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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似玫瑰[民国] 作者:宁有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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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眼线多吗?”

    他眼线哪里多了?不就是福南新南,还有天如么。而且,他并没有预料到这个,哪来得及问他们。就算是问,他们也未必知道这样细微末节的一条。

    这狡黠的女子。

    不过,她到底还是低估他了。

    当汉勋从校门口的学生口中得知民光中学的主席校董是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吴醒亚时,当真觉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汉勋向师长吴醒亚说明了自己的‘难处’,吴醒亚捋着胡子搁下一句‘你们年轻人啊’,就带着汉勋到学工处制作了一张临时学生证,有效期为一年。

    一年的时间,足够他把苹如追到手了。

    汉勋自是连连称谢,到底认识的人多办事也容易得多。

    上午最后一节课快下课的时候,汉勋在教室窗前站定,一个一个学生打量,终于在靠窗的第三个位置看到了苹如。

    没想到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汉勋不由一惊,而苹如明显比他还惊讶―――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不会是爬墙头吧?墙头上有那么多玻璃来着,应该不是。那就是从大门直接进来的了。

    这人的手段还真多。苹如收回目光,直视黑板,不再看汉勋。

    爱看不看,反正下了课,她不看也得看。汉勋懒洋洋地在窗口对面树荫下的藤椅坐下,看着苹如认真的脸庞,他嘴角一抹笑更深几许。

    与前一次一样,苹如身边的几个女同学一见汉勋就另行他道。苹如只得跟汉勋一起,她低声细语:“怎么进来的?”

    汉勋故意答非所问:“骑车进来的啊。”

    苹如真是无语了,又问:“学长最近是闲得慌吗?”

    汉勋微微摇首,侧头看苹如的表情变化:“不闲吧。我一直在致力于追求明媚。”

    苹如扯了扯嘴:“真是够贫的。”

    汉勋瞅见苹如嘴角压抑着的笑:“那你说,你高不高兴?”

    苹如不言,只是放开嘴角轻轻笑了。学校餐厅不收现金,他没有饭票,看他怎么打饭吃。

    汉勋早就看穿了苹如的小心思,来教室窗边之前,他跟主席校董吴醒亚逛校园时早已了解到了学校办事的一切细节,记了个七七八八。

    汉勋就在苹如心里得意时,从西装口袋里掏出几张饭票,就着饭票评论:“你们学校的饭票,没有统一标准的细节,很容易假造的。谁要是起了心思,学校就能白给人家吃三年的饭。”

    苹如呲笑:“汉勋学长的饭票该不会是假造的吧?”

    汉勋一副土豪的模样:“我还犯不着这样麻烦。”

    是啊,人家有钱,直接大把大把地花就是了,干嘛要造假票,不嫌麻烦?

    学校的餐厅有好几个,分布在学校各个校区,是以每个都不算大。汉勋随苹如到了离教室最近的学生餐厅,排队打好了套餐,两个人在一处坐下。

    这一次汉勋没有跟苹如坐对面,而是跟苹如并排坐。苹如是个左撇子,又是坐靠墙一边,时不时跟汉勋手碰手,筷子打筷子的,汉勋偏不移开坐,满脸很享受的样子。

    苹如一脸要笑不笑的小女儿情态,默默接受着汉勋故意带给她的有意无意的触碰,两人已是心照不宣。

    汉勋先吃完了,便在就近的热水器里接了两杯水过来,一杯推到苹如面前。

    苹如随意说了声谢谢,漱了漱口,同汉勋一起把餐具送到统一收放区,出了餐厅。

    “中午休息吗?”汉勋问她。

    苹如轻轻点头:“嗯,有习惯。”

    汉勋携了苹如的手:“我送你到非借宿女生临时寝室休息。”

    苹如微掀起眼皮,他知道的还真多。看来,学校里也有了他的同党啊。

    ☆、还吻

    送过苹如后汉勋就到图书馆按图索骥地找到了二十二号书架b面四列上的民国十六年十一月上海亚东图书馆出版的排印版红楼梦上中下三册,拿到柜台上人工借书。

    图书管理员见汉勋放在柜台上的学生证是临时的,职业性地微笑着回道:“抱歉先生,临时学生证不能借两本以上的图书。”

    “这样啊。”汉勋略一沉吟:“可以用现金买吗?”

    图书管理员依然保持笑意与温和的语气:“不好意思,学校北校区图书馆的书不外卖。先生若是急着看,可以找认识的朋友借全制学生证,或者到南校区的租赁书城购买。”

    汉勋微笑道:“那就先借上中两册吧。”

    “喏。”一只纤纤玉手伸了过来,指甲油亮发着光。汉勋顺着五指看上去,正对上苹如姣好的面容。

    苹如微微笑着,又抬了抬手,汉勋会意地接过苹如的学生证,递给了图书管理员:“用这个学生证借下册。”

    图书管理员在借书登记册上登记好后,朝汉勋微一点头:“可以了,先生记得在三月三十号图书馆职工下班之前续借或者归还。”

    汉勋捧着书,与苹如一同到阅读区并排坐下:“怎么没休息?”

    苹如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怕你迷路啊。”

    汉勋低声笑了,苹如猝然揶揄道:“看来汉勋学长在学校里的同党是个有头有面的人物,连临时学生证都能弄得到。”

    汉勋不置可否,翻开上册书:“要一起看吗?”

    苹如摇首:“不就看一中午吗?还借这样一部大作,连着三册。”

    “谁说一中午?”汉勋垂眼看书,嘴角要弯不弯,苹如看在眼里,已知晓他的话外之音。

    两个人都静默了一会儿,苹如一手托着腮,一手随意地搭在桌面上,汉勋余光瞥见那桌上的手,不自觉地又想起了苹如方才给他递学生证。

    汉勋侧头看向托腮看着窗外的苹如,抬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蜻蜓点水一般吻了吻。

    苹如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只能任由汉勋握着。耳后那一抹红霞飘飘忽忽地上了脸,渐渐晕开,绯红满面。

    “会弹钢琴吗?你的手指跨度大,挺适合弹钢琴。”汉勋凝望着苹如的侧脸问。

    苹如手中起了汗,趁着汉勋问时抽回了手:“算会吧,学校有这个课程。”

    “我们一起去弹。”汉勋夹起三本书,拉着苹如就要往音乐楼去,他那样不容抗拒,苹如只得顺从地随他走。

    这个人,真是随心所欲,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

    音乐楼三楼的钢琴室安放着一台架立式钢琴,旁边的小案上有一本曲谱,一瓶水灵灵的剑竹插花,整个屋子内部仿哥特式风格,极具音乐氛围。

    两人在钢琴前的一条长椅上坐下,汉勋别有深意地跟苹如商量要弹哪首曲子:“我们是弹浪漫主义大师李斯特的爱之梦,或者波兰女钢琴家巴达捷夫斯卡的少女的祈祷?”

    这两首钢琴曲,都是表达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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