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和生病
[网王]日暮汐山远 作者:姬七
放下和生病
“你们网球部的训练量怎么这么大啊！我都好久没有过这么腰酸背疼的经历了……”崎甩甩手臂笑着说，“但是可真够过瘾的！”
“那是！我们可是王者立海大！”丸井虽然有气无力的瘫软着身体，但是双眼却闪着亮光。
崎看着他的双眼，有些愣愣的。
那种亮晶晶的目光，那种坚信着自己的目光，那种谈及自己的理想就会专注的目光，自己曾经也有的……
崎，你最喜欢的运动是排球不是吗？为什么要退社加入网球部？
崎，你是我们排球社的支柱啊！你要是走了，我们怎么办？
崎，我们排球社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行。
……
那时候，自以为不会后悔的毅然退部，开始学习网球加入网球社，不顾她们的劝阻与挽留。之后再也没有听说过排球社在与其他学校的比赛中完胜的消息了，即使是有，也只是一语带过……
怎么办现在好像真的有些后悔了呢……
低下头，掩饰着自己微红的眼眶，耳边有个硬邦邦的声音响起：“各有各地理想和擅长，心底最深处的理想是永远不会消失退色的，听听自己的心声你就会知道自己最想最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转过身去抹抹眼角，耀眼地笑着对真田说：“呐……真田，真是没想到你也是这么温柔的人呐……”
真田一愣，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嘴里蹦出一句：“太松懈了！”快步向前走去。
“真田，你这是落荒而逃吗？”崎调侃地在他身后喊着。
没有得到回复，崎也并不在意，仍旧开心地笑着。
“调戏弦一郎的感觉很好吧。”幸村笑眯眯地走在崎的身边说。
“啊……的确是还不错……”崎笑着，看见其他人都已经走到前面去了，只剩下幸村。
崎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幸村，伸出一只手，露出一口森白的牙说：“你好，我是崎由希，最喜欢的运动是排球，很高兴能和你做朋友，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幸村一愣，随即露出不属于她的笑容，握着她伸出的手说：“你好，我是幸村市，最喜欢的运动是网球，很高兴能和你做朋友。”
两人默契地一笑。
“呐……大家，今天下午我们一起出去吧。”幸村说，“已经训练好几天了，但是还没与好好逛过这里，而且大家这几天都有很努力地在训练，所以，我提议我们一起出去放松一下，怎么样？”
“哦也！”
“部长万岁！”
最先欢呼起来的就是切原和丸井。仁王甩甩辫子，叹口气：“难怪今天上午的训练量这么重……”
“哦……仁王你好像看起来很不神的样子呢，难道是因为体力太差的缘故？”幸村歪着脑袋问。
仁王心里警铃大作，在心底长吸一口气，笑嘻嘻的对着幸村说：“怎么会……我现在可是神的很呢，我刚刚正在和搭档讨论箱有哪些好地方呢……”
“是吗？”幸村支着下巴，微微眯起眼睛，“原来是我耳鸣了？”
“当然不是，是我刚刚口误了。”仁王说。
“哦……”幸村恍然大悟，“这么看来，仁王你的国语水平可得加强啊……”
仁王笑嘻嘻地应了，看见幸村转过身去和柳讨论着什么，这才松了一口气，软软地朝柳生怀里倒去。
柳生忙疾走几步，避开仁王。
仁王堪堪稳住身形，哀怨地对着柳生说：“比吕士你真是不解风情。”
周围的人情不自禁地悄悄远离着两人一步，柳生推推眼睛，朝着仁王看一眼，眼里无不透露着“活该”的信息，转身不再理他。
仁王无所谓地耸耸肩，双手叠在脑后，晃悠悠地走着：“说起来，今天一上午也没有看见小汐啊……”
看见柳生脚步顿都不顿一下，无聊地跟在大部队后面走着。
“哥哥，你们可回来了。”幸村刚刚进门就看到雏乃焦急地跑到他跟前，忙问：“怎么了？”
“汐姐姐发烧了，”雏乃说，“可是汐姐姐怎么都不去看医生，也不许我们来找你们。你快去看看汐姐姐吧。”
幸村闻言，快步朝着汐的房间走去。
乃兮正在给汐重新敷上一个冰袋，就听见“哗”的一声开门声，一惊，手一松，冰袋就滑倒了汐的脖颈处。
汐不舒服地哼了哼，幸村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拾起冰袋，小心翼翼地敷在汐的额上，看着汐微红的脸颊，紧蹙着眉。
柳生跟在幸村的后面进来，跪坐在幸村身边，用手试了试汐额上的温度，问乃兮：“有没有量体温？”
“量过了，”乃兮点头，找出温度计给柳生说，“先前量的时候是37.5度。”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柳生一边问，一边重新调好体温计，准备重新给汐量体温。
“……我不知道……”乃兮捏着衣角，小声地说，“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看见汐姐姐还没醒，就去叫她，可是汐姐姐好像很不想起来的样子，雏乃说可能是生病了，我们去找崎阿姨，崎阿姨就给姐姐量体温，说是37.5度。”
两个小孩就像做错了事一样，站在一边垂着头不说话。
崎走过来，不忍地她们的脑袋，温和地说：“没事的没事的，37.5度，不过是低烧，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一会儿小汐就醒来了，要是看见你们这两个哭脸，大概又要愧疚不安了。”
乃兮和雏乃闻言，擦了擦脸，又听见崎说：“现在跟我出去洗洗脸好不好？”
“恩。”
两人点点头，跟着崎出去，不好意思地对着崎说：“谢谢崎姐姐。”
崎一愣，这还是这两个人第一次真心对自己说不带任何负面情绪的话呢。于是也更加温和了：“不用谢，我们一会儿吃了饭，填饱了肚子再来照顾汐姐姐好不好？”
幸村和柳生朝着崎感激的点点头，崎一笑，表示不在意，便带了乃兮和雏乃出去。
幸村松了口气，问柳生：“怎么样了？”
柳生取出汐含着的温度计，看了看递给幸村说：“37.2度，很正常了。”
幸村有些狐疑地看着柳生：“是低烧而已，柳生你怎么这么担心？”
柳生推了推眼镜，避开幸村的目光：“有时候，低烧也是会要人命的。”
幸村不相信地看了柳生一眼，也不逼他，拨了拨汐散在脸上的头发。
“现在就让她好好睡一觉就好了。”柳生说。
幸村点点头，对着其他人说：“你们先去吃午饭吧，我在这儿陪她一会儿。”
“也是，我们先出去吧，反正汐也一直是睡着的，等她神好一些的时候再来看她吧。”柳生说。
其他人各自对视一眼，小声地走出去。
柳生正准备站起来，就感到一阵小小的力拉扯着自己的裤脚，他回过头一看，汐已经睁开了眼睛。
于是有蹲回去，看着汐：“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已经好了。”汐挣扎着说，“不发烧了，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柳生点点头，给她捏了捏被角，温和地说：“你就再多睡一会儿吧。”
“恩，那……你不要告诉爸爸和柳生叔叔。”感觉眼皮越来越沉，但还是尽力睁大眼睛看着柳生。
柳生闻言，推了推眼镜并不说话。
汐撒娇似地摇了摇柳生的手：“比吕士……”
“好……”柳生看着她雾蒙蒙的眼睛，终是点头答应，“那你现在就好好休息。”
“恩，”汐满足地笑笑，微微偏头对着幸村说：“幸村……我今天没办法去看你们训练了……对不起……”
幸村温和地笑着：“说什么傻话呢，你现在好好休息，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等明天身体好了，和我们一起训练和我们一起出去逛街都好。”
“恩。”汐点点头，有些歉疚地看着幸村和柳生说：“我现在好困，我先睡一会儿……”
声音越来越低，竟是已经闭上眼睡着了。
幸村好笑地在心底摇摇头，余光瞥见柳生兀自还皱着的眉头，很是不解，不过是发低烧而已，柳生的反应是真的有些反常，汐的身体也真的有些太差了……
柳生站起来拉开门出去，幸村看去，阳光从门外倾泻进来，柳生的影子缩得很小很小，远远看去，那背影竟让幸村觉得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疲惫感。
“柳生？”幸村不禁唤出声来。
柳生转过身来奇怪地看着幸村，那神情身影，明明跟平时一般无二。
看着柳生疑惑地目光，幸村摇了摇头说：“你跟他们一起出去逛逛吧，我就不出去了。”
柳生看了幸村许久，久到幸村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以为自己脸上长了朵花，柳生才说：“好好照顾汐。”
“那是自然。”幸村笑着回答，盘腿在汐的身边坐下。托着腮看着汐的睡颜。
由于刚刚发着烧还带着微红的脸颊，上面有几缕调皮的发丝软软地搭着。幸村伸出手将发丝拨开，小指腹不经意间滑过汐微微有些苍白的红唇。
幸村只感觉有些软软的，再看一眼汐的嘴唇，很好看的菱形，下嘴唇微微缩回去，就像……婴幼儿一样，带着点病态的苍白，但仍旧是很好看，触感……是软软的……
幸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慌乱的收回手，看着小拇指，上面还残留着那触感，竟是出奇的柔软……
幸村深吸一口气，慌乱地站起来，红着脸推开门出去。
现在，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你看，这是丸井给你买的箱布丁……这是切原带给你的豆浆卷……这两个吃货，就只知道吃……这是仁王的人偶娃娃，真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就看上这个满是蕾丝花边的娃娃……还不如乃兮雏乃给你挑的这个熊娃娃抱枕呢！”崎把大家买回来的东西一一摊开在汐的面前，给汐说着这一路的见闻。
“其实这些甜点的话，我还是觉得趁热吃才是最好吃的……”崎对着汐说，“今天你和幸村没去，大家都觉得不怎么进行呢……等过几天，我就给你们当导游，大家再一起出去，你说好不好？”
汐靠在枕头上，笑着点头：“好啊。”
崎闻言，笑着扑倒在汐的身边，小心地避开了汐的身体，翘着脚，托着腮，歪着头，看着汐，什么话都不说。
汐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动了动身子，怯怯的看了崎一眼，绞着手指，咬了咬唇：“崎桑，你在看什么呢？”
崎怪笑一声，扑到汐怀里：“小汐，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好可爱！”
“汐姐姐，崎姐姐……”门口露出两个小脑袋。
“你们是在这里吃，还是下去吃晚饭？”雏乃问。
崎和汐对视一眼。崎问：“小汐？”
汐笑着说：“烧已经退了，我还是下去吃吧。”
“但是还是多休息一下吧，我帮你把饭菜端上来。”崎说。
“谢谢崎桑，”汐笑着摇头，“本来就已经好了，如果还连吃饭都不下去，大家还以为我生了多严重的病呢，我还是下去吃吧。”
崎依靠在门边等着汐换衣服，双手在口袋里，抬头看着天花板。
其实身体还没有彻底好吧，刚刚明明还很虚弱的样子，却硬撑着要下去，是怕大家担心啊……真的是……要怎么说才好……
弯着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要忘记，要放下，但是怎么能想忘记就忘记，说放下就放下……
越是看着幸村对小汐的温柔，心里照样苦涩着，却更要假装自己不在意，心底却是更加难受；越是和小汐接触得越多，就越是明白幸村的选择，就越是喜欢这个温温柔柔的人，就越是……自卑……
“崎桑，”崎看见汐推开门，听见她温温柔柔地说，“久等了，我们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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