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家教同人——狐狸驯养白皮书 作者:轩辕月影
十
正事说完了，水澹澹也懒得在青叶面前做出一副这么正经的样子，拽过他的尾巴当做是垫子就坐了下来。
“嘶——”青叶痛得扯了扯嘴角，无奈道：“小姑哟，这是我的尾巴，被您这么一坐可是要疼的啊。”
其实水澹澹那点小身板压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实际上的伤害，故而青叶也只是在嘴上这么说说而已，并没有直接将尾巴收回去。
“哼，”抬手拽住青叶的狐狸耳朵，水澹澹趾高气昂道：“现任的旱魃大人愿意坐你这破尾巴你应该感到万分荣幸才是。”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就让青叶想起了过去水澹澹刚刚升任飞尸，来到青丘时的模样，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好意思说呢，当初你刚进青丘的时候那副倒霉样我这辈子都是记忆如新，”青叶想到那时候的事情就忍不住好笑：“明明都有几百年道行了，还会被一只灌灌1追得满山跑，还满嘴说着‘我是未来的旱魃大人’什么的。”
想起当时自己的白目行为，水澹澹也少见地红了脸，恼羞成怒地狠拽一把青叶尾巴毛：“闭嘴，你们明明说过不会再提的！”
“我又没跟外人说，”微微勾起嘴角，青叶调笑她：“再说我说的那也不是事实么，你说说这可有一点的虚假之处？”
虽然这水澹澹的道行年龄都比他高上不少，但说起心智的话两人还真是没得比，水澹澹这种单细胞的武斗派别说去比那最擅长使软刀子，谋诡计天下无双的白徵了，就连是只有些小聪明的青叶的一小指头都比不上。
尤其是再三只初识的时候水澹澹刚刚恢复过去身为人类的意识，只有十二三岁小女孩的心智，着实是让青叶白徵体验了一把为人兄姐的味道，一直到现在青叶都是将水澹澹当做小妹来看的，平日里自然少不了对她言语上稍作欺负。
“…………”鼓起脸颊，水澹澹眼珠一转，重新挑起话头：“对了，这三百年白徵来看过你么？”
“没，她怎么了？”青叶挑挑眉，问道。
他和白徵的关系虽是不错，但毕竟白徵是白民一族族长，而九尾狐属于中立阵营，两人还真不好在明面上太过于亲密。
“她前些年找到了那个前几辈子有恩于她的人类，就下去到西方蛮夷那报恩了，”水澹澹哼哼两声，面上面摆着就是不满的神色：“结果两人还搞了个混血的儿子出来，劳得我刚一回来就被拉去帮她装了一回死才能回白民那继续当她的族长。”
水澹澹向来厌烦报恩什么的那一套，对此行为自然是嗤之以鼻。
青叶却是有些兴趣，便问道：“白徵她装作是人类和那个恩人生了个孩子？男孩女孩？”
“男的，”水澹澹撇撇嘴道：“那小子倒是长了张白民族的好脸，只是可惜法力是一点都没遗传到，不然白徵也用不着装死，早将那孩子带回青丘去了。”
“你也知道神民混血是很难得到优质后代的，”青叶耸耸肩，道：“你看看我多明智，我才不会有那种乱搞的后代呢，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么。”
“你也别得意，自家后院的事情都没处理好呢就说别人的事情，小心后院倒了葡萄架哟。”
“恩？”青叶露出些不解的神色：“后院？我哪来的后院？”
“嘿，你还想瞒过我么，”提到可以让青叶吃瘪的事情，水澹澹的神头就一下兴奋起来，她用手肘拱拱青叶，促狭地眨眨眼，笑道：“我在下来找你之前可是直接去了山上的，我说你怎么能在这点小地方过三百多年呢，原来是自个藏了美人享用着呢。”
“美人？你是说柊司？”青叶恍然大悟，苦笑着摇摇手：“你可别乱点着鸳鸯谱，我对那小子可是一点兴趣没有。”
“诶诶？你说真的？！”水澹澹瞪大眼睛：“那小子明摆着比你现在看上的这人类小崽子好多了吧？还跟你是同族，你怎么就看不上人家了呢？”
“怎么这么多问题，”青叶抬手敲敲她的脑门，撇嘴道：“什么同族啊，红狐和九尾狐可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分支，若是被族长听见了你这话你少不了一顿批。”
“…………”思及九尾狐一族的族长那张毒舌到无法言语想起来连黑如白徵都要头皮发麻的嘴，水澹澹打了个哆嗦，惊惧万分。
不过水澹澹自然不可能会被不在身边的威胁吓倒，她很有骨气地昂了昂头，继续自己的话题：“别扯到族长拿去，快回答我的问题。”
“唔…………”青叶下巴，道：“硬要说理由的话我也说不出来，大概是生物本能决定的吧。”
“我呸，去你的生物本能，”听着青叶又开始用推托之词忽悠她，水澹澹不悦地拽了拽他的耳朵：“老娘要听真话，真话知道是什么么？”
“哎哟喂，小祖宗我跟您说的可不是真话么，您别拽了呀。”旱魃本就力大无穷，偏偏水澹澹向来不会控制力道，青叶疼得有些呲牙裂嘴地求饶道。
“那你就说你为什么不喜欢那只红狐狸。”
“好好好，我说还不成么，”青叶解救下自己的耳朵，有些哀怨地揉了揉：“柊司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啊，他不对我胃口，再说了要是陪一个可以活很多年的妖物生活一辈子我多累啊我，我可受不了那种日子，就算是再好的妖怪我也得厌弃了他，跟人类一起若是我对他没感情了至少等他一死我就解脱了嘛。”
“……这么说的话也是啊，”水澹澹纠结了眉头：“照你这么说，你对那只小狐狸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没有。”青叶回答得十分果断，末了不忘加上一句：“问题问完了？”
“恩。”水澹澹点头，站起身来挥挥手：“早知道你坐不住了，去吧去吧。”
“得，小的在这谢谢旱魃大人恩典了。”飞了个媚眼过去，青叶收起了耳朵尾巴，整整衣服就跨出门槛，准备出门追上某只凶兽将其哄回来。
水澹澹瞥了眼他急匆匆追出去的背影，拎起挂在腰间的一枚挂饰，晃了晃：“听见没有，看来他对那人类倒是真上心了。”
“…………”挂饰沉默着没有传出任何的声音，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普通挂件那样。
“你也别太执着，青叶那子我最了解了，”看上之前对方的一箩筐好话上，水澹澹难得好心地劝道：“你别看他平日里那么好说话的样子，却真真正正是长了副硬骨头，只要决定了就无人能阻碍抗衡，说句不好听的，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他就算真是撞了南墙也只会撞死在那，决计不会有丝毫的悔意。”
“……我不甘心，”那挂饰中传出了一个清洌的少年声音，其中隐隐含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愤：“人生在世总要搏上那么一搏。”
“啧啧，”水澹澹干脆地解除了挂饰上的传音法术，哼道：“自家的家务事自家处理吧，我难得当回跑腿的还落了个不上不下的境地真够伤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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