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花魁
寻梦缘 作者:平凡小丫
第十九章 花魁
不一会儿，从河的上游传来喧闹的锣鼓声，我循声望去，结果看到一条条大船向我这边驶来，由于隔得远，只隐约看到上面灯火闪烁，人影憧憧。这时，下面的人群爆发了一阵阵掌声和叫喊声。
随着船的临近，我才看清第一只船的情形，船有三层，雕梁画栋，船沿上挂满了撒着暗紫色光的灯笼，映衬着这月光和湖水，更显得神秘和妩媚，再看上面那门和窗户都挂着淡红色的纱账，风一吹，在灯火照耀下若隐若现，显得极是妖娆，及时在现代也很少看到现在这副场景。
忍不住瞪大眼看，准备细看，刚看到三楼上一个投在窗户上的身影窈窕的靓影，低呼一声“美女”时，“扑哧”一声，把我的魂拉了回来。我一看，李左已近站在我的旁边。我颇为尴尬，看着他飞扬的嘴角，抖动的双肩，脸红了一下，恼怒道，“笑什么？没见过，稀奇而已！”
“是没见过，没见过女人也可以这样的！”我忍不住瘪瘪嘴，“少见多怪！”看看周围，小青和小武也不知哪去了，又继续看，李左也没反驳。
不一会儿，船上就传来动听的琴声，看来坐那上面的美女已经开始弹琴了。刚开了个头，便响起了那委婉动听的歌声：
山青青水碧碧
高山流水韵依依
一声声如泣如诉如悲啼
叹的是人生难得一知己
千古知音最难觅
山青青水碧碧
高山流水韵依依
一声声如颂如歌如赞礼
赞的是将军拔剑南天起
我愿做长风绕战旗
人生难得一知己
千古知音最难觅
这琴曲我是说不出所以然，只觉得好听，随着琴声的接近，我抽空看了看那面旗子，写着“彩月楼”三个字，想着这美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花魁”吧。上面那人影随着琴声，手在那舞动，感觉非常地艺术和唯美。随着曲子□的来临，四周鸦雀无声，只剩下那琴声，那美人，那歌声，那缕似有若无的幽香。看到大家都伸长脖子，可也只能看到美人的影子。
等她一曲谈完，下面一片掌声，我也跟着鼓起掌来，这可是我听的现场版的第一首古曲。而且听这技艺，应该很不错。
我看看李左，以为他又要笑话一番，结果，不期然看到他正望着我。我看他时，他又不经意似地转过头看向外面。
等掌声渐息，一把优美而又细柔的声音响起，那美人已然徐徐站起，更给人一种羽化成仙的身姿，“感谢各位的捧场，小女子彩月楼烟秦在此献丑。这曲《知音》还望大家喜欢。”不疾不徐，而又曼妙动听。她已一说完，大家又是一阵喧闹，似乎为着没见着美人真面目而有遗憾。
她说话时看见两只小船向河的两岸驶来。我莫名地看向李左，李左很是无奈地开口道，“这是历年的规矩，是看哪位恩客出价最高，然后价高者得，那个楼如果得到的是最高价，那么这一年便可挂上“第一楼”的牌子，那么这个楼也会身价倍长。”
我稀奇地看着他，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似乎又看出我的想法，“这个，是个蓟城人都知道！”话里含沙影。我翻翻白眼，暗诌，“我又不是蓟城人！”
“那如果是女的出价最高怎么办？”说完后，很后悔。
果然李左又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想想，像我这种出来看美人的女人很稀少。
一打扮清素典雅的四十左右的老鸨出场了（她的出场让我大汗一把，使得我对老鸨这号人物的印象大有改观），先时恭敬地向两岸做了一个揖，然后开腔道，“谢谢各位能在这给我们彩月楼捧场，也谢谢各位对我们的烟琴姑娘的支持。去年我们彩月楼拔得头筹，还是大家的功劳，希望这次大家能一如既往地支持我们彩月楼，支持我们的烟琴姑娘，晚香在次这次感谢大家！”接着又是做了一个揖。听着她这样唱和，暗地里这个规矩，保密工作做得不错。
一下子，人群鼎沸，只隐约听到一些字眼。也不知怎么运作的，不一会儿你，两只小船的人往回赶，上了大船。不一会儿，又响起了那老鸨高扬的声音，“今日价最高者为‘一品居’的天字号冯姓客人，在此恭喜这冯姓客人抱得美人归了！”说着向着这河岸的一个方向拱手道。“烟琴，还不出来谢礼！”随着她这一娇喝，那美人终于从那房间里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
这一刹那，大家都闭住呼吸，我也感叹，好一个美人！美人身上披着玫红纱衣，随着清风舞动，凹凸有致的身材在灯光中暴露无疑，白皙的手臂在纱衣下若隐若现，显得妖娆而不妖冶，光看这身姿和气质，就足以让人遐想联翩。再看那致的小脸，水灵而电力十足的大眼，殷红的小嘴，则更是勾人眼球。看来那冯姓客人的艳福不浅。
我遗憾地看了看李左，被李左瞪了回来。
不断听到大家的抽泣声，还不时传来感叹声。看来有些人在为没有得到美人而遗憾了。
接着这彩月楼的船徐徐地开往下游了。接着在那等候已久的第二艘船清晰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可能是之前太专注了，到了后面没有新奇感，也没没有那么大的兴致了。
这第二艘船是飘红院的，这霓裳姑娘表演的是飞天舞，煞是好看。然后后面的有弹筝的，也有吹箫的，不甚枚举。
不过，个个都是身怀绝技，而且都是美人，只是一些妖艳，一些清丽脱俗，一些妩媚感，最后都是花落“有钱”人家。
看到后来，有点昏昏欲睡时，李左扶住了我，“你累了，我们回去吧！”我迷迷糊会地点了点头。
接着，感觉天地转了一下，“恩？”我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李左抱在怀中，我挣扎了一下。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没事！”
我无奈，每次跟他对抗，都感觉是**蛋碰石头，争不过他，只好作罢。感觉有人从身边走来，我马上将头埋入了李左怀中，感觉李左的腔浮动，我也没敢抬起头来。
出得酒楼时，又走了一段路，听到李左和小武的对话，我才抬起来，看到小青和小武都在，我又不敢抬头，挣扎了一下，只换来李左更紧的拥抱。看到小青和小武低着头，我只好又顺着他。
李左抱着我上了马车，小青和小武依然坐在外面。上了马车后，点上了灯，李左仍没有放我的意思，“放我下来吧！你这样我睡不好！”我看着他说道。这次李左放下我，又从后面取了枕头和被子予我，我急忙接过，铺垫好。
“现在几——什么时辰了？”我抬起头问道，
“子时！”李左答道。
现在还真有点冷。我想起小青和小武在外面，看到后面放着两件披风，取披风时，还看了看李左，发现他没什么表示，应该是默认。便掀开帘子，把它拿了出去，“小青，小武，这两件披风你们俩披着，现在还真有点冷！”
小青转过头，看看我，又看看李左，答道，“我俩是练武的，没事！”倒忘了他们俩都是练武的了。
“你们穿着吧，谁说练武的就没事，又不是铁打的！”
“拿着吧！”李左出声道，小青这才，默然接下。
我心里顿安。我刚躺下，便看见李左也是一副神不济的样子，“要不，你也睡一下吧。”我开口道，说完，肠子都悔青了，因为这里只有一床被子。
说完，我看着李左的眼神亮了一下，一下把桌子一搬，就来扯我的被子，我眼睁睁看着他与我同床共枕，眼睛眨了眨，说不出话。
他虽没挨着我，但感觉距离如此之近，还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使得我动也不敢动，我一时找不到话题，打破这尴尬，李左好像也没意愿打破寂静，只感觉有人在侧面看我。我只好闭着眼装睡。
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后来迷迷糊糊地，也许是累了，还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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