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伏地魔
哈利·波特与他的表兄 作者:白日长工
直面伏地魔
跨过巨怪臭烘烘的手脚，他们直接向下一个房间进发。这个房间比之前任何一个房间都要小而且简陋，里面只摆了一张长木桌，上面是七只装着五颜六色的药剂的透明瓶子。而房间尽头的那扇门里，燃烧着熊熊的黑色火焰。而他们刚刚进来的那扇门在他们全部跨入门槛后，也燃起了紫色的火焰，吓得最后面的赫敏往前站了几步。
达力拿起木桌上的一个泛黄的羊皮卷，那上面用纯黑色的墨水写了一段谜语，字迹简洁而有力。他草草地扫了一眼，果断地递了给赫敏。
“一道逻辑推理题，”达力说，“你看看吧，是我们前进的线索。”
大约一分钟后，赫敏就宣布她已经解出了答案。能让他们向前的魔药装在最小的瓶子里，在瓶子里缓缓地流动。而可以让他们返回起点的魔药则装在最右边的一个圆溜溜的瓶子里，有足够的份量。
五个人都沉默了，因为那个小瓶子里装的魔药只够两个人喝。
“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们，”达力缓缓地说，“你们还记得我说这套关卡不仅仅是用测试学生实力，更是为了匿藏某样东西——魔法石。一样可以让任何金属变成纯金，制造出长生不老药的魔法道具。而霍格沃茨要藏匿起它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有人在一直抢夺它。那个人是——”
“伏地魔。”达力停住了话头。
“不可能！”德拉科迅速地说，然后又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不肯再说下去，脸色变得青白一片。
“你竟然从没告诉过我！”哈利吼道。
达力叹了口气，说：“不管怎样，我们现在必须冷静下来，因为他过会就要到了。”
“谁？”赫敏不可置信地说，“你在开玩笑！伏地魔！一年级学生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行踪，还要直接面对他！”
达力没有回答他们，而是从长袍口袋里拿出了两个药剂瓶，将最小的那个瓶子中的魔药都倒了进去。之后又拿起桌上的一瓶毒药，将它倒满了那个最小的瓶子。他又拿了五个小些的瓶子，装进了能让人向后退的魔药后，用一个清水如泉将原来的瓶子注满。他将瓶子们都摆回原本的顺序之后又查看了一番，直到调整到看不出异样后才退开。
“现在，都退到墙边去，”达力说，“哈利，将隐形衣拿出来吧。”
哈利明白达力并没有在开玩笑，也从来不怀疑达力做每件事情的合理理由，他知道只要出了密室，达力一定会跟他解释清楚的——至少过去的十一年里，他都是这样做的。哈利从口袋里拎出那件银灰色的、像是水一样的东西，递给了达力。
达力展开隐形衣再次确认了一次它的大小，然后用漂浮咒指挥着隐形衣整个平铺开贴在墙面上，将靠墙紧紧站成一排的他们全部挡住，然后用向韦斯莱兄弟买的魔法粘胶将它固定在了墙上。五个一年级学生的体型还小，隐形衣整个张开刚好能将他们挡住，还留下不少空隙。
“我承诺你们会很快得到整个真相，但是现在不行，现在你们得全都听我的，”达力站在他们的最左边，将装着能让人向前进的魔药的药剂瓶递给了隔着哈利的德拉科，“德拉科，你明白当我们面对伏地魔的时候，你的处境会几乎会是我们中最危险的。拿着这个，如果到了最危急的时候，喝下它，向下一个密室跑。还有一瓶让赫敏拿着，谁有危险你就抛给谁。”
“而这些是给你们每个人的，”他传过去四个小些的瓶子，“我希望我们能在最后才用到它们——在成功击退敌人之后。”
“罗恩、赫敏、德拉科，我只需要你们旁观，只在紧急关头采取必要的举动。而哈利，我不会要求你呆在原地，”达力停了一下，“我会和你一起面对他，为姨父姨妈报仇。”
由于紧紧地挨在一起，达力几乎能听见四个人，不，是五个人如擂鼓一样的心跳声。他们屏气着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等了很久，又可能只是一会，他们就听到了旁边密室里那只从暂时的昏迷中苏醒了的巨怪重新被打晕时的怒吼声。
进门处的紫色火焰忽然被冻结住了，不再摇曳。有一个人影隐约出现在后面，他们首先看到的是一只手，紧接着的，是一个缠满了头巾的头。
那竟是奇洛教授。
奇洛教授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那种让人一看就厌恶的战战兢兢和懦弱卑微，也不再抽搐，而是换成了一种冷冷的神情。他环视了一周房间，径直走到了桌边，拿起羊皮纸草草地扫了几眼后，就拿起了最小的那个瓶子。
达力一直等到他喝下了整瓶魔药后，才跟哈利一起在奇洛的背后悄悄地从隐形衣后面出来，装作是刚刚从入口那里进来。
“奇洛教授！”达力惊慌失措地喊道，“您怎么会在这里！我——我听说斯内普要来抢魔法石！”
奇洛转过头来，嘲讽地一笑：“德思礼先生？当然，他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
“那么，那次在魁地奇比赛上——”
“几乎害死了救世主的当然是我！”奇洛颇为遗憾地说，“如果不是斯内普一直在念反咒，还干扰我，我早就成功了！他竟然还试图通过当裁判来严密监视球场内发生的一切——哦，这只老蝙蝠真擅长把自己搞得神憎鬼厌，不是吗？”
哈利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是伏地魔的手下？！”
奇洛忽然变了脸色，吼道：“小杂|种，谁准许你直接叫出主人的名字的？！你这个肮脏的混血儿，你爸爸和妈妈都是那样的让人厌恶。如果我有一个麻瓜出身的妈妈，我早就把自己干掉，免得污染整个巫师界了！”
“你住嘴！”哈利愤怒地大吼，“你这个让人恶心的混|蛋”
“你们当然不懂…你们都不明白主人的伟大，”奇洛的脸上显现出奇怪的恍惚神色，“都是那些臭烘烘的泥巴种塞满了霍格沃茨、塞满了整个巫师界，抢夺了那些真正优秀的纯血巫师本来应该拥有的一切…只有主人看透了这一点，只有主人明白…”
“你的主人看到你这张写满了迷恋的脸就不觉得恶心么？还是说他就爱你这种变|态？”达力嘲讽道，“看来他的眼光也不怎么好啊。”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愚蠢的男孩——”话还没说完，奇洛就开始抓自己的喉咙，“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利说，“你刚刚才嘲笑过斯内普教授，现在却不得不屈服于他的魔药！”
奇洛呼吸困难到本说不出话来，手背冒出一条条青筋，面孔狰狞。
房间内忽然响起了一个尖厉的声音：“没用的蠢|材！竟然被这种小诡计阻挡住了脚步！杀了这两个蠢男孩，狠狠地杀死他们，然后将魔法石拿给我！”
奇洛强行忍住魔药带给他的痛苦，举起了手里的魔杖。可惜达力的魔杖比他更快，他将魔杖直直地指向奇洛的头巾，喊道：“羽加迪姆，勒维奥赛！”
奇洛的头巾晃晃悠悠地升了起来，奇洛想要抓住它，却没有了任何力气。隐藏在隐形衣后的三个人完全看清了奇洛一直以来遮掩住的后脑勺上的是什么：一张扭曲的脸，像雪一样白、有着发着骇人的红光的双眼和像蛇一样弯曲着的两道鼻孔。
“伏地魔，”哈利压抑着愤怒说，“这就是你？一张丑得需要被人一直遮挡住的脸？”
“我不必跟你计较这一点不敬，哈利·波特，”伏地魔那道尖厉的声音用耳语般的音量轻轻地说，“只要我拿到了魔法石，我就能拥有真正的身体，将你彻底地杀死，挽回我的荣耀和地位…我会回来，你们永远杀不死我。”
“要多么天真的人才会相信将自己变成怪物就能飞离死亡啊，”达力感叹道，“一次杀不死，那就杀两次；两次杀不死，那就杀三次…伏地魔，你不是蚯蚓，对吗？”
“杀死他！杀死他！”伏地魔尖声喊道。可惜奇洛的动作始终被难以抑制的颤抖打断，本没办法完整地使出咒语。
“对了，我记得你应该看过麻瓜的自然书的，里德尔学长，”达力像是恍然大悟一样，“我忽然想起就算是能再生的蚯蚓也会在过于频繁的被杀死后失去命的，不是吗？”
伏地魔那两条细长的鼻孔不停地嗡动着，那双眼睛愤怒地圆睁着。但没有等伏地魔说话，达力就举起了魔杖，将练习了数周的咒语果断地施出：“昏昏倒地！”
原本就被魔药折磨得十分虚弱的奇洛早就失去了抵抗昏迷咒的能力，被红色的咒语一击中就向后倒去，后脑勺狠狠地砸到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一个灰色的影子尖叫着从奇洛的后脑勺和地板相碰的地方窜出，愤怒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回荡。
“我会回来的——”
“好走不送。”达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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