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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起迹临之风动 作者:空虚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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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颉面前道:“小少爷方才受了惊,不妨先喝点红糖水。”说着便端来一碗递过去。

    左丘颉怯怯地摇首,问:“爹呢?”

    少年见此便让太医把红糖水放在一旁先退下,而后柔声道:“你爹和父皇在勤政殿谈论朝中大事,要过一个时辰才能回来。”他气质沉稳如磐,温润如玉,衣着也是华贵考究,帝王家风范尽显无疑。

    “你是太子。”左丘颉眸光一闪,小声嗫嚅道。

    “我叫褚佑,你是颉儿,对罢?”此时的褚佑也不过十一岁,眼下见这孩童容貌精致可爱,颇有异族风情,那扎起来的青丝也是微卷得奇特,便好奇地抚了抚。

    确认后的左丘颉立即想起左丘亥教他的礼数,忙要从榻上下来行跪礼,却被褚佑一把拉住了胳膊:“你要作甚?”

    “爹说见了太子要行礼。”左丘颉一双眼睛怯怯地望着他,眸光清明。

    褚佑笑着摆摆手:“那是宫里人定的规矩,我不喜欢,你也不用行礼。”言罢捏捏他的脸,以示喜爱。

    左丘颉看着褚佑,只觉那手捏着自己脸的地方一片滚烫,惊得捂住瑟缩几寸,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怎么了,颉儿不舒服吗?”褚佑见他面色怪异,便凑近了瞧:“要不要再叫张太医?”

    “不用,多谢太子。”左丘颉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也不知为何心跳飞快,整个人似乎都要软下去。

    褚佑笑了,伸手拉过他来道:“不用叫我太子,听得别扭。你先穿好鞋子,我带你去见两个哥哥如何?”

    左丘颉不明所以,但还是乖巧地穿好了鞋,任由他拉出了宫外上了轿。

    他与褚佑同坐一轿子,只觉浑身不自在,只能端直了小身板,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而褚佑坐在他对面,嘴角含笑而不言,一双灰眸就这样看着左丘颉,直看得后者忐忑不安,只能垂下眼帘盯着褚佑那玄绿锻衣的摆子。

    “我有那么可怕么?”褚佑忽然笑着问。

    “.......没有。”左丘颉犹豫地答。

    “那为何这样坐,不累么。”褚佑将他的手拉过来,自然地放在坐垫,还拍了拍他的背,示意放松:“手不用这么放,也不用绷那么紧。”

    左丘颉看着握住自己的那双手,比他的大上些许,覆在掌心的触感暖洋洋的。还未及他在这奇异的感觉中回过神来,轿子便停了,外头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

    “阿佑,今儿怎让我来得这么早啊?”

    竟然在宫中直呼太子的名字,可见此人一定不简单。左丘颉这么想着,便好奇而小心地探出小脑袋去看个究竟。

    褚佑拉过他直接掀开了帘子,入目的白雪耀得人眼迷离,只见雪地上站着一紫绒华服的少年,一把绛金纸扇在手,看上去比褚佑年长些许,身形高挑,眉目俊朗,英气无双,眼角带着笑意,年纪轻轻的竟带了风流倜傥的味道。

    “今日左丘将军的爱子来访,自是叫行子来早了些。”褚佑与男儿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此人便是当今朝中重臣风弦之独子,风行子。这少年不过十四,却饱腹诗书气自华,文笔也是独辟蹊径,波诡云谲,可乃当朝奇才。他更是不拘小节,对宫中的繁文缛节视若无物,但褚空一向爱惜人才,对这般怪才呵护有加,还让其与太子褚佑一同上学。

    风行子见到了褚佑身旁的左丘颉,眉毛微扬道:“这便是左丘亥将军的儿子?怎没一点将军风范,倒是男生女相。”

    左丘颉听闻,垂下眼眸,手攥紧了袖摆,拼命忍住眼泪。

    褚佑见此给风行子使了个眼色,而后伸手揽过左丘颉来,柔声道:“行子说话没大没小,但没有恶意,你莫要放在心上。”

    风行子吐吐舌头,也凑过去盯着左丘颉看,只见这孩童眼里都泛了泪花,一副被自己欺负的样子,便郁闷道:“虎父无犬子,将军之子,怎能动不动就哭鼻子呐?”

    “我没哭!”左丘颉忽然大声道,没好气地看着这年长自己七岁的风行子,瞪大的眼睛还有没流出来的泪水闪个不停。

    “这气势才像将军大人的儿子嘛,”风行子摇着扇子,笑嘻嘻地看着如同猫咪发威的孩童道。

    “好了,行子,莫再开玩笑了。”褚佑只一声便让两人同时止住大眼瞪小眼的对视:“我们去祭台,找扶生去。”

    ☆、旧事番外:风起录·过眼云烟2

    靖国的祭台位于锦绣门东侧,是帝王祭天所在,祭台后有一肃穆而华美贵气的庭院,乃大祭司子尊与其徒扶生修炼起居之处。

    三人刚走进庭院里,便看见一年龄与左丘颉相仿的孩童站在雪地中练习着武功。小男孩身材高挑,一身淡蓝尊贵的华衣及地,宽袖迎风,长发垂腰,祭司独有的银色额饰更显出尘。他脸上丝毫没有孩童的稚气,一张精致白皙的小脸冷若冰霜,也许是少年祭司承担的使命之重,连那孩童的情态都消失于无物。

    “颉儿,这是扶生,若我没记错,你们都是七岁。”褚佑拉着左丘颉来到扶生面前,让这两孩童面对面站着。

    左丘颉见到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孩,便放开了胆子,走上前几步问道:“扶生是几月生的?”

    扶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作答。

    左丘颉疑惑地回头看褚佑,而褚佑依旧是那不变的微笑:“扶生喜静,话也少,你别介意。”

    “我是十月廿十,你呢?”左丘颉鼓起勇气,又问了一次。

    “比你大。”扶生终于开口道,声音也是毫无波澜。

    “噢。”左丘颉颔首,顿时没了话题。

    风行子瞧着这两孩童,忽然刷地一下将扇展开,有所想法道:“今日我们四人在此,总觉是命中注定,为何不索性结义,不枉负这一世的相见?”

    “行子好提议。”褚佑听闻也欣喜起来,灰眸熠熠生辉,“不如就以这祭台为鉴,证我四人兄弟情义。”

    “阿佑说得好,不知你两可有异议,嗯?”风行子双手一边搭一个小脑袋,笑眯眯地看着左丘颉和扶生。

    两个小男孩似懂非懂,自然是随了这两个哥哥。

    于是四人走上祭台,看着这雪后晴朗的苍穹,千年来斗转星移都无改变。他们互望一眼,而后轮流诺下那朗朗誓言。

    风行子在四人中最为年长,他收起平日的嬉皮笑脸道:“今日,以这祭台为鉴,我风行子与褚佑、扶生、左丘颉结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有丝毫违誓,立遭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褚佑看着他难得如此正经颇为惊异,也走上来,用惯有的温和沉着之声言道:“今日我褚佑,与风行子、扶生、左丘颉结为兄弟,无论荣华富贵生老病死一同担当,虽无缘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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