,我将一桌子好酒好菜尽数端上桌来。

    那陆庆之怀里搂着老四,二人你喂我一口酒,我喂你一块肉,你侬我侬好不情深。

    我立在一旁,时不时给递个碗,倒杯酒,蒙心自问,当真是做得滴水不露,尽心尽职,全府上下,打着灯笼再寻不到第二个比我更叫人贴心的丫鬟。

    酒足饭饱,我引着小丫头将那一桌子饭菜给撤了下去,小姐我腹中饥饿!

    可惜那桌子美味只给小姐我看不给我吃,陆庆之坏笑着瞧着我,吧唧一口亲在老四脸上,老四娇笑着作势要躲开,陆庆之立时便将一只咸猪爪往她里衣里伸去。

    我瞧着他俩个马上便要上演大尺度肉博的戏码,便想悄悄的退出去,将战场让出来,只将将退到门口,那斯便叫了起来:“去哪呢?”

    “爷有什么吩咐?”

    我点头哈腰,觉着自己做丫环比阿梅要做得好,她何曾这般服侍过我?

    陆庆之还未开口,那老四便一把扑过去,对着他嘴巴吃起来,我等了会子,没等来堪回应,便径直退了出去。

    在门口遇到偷溜出来的阿梅,我想着陆大爷一会怕是要用水,唉,这年头像我这般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的通房怕是不多见的,而那水桶太过沉重,刚好与阿梅一道抬到门前。

    我与阿梅抬了一大桶热水在门前候着,此时我腹中早饿得前胸贴后背,阿梅从怀里掏出两只烧鸡腿来递与我,我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阿梅闷闷的看着我吃,脸上却是不大高兴。

    “怎么啦?哪个欺负你?”我一边吃着鸡腿,一面打量她。

    阿梅摇了摇头,没有作声,眼里似有水光闪动。

    两个鸡腿下肚,我就又生龙活虎起来,忆起偏厅里好像还有两盘子瓜子,便去抓了两把,与阿梅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聊着天,我讲我在钱府遇着从前的江哥哥,阿梅很高兴,直壤着下回要叫他请她吃烧鸡。

    突然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从屋子里传来,我惊了一惊,这动静着实大了些?忙示意阿梅快闪,没多一会,老四便衣冠不整的从里头出来,低着头捂着嘴,哭哭啼啼,恨恨的瞪我一眼,便跑得老远。

    我望着远去的老四,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唱的哪出啊?能否给个提示?

    未等我回过神来,陆庆之黑着脸一把将我拖进房里,啪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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