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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之重生 作者:茚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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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诉他公主才去了那边山里…”

    萝湘听到这里,心里已经知道了大半,不由开口骂道:“偏就是你个不长心的,要紧的不要紧的,只管混说,这事又不比别的,你哪只眼睛看公主想见林大人了,白长着一双眼睛又看不真切,耳根子又浅,搁不住人家几句好话就混揽事,好容易公主想去看看驸马爷,你只管搅乱,既是这般糊涂,索性就离了公主面前,长远待在宫里便罢了。”

    萝湘一番连说带骂,白荷哭道:“我不过说了一句罢了,我只是见公主每日里不高兴,那林大人有时来了,她还能说说话,一长一短的,又哪能想到这一层。”

    萝湘气道:“果然是个糊涂羔子,多早晚要嫁人了还理不清事,平白无辜的又误了多少事,罢,罢,罢,公主这回也是动真格的,你自去宫里,待事情结了,也要看你有没有造化能回来了。”

    白荷一听,更是抽噎不止,她万料不到公主今日这般生气,自己不该应承林彦忠的,她用手不停抹着眼泪,萝湘见她这样,也不再说她,待她缓了下来后便走去前院了。

    至下午酉时,外出狩猎的人陆续回来,君荊贺一身泥土,丁九的腰上挂着两只竹鸡,阿川背弓,三人狼狈归来,这片山中虽无猛兽,但正逢春上,才从冬眠中苏醒的蛇却最是凶猛的。

    那个李大人正等在外面,见了君荊贺便笑说道:“君大人可认罚,看看,我正好比你多出一只。”

    君荊贺笑:“认,今晚我设东,李大人只管先去,取上几壶好酒,待我换身衣服便过来领罚。”

    那李大人欣然拱手告辞而去,君荊贺自去了楼上换洗。

    待下得楼来,两人便在一个花厅内包了一桌酒菜,另有两个相熟的同僚过来作陪,四人斟了酒,其中一人说道:“驸马爷既是浅量,我们几个自行酒令,地上有几大坛菱香醪,乐的喝多少算多少,驸马爷便自斟自饮罢。”

    君荊贺道:“且慢着,单挑了我一人出来算什么,本人得了个巧法,不说两斤的酒量,一斤半还是顶的住,再不在你们面前露上一手,我那顶帽子怕是摘不下。”

    那几人拍掌笑道:“果真如此的话,正好投了我们的缘法,山里夜间又阴冷,多吃几杯也是无妨的。”

    说着几人叫堂倌过来伺候,李大人坐定,先说道:“由浅入深,先说春夏秋冬四个字,必得押韵,我先发令,接不上的自行罚酒一杯,若自喝三杯,便由其再起令,如何?”

    几个人连声称好,君荊贺在心里搜罗了一圈,后世那么多诗词,还能落了下风不成。

    几人开场,先是作诗,五言七言轮番上,词曲对子一起来,那几个堂倌候在一旁温酒,坐君荊贺下首的那人被灌了好几大杯,一说话舌头就开始打结,众人闹哄哄的一顿嘲笑。

    正热闹着,那边有人喊到:“曹太医可在这里?”

    有人应道:“有何事找我。”

    那人急道:“快,快随我来,长公主殿下刚刚在路上被蛇咬了一口…”

    君荊贺一个激灵,才喝下去的酒已醒了大半,他慌忙站起来便朝外面跑去,那人见了君荊贺,忙说道:“驸马爷,走这边。”

    几个人急急跑出去,君荊贺心中焦急不已,古代没有蛇毒血清,若是被毒蛇咬伤,死亡率可真不小,他刚吓出的一身冷汗被寒冷的夜风一吹,身体不由猛的一个抽搐,前面一个木桩上挂了两盏灯,灯下围了几个人,他仔细一瞧,只见林彦忠正要蹲下身去检查商蕴卿的脚上的伤口,他不由的大喝一声:“让开!”

    周围人吓了一大跳,林彦忠一个心惊,下意识就退开了一步,君荊贺大步跨了过来,商蕴卿见他迅速蹲了下来,三下五除二的将她鞋袜脱掉,抱着她的脚就着灯光细细看脚腕上的伤口,那些人见此赶紧转过了头,萝湘心里那个急啊,这驸马爷成什么样子,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脱了公主的鞋袜,商蕴卿自己也是恼羞不已,她刚想收回腿,君荊贺一把抓紧道:“别动,我看看。”

    商蕴卿一只雪白的玉足被君荊贺握在手中,被蛇咬过的伤口渗出了丝丝鲜血,他撩起衣摆轻轻拭去血液,只见她脚腕处印着两排锯齿形牙痕,不深,看来并非毒蛇咬过的牙印,见此他心中一块巨石落地,幸好幸好,他开始动手将伤口的血液用力挤出来,商蕴卿一疼,不由曲腿回来,君荊贺脱口而出:“知道疼了,这么大晚上的一个女人在外面乱跑什么…”。

    话一出口,那些人个个恨不得自己赶紧失聪,尊贵的公主殿下能让人这么训斥的么!

    商蕴卿横着眼睛瞪向他,眼眶中隐隐带出了泪水,君荊贺也知自己造次了,一抬头,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呐呐道:“你若真疼,我便轻点就是,你,别哭好不好。”

    商蕴卿转过头去不理他,君荊贺看了一眼站在外围的林彦忠,心里极不自在,于是放下她的脚,闷闷道:“你也别恼,我知道自己讨你憎嫌,咱俩横竖就十来天罢了。”

    说完后他便转身跨步走了,商蕴卿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紧紧闭上了眼睛,一旁的萝湘心里直怨恨着君荊贺的无情,又赶忙找了帕子给公主擦拭眼泪,公主就不该担心他喝酒,更不该急急赶来看他的。

    京城,广王收到北境急报,瓦剌大军于近日联合鞑靼等几部落猛攻甘苜城,这次他们来势凶猛,甘苜已被围困三天三夜,梁城与邺城派出的援兵被压制在察卡湖东岸不能前进一步。

    林彦忠从薇霞山急急赶回京城,刚到盛王府大门外,等在门口的小厮赶紧引他进去府内,几位随同归京的将领也已早早到了府中,一身莽袍的盛王端坐在大厅上方,林彦忠进来,一个武将正说道:“殿下,兀泽元帅应当早已接到殿下的飞报,却不知为何按兵不动,这回甘苜城被围,丹泰那边不可能不知道,事情确是有些诡异。”

    林彦忠寻了一个座位坐下,旁边一人说道:“殿下,我方甘苜城是重兵防守,自开战以来,他们一向忌惮城内守军,轻易不敢前来招惹,按理说他们首先应该攻打兵力薄弱的梁城或邺城才是,可他们竟然从东线千里迢迢调兵来西线攻打甘苜城,实在令人费解。”

    盛王冷笑道:“他们野心果然不小。”

    他放下手中把玩的一个紫砂茶杯,接着道:“梁城与邺城虽然容易拿下,可这两座城的后方却是高山峻岭的天然屏障,要想从这面南下,难度极大,而甘苜城却不一样,虽是易守难攻,但一旦城破,他们便可直接越过平坦的戈壁挥师南下,他们现在觊觎的不单是粮草物资,而是我朝整个富饶的中原大地!”

    底下一片沉默,林彦忠起身道:“殿下,瓦剌鞑靼这次攻打甘苜,我方数次求援,而丹泰竟视而不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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