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阐明心意
红楼之神的失误 作者:婌赋
第五回 阐明心意
“嫂嫂也别笑话我，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行，简单一个字就是‘懒’，有事没事都只想待着，不愿动弹。不过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还真有件事想问问嫂子。”既然你自己过来了那我也不客气，有些该问的话我也不会拐弯抹角的藏着。
“好你个犟嘴，我说呢，那好，现在我也到了你这里了，说吧，什么事？”王熙凤看我这样倒也爽快，直接就问道。
“紫鹃，你去外面守着，顺便瞧瞧雪雁到底跑哪去了，若是回来了，就让她先跟着你，别让其他人来搅了我们的谈话。”话得谈可也得小心，别让人听了出去乱说，到时可就不好收场了。
“是。”紫鹃领命而出。
王熙凤见我这么郑重其事的吩咐，也对跟在她身边的丫鬟点了点头。因此房里也就剩下我、王熙凤和王妈妈三人。
王熙凤见人出去后我还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先说道：“好了，既然人都让你支出去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妹妹是想问，在扬州时琏二哥哥帮我打理完林府后，家中还有多少银两？”看到王熙凤因我这句问话愣在那里，我也不再多做言语，只等着她的回话。
“妹妹今怎么想起问这话了？可是有哪里不对？”王熙凤没有想到我会直端端的询问关于银两的问题，一时间愣在了那。不过她的心理素质太好了，几秒钟的时间就让她从怔愣中清醒过来，见我说完不再有什么反应了，便出声问道，“难道是妹妹听了那些个下人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还是她们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对惹了妹妹？”
“哦，这点嫂嫂倒是不用担心，至少在此时她们还不会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惹我。”
王熙凤听出了我话外的意思，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答话：“这……”
“嫂嫂不必如此，虽然府上有些闲言碎语，不过对我来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只要她们做的事不是太过分，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更何况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呢。嫂嫂，还是给我说说到底还有多少可以让我动用，嗯？”
可能是我的话太直白了，吓得她脸色苍白。也是，在这府里，还能当着她的面说出不好听的话的人，可是寥寥可数啊：“既然林妹妹这会儿问了，那嫂嫂也不给你打马虎眼。你琏二哥哥在扬州帮着妹妹打理家业后，总共有五十万两白银，除开林姑父置办丧事、遣散家中奴仆等开销后，带回的银两也就四十万左右。不过……”
看你一脸苦思，不好意思开口说的话，那就让我来说好了：“不过，现在府内为了娘娘省亲的别院在作准备，因此紧缺银两，已经动用了是吗？还是说你想现在才来对我说看我能不能将这笔钱先借给你们，等到以后会还给我？”
“妹妹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
“行了嫂嫂，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话都说到这了，你就给妹妹我个明话，用了还是没用？”
“你都知道了，我还能说什么，不过你现在说出来又是什么意思，就是你现在向我要，我也拿不出来。”
“嘿嘿，嫂嫂多虑了，我也没说让你们现在拿出来呀！只是想给嫂嫂提个醒，我虽然不聪明可也不是笨蛋，有些事还是不要太过份了才好，毕竟咱们还是亲戚，不是吗？”
“那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刚不是都说了嘛。我这人很懒，能绕过的事都尽量不去理会，可是，我也不是没有子的人，要是超过了我的忍耐限度，到时闹出什么事来可就怪不得我了。”我慢悠悠的说道，“至于你们已经动用了的银两，你们也不用还我，就算是我对外祖母的孝敬了。毕竟这么多年来，外祖母对我的照顾也是有目共睹的，在她有生之年，家里发生这样大的喜事，还是让她不要那么心了。”
王妈妈一直待在旁边不做声，此时听到我的话，急声道：“姑娘，你怎么能够……”
“行了，妈妈，这话就放在这，其他事你也别管了。”打断王妈妈的话，我做出最后答复，又问向王熙凤，“嫂嫂，你说呢？”
王熙凤坐于一旁不出声，倒是王妈妈还在争辩：“姑娘，那可是你所有的家当了啊，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呢，没了这笔银子往后你可怎么办啊？”
“妈妈，我做事自有主张，这事你就别心了。退下吧！”
“姑娘……”
“怎么，我的话没人听了是吗？”
王妈妈见我板着个脸，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打消我的主意，只得再说了句话让我三思，便退下了：“不敢，不过，老奴还是想说，姑娘再想想，事不是这么做的呀！”
看着王妈妈躬身退出后，我才又说道：“好嫂嫂，你倒是给我个话啊，要是不满意的话，那就当我的话没说过好了。”
许是我先前说不会要回那笔银子，让她甚觉奇怪，可理不通想不明，还是要问：“林妹妹这话当真，那笔银两不要了？”
憋了她一眼，悠悠的说道：“话都说到这了，还能有假。好嫂嫂，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不，应该说挺喜欢你这个人。有什么说什么，做事爽利，有条理，若不是在这样的时代，心许你我是碰不到认不着。今倒想问问嫂嫂，在你眼中我又是个怎样的人呢？”
“听妹妹这么说，嫂嫂心里高兴。嫂嫂哪有那种本事让妹妹羡慕，说实话，自从见到妹妹后，我才知道原来女子学过字后，文才一样不比男儿差，更何况是跟我们府上的爷们再一比较啊，更是没得说的，照我说，全府上下也就宝兄弟和宝姑娘能跟你比个高下，让我来可就是万万不行了。”
“嫂嫂的话过谦了，若是嫂嫂在家时也学的这些，今日也不会比我们差到哪去。好了，咱们说回正事吧，再绕些其他话，怕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了。”我向来嘴拙，特羡慕那些个能说会道的人，像王熙凤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更是如此。
王熙凤眼珠转转，心思又不知绕了几圈：“怎么，妹妹还有什么事想说，难得妹妹看得起嫂嫂，今儿有什么话尽管说，嫂嫂就在这听着了。”
“嫂嫂此番过来又是为了何事？如今府上正是忙的时候，嫂嫂还能有空闲过来我这坐坐，想必是听到了什么过来确认吧。”
“妹妹都看出来了，我也不说什么了。是昨个有人来回我，说是在外街看到了妹妹的妈王妈妈在询问房屋，一嘛是想着是不是妹妹在这住不惯，或是受了委屈；二嘛，也有想问问妹妹这事……”
“我就说嘛，往日里的事就多，更别论是现在这样的日子，嫂嫂还能想着过来，果然。”看王熙凤一脸的尴尬，我也没让她再等着，“的确是有这事，不过是想让妈妈在外问问京中房产的价位，往后总会有一天我是要搬出去过的，现又没什么事，就让妈妈跑跑腿而已。”
“那妹妹刚还说……”
“那也是真的，不管嫂嫂信不信，今在这，我也就给你说说真话。都说嫂嫂是个明白人，现今贾府上下是什么样，嫂嫂应该比我清楚，她们对我又是什么态度，嫂嫂也知道。就我所知，在这府上也就是外祖母是真心想着我，不过那也是在不会与贾府的利益相左的时候，一旦我的行为触动了贾府，会给贾府带来不好的影响的话，那时怕是外祖母也不会在帮我了。”
“妹妹休要这么说，老太太疼你那可是比亲孙女还要疼，妹妹怎么就多想些没有的事。”
“是不是没有的事咱们以后就知道了。嫂嫂从我这回去后，必定是要到二舅母处回话吧，你只告诉她我确实曾让妈妈到外间询问房屋的事情，不过被你三言两语劝过了，此事就到此为止，让她别想些其他的事。”
“妹妹这是想让我麻痹太太？”结合前面我所说的话，王熙凤本就是聪明人，自然是明白过来，只是还不敢相信我会这么告诉她。
“都说嫂嫂是个明白人了，我也就说了这么些你都能够知道，看来的确是不能小看了你。”
“那妹妹能够说出这些话，想必还有后招吧。”王熙凤见话都说的这么明了，刚才因为那些话惊到的心也慢慢静了下来，心思也开始动了。
“嫂嫂也知道，如今林府就剩我一人了，寄住在贾府的日子怎样咱们都知道，也就不说了。可我也不是傻瓜，今能跟嫂嫂说这些，也就想试试，若是嫂嫂有意咱们可以合作，自然好处是少不了嫂嫂的；若是嫂嫂无意，就是告诉了上面我今说的话，我也不怕，最多也就是将事都说开了，到时可不见得是我吃亏。”
听我说完后，王熙凤沉思不语，过了片刻方才问道，可见王熙凤还是有些心动：“你说合作是何意？”
我只轻飘飘的抛出一句话来：“嫂嫂莫不是以为琏二哥哥拿回来的就是我林府全部的家产吧？”
“那也就是说，妹妹手上还有？”
“有没有，就看嫂嫂是什么意思了。我一个孤女寄住外家，最后能依靠什么，应该不是别人吧。嫂嫂回去好好想想吧，也不急于今天就给个答复，不过时间别太长了，等嫂嫂想好了，再给妹妹个答案吧。”
“是啊，我是得好好想想了。今出来一天了，我也有些乏了，就不打搅妹妹休息了。”
“嫂嫂不说，妹妹也不觉的。嫂嫂哪天想过来再坐坐的话，妹妹随时都会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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