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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之重生 作者:茚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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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传来了陆从安焦急的声音:“禅师可如实相告,是好是坏…”,有声音答道:“老檀越,不必心急,人性善恶全在于心,神在心中,人心为神,令郎一心为善,神自保佑…”。君荆贺愣住了,难怪陆从安拖着一身老骨头不辞辛苦地跟来,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五年前绝决地将儿子赶出家门誓不相见,何尝又是真的恩断义绝,父爱深沉如山,当父亲的内心又是怎样的牵挂。

    回程的路两人默不说话,君荆贺并不去安慰老人,只扶着他一路走回。

    十月初二,君荆贺上京,元慎随行,覃氏一路嘱咐,君荆贺乖巧应答,母子依依惜别,难分难舍,临行时陆老头紧着上前叮嘱两人道:“这马儿记得路上要多喂水,钱财要放好不要外露,晚上下了店后不要乱走,房门定要关好,有讨吃的花子叫门不要理,就怕是盗贼作眼线看道的,另外到了京城可要谨慎,万不可和人起口角,弄个不好对方来头大可吃了亏”。两人一一应答,元巧立在覃氏身后,只把眼睛看向君荆贺,又不能当众说上几句话,只得咬着嘴唇默默吞下关切的话语,元慎也不舍地告别新婚的妻子,新妇刚怀上身孕,目送着马车载着丈夫远去。

    出祈观镇后,马车一路向北,起初风大,马车行路辛苦,到后面风小了下来,路也顺了起来,酉时刚到,马车进入了龙尾镇,镇子挺大,路边客栈当铺,布店米店,人来人往,元慎跳下马车,问一烧锅的伙计宝燕客栈怎么走,得了讯后驾车前去,君荊贺和钟悦儿约在这个客栈。

    一到客栈前,早有伙计抢上来挽住缰绳,元慎和君荊贺下来,宝燕客栈一溜七八个门面,看着倒也气派,伙计问道:“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元慎说道:“瞧你是新作的么,都这个时辰了,这一身风尘仆仆的看着还不像住店的”那伙计赔笑着又说:“那这车上的东西要不要卸下来,元慎说:“马上卸,找两个伙计来,东西多,不要碰坏了”,那伙计又说:“客官,马儿我牵去喂草料了”,元慎转头对君荊贺说道:“得,碰上个憨子”,君荊贺笑道:“走罢,先去柜台问问人”。

    柜上的掌柜翻了帐本,确定没有钟姓客人,两人定下房间先去休息。赶了一天的路程,身体困乏,两人吃过晚饭洗漱后倒头就睡。

    第二天,君荆贺被元慎叫醒吃早饭,两人出了房门下楼来,大堂里己坐了不少人,两人点了汤面,正吃得热气腾腾,君荆贺的肩膀被人一拍,他抬头一看竟是邹文远,邹文远穿着雍肿的长袍,拢着袖口,一脸笑地说着:“哎呀,君贤弟,果真是你,真是巧了,我也刚下到这店里,到时我们可以一同上京了”,说着拣一凳子坐了下来。

    君荆贺只笑不语,邹文龙又问道:“这位是,元慎说:“我是君少爷的随从”,邹文远转过头,拉着君荊贺悄悄说道:“贤弟,历年的春闱都是定在三月,你道为何这次提前了整整一个月,有传闻说是盛王爷和长公主两人一力促成的,这盛王爷一向只管北方边境事务,长公主常年只在京师,但两人却是一荣俱荣,同进同退的,这次突然插手会试,难保不会生出变故,虽然还没有更多的消息传出,只怕这次的会试不简单”。

    君荆贺道:“管他是怎么个原故,我们只作好份内事情就成,左不过是真金不怕火炼,兄台不必多虑”。

    邹文远说道:“贤弟倒是豁达,不过你是天资通达之人,自是无甚顾虑,我等平庸之人心中可是忐忑难安,寒窗苦读这么多年,真担心这临门一脚生出变数”。

    君荆贺低头吃面,任凭邹文远絮絮叨叨。

    不一会,钟悦儿一行四人出现在宝燕客栈,她身材娇小珑珑,一身寻常女儿装扮,身后跟差的三人精悍强壮,掖着长刀,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大堂里的人各各停箸齐齐望向过来,钟悦儿见怪不怪,望见君荆贺后径直走来,坐下后望见桌上的白汤面条,蛾眉儿一挑说道:“君先生一向勤俭自奉,可是一路奔波辛苦,难道就不能稍微慰劳一下身体,这等清汤寡水如何下咽”,君荊贺不满道:“听闻钟小姐一向忠肝义胆,行侠仗义,却不知道原来就是这般'行侠’而已”。

    钟悦儿气极,叫道:“真是不识好人心,好心当成驴肝肺,等哪日有求于我,定会叫你好看,到时必叫你俯首贴耳,言听计从,看你能不能牙尖嘴利”。

    元慎和邹文远被眼前这位佳人唬住,只得低下头默默地吃着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主角快要见面了,这章有提到女主角哦

    第7章 途中

    一行七人离开龙尾镇,不过五六里地到达景州府边境的驿站,亮出讨关的火牌,得了两驾马车、随行杂役两名后急速赶路,驿道平坦少有弯道,行速较快,马车少了不少颠簸。钟悦儿和三大金刚骑着高头大马,三驾马车,有一辆除了马夫外却是空着的,元慎不解为何君荊贺当时要多一辆空车。

    今年入冬早,北风也急,一行人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驿站,中途休息的时候,钟悦儿顶着一张被风吹的通红的脸,一张娇嫩的脸蛋又疼又痒,她眼巴巴地看向那辆空车,君荆贺开口唱道:虽是天姿国色,却是鬓乱钗横。纵然美如天仙,难掩粉光惨淡。猛然现身眼前,疑是嫫母降人间…”。

    众人听后捧腹大笑,再看看钟悦儿红面蓬头、狼狈不堪的模样,更是笑得东倒西歪,前仰后合,气得钟悦儿大叫:“君荆贺,我要杀了你…”,君荆贺哪敢和她正面交锋,被钟悦儿追得团团转,只得躲在元慎身后不住赔礼求饶才罢。

    钟悦儿坐上了那辆空马车,一行人终于在天色将黑的时候赶到了合州驿站,合州驿站的大门前搭着一路罩棚,罩棚下一溜停着数十辆马车,驿站内灯火通明,一行行走桌条凳上坐满了人,粗手大脚的杂役穿梭忙碌着,几个人坐下来喝了热茶后轻松不少,邹文远坐在钟悦儿对面,虽然擎着茶杯喝着茶,眼神却不住瞟向对面,君荆贺一侧头时刚好发现,心下终于明白了,邹文远先前问过他什么时候启程,前时还躲在小树林中来着,钟悦儿说要和他一同上京的话他肯定听到了,难怪会这么巧在龙尾镇遇上,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君荆贺喝了一口茶,将水杯重重砸在桌上,大家吓了一跳,邹文远顿时坐端正了,元慎问道:“你怎么了”,君荆贺冷笑:“手滑了”。

    从景州府出发到京师,路上拢共要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因着他们马车上大书的‘奉旨会试’明黄旗帜,一路来颇有优待,那些贼人宵小也不敢来骚扰,路程顺利的话一天能跑上三百来里,偶尔计算有误,到天黑时赶不到下一个驿站,只得就近找几家农户借宿一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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